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晚年不再工作的父亲,我们成了他生活的中心。我们的事就是父亲的事,有事父亲就到。替我们兄弟姐妹照看孩子那是常事,替我们做这做那也是常事。父亲就像我们兄弟姐妹的勤务兵随叫随到,父亲也乐此不疲。弟弟一家自90年一直和父母一起生活,直到把父母亲送走。即便如此,父母家也依然是我们兄弟姐妹们温暖的家,过年过节全家团圆不用说,周未相聚那是常事。晚年的父亲接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买水买电买气,买米买面买油,今天蒸了馒头给姐送,改天又蒸了包子给我送,父亲心里丢不下哪一个孩子,就像兄弟姐妹家的钥匙都挂在父亲的钥匙串上一样,我们兄弟姐妹都挂在父亲的心上。</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出了车祸术后膝关节僵直,那时医院沒有康复科无处康复,父亲就成了我的康复医生,每天准时来给我做康复按摩和强迫性屈伸训练。我趴在床上,父亲坐在我的屁股上,双手握住我的脚踝用力拉向他并保持膝关节弯屈。在父亲的坚持和鼓励下经过一年的锻炼我康复了,能正常的行走了,父亲的爱像山一样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力量给我坚强。</p><p class="ql-block"> 父亲把一生约时间和精力都给了家给了我兄弟姐妹,所以父亲没有什么爱好,更没有什么嗜好,酒只在团圆时喝,烟说不抽自己就戒了。父亲年轻时平时不喝酒,只是家里来客人父亲陪客才喝酒。我只见过一次父亲喝多了酒,应该是父亲近50岁时。那次是和姑父在家喝的,姑父是有文化的干部,两人推杯换盏的都喝多了。姑父出门就趴在了地上,父亲则是酒后开始了耍宝说着醉话,我们姐弟都围着父亲看他出洋相。我用录音机把父亲的醉话都录了下来,第二天等他醒酒后放给他听,并不停的批斗他。父亲嘻笑着不承认是他,但自那以后我再未见父亲喝多过。晚年的父亲只在年节儿女们团圆时才喝酒。</p><p class="ql-block"> 当孙辈们都大了不需要他老人家接送了,他才有了自己的向往,开始骑车在城里城外四处游览。一次父亲和林叔骑车去郊野,路途太远骑得林叔腿抽筋,直到天黑两人才回,这引起了我们对父亲安全的担忧。父亲这唯一的爱好直到因为一次轻微与机动车的擦碰,在我们兄弟姐妹们一致反对下,我以他耳背和我要用车为由缴了他的自行车。没了车的父亲又和林叔开启了乘公交车城市游,现在想来儿女们真是不懂父亲的寂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