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前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渡江胜利74周年纪念日!4月23日又是我们(江苏)常州解放74周年纪念日。很自然的又想到了我的父亲和他同甘共苦的战友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王成智,在抗日战争最为艰难困苦的1942年在家乡胶东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组建了村自卫队,自任队长,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和小日本鬼子展开了殊死的搏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父亲早已去世多年,现在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老父亲生前一直牵挂的武进也随着社会发展的不断变化在时刻发展着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想到老父亲在世时的许多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他们为武进的解放和建没事业作出了毕生的努力和贡献!如:钱梦悟、宋亚卿、薛晓春、谭仁甫、潘汉东、陈九度、瞿光华、王仁斋、周必达、孙旭光、倪文伟、于春浦、邱福成、陈联科、仓子和、王世芳、乔连佩、衣绍文、徐耀堂、曲占瑞、邹德立、王作启、房文第、于庆龙、武光良、吴华生、贺忠、陆焕其、夏诚、孙……等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事隔久远,有很多老前辈一直在脑海中晃悠,却想不出名字了……因为我们也老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遗憾的是父辈们为此奋斗了一生、全国乡镇企业的标杆、昔日辉煌一时的武进县被肢解了,全国财政收入第一大县、全国人口第一大县消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常州和武进可是一对老冤家,俗话说:不是冤家不碰头。如果说常州市是武进县(市)城区内的一颗国家级耀眼的明星,那么武进就是常州明星城绽放出的光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社会是需要不断进步和更大发展的,人民也希望能带来更大的实惠!我们常州的GDP今年将历史性的跨入万亿级城市,目标完全可期(2022年常州GDP为9550.1亿元)希望武进区在常州市政府的领导下能取得更大成绩!再创辉煌,以告慰先驱者们的英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的很怀念那个亢奋、拼搏的年代……和已成故事的父辈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珍藏的渡江胜利纪念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听母亲说过: 1949年3月中旬的一天,恋爱中的父亲到胶东莱阳县党训班向正在参加培训学习的母亲告了声别,就匆匆随组建的南下支队出发了。从胶东、经淮阴一路南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据父亲回忆:当时组建的胶东南下支队约100多号人!都是胶东各县抽调的干部或胶东地方部队派出的干部!随军南下的路上人流可谓是川流不息,整建制的解放军部队有坐车的,有步行的,车流滚滚、人喊马嘶,跋山涉水、一路向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中最突出的是咱山东各县乡村组建的独轮车支前民工队伍、那可真是一眼望不见尽头啊,很是热闹。主要是随军南下运输弹药、粮草等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路边休息时,偶然开口打个招呼就会发现大部分又都是来自咱胶东家乡的!有的村子大点的一下子就组织了近百人的独轮车队,浩浩荡荡,一路向南!几乎就沒怎么中断过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其中大多数人又都是经历过淮海等许多战役的洗礼,几乎每人都推着一辆咱胶东人每家每户都用的交通工具独轮车,领头的车上插着一面小黄旗,上面写着xx县xx村,他们的身体前倾约45度,不停地移动着沉重的脚步,及时调整好身体,屁股左右扭着,保持着独轮车的平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运送弹药的,由于负重过大,前面还有一人用绳索牵引使劲拉车前行,一般推车的都是30岁左右的壮汉!木制的车轮在重压下不断发出不勘重负的声音,吱吱喳喳、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奏响了一曲独特雄壮、胶东味特浓、充满着家乡情调的“交响乐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装备好一点的在木制车轮外圈早已用铁皮加固,由于长途跋涉,加固的铁皮早已磨的发光铮亮,有的已快磨穿!天虽已转暖,但早晚寒意仍浓,所以他们仍几乎清一色的黑色棉袄棉裤。但此时推车的棉袄早脱了,都搭在独轮车上,穿着早被汗水浸透、油腻发黑的短袖白褂、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见过世面、走南闯北、久经沙场的老牌支前民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累了就披着棉袄坐着休息一会;困了就裏着棉袄就地躺着眯一会;渴了就沿途向村里老乡讨口水喝;饿了就三三两两轧成一堆,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金黄色僵硬的玉米面饼子或捧着一把地瓜干,手里还拿着咸菜萝卜啃着;父亲感慨地说:这么多人还真沒看见有一个人吃面饽饽(白面馒头),他们却把家里本来就不多的白面烙成面饼都送给了部队战士们吃!要知道,他们有的独轮车上装的可都是供应部队上的白面和烙饼啊!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胶东人民,他们为祖国的解放事业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及其伟大的贡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也正好应证了陈毅元帅讲过的那句名言:淮海战役的胜利是山东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月23日凌晨,经过长途跋涉,父亲随胶东南下支队终于来到了长江边!据老父亲回忆说:看到滚滚东去的长江,黑漆漆的夜晚只见到处是一片滔滔不绝的江水,心里还直起疑问,这到底是大江还是大海呀?这不是和在烟台或青岛看到的大海是一模一样的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全国快胜利解放啦,终于熬出头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据老父亲回忆,当时各人就检查武器装备,作好战斗准备后就依次登上了不大的小木船。不巧的是,船还未到江心就遇到了国民党很大的一艘铁军舰巡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上级命令返回北岸,待敌军舰走远后随即组织第二次渡江,终于在拂晓前于江阴口岸成功渡江上岸,没有遇到任何国民党残军的抵抗。当日急行军到达当时尚属武进县的戚墅堰区。奉命留下,任命为区宣传科长,这大概也基本夯实了父亲一生从事宣传教育工作的基础。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9年4月初父亲随军南下路过淮阴时和战友一起合影,左为我的老父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7年在安徽大别山参加学习培训时我的老父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故事一:遇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个月后父亲调任武进县具有千年古镇的潢里区任区委书记。潢里区位于武进西南边陲,位于武进、宜兴、金坛、溧阳交界处,东濒滆湖(西太湖),西瞩长荡湖,南眺天目湖,北望长江,辖潢里、东安、夏溪、嘉泽、村前等乡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据父亲回忆,在此还差点丢了性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时江南刚解放,国民党军残余及匪患猖獗。一天,区委会议刚结束,父亲刚回到住处,就听见枪响,父亲接到报告,土匪袭击了区公所,父亲随即赶到区委,发现二名留守的同志牺牲了,父亲说:如果会议时间再晚点、或换了父亲留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故事二:“落难的二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0年深秋,结婚不久的我和爱人随母亲回老家探亲,在一次亲戚聚会的宴席上,一个穿着颇有些捉襟见肘的中老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虽一副深山老农的打扮,但席间却谈吐不凡,什么“山东解放军是许世友的部队、莱阳独立团、栖霞打伏击……!”从谈话中得知他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大场面,参加过淮海战役、打过济南、徐州等一系列战斗,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可是多次从死人堆里滚爬出来的人”!母亲叫我称其为“二舅”。席间,二舅一直不断的打听我父亲的情况,并称其是父亲的老战友。我回家好奇地问父亲,才得知在1949年南下时,二舅当时还是部队上的一个参谋。当他得知被选定为南下干部时,不太情愿,就找到我父亲商量说:听人说南方是国民党(国统区)的“模范区”,老百姓的觉悟很低,工作很难开展,再说咱们仗也打得差不多了(革命快成功了),不想走的离家太远,想回家结婚种地赡养老人。并流露出想把枪也带回去换点粮食的想法。父亲当即就批评他说:回去可以,但枪必须留下,你必须问组织同意后才可以回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在革命即将在全国取得胜利的前夜,家庭观念很重的二舅离开了部队回家去结婚、种地了。后来的情况可想而知。父亲由于沒向组织报告,在文革中也受到了牵连,戴上了思想不坚定,革命意志薄弱的又一顶高帽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后,我们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的建国前由山东省人民政府颁发的“革命军人家属证”。时间不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