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情歌（大结局）相随

少艮

郑重声明：本作品为创作文学，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从李采薇去了南方，姚红军的情绪就一直比较低落。好像总觉得自己无事可做，只能把时间消耗在自己的工作上。每天跟一群孩子般的学生泡在一起，让他寂寞的心灵有所慰藉。有一天，校办主任找到他，说有一个班级缺班主任，问他敢不敢接？他明知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他想通过外界压力，淡化自己相思之苦。 这个班级就是上回提到的差班。姚红军接手之后，才发现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学习成绩差到年级垫底。纪律也差，几乎看不到希望。难怪上一任班主任被气走。本来班里也有不少爱学习的学生，因差生搅乱环境，学习受到影响，信心倍受打击。姚红军学过心理学，知道要想扭转局面，必须先把班里那些个差生解决掉。但直接说教他们是不听的。试过了，几乎没什么效果。 既然说教不行，那就只好采取疏导之法了。经过摸底，在一天下午放学，姚红军把三个差生头头留下，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为了让他们放松，他甚至友好地让他们坐下，然后说：“我这次不批评你们，而是想跟你们谈谈人生。我觉得吧，人活着总得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理想，你们说对吗？”那三个学生有点懵，纷纷点头说：“对吧？应该是吧？！”姚红军笑着说：“来，告诉我你们的理想。老师帮你们参谋参谋，说不定就实现了呢？”几个学生犹豫着，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说。姚红军指着其中高个子说：“你先来！”高个子小声说：“我的理想，当一名工程师。”姚红军问：“为什么？”高个子答：“我爸是一名技术员。他希望我更有出息，将来能当一名工程师。”姚红军又指着中等个：“你来！”中等个说：“医生，我爸是医生，觉得这个职位好，希望以后我能接他的班。”姚红军看向最后那名学生。那名学生知道轮到自己，鼓起勇气大声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公务员！”姚红军问：“你爸是公务员吧？”他点点头。姚红军笑着说：“三位的理想不可谓不远大，至少比老师要强多了。首先，我恭喜你们，有理想，有抱负！这是好事。其次，我想跟你们探讨一下，如何实现你们的理想？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三位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老师，不知道怎么说。姚红军见此，温和地问：“你们是否知道我也是这所学校毕业，考上大学后回来当的老师？”高个子说：“我知道，应该很多同学都知道。”姚红军说：“知道就好！那你知道我在这所学校上学的时候，成绩在班上排第几？”高个子摇摇头，其他两个也摇头。姚红军说：“不瞒你们，我的成绩在班上基本上都排第一名。”三位学生表情惊讶！姚红军接着说：“就我第一名的成绩，结果当了老师。你们想想看，你们现在在班上排第几？凭你们的成绩，是否能实现你们的理想？”三位有些沮丧，摇摇头。姚红军继续说：“我帮你们分析一下吧。当年在我们班上，跟你们成绩差不多的同学，基本上没考上大学，最后不是当工人，就是回乡当农民。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们不能靠专业，只能靠力气干活。你们愿意这样吗？你们有这样的体能吗？如果你们想试一下，我可以给你们机会。” 就这样，姚红军跟班上的差生谈完话后，在一个周末，找铜城乡下同学联系到一个农活，带着班上学生去劳动锻炼了，整整干了一天。女学生还好，活轻一点。男学生就脏活累活都要干，累得一塌糊涂。有了这次体验，差生们似乎明白一个道理：理想实现了才叫理想；没实现的话，叫梦想，后果很严重！姚老师确实想帮他们。 自此，班风悄悄地发生改变。（2） 　　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在姚红军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学生成绩出来了。还好，比以前有所提升。这让姚红军看到了希望，也让班上学生看到了希望！姚红军把更大的热情和时间投入到教学和辅导中，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紧张。 离期末考试还差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姚老师突然生病了。他的学生很是惶恐不安。当天下午上完课，班长同几个班委代表全班去探望姚老师。在姚老师的宿舍里，班长望着有些憔悴的姚老师说：“同学们说，老师是为我们累坏的。希望老师好好休息，并祝老师早日康复！”姚老师看着眼前几位学生，轻轻地说：“我没事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大家好好抓紧。我明天就回去陪大家一起冲刺！”学生们听了，情绪有所提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姚老师不仅身体受累，就在昨晚，姚老师的女朋友突然提出分手。老师整夜未眠，心灰意冷，无奈倒下。 情场失意，让姚红军全身心投入到教学当中。他班上的学生看到老师这么热心，都觉得不认真学习，真对不起老师啊！期末考试如期到来。结果一出，轰动全校。姚红军所带班的成绩竟然拿了年级第二！不仅当初推荐他当班主任的校办主任感到吃惊，就连校长都被惊动了。 放寒假前，一些学生家长特意赶到学校，想看一看提高他们子女成绩的班主任姚老师，并想当面致谢。当他们发现姚老师居然这么年轻，皆感惊讶！在子女的陪伴下，有些家长找到姚老师，除了口头感谢外，还郑重其事向姚老师鞠躬，以行动表达自己最真挚的谢意！在年底学校总结表彰会上，姚老师当之无愧地荣获学校本年度优秀教师称号。校长在大会上慷慨陈词，号召全校教师，尤其是年轻教师，要以姚老师为榜样，为提高学校学生成绩而努力奋斗！ 姚红军就这样成了学校的名人，但烦恼也随之而来。以前他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碰到同事基本上都擦肩而过。现在同事遇见他，会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得不报以微笑。这还不算什么，已经有几位女同事找上门，有事没事跟他拉家常，打听他有没有谈对象，没有的话可以介绍。他前不久才被前女友伤透了心，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听到谈对象就害怕，赶紧拒绝。不过，跟他关系不大的可以拒绝，但跟他关系紧密的，可就不好说了。和他一同在班上教学的英语老师，也是才分来不久的，叫马晓玲，是一位长相文静的女老师。她家在城里住，以往下班就回家。听闻姚红军的事迹后，她动了心思，经常在学生晚自习时回教室，跟姚红军一起辅导学生功课，时不时跟姚老师聊上几句。这样一回生二回熟，两人的关系还真越来越密切！ 马晓玲的家庭是普通工人家庭。她父母了解到姚红军的家境，并没有反对女儿谈恋爱。毕竟两人都是老师，又都在铜城，谈成后可以在铜城安家，前景还是不错的。别的女老师看到马哓玲捷足先登，大呼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可惜了！（3） 　　一天中午，姚红军吃过饭，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村里发小张富贵的电话，说是来到铜城，有事找他。姚红军和这个发小关系还是不错的。在村里，张富贵家是他家邻居。以前他家经济紧张的时候，张富贵家帮衬过。尤其是上大学的时候，张富贵家和其他几个村民凑了2000块钱给他。张富贵家出了500块。姚红军看了看，下午没课，就约张富贵来学校。 张富贵来到学校，姚红军带他到自己的宿舍。学校的福利还是不错的，每个老师都分配有单独宿舍。虽然只是一间房，但姚红军布置得井井有条，居然整出个小小的会客区。两人坐在会客区喝茶，边喝边聊。寒暄过后，张富贵说明来意。原来村里老村长身体不好，马上要退。村里要重选村长。张富贵和村里的年青人觉得姚红军不错，头脑灵活，知识水平高，希望他能回去参选。姚红军说：“我户口现在不在村里，应该没资格吧？”张富贵说：“没关系，现在老村长不管事，是我二叔在管。只要你愿意回去参选，我让二叔先给你做好登记。你能在选举前回来就行！”姚红军说：“让我考虑考虑。” 晚上，姚红军请张富贵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店吃饭，顺便把马晓玲也喊上了。吃饭的时候，姚红军告诉马晓玲选村长的事。谁知马晓玲听后，脸色大变。她坚决反对！姚红军问为什么？马晓玲说：“我父母看你在城里当老师，才同意我们来往。如果你回农村，他们肯定会反对！”姚红军问：“为什么？”马晓玲说：“因为你们村在贫困县，我父母不会同意的！”姚红军一下子噎住了，有话说不出。张富贵似乎有点脸红，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红军哥，是我不对！我觉得你留在城里挺好的。我不该来，马上就走。”说完就想离开，姚红军伸手拉住了他。姚红军想了一会，看着马晓玲，缓缓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其实，我之前有一个女朋友，关系挺好的。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现在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去。否则，留在城里，我心里始终有阴影，始终会觉得低人一等，让人看不起！” 马晓玲脸色惨白，含着泪转身跑了。（4） 　　张富贵回到村里，跟二叔张亚龙说了这事。张亚龙说：“你为什么要通知他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也想参选？”张富贵说：“叔，不好意思，我真不知你想参选。我只是觉得姚红军在我们年轻人当中能力强，有魄力，有想法，才去通知他的。”张亚龙说：“凭他有魄力、有想法就能参选村长吗？”张富贵说：“叔，他为了回来，跟城里的对象吹了。真的！我当时就在边上。”张亚龙顿时语塞，似乎在思考什么。 姚红军平静地走进教室。班长喊了一声起立。学生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姚红军说：“同学们好！”学生答：“老师好！”班长喊坐下。姚红军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学生，缓缓道：“也许有些同学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学校。今天，是我给同学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话音一落，教室里“轰”的一声，学生们纷纷议论起来。多数学生深感震惊！有个学生忍不住大声喊：“姚老师，能不走吗？” 姚红军一看，正是他曾经谈过话的学生。姚红军摇摇头，说：“同学们，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在市下面一个贫困县。村里很穷，穷到我们上学都凑不齐学费，村里的青年也很难找对象。我读大学的费用，部分靠村民解囊相助。虽然乡亲们拿钱给我没说什么，但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欠他们的太多了！我经常跟你们说，好好学习，用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我是村里少有的几个大学生之一。如果你不回，我不回，那村里靠什么去改变？贫穷落后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所以，在这里，我只能对同学们说声抱歉。我不能不走！” 接着开始上课。姚红军一边讲，一边叮嘱学生们学习要点，恨不能把他所知道的都教给大家。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姚红军停止板书，有点艰难地转过身，望向学生。台下全体学生鸦雀无声，也在默默地望着老师，眼光中饱含着不舍。少数同学止不住泪光闪烁……（5） 　　在村长选举会场，来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年轻人较少。也难怪，年轻人留在村里难找对象，大多外出去打工了。候选人就两位，张亚龙和姚红军。张亚龙的支持者多为中、老年人。姚红军的支持者多为年轻人。这样看来，姚红军很有可能落选。 选举前，主持人村支部书记要求候选人说两句，姚红军先来。姚红军走上前，望着在场的乡亲们，诚恳地说：“如果我能选上村长，我一定带领全村人共同致富！如果选不上，我也会好好干，给村里人做一个榜样！”话虽不长，但说得铿锵有力，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 轮到张亚龙上场了。张亚龙说：“我当过几年村长助理。村里人没有富起来，穷得连小伙找对象都难，我要负一部分责任。原本我很有信心参选，但有人告诉我，姚红军为了回村参选，城里的对象都吹了。听到后，我很难过。这个村长我就不选了，让他选！希望他选上以后，兑现承诺，带领村里人共同致富！” 村民们听了很意外，议论纷纷。在场的年轻人说：“亚龙叔真是好样的，给了我们年轻人一个机会！”姚红军吃惊地望着张亚龙，心生感激。村支书平静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村里最年轻的村长，就要诞生了。 最后，姚红军全票当选！（6） 　　首次村委会上，姚红军和村委们讨论今后的发展方向。姚红军有趣地讲了一个亲身经历。那还是他在当老师期间，有一次学生家访。学生家长是当地一名小老板，一定要留他吃饭。他不得已答应了。等到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摆满丰盛的饭菜。老板一家请姚红军桌前入坐。老板介绍说，这些菜城里人很难吃得上，都是他从乡下找关系弄来的，绿色有机原生态。姚红军一看，饭是粗粮拌饭，菜是农家菜，猪肉和鸡味道蛮香的，估计也是农家土猪土鸡。难怪学生家长这样说，城里确实不容易买到。随后，姚红军说：“我们在村里，每天都能吃上这样的饭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除了没有钱之外，我们已经过上了城里小老板的生活！”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姚红军接着说：“我们县是有名的小杂粮之乡。现代人追求健康，杂粮、粗粮正成为人们所需。我们村很适合种稙各种杂粮。只要扩大产量，解决销路问题，满足城里人所需，赚钱应该不难。另外，我想说一下我们吃的油，也就是胡麻油。大家都知道我们县穷，但为啥又是远近闻名的状元县？”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姚红军说：“我专门查了一下资料，我们吃的胡麻油，正式的名称叫亚麻籽油。世人常说吃鱼聪明，因为鱼油里含有欧米伽3脂肪酸，能促进人大脑生长发育。可亚麻籽油里含有的欧米伽3脂肪酸含量，不亚于深海鱼油，甚至更高！我们每年种植亚麻，经常食用亚麻籽油，让我们头脑聪明。再加上我们乡下人学习刻苦，想不考状元都难啊！”话音一落，大伙又笑了。 姚红军说：“我们要致富不是没条件，而是有很多条件。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把这些有利条件抓住？！来年开春，我们要做好规划，尽量多种杂粮、亚麻，把村里的抛荒地也种上，扩大产能。另外就是加强销售，最好自己组织销售队伍，甚至组建销售公司，争取利益最大化！”几句话说得大家心思活动，似乎看到了希望。 有人问：“扩大产能不是不行，但要多花钱。现在恐怕我们拿不出这笔钱吧？组织销售也要花钱，这些该如何解决？”大伙都看着姚红军。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张亚龙慢慢说：“要不，我到县里去看看？”选完村长后，张亚龙也被选为副村长。姚红军抬起头，看向张亚龙。张亚龙说：“几个月前，县里扶贫办曾到我们村调研，说是帮助我们脱贫致富，只要我们有想法、有项目。当时老村长觉得马上就要退了，不想多事，所以不了了之。今天，我觉得姚村长说的这些很好，正符合县里的政策。我想去县里看看，应该行！” 当天下午，在众人的期盼中，张亚龙去了县里，当晚未回。（7） 　　第2天上午，姚红军和村委约了几个村民谈话，一边了解情况，一边等张亚龙的消息。中午已过，也没见张亚龙回来。下午3点左右，村头响起了几下汽车鸣笛声。不久，两辆轿车开到了村委会门口。车刚停下，张亚龙急匆匆地从头辆车下来，跑到村委会里喊道：“姚村长，大伙快出来！县里和市里的领导专程来看咱们了！”姚红军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喜出望外，赶紧招呼大家出外迎接。 两辆轿车的门分别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两位中年人和几个年轻人。张亚龙兴奋地介绍说：“这一位是市里扶贫办的李主任。这一位是县里扶贫办的王主任……”姚红军上前，依次跟领导和来人握手。李主任拉着姚红军的手，笑着说：“没想到姚村长这么年青！昨天，我听说一个大学生辞职不做，回村里竞选村长，要带领村民共同致富的故事，感觉非常惊讶！今天，我特意一早从市里赶来，一定要当面瞧一瞧。”姚红军说：“谢谢领导关心！”王主任在旁边招呼道：“我们进去吧，进屋里好好谈一谈。”姚红军马上请大家进屋入座。 李主任、王主任饶有兴趣地听取了姚红军的汇报，对他的想法和规划表示肯定，又问了一下发展步骤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王主任表态说：“你们好好干，有问题有困难找县里，我们帮你解决！”李主任说：“大学生，我看好你。在我走过的村里面，你学历是最高的。要不这样，你在县里带个头，我全力支持你！市里的资源比县里要多一些。县里解决不了的，你可以来找我。缺资金我帮你找资金，缺技术我帮你找技术，缺人才我帮你找人才。总之，你们往前走就对了，我们做你们的坚强后盾！”姚红军听后，站起身来，走到李主任身前，紧紧握住李主任的手说：“谢谢，多谢了！”然后他招呼大家：“乡亲们过来，都过来！”在场的村委成员来到他身边。姚红军说：“咱们给李主任、王主任鞠个躬！”李主任懵了，马上反应过来，摇着手说：“大学生，你这是整哪出啊？别别别，千万别这样！”姚红军说：“领导帮咱们脱贫致富，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表示感谢很应该的。”李主任说：“在脱贫致富的路上，我们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目标一致，分工不同。你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国家。话不跟你多说，如果你们需要支持，你就看我是不是全力以赴了？！”（8） 　　光阴荏苒，冬去春来。村里的各项生产任务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了，但销售工作却进展缓慢。姚红军带着张富贵，跑了县里、市里多个市场和销售公司了解情况，知道不光收购数量有限，价格也不算太好。这样看来，就算农作物收成好，但不一定卖得出去，而且收入也高不了多少。姚红军深深思索：销售，该如何破局？终于，他想到网络营销。对，网络销售，自己组织销售！ 姚红军在大学期间，接触过一些网络销售，在淘宝网上买过东西。他当时觉得还挺方便的，只是具体操作不了解。现在有了想法，他开始收集这方面的资料。经过一番摸索，他觉得自己开干有一定难度。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指导就好了。哪怕高价聘请网销人才到村里工作也行！ 姚红军把需求向县里的王主任和市里的李主任说了，暂时没有回音。又在人才市场上进行公开招聘。过了一段时间，倒是有一个略懂电子商务的人跟他联系，说到他们村看看。结果人来了以后，在村里转了一圈就走了。说是工作量大，地点偏远，薪水也不算高，没兴趣！后面再也无人问津。看来招聘行不通啊！ 正当姚红军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接到市里李主任的电话，说是电子商务的人才找到了。让他务必明天过来市里面谈。姚红军一时喜忧参半。喜的是人才终于有着落了；忧的是人才能不能看得上，愿不愿意来。他暗暗叹了一口气，通知张富贵找一辆车，明天一早跟他去市里。 第2天下午，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市政府扶贫办。李主任让他们去会议室稍等，他去通知人过来。正当姚红军忐忑不安之际，会议室的门开了。李主任率先进来，后面跟了几个人。姚红军定睛一看，呆住了！紧跟在李主任身后的人惊讶说：“是你？”李主任扭头问：“小李啊，你们认识？”小李小声说：“他是我中学同班同学。”姚红军缓过神来，盯着小李轻声道：“李采薇，你回来了？”李主任笑了，对二人说：“没想到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这样吧，你们先聊，看看怎样合作。” 碍于李主任在边上，姚红军稍显紧张，也没敢说别的，只是有板有眼地介绍了一下村里的情况和销售方面的需求。李采薇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不清楚的地方就问上两句。时间过了一个钟，两人基本上聊的差不多了。姚红军邀李采薇明天过去村里看看，李采薇表示同意。这时，李主任说话了：“小李呀，你们谈完了，该我和姚村长聊一聊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再过来跟姚村长一起去村里？”李采薇“嗯”了一声，缓缓站起来，望了姚红军一眼，说了一声明天见，转身离去。 姚红军问李主任怎么把她找来的？李主任说：“我跟她父亲很熟，差不多时间进政府的。平时我们常来往，有事就互相通个气。她父亲知道我急需懂电子商务的人，刚好女儿从南方回来，就把她介绍给我了。”姚红军问：“那她会不会又回南方？”李主任说：“应该不会，否则她父亲会跟我打招呼！”姚红军点点头，没好意思再问下去。 等姚红军跟李主任谈完，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他和张富贵告别李主任，去市里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张富贵问在哪吃晚饭？姚红军想了想说：“我先打个电话！”他打给班上跟李采薇关系好的女同学问问情况。拨通后他问：“王娅，李采薇回来了，你知道吧？”王娅说：“不久前见过。”姚红军问：“什么情况？”王娅似乎知道姚红军想问什么，回答说：“她南方的对象脚踩两只船，吹了！她心情不好，只好回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猫着，没跟同学打招呼，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吧。”姚红军“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跟王娅再见。挂线后，他对张富贵说：“随便吃点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出门，张富贵开车，姚红军指路，七拐八拐来到一家牛肉面馆前。张富贵抬头一看，原来是老马家牛肉面馆。两人停好车进去，里面的人不多，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姚红军让张富贵先点着吃，他不饿，等一会再说。过了好一会，张富贵差不多吃完了，打了一个饱嗝，对姚红军说：“你看我都吃完了，你怎么还不点吃的？”姚红军看了看时间，似乎叹了一口气，点一碗面。 面上来了，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正吃得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来你就吃开了？你就不知道等一等吗？”他一下子僵住了，好像头脑有些失控。过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看见李采薇站在他对面，正对他微微笑。 他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李采薇抿抿嘴，说：“我猜想你会来这里。”姚红军问：“为什么？”李采薇认真地说：“还记得吗？你曾经给我写过一首诗，《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看了很难过。我就是想来看看，如果你在这，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落空！”姚红军听后一愣，眼睛随即一闭，再睁开时似乎多了些光彩，深深地望着李采薇，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张富贵在边上看傻了。他看看李采薇，又看看姚红军，虽然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猜到他们一定有故事。他看着姚红军有些发呆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悄悄用脚踢了一下姚红军，又向姚红军不停地使眼色，促使他快些表态，莫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失望。 只见姚红军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些悲伤，又似乎含着微笑，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李采薇面前，慢慢地张开双臂，将李采薇轻轻地拥入怀中…… 后续： 2019年，姚红军所在县摘帽，退出全国贫困县之列； 2020年，姚红军所在县入选当年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县名单。（9） 　　点击上图，可观看本篇背景音乐视频《只想一生跟你走》MV。 （大结局完，谢谢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