<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文字/刘慧贞</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注定落寞的冬,投下忧郁的影子,痛,渗进人的灵魂深处,苍凉钻进我的体内,似一条冰蚕侵蚀着我的骨髓。我在时光里思念在向您忏悔,将这篇祭文,跟随您迁移的天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题记</p><p class="ql-block"> 这个冬天寒冷而苍凉,愧疚和自责,伴随着我沉重的生命。疫情毫无准备的突然放开失控,演变成“人间炼狱”!疫魔蚕食了我母亲,夺我母魂,老母医不受,药无为,挽留无津。不幸于2023年癸卯年1月25日,正月初四夜丑时1点04分,瞑目长逝,永诀尘寰,享年84岁。呜呼痛哉,百喊不闻,泪洗苍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七律:新冠夺母命</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魔邪放任似豺狼,</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噬虐横行把母伤。</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甚恐坎关难挡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惶惶厄煞太猖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身寒力弱息残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气体剥离冥府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痛断肝肠心碾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从今尘世再无娘。 </p><p class="ql-block">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母亲走后的日子,涂满悲伤,我难以接受母亲的遽然永诀。思娘恩,泪千行,脑海翻腾恩泽存;那些沉甸甸的回忆,只能温习,母亲的样子是多么清晰。忍不住打开母亲生前的视频,感伤不已,泪眼模糊,懊悔不已难以自禁。假如没有这场人类大灾难,我的母亲一定可以活得很久。母亲说,她可以活到96岁。母亲食仓饱满,人中深长,确是长寿之相。</p><p class="ql-block"> 这场“新冠海啸”,无情地卷走了我的母亲,母亲未能躲过大浩劫。尽管我未阳,我却失去了母亲。人生有时太残酷,让我在母亲与病毒之间选择。我欠母亲的,为求自保两端难,欲诉无语。我欠母亲的,弥留之际,没能守候道别,愧对母亲!我释怀不下的痛点在于,责在谁?谁罪难辞?</p><p class="ql-block"> 母亲名阚秀云,又名刁秀美,乳名秀美,生于农历1940年11月27日,母亲如其名, 年轻时俏脸清丽,水灵灵的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小巧玲珑,两根乌黑的大辫子,秀眸灵动明亮有神,认识母亲的人都夸母亲很漂亮。父亲邂逅母亲,是单位的一名会计,是在一堆女孩子当中相中母亲的,母亲18岁嫁给父亲,比父亲小5岁,19岁有了大姐。</p><p class="ql-block"> 母亲这一辈人所经受的苦难,难以缕述。回顾母亲的一生,大半生艰苦,却淡泊无求。俭朴勤劳的母亲,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劳碌奔忙,腰板累弯。为育有的五个子女,放弃稳定的工作,选择就近工作,只为我们健康成长。她将全部的心血和爱,都倾注在我们的身上。在那食不果腹的年月,艰辛困苦备尝,却让我们吃饱穿暖,亏欠着自己,还时常接济着娘家。在父亲的指点下,用羸弱的肩膀,扛起重任。有一种伟大的爱,让小小的胸腔变得开阔,藏着坚强的力量。我们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母亲学会了帮我们做的。无数个昏暗的夜晚,我们睡着了,她还在灯下为我们纳着鞋底,缝补衣裳,操持家务,她把世间最朴实无私的爱给予了她的孩子。她用心血汗水甚至泪水,抒写了生命中最美丽的辉煌,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扯成人,到成家立业。养大的女儿出嫁,没要过女儿婆家一分彩礼,父亲说,我家不卖闺女,这一定也是母亲共同的想法。</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亲八十大寿时</p> <p class="ql-block"> 许是年轻时过度的劳累,从前年12月母亲扭伤了腰,母亲的健康每况愈下,生活开始需要照顾,儿女竭尽孝心,尽心尽力,无一怨言。特别是我的二姐,我们姐妹三人为母亲去看病,全是二姐把母亲背进背出,每年的冬天也是二姐为母亲洗澡的,她总是默默做着一切。我感恩我的好姐姐!其实母亲从二十六七年前练气功健身就病了,经过治疗基本恢复,可我们总是用一个正常人的眼光去评判母亲,只记怨,不记恩!</p><p class="ql-block"> 母亲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木讷与迟钝,我和二姐开始每天轮流照顾,后听说大姐也有看望。她的世界只剩下每天能看到我们,和去大门口观望的地盘,每次去母亲家,我都会带上我为母亲做的或买的,喜欢的吃食,后来母亲经常连路也不会走了,我以为是夏天的空调开得太久;其实是母亲血压高不肯吃药,有了脑梗。孝顺的三姐因要带孙女总感觉过意不去,每次回来都会连续照顾母亲几天,还送我们衣服,其实她对家庭的贡献很大。我们姐妹之间从没为谁照顾母亲,或谁用钱多少有过计较,因为我们不是为别人在做,而是为自己的母亲,也为珍惜我们此生有缘做姐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七绝 母恩要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岁月蹉跎鬓染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含辛茹苦育儿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恩深母爱难量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孝道多行路远长。</p><p class="ql-block"> 疫情的传播如洪水决堤,家人先后都阳了。12月15日,为母亲安装好“史密斯”热水器,母亲冬天也可以在家洗澡了。12月18日本想为母亲洗个澡,二姐和我调了班,晚上群视频里,得知大姐被她孙子传染也阳了。12月19日,因疫情三姐在群里让我们不要去母亲家;12月20日三姐本想把母亲接回家,又觉得不妥,怕感染没手抓,我和二姐也不是很赞成,担心母亲从此离不开人。三姐说母亲也不肯,只好有时间,就尽她所能,只到自己感染为止。我悔青肠!那天是母亲的生日,三姐为母亲煮了荷包蛋。12月21日确定侄儿也阳了,我们都不敢再去母亲家。12月21日三姐继续照顾着母亲,下午母亲自己还跑到大门外望了望玩了玩。住在上堂屋的母亲和住在下堂屋的侄儿隔着个院子,防护得当应该是安全的,我一直心怀侥幸母亲不会感染。12月22日上午三姐为母亲晒被子,母亲还很安逸的坐在床边。</p> <p class="ql-block"> 12月23日三姐夫也阳了,三姐不敢去母亲家,怕传染给母亲。同天早上得知二姐也阳了。我只能把母亲拜托给弟弟弟媳,承诺有情后补,并强调母亲下床就要开空调或暖风机,电费由我来缴。下午两点多钟五弟打来电话,说母亲不听话,不上厕所,还弄脏了衣裤。母亲一直排斥弟媳,也不知疫情的严峻,还是希望女儿去。我们不了解母亲,不知母亲为何执拗?12月24日五弟又打来视频电话,我看见母亲坐在门槛上直淌鼻涕,整捆的衣服外也没加件外套,我大声地哭着央求着母亲回自己的房间要乖乖的。我祈求菩萨,我的母亲只是感冒,而不是新冠。中午我在姊妹群视频里崩溃大哭,三姐穿上衣服去了母亲家,一直到母亲晚上上床。幸亏有三姐在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感恩三姐!12月28日,三姐说弟弟、弟媳一直咳嗽,可能也阳了,事实上确实阳过了,只是没说。三姐不再让弟媳靠近母亲,说一日三餐由她从家里带。12月29日,母亲的三餐三姐准时送给母亲吃。 12月30日下午四点多点,三姐突然爆有点发热,浑身散架,浑身冷。不幸的是,三姐也中招了。</p><p class="ql-block"> 母亲最后的时光,从12月30日三姐也阳了开始,后来推断母亲也是同一天感染的。三姐阳了,无法再去照顾母亲,果然如她所说,照顾母亲只到感染为止。那天我特意和母亲通了电话还批判了她,母亲一声不吭,她正忍受着新冠带给她的痛苦。我只是想打消母亲对我们的依赖,想暂时躲一下,我当时并不知道母亲也被传染了,也不知被谁传染上的。</p><p class="ql-block"> 人或许有第六感,我想那是母亲在向我发出的呼唤,连日来我总心神不宁,虽每天保持电话联系,还是整天提心吊胆心惊肉跳。元月1日,得知母亲已两天不吃了,我以为母亲是身倦体乏,或是没人照顾不吃的。元月2日听说晚上弟弟给母亲喂了点面条。元月3日得知中午泡了炒米放了两个鸡蛋,喂了点鸡蛋。元月4日和侄儿语音电话,说母亲还是那样,在床上睡觉。夜里我却辗转难眠,心绪不宁。</p><p class="ql-block"> 元月5日早上起床我直奔手机接通电话,果不其然母亲的情况非常不妙,在身上尿,在身上拉,也不主动说话,喂才吃点,弟媳说这两天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放下电话,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使我无法安宁。我再次拨通侄儿的电话,并坚持要和母亲视频。侄儿有点迟疑,说奶奶还是那样,在床上睡觉呢,事实上母亲在沙发上坐着在喘息。我只好强按下焦虑,说等他午睡起床,再和奶奶视频。绝望的我12点59分发起了群视频通话,只有二姐三姐和我,我乱了方寸手足无措,唯一的能耐就是嚎啕大哭。阳过刚第七天的三姐沉默片刻退出群聊,毅然决然又赶去了母亲家,我无法表达对三姐的感激,哪怕现在,我要说一声:三姐,谢谢您!1点15分,三姐看见母亲孤独的半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张着嘴艰难的残喘。身上盖一件棉袄,脚上穿着一双没后跟的拖鞋,一只还掉在旁边,母亲的脚放在冰凉的地面上,空调没开,暖风机没开。视频里的我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我心痛极了!</p> <p class="ql-block"> 一向遇事冷静有主见的三姐给母亲做了点吃的,给母亲做了核酸试剂,结果证明,母亲也阳了。母亲拖鼻涕,痰多,呼吸困难,没一点生气;只几天的功夫,脸都变了形。姐姐观察着母亲,看母亲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们开始联系医院。疫情期间的医院人满为患,根本没空病房,我们发动一切可利用的人脉,三姐夫打不通电话,直接去医院找熟人了。所幸姨侄在医院,我们同时联系120,母亲被安排在他的病区。因为我没阳,只能痛苦的在视频里看着母亲被抬上了救护车默默流泪,为母亲祈祷!</p><p class="ql-block"> 母亲住院二十天,真是累坏了二姐和三姐。我没阳,不敢去医院,但我满怀感激老公为我所做的一切!本以为母亲能回家过年,我要好好的伺奉,母亲的病情却不允许回家。腊月29中午护工回家过年几天,腊月三十上午老公喂母亲吃包子,我在视频里还问母亲:“我做的包子好吃不好吃?”母亲笑着告诉我:“好吃”。尽管我断断续续请了24小时护工,却代替不了我近前的伺候。尽管母亲用了特效药,但病情总反复,不能自主呼吸,医院要求母亲身边不能离家人,白天一直全是家人在照料。我唯有每天为母亲祈福,希望母亲能平安!我虔诚地祈求上苍,保佑母亲,就是保佑我! </p><p class="ql-block"> 我心疼没阳康的三姐整天围着母亲转,从早忙到晚直至深夜;我心疼还没恢复的二姐一家大小9口人要吃饭,还要照顾母亲,忙的像陀螺。母亲吃饭喂药都很困难,护工无法完成,每天的特效药最初是三姐喂,后来二姐三姐一人一天,晚上10点才喂给母亲吃,至少半小时以上。侄儿每天都会去趟医院看望母亲,于母亲来说很是安慰!</p><p class="ql-block"> 刚入院的母亲当晚就收到了病重的通知,母亲严重缺钾,母亲的主治医生姨侄说:“迟来一天,母亲的心脏随时随地的骤停”。治疗的过程时好时坏,我的心跟随着母亲的病情忽上忽下。元月9日家里腾了堂屋。元月10日,三姐夫和老公为母亲买好了寿衣,又悄悄联系了白事一条龙。元月11日三姐夫给母亲的照片也放大好了。我悲痛欲绝,那种悲凉留在了记忆深海。这张照片,是我2022年11月27日,去给母亲办增老金拍的,母亲一直身体不太好,一直被耽误着。没想到成了遗像,事隔整整两个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亲整整两个月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疫情就是一面照妖镜,照见人性,照出人心。照出许多丑恶,照出自私原形。我多想给一些麻木的心注入热血,让它带动冷漠的心生动地飞翔。 </p><p class="ql-block"> 元月16日下午,也就是母亲住院的第十二天,大姐穿插进照顾母亲的行列不值夜班,五弟值过三个夜班。但母亲最终因受了太严重的重寒,病情持续恶化成严重肺炎,已无力回天。原来在母亲染上新冠的一个星期里,就从床上掉下地过两次,还跌睡在地上过一次,当我想到这样的寒冬摔在地上的母亲,不知何时才被发现的场景,心快碎了! </p><p class="ql-block"> 晚钟嘀嗒嘀嗒转向倒计,油灯枯尽的母亲,元月24日上午被接回了家,大姐二姐帮母亲净了身,和请来的人帮母亲穿好了寿衣。平凡卑微的母亲,在她心的最深处,肯定明白自己的病情,不会怨恨子女,不是舍不得给她治病花钱,该用的药全用了,是人生大限将至!</p><p class="ql-block"> 母亲奄奄一息,眼睛浑浊,半张着嘴巴喘息着,我喊着母亲,母亲的眼珠动了动。我望着母亲被疾病折磨得瘦骨嶙峋,内心的悲恸,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整理着母亲的头发,强忍着泪水。下午一点多二姐给母亲喂了几口杂烩汤水,母亲已经不能下咽,我站在母亲的床前,喊着母亲,让她往下咽,说吃了就好了。母亲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嘴巴抿了一下,真的咽了一下,我泪水奔涌,不敢哭出声,我想母亲是留恋这个世界的!</p><p class="ql-block"> 华灯初上,两位姐姐让我和老公先回家,说明天早上来。我真傻啊,真的回家了,因为我看见母亲咽了一口汤水,以为母亲不会走。回家后我从冰柜里拿出我做的包子,烤了母亲爱吃的山芋,手机设置了闹钟,我想明天早上带给母亲吃,哪怕吃一口。</p><p class="ql-block"> 夜十二点多,我还无法入眠,1点零4分,一阵铃声划破夜空,我惊恐下床;只听电话那头二姐说:“快来,妈妈情况不好!”我下床穿衣,颤巍巍地穿衣服,老公去单位取车子,可我羽绒服的拉链却坏了,怎么也拉不起来,两头大张着嘴,我撕扯着衣服,哭着不停责问:“菩萨啊,莫非是不想让我见我妈妈吗?”我思维紊乱走到门边想就这样出门,尚存的一点理智把我拉回门内,我突然想起还可以换件衣服。路上我一边哭一边不停地祈求:“菩萨啊,不要让我留遗憾啊!”</p><p class="ql-block"> 到了母亲家,母亲已一袭红袍静静地躺在堂屋里,平静如海,是母亲不想吓到我吗?郝氏白事老唐正给母亲的嘴合上,准备盖脸了,菩萨仁慈!我拼命呼喊着母亲,可母亲再也听不见了!母亲走了,离我们而去,去了另一个世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七律 诀别哀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弃世辞尘怅惋长,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阴阳两界路茫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苍天感应寒风冽,</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大地冰霜异往常。</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跪拜堂前慈母唤,</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痛嚎流涕泪沾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无辜命丧泉台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泣血陈词赋憾章。</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 我与母亲昨日一别,竟成了与母亲在世的最后一眼!大年初二下午,二姐还说母亲精神特别好,其实是回光返照!我还和母亲通了话,嘱咐母亲,要好好吃饭好好治疗快点好起来。母亲带着氧气罩还和我说话,尽管我听着不真切,没想到,竟是我听到母亲最后的声音!我以为母亲能恢复健康,因为我给母亲买的衣服有的还没穿呀!母亲走时穿戴齐整,儿孙子女在旁,唯独少我。后来二姐说,一般最喜欢总见不到,我不知道我在母亲心中的分量,至少我给年老的母亲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个女儿是她的依靠,就如母亲小时侯守护我们一样!新冠病毒追魂夺魄拽走了母亲的生命,母亲是不幸的,也是幸福的。</p><p class="ql-block"> 给母亲送葬的那天,三姐夫把母亲送到殡仪馆,又赶去给父亲迁了坟,是为了让父亲和母亲合葬一起。父亲起先的坟地是在另一处墓园,三年多前谣传要迁坟,我们给父亲买了新墓地。因弟弟和侄儿不能走开,几个女婿都不肯去。三姐让三姐夫去,说就开姐夫的车,三姐夫一口应允。我好感动三姐说的一句话,女婿也是儿!我好感激三姐夫像哥哥,多年照顾着这个家!我感恩三姐夫,像亲儿子为我父母所做的一切!今天我由衷地感谢您:姐夫,谢谢您!母亲躺在堂屋的冰棺里,一定听见了争执。我想说,父母恩情大于天,没有任何,大过父母的位置!给母亲下葬的那天,父亲先入葬,父亲和母亲团聚了!</p><p class="ql-block"> 办完母亲的后事第二天,我特意置于高出的鞋子被老公用凳子放在地上,孝被小狗咬了,我痛哭,和老公大吵,老公还觉得委屈。我听二姐说,鞋子上的孝不能刻意去撕,否则就是撕妈妈的皮。我能不难过吗?妈妈,对不起!母亲走后的日子,心情不能平复,每天悲伤,不忍触及,却偏偏念起,不时垂泪。只到现在我都不愿相信母亲已经不在,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家,从此再也看不见母亲的身影! </p><p class="ql-block"> 母亲去世的那天,天出奇的冷,夜零下12°,一连三天都是低温。我们都在想,那是老天在惩罚我们吗?母亲走后,我没阳,我更是愧疚压心,好不懊悔!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尽孝,没在母亲最后的一刻陪伴在身边!母恩深重,孝道未施尽,罪难违,我欠母亲的!若时光可以逆转,我愿换母返回程! </p><p class="ql-block"> 会自责的人会自责,会忏悔的人会忏悔,词裁决万物,又无伤分毫。含泪执笔祭母魂,难寄哀思!今天是母亲的“二七”,妈妈,“风来往旗子里裹,雨来往伞里躲”!妈妈,请一路走好!妈妈,请安息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和母亲除夕上午还在视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和三姐</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刘慧贞 ,笔名柠檬果果。中国微型小说协会会员、江苏省微型小说研究会会员、扬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扬州市诗词协会会员、江苏省文学自愿者、宝应微型小说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多家杂志、报纸、百度散文网、百度文库和网络平台,及省、市《学习强国》平台;有多篇征文作品获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