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收养记

紫藤萝

我的拉拉我的狗狗 爱争宠的拉拉假日里，姐姐带着一岁的小孙女晨晨、侄女带着两岁的小女儿媛媛，我带着我的狗狗拉拉，一行人去郊外散步。孩子们都特别喜欢拉拉。拉拉也特别开心，一路上，他们你追我赶，拉拉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小孩子们呢，追着拉拉跑，也不让大人抱抱了，欢声笑语一片，人和狗都很欢实。来到一片麦田边，因为有点儿小陡坡，晨晨不好走，我顺势抱她一下，走过那不好走的两步路，又放她下来，谁知拉拉突然开始扑晨晨，姐姐赶紧把晨晨抱起来，可是拉拉还是跳起来扑晨晨，一下，两下。侄女说：“这是咋回事，一路都好好的，怎么突然扑起来？”我说：“拉拉吃醋了，我刚才抱了一下晨晨。”我赶紧蹲下来，说：“来，也抱抱拉拉。”我抱起拉拉，手在它身上撸了两下子，又放到地上，好了，这下心里安慰了，拉拉又开心的去麦田里撒欢儿去了。侄女感叹道：“天哪！这拉拉还争宠哪！还真是个小孩子啊！”拉拉是只小狗，也是一个有想法的小孩子呢！它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也会伤心难过的拉拉有几天一直下雨，没有带拉拉出去玩。星期五下午，下班早一点儿，天也放晴了，可是地上还是有些湿。拉拉想出去玩，一直在大门那里哼哼唧唧，看着我，摇着尾巴，我知道它是想出去玩了。只好牵着绳子带它到我们小区后面走一圈，地上还有水洼，我不想它弄脏了，十来分钟就牵着它往回走，它实在不想走，我硬拉着它走到我们的巷道里，一到那里，它就想让我把绳子丢了它自己咬着绳子走回家（以往都是这样）。我丢了绳子，它立即掉转狗头往外面跑，好个狡猾的拉拉！我生气地去追它，谁知越追它越跑得快，一下子窜出十几丈远。看情形，它是非想外面玩不可。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站住了，它也站住了。我大声说：“你跑吧，我不要你了，你就在外面当流浪狗吧！”它站在那里有两分钟时间，看我扭头往家里走，又恋恋不舍地看看外面，知趣又无奈地也回来了，带着绳子奔跑来，在我前面跑回家，一下子跑上二楼，卧倒二楼的窝里，一动不动，因为它知道，接下来等着它的是一通批评。我气喘吁吁地上来，看它老老实实地趴在窝里耷拉着头，开始批评它：“外面那么脏，地上那么湿，你看你玩一会儿都行了，还不想回来了？你跑了我都不要你了！让你成个流浪狗，看谁要你！……”拉拉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难过的一直趴在那里，听着我训斥不停。……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上楼下楼跑来跑去，拉拉都没有跟着我，还是一直卧在那里，眉头紧皱着，喊它也不应，就那么趴着，趴着。我说：“拉拉，走，吃火腿肠去！”还是不动，还真是一只有骨气的狗狗，还富贵不能淫呢！狗小气性大，看来今天真是伤心了。我在下面敷了一张黑色面膜走上来，想着拉拉没见过蒙面人，估计要害怕吧。谁知，人家依然岿然不动呢！我说：“拉拉，你看看，你看看，我是谁？怕不怕？”人家换了一个姿势，看也不看。我看看拉拉实在是闷闷不乐，看来今天真是难过，我说拉拉，今天天气不好，等明天天气好了，我一定带你出去玩，来，抱抱。我强把它从窝里抱起来，安抚了一阵子，拉拉这才好起来，跟着我跑上跑下，恢复了以前的活力。好我的拉拉啊，纯粹一个赌气的小孩子呢！ 默默守望与目送前天早上上班时，走到巷道里，偶一回头，发现拉拉在三楼的阳台上隔着栏杆默默望着我离开。望着那个孤零零的小生命，不知道它像这样默默目送我多少次离开了，今天我才第一次看见，我眼里顿时一片潮雾，赶紧朝楼顶那个小黑点挥挥手，说：“拉拉，我上班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哦！”昨天早上，我忘记回头看拉拉了，突然听见“汪，汪汪”两声，哦，忘记回头给拉拉打招呼了，拉拉在记着呢，它在给我打招呼呢：“又要走了？记得早点回来哦！”我朝它挥了挥手，算是再见。今天早上，我和拉拉是同时看见对方的，它听见我在楼下锁门，赶紧冲到阳台栏杆边，正好我也刚刚回望它，它默默地看着我离开，一声不吭，好乖的孩子啊！我的拉拉自己在家多么寂寞啊，一天的时间都在等待，都在盼望，可怜巴巴，拉拉也成了一个留守儿童，相聚，盼望，分离，独处，成长，动物的世界原来也是如此……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人和动物谁都不过如此…… 清晨的遇见 拉拉来到我家，纯粹是不期然的缘分。不是我选择了它，也不是它选择了我，彼此都是被动选择。那是一个月前，那个普通的冬日清晨，干冷干冷的，一个熟悉的电话，几分钟简短的确定，仓仓促促地，20分钟后它就被主人驱车带到了毫无养狗经验的我面前。初见，一个毛茸茸的小生命白球球似的，凛冽的寒风中在地上瑟瑟发抖，随同它来的，一根狗绳，半袋狗粮，狗生如此而已。没有奢华的仪式，没有隆重的接待，简单的寒暄和交代，匆匆的，它被移交到我手里------一个从来没有养过狗的我的手里。生命的交接如此潦草，前途命运如何，它浑然不知，我不知所措，就这样，它竟寂然无声地被我牵着前行。茫茫然，惶惶然，是它，当然也是我。“二嫂，它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什么类型的犬？”大约走了十来米远，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回头大声询问。“它叫拉拉，是拉布拉多犬，两个半月了……它还没打过疫苗，再过些天可以打了……”二嫂高声回答。当突然意识到它的新主人（说新主人，是因为二嫂养它也才仅仅十来天而已，新的感情也才刚刚建立起来。）并没有随它一起走时，拉拉哼哼唧唧奶声奶气地汪叫，低趴下胖乎乎的身子再也不肯随我往前走了：抗拒，使性，哼叫，后退，挣扎，无奈它太小了，任何抗议和挣扎全都无济于事，它未来的命运就在我手中，此刻的我主宰着它弱小的生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使我拼力生拉硬拽往前走的（此时的我还不太敢去抱它）。这情景使我不由地联想到我竟是一个人贩子，正冷酷无情地硬生生拐走了一个无辜的生命，使它跟亲人眼睁睁痛苦生离，绝望又无奈。那一刻，它内心一定是充满了恐惧吧，我动了恻隐之心，看着拉拉圆滚滚胖乎乎肉团团似的小小身体，我默默地想：拉拉，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是一个好主人哦，会对你负责的，我们要好好相处，你别咬我就行了。就这样，命运之绳牵着它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初来乍到睡觉乖乖第一个晚上，准备不周，没有狗笼，也没有狗窝，临时找来一个大纸箱，里面铺上厚厚的毯子，把它抱进去，也算拉拉暂时的安身之所吧，感觉暖暖和和的，挺不错的。它不停地撕咬着毯子，小小的狗头歪歪着，不时还用眼睛看着我，大概是看我的反应吧，我微笑着看着它，并没有制止呵斥，它又撒开欢儿地撕咬，活脱脱一个淘气的小孩。那情景真是像一个慈爱的母亲笑眯眯地看着淘气的孩子玩耍。当我起身要离开时，它立即停止撕咬，扑腾着要跳出箱子追随我，看样子是开始依恋我啦！这表示认可了！可怜的小生命，不认可也不行啊！认命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奈箱子太高，它太小了，扑腾几下跳不出来，倒是跌了好几个跟头，看着毛茸茸的小可爱，我开心极了，蹲下来安慰它，要听话，要好好睡觉，要乖乖的。我一蹲下来，它又安心地歪着头撕咬起毯子来，小眼睛还不时监督着我，防备我突然离开。我一站起身，它立即停止撕咬又扑腾过来，真是一只粘人狗啊！担心我走了拉拉不肯好好睡觉，担心它会叫，影响邻居，我只得又蹲下来，陪它玩。不知道过了多久，估计它也玩累了。我说：“拉拉，好宝宝，该睡觉了，明天再玩吧。”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身子，让它躺下来。好不容易让它躺下来，它生怕我走开，一直不肯闭上眼睛睡觉。我说：“拉拉真是乖宝宝，拉拉乖乖睡觉吧，明天我们在玩。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嗯，拉拉真是乖，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不许睁开……不许睁开……”声音慢慢柔和慢慢更低下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拉拉竟然听懂了似的，慢慢闭上眼睛，稍过一会儿，马上又睁开看看我，反反复复几次（也是在这时，我发现拉拉还是双眼皮呢！帅气的拉拉！）。我一边拿出手机想录下这可爱的片段，一边不断地安慰它表扬它，不让它睁开……也许安慰表扬的话起作用了，也许是真困了，它竟然真的闭上眼睛了，1分钟过去了，2分钟过去了……在以为它睡着了时，我慢慢地起身时，谁知道它又睁开眼睛了，我赶紧说：“不许睁开眼睛！”哈哈，它竟然又闭上眼睛了！我离开，我关灯，它也没哭没闹。安静的第一晚。拉拉没有影响邻居。 好乖的拉拉！好可爱的拉拉！这一刻，我慢慢地爱上这小生灵了！ 铲屎官的苦恼拉拉倒也很好养，什么都吃。除了狗粮，馒头，红薯，米饭（白米饭不吃，炒米吃），基本都吃。边吃边自在地摇着尾巴，还不时地抬起眼睛看看我，四目相对，眼神交汇，我知道它是安心的，满足的。听说拉布拉多犬很贪吃，不知道饥饱，我就有意控制它的食量，不让它吃太多。可是每当看到邻居家门开着时，它就跟贼一样头伸着急急火火冲进去，一头扎进人家的狗笼里，不分青红皂白狼吞虎咽地吃起人家的狗粮来，好似几天没吃过饭的饥汉一样，防不胜防，弄得人哭笑不得。 拉拉吃得多，拉粑粑也多。没有经验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随地大小便的拉拉，有时候将它带进厕所，关上门，它一个劲的扑打门，且打且叫唤，扑扑腾腾地，给关进黑监狱一样反抗。时间一长，去看看，竟一点儿也没解决，又生气地关它禁闭，可是它更加反抗，更加高声抗议，于是我缴械投降，算了，放他出来吧，还怕它叫唤惹左邻右舍厌烦，只得放它出来。这刚一出来，不一会儿它就又拉又尿，浑不管是在门口还是院子里，客厅里，甚至厨房，气得我吼吼地，又是拿扫把追着它想揍他，吓得它兔子一样逃窜到那角角落落里，缩头乌龟似的，低搭着它那狗头看着你，可怜巴巴地，又委屈又无辜地样子，唉，饶了你吧！弄得我每天真成了铲屎官了。当我拿起拖把去清理时，它条件反射一样，下意识地赶紧躲避，生怕我发火收拾它，但，狗心不改，应该说狗改不了吃屎，下次依然如故。有时候，闲暇之余，我拉起它两条前腿，让它站立姿势，和我面对面，语重心长地教育它：“拉拉啊，你得学着去厕所解决大小便啊，你这样怎么行呢？咱家叫你给糟蹋成这样咋行？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谁知，它知道你在批评它，它不给你对视，头不是歪向左就是歪向右，就不给你正脸，眼神躲避着，反正就是不看你，就是不给我对视，一副死皮踹脸你奈我何的样子，偶尔瞟你一眼，马上又转移视线……此刻，它就跟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不想接受批评的小孩，又想气又想笑的拉拉！无奈，赶紧从网上百度，看视频，取经，网购什么诱导剂，禁区剂，喷洒，训练，丝毫不管用。气得我真是没信心了。也请教过有经验的养狗人，说是狗狗还小，两三个月，还只是小孩子罢了，得慢慢来，慢慢训练。唉，我的拉拉啊，啥时间才能让我这个铲屎官省心呢？ 拉拉生气了平时要忙要上班要上学，没人看管拉拉，只得把它带到我家的顶楼，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阳台，有宽阔的屋檐，对它来说，那里也算天宽地阔吧，我把当初它睡觉的大纸箱带到顶楼，也算拉拉另一个家，另一个活动天地。家里没人的时候，如果天气好，它就在那里，闲暇时，就带它下楼玩，或者上去陪它玩，沏一杯热茶，听着音乐，冬日暖阳奶油一样流泻下来，人狗俱安然，很是惬意。拉拉最开心的时刻就是恐怕就是此刻吧！它尾巴摇的很是欢快，扑到你怀里，总想和你亲热，张着嘴，舔手，撕咬衣襟，这是它的坏毛病。批评了好多次也不改。真是屡教不改。有一次，和它了玩一会儿，我就拿出手机看关于狗狗的视频，看人家的网红狗狗那么乖那么懂事，能听从主人的口令，真是惹人喜爱。我让拉拉也来看，说：“看看人家的狗狗，多听话!看看你，只知道龇牙咧嘴……”简直是对牛弹琴，它一眼儿也不瞧，自顾撕咬玩耍，狮子耍绣球一样。我看着看着忘记了拉拉，冷不防，它跳起来咬我一下子，给我手都咬疼了，看看还没破皮，惹我闹了，给它踢一脚过去，它知道自己犯下大罪，远远躲开，怯怯地看着我，看着我大声骂它，斥责它，它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下楼冲洗，涂抹络合碘液。又生气地说不要了，要给送人。在二楼上网课的儿子听见了，说怨我不给拉拉玩，只顾刷手机，所以拉拉才生气了咬人，它是一个生命，怎么说不养都不养，不许送人！……还生气地把门使劲关上，不理我……是啊，犯了错的孩子不能不要，犯了错的小拉拉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它已经成为我们家庭成员了。 拉拉吓尿了拉拉活泼好动，性子也急，下楼梯时总是毛头小子一样，急火火地。一次下楼时不小心一脚踏空，一下子滚了五六个台阶，可给毛孩子吓坏了，起来直接就吓尿了。我赶紧抚摸它头，不停地安抚它，嘱咐它以后下楼慢一点儿，小心一点儿。从此以后，这小子可长记性了，上下楼梯时都小心翼翼，走一两个台阶就停下来等等我，等到我了才再开始走，再停下等等我。一次，它正在院里啃不知道多久的一个骨头，我们上楼它急慌慌地噙着骨头就追来了，走到楼梯上，骨头掉了，它又想追随我们，又想回去噙骨头，犹豫一下，我说：“不急，等着你！”它马上回转身又去噙骨头，它屁股后半身在上面台阶上，头前半身在下面台阶上，噙住骨头后试了下，转不成身来，想了想，笨办法安全牢靠些，就噙着骨头又走下那七八个台阶，从头再来，再重新走上台阶。我不禁连连表扬拉拉聪明。看来那次的教训它已经记住了，上下台阶谨慎多了，不敢再日冒了，不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一点，拉拉比我们有些人还长记性。 拉拉的秘密基地前天晚上吃大骨头，拉拉可开心了，抱着大骨头，马上来到隐秘角落，一下子跳进它的狗窝里，开启了畅享美味大餐时刻。左一口右一口，头左歪歪右歪歪，可享受了。即使我带上口罩，拿上包包要准备出去，拉拉看见了，也不像平时先行官那样立马蹿过来，还是陶醉在骨头美食中，此刻外出遛弯儿也不能够吸引它了。我回来的时候，它还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啃啊啃啊，乐在其中。那一晚，拉拉啃了好久好久，大概自己嘴巴啃累了吧，拉它才恋恋不舍丢下骨头去睡觉了。第二天早上做饭时，在厨房我又给它仍一块骨头，骨头很大。可是我一转身，骨头和拉拉都不见了。我赶紧走出厨房，看见它正撅着屁股猫着腰连咬带拖将骨头托在院子里，我站在那里远远地悄悄地看，看它要干什么。只见拉拉将骨头拖到一个角落，用嘴拱土想把骨头盖上。无奈骨头太大，地上基本没有土可盖，拉拉看这里不是个理想的地方，又将骨头拖到一个空花盆那里，用两只前手（腿）配合嘴将骨头拱到花盆里，这使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这才想起来赶紧回去拿手机，想拍下这神奇有趣儿的一幕。它又忙忙地用一根草胡乱盖一盖，（其实根本都没盖严实）才放心地离开了。我看了真是想笑，拉拉啊，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基地。拉拉真聪明，还知道留一手，吃不完的东西先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第二天我将它送到我的堂妹家里，想让拉拉去学习，隔了一天一夜，我忍不住又接它回来，它一回到家就直奔花盆，看看它的骨头还在，还完好无损，才放心的又摇着尾巴一头扎进厨房去……一天上午我买了一袋红薯放在厨房，中午做饭时想给拉拉蒸一块，可红薯没见了。找了半天，却见一袋红薯（大概七八斤，拉拉可真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被拉拉拖到院子的角落里，那里有七八个空花盆堆放着，是不是也想藏起来呢？又一想，一袋红萝卜也在那里几天了，也没见它拖，拉拉非常爱吃红薯，估计是看这么多红薯，我且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储藏起来，太好吃了！拉拉有八百个心眼呢！前天外甥给拉拉带来两只乒乓球，给拉拉可开心坏了，玩得很嗨，球在地上蹦来跳去，拉拉扑过来扑过去，给狮子玩绣球一样，饭都不顾吃了。玩够了才来吃饭。等我收拾好碗筷，两个球球都不见了，我找了一会儿，猛然醒悟，估计又是拉拉给藏起来了！果不其然，趁它不在的时候，我仔细查看它的秘密基地，果然，两个白小球好好地躺在花盆之间的缝隙里。这小家伙儿，凡是喜欢的东西，不管好玩的还是好吃的，都先藏起来再说。“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思有时”,拉拉要是一个人，最知道节约，最懂得珍惜，物力维艰，狗生不易，这一点拉拉也懂得。 当我把它一个仍在楼下时，拉拉无聊了，又把小球球拿出来，一个人玩得也很嗨。 拉拉是一个好战分子说拉拉胆小吧，还真不是的。别看它只有三个多月，个头儿也不高，但路遇狗狗，拉拉很会审时度势，看清形势，做出决断。要是比它高很多的狗狗，它老远就扎好决斗的架势：低头伏地，屁股撅着，眼睛紧盯着对方，看对方是否有敌意，是否要攻击它，那气势简直不要不要的！对方一看拉拉狗小志气大，也不是好惹的，反而友好的过来闻闻嗅嗅，拉拉呢，也立马起身回应，双方转着圈圈儿这里闻，那里嗅，这算是一次睦邻友好的社交，狗狗邦交正常化，拉拉首次外交成功。若是对方看起来弱小一些，拉拉上去就直接开战，频频攻击，左右开弓，迅雷不及，不给对方喘气的功夫，眼看一场狗咬狗的厮杀开始了，只得赶忙勒紧狗绳，训斥着它离开。这情景颇使我想起鲁迅笔下的阿Q！孩子姑姑有一只养了11年的狗狗菲菲，个头儿低，性格温顺，不吭不哼。它俩第一次见面，拉拉上去就挑事儿，不停地用两只前手扇耳光一样，左一下，右一下，或者骑到头上欺负人家姑娘，菲菲回咬它一次，更激起它的斗志，投入更大的战斗，不停不歇。我看这架势，赶紧给老好人菲菲抱起来，谁知更坏事儿了，拉拉对着我们开始骂骂咧咧，奶凶奶凶地，骂个不停，那声音里分明是生气，是愤怒：凭什么抱它？！赶快滚下来！……拉拉不懂什么狗情世故，在它的世界里，这是我的主人，凭啥抱你！狗狗世界的争宠，估计不比人类逊色吧！ 我的学渣拉拉那次送拉拉去堂妹那里住一天都回来，啥也没学会。第二天，我带拉拉到堂妹的店里。刚好妹夫哲也在，俩人见了拉拉都很高兴，哲马上去旁边买了几根火腿肠，开始了兴致勃勃的导师培训。哲把火腿肠弄成一小节一小节的。第一步，练习坐下。无论哲发出多少个口令，无论多少个手势配合，拉拉浑不听命，依旧左冲右突，没有丝毫安生。无奈，哲拿出杀手锏----火腿肠，拉拉一见就扑过来，当然不让它得逞，又强行给它按坐下，十几分钟过去了，它依旧安静不下来，它注意力全在哲手中的火腿肠上，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只得先给它一口安抚安抚。 半个小时过去了，拉拉依然孺子不可教。哲说，你看它那坐姿，坐没坐相，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就想着那吃的，咋学习？!狗界里也有学渣，你这拉拉就是。堂妹过来了，苦口婆心一番调教，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拉拉学会听口令：坐下，握手。我的拉拉不是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