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撰文：红日</p><p class="ql-block">今日立春，天气渐暖，今年的冷冬终算熬过去了。太阳初升，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三年了，沸沸扬扬的疫情终于宣告结束，春节有了以往的喜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老父亲哼着小曲从门前走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角处，问正在擦车的孙子，“这是谁弄来一堆老母枕头”？父亲突然间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孙子费解，几个小伙伴在旁边偷笑，我也在笑。老爷子说话古怪，听不懂也琢磨不透。孙子问：“爷爷，什么是老母枕头”？父亲哼着小曲，背着手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父亲耳背，或许是没听见，即便是他听见了也说不明白，孙子二十刚出头，爷爷老了代沟太深，三代人只有我在中间能解释清这个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墙角处有一些鹅卵石，是我在年前腊月二十六日去无锡送货回来的时候，路过胶州的一个叫大荒村的地方在公路边捡的。这一片山上全是鹅卵石，204国道劈山而过。清晨路过这里开车累了我停下来休息，看见公路两边四、五米高的边坡上下断面裸露着大小不一，色泽各异，光滑圆润的鹅卵石，感觉好奇，我顺便捡了一袋子。</span></p> <p class="ql-block">山上怎么能有鹅卵石呢，鹅卵石是怎样聚集成山的呢？这个我不得而知。或许，这里曾经是河道，地球的造山运动成就了大自然的千奇百怪，这是科普上说的，毕竟我们不是学者不去论证。</p><p class="ql-block">书归正传，老父亲背着手悠闲的走了，儿子迫不及待的问我，“爸，什么是老母枕头？我笑了笑，“不懂了吧，老母枕头就是这堆鹅卵石”。当然“老母枕头”也是地域性的方言土语，“老母枕头”这个词来由来已久，至于为什么鹅卵石叫老母枕头，我慢慢跟这几个孩子讲来。</p> <p class="ql-block">老父亲出生在旧社会，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小农社会，生产力低下，为活着而活着的人们，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睁开眼就干，闭上眼就睡，温饱都解决不了，个人卫生无暇顾及。那个年代家里没有卫生间，天热的时候年轻人钻进沟里、河里洗洗，老人更是不堪，常年不洗澡头上的油污把枕头染的黝黑锃亮，很像河里被流水打磨得光滑扁平的石头，这种石头打我记事起人 们都叫它“老母枕头”。直到现在当有人提起鹅卵石，我心中还是默认它是“老母枕头”因为儿时记忆太深。</p><p class="ql-block">现在农村里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听年轻人说鹅卵石他不一定懂，如果你说”老母枕头”他一定知道是什么东西。</p><p class="ql-block">老父亲是旧社会过来的人，他的形态意识难免带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他口中的“老母枕头”，我总感觉是旧社会的产物，甚至带有一些封建流觞。“老母枕头”承载着一个时代，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只是现代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苦，似信非信。时代在变，社会在进步，普通话的普及让一些方言土语正在消失。</p><p class="ql-block">红日于2023年2月4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