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父亲十年前就离开了人世, 如果父亲健在已经是92岁了。虽然父亲从未走进我的梦里,然而我却从末忘却过父亲。</p> <p class="ql-block"> 父亲1932年出生在吉林省大安县六合堂农村,父亲说他从小就套马赶车的帮家里干农活,所以父亲没上过学没有文化不识字,只会歪歪扭扭的写自己的名字。然而,父亲很早就评上了八级木工,是地地道道的技术工人,拿着工人中最高的工资,养活了我们一家十口人。</p> <p class="ql-block"> 奶奶裹过足是小脚老太,年轻时因腰疼病落下个躬背弯腰的毛病。父亲年少懂事就分担着家庭的劳作,赶车种地样样拿得起来。爷爷不到40岁就因心口疼病〈根据奶奶的叙述应该是胃病)早早就走了,奶奶带着全家,父亲赶着马车拉着全部家当投奔白城的大姑(父亲堂姐)来到城里。后来有文化的大伯投奔齐齐哈尔的远亲在机务段谋得火车司机工作,奶奶又带着父亲和老姑奔大伯团聚定居在齐齐哈尔。父亲通过招工考试考进了铁路,由此开启了他平凡、努力的工人阶级一生。</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父亲在铁路房产建筑段工作了一辈子,早年拜师学艺,中年带徒弟传承技艺,干到工长直到退休。<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激情闪耀的青年时代,父亲曾去山西支援铁路建设,也曾在群力火车站建设会战中出工出力。他不甘人后的性挌让他挑扁担的肩头为会战留下了一生的纪念一一-个鸡蛋大小的筋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亲</span>的工作就是维修单位管辖范围内的铁路房产的木结构部分,具体说就是修理门窗、地板,房屋大修时也做吊棚和墙壁软隔断。铁路局大楼(老火车站大楼)、铁路医院,南局宅和西局宅家属住宅是父亲服务最多的地方。小的修修补,大的重新做门做窗换上。父亲为人真诚,热心助人,因此父亲成了大家熟知的高师傅。父亲也常帮助楼上楼下左邻右舍修门修窗,因此父亲又成了邻居口中的二叔(父亲排行老二)。</p><p class="ql-block"> 父亲是重情义之人。儿时过年时节,父亲常带着我去给他的师傅师母拜年。我青少年时,父亲的徒弟常来我家给父母拜年,父亲和徒弟郝大哥的情谊直到父亲去逝。父亲的老同事王大伯是父亲一生的老朋友。老邻居杨叔杨婶是我家不是亲戚的亲戚,搬离了老屋依旧相互看望,前日姐几个还去看望健在的杨婶。晚年,父亲身边三个邻居叔叔大伯相伴,每天相约结伴散步聊天。高大伯和崔叔都是心梗急症而走,徒剩林叔和父亲。父亲病重卧床,林叔常来探望父亲,四目相望两眼垂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