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追风，不如等风

麦哥

这扯淡的人生，有故事的人不敢听，没故事的人听不懂，不怕歌词太伤感，就怕听者走了心。烟花再美，落地成灰；承诺再美，终究败给时间；回忆再美，也敌不过流年；时间告诉我们，任何东西都是会过期的；一见如故容易，来日方长却很长；遇见只是开始，懂得珍惜才能长久。我在这个故事里的名字叫麦昌歌。 2001年4月1日,中美南海撞击事件；2001年7月13日,中国申办2008年奥运会成功。那年暑假，我也从大学毕业，本来想考研，但受到以上事件干扰，我也无心深造，决定找工作就业。我没有留在大学就读的武汉，回到家乡，在姐姐安家立业的凤城市，在姐姐的帮助下，找到了第一份工。凤城算是一个压力不大的半休闲城市，国庆前一天，我从凤城坐一小时大巴回到家乡县城，再坐摩的10分钟回到村里。国庆节那天，我到我同学麦昌会家吃饭，他在六月结婚，我由于忙于毕业论文没回来参加他的婚礼。见到他新婚媳妇丁淑芳，同县隔几个镇的，很漂亮、勤快，一脸和善，从见面到我离开他们家，还未见到她不笑的样子。 后来我父母也跟着我们到凤城定居，我们就没有再回乡下了，也没有与同学麦昌会见面。十年后，家乡变成工业园区，村里人分了钱就各自谋生了，昌会带着妻子女儿来到凤城，开了间中小型饭馆。我经常去昌会的饭馆吃饭，第一次他不收我钱，我告诉他，如果不收钱，以后便不来了，收而且最多只能给九五折，再多折也不来，昌会只能答应。当时我谈了三次恋爱，因为经济问题，都分手了，后来因为创业，更是没有心思和时间谈恋爱，所以还是单身。每次带朋友去昌会饭馆吃饭，见到笑容可掬的丁淑芳，就开始觉得有老婆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工作烦闷之后，回到家里可以有个笑脸相迎。见淑芳多了，也开始觉得她是一个标准的老婆，所以自己认识的女孩，都会拿她来做比较。但是，我对淑芳绝无非分之想，因为她是我同学、兄弟的老婆。 昌会他们来到凤城的第一个春节，他们回村过了几天，就过来开门了，也从家乡带了点乡亲们带给我父母、姐姐的春节年货。他约我一起到我姐姐家，大家到我姐姐家小区门口集中，我帮他一起提货，到了小区门口，保安问找谁，我报了姐姐的栋数房号。保安说好的、等一下，然后拨通我姐姐家的对讲机，没人接。我拨通她电话，我姐姐说她刚好在卫生间，无法接听对讲机。我把情况告诉保安，保安说那等一下吧，等业主方便接对讲机确定再放我们进去。昌会不耐烦了，直接就冲进去，门口保安通过对讲机呼叫了几个保安围追堵截昌会，昌会毫不客气，指着保安们骂：“你们这几个看门狗，嚣张什么？干架我不怕你，干完还投诉你们，你们想被炒鱿鱼吗？” 我也跟着冲进去，一边推开昌会，一边向保安们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手提货累了，心里不好受，冒犯之处请谅解。”刚好门口保安喊道：“业主对接上了，放他们进去吧。”我再次向保安道歉。我姐夫去接我父母过来也到了，同时有几个我们村的女孩、少妇也过来聚餐也到了，大家打招呼热闹了一番。聚餐时，三杯酒下肚，昌会趁着酒兴、面对村里那么多女性，开始数落我：“我原以为昌歌能考上大学、创业，应该是个很强的人，没想到今天被我见识了，居然怕几个小保安，对他们低声下气的，不就几个看门狗吗？值得你那样怕吗？……”然后他大讲自己怎么怎么威风，刚才的、平时的，在场分两种人，有一半对他投来敬佩的眼光，有人露出鄙视的表情，而我一直“检讨”：“我们都是小人物，哪敢与他们斗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买了新房子，装修好后，通知朋友、老乡准备喝入伙酒。昌会非要去参观一下，上到新房子，他向我提了二十几个不合理的地方，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我只是一路点头，说实在的，睬他都傻的，每个人的眼光、品味、习惯、认知都不一样，我怎么会理他的建议。接着他也买了房子，面积比我的大1个平方米，装修就是按照他的眼光装修的，差不多入伙前邀请我去参观，如果要指出不足，应该有三十多处，但我一路看，一路说：“很好、漂亮、豪华、不错……”我有一次约几个朋友去昌会饭馆吃饭，席间从房间出来，看到昌会喝得烂醉，我问他怎么喝成这样？他说今天有一间房是街道领导、一间房是做生意的老板，要去敬酒，没空招呼我。 我叫他少喝点，他说“你不懂的”。我走到收银台，对在收银台正忙着的丁淑芳说：“淑芳，你要拉住昌会，不要让他喝这么多酒。”淑芳收回笑脸，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她没有笑容的样子，很凄美：“劝过好多次了，他哪里听，说多了，还被他打。”当时我觉得淑芳在讲大话。一次，我们几个在大堂吃饭喝酒，昌会过来一起喝，把一瓶酒喝完了，他对收银台的淑芳喊道：“拿一支酒来。”“哦。”淑芳刚要拿酒过来，恰有一男人过来埋单，于是淑芳放下酒，与客人埋单。那客人也是啰嗦，开多了几句玩笑，淑芳也不好意思马上拿酒过来，与他应和了几句，等她拿酒过来，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淑芳拿着酒走过来，昌会指着她骂道：“有个男人聊天，就把老子忘得一干二净了！”淑芳也火了：“你胡说什么呢？不怕丢人啊？！”没想到昌会手那么快，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向淑芳砸过去。我想抢下来，但由于有些距离，来不及了，只能用身体冲过去为淑芳挡那个砸过去的烟灰缸了。我被烟灰缸砸中头，当场流血……昌会当场还说：“谁叫你多事？”这会我真的信淑芳讲的了，原来昌会真的会打她，当初还错怪了她。一个星期后，昌会约我喝酒，说要向我当面赔罪，我本不想去，但又担心他打淑芳，还是去吧，看看他又出什么幺儿子。酒间我不断骂他是个窝囊废，只会欺负弱者、打老婆，他也嘴很硬，死活不肯认低威。最后，大家都醉了，我是很不开心的醉，最后被朋友送回家。 …… 两个月我没有联系昌会，也没去他饭馆吃饭，可怜淑芳，想见她，又不忍心见她，她是否还是那么爱笑？得到消息，昌会和淑芳离婚了，原因是昌会经常去麻将馆打麻将，和一个离异女人搞上了。昌会只给了淑芳十万块钱，女儿跟父亲住，她只身出来租了个铺面做早餐，就住在铺面的阁楼上，请了一个同村的女孩小雨，一起住。我打听到了淑芳的地址，刚好在我上班经过的工业大道南侧，我每天早上上班都兜一圈掉头去她那吃早餐，吃完再掉头去上班。她还是满脸的笑容，就这点，令我对她越来越敬佩，做早餐、粉面等，利润低、辛苦，但她很像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为了见她，我有时候中午、晚上都是去她档口吃碗粉或者牛肉面，跟她聊天，永远没有困难从她的嘴里出来。 她离婚前我们是没有联系方式的，我问她要了电话，加了微信，她晚餐后是不开铺的，所以我们会在晚上经常微信聊天。👩“忙完了，你这么有空？”“我在家，整理点文件。”🧓👩“请个秘书啦。”“想过，要不你不开店了，做我秘书。” 🧓👩“哈，我要是懂，我也不会开店了。”“很简单的，讲真的，来我公司上班吧，等于帮了我。”🧓👩“我一高中生，除了会做吃的，啥也不会，怎么帮得了你？”……“你买社保、医保了吗？”🧓👩“没呢，原来在村里就没买的，这不刚进城，都没有去搞。”👩“过几年吧，等开铺挣到钱先，买社保、买房子。”“我公司需要有人在我这买社保，你可以帮我吗？在我公司买。”🧓👩“好啊，不过要等一两年，现在每个月拿出1000来有点吃力。” “哦，在我公司只需要拿200，其他的都是公司出。”🧓👩“这不行，我不能赚你便宜。”“没有啊，这是财务制度，你只需要与我公司签一个劳动合同就可以了，我帮了你，你也帮了我。况且我还不用发工资给你，是我赚了才真。”🧓👩“你确定？不要骗我啊，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放心，就这么定了。”🧓……“听说昌会结婚了。”🧓👩“知道了。”“你不难过吗？”🧓👩“我祝福他们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难过？哈哈哈……”“那你将来怎么打算？”🧓👩“勇敢向前走😁”“哇，牙齿好白啊！”🧓👩“那当然，用了丽齿健，😄”“你应该会再找吧？！”🧓👩“顺其自然。”“想找个怎么样的？”🧓👩“没什么要求，对我好就可以了。” “要求太低了吧？”🧓👩“这个要求已经很奢侈了，好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容易了。”🧓👩“除了我爸，还真没有遇到对我好的男人。”“我对你不好吗？”🧓👩“你不算男人，你是男孩。”“这套路深，你还有这方面的文化。”🧓👩“你很好，好到和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怀疑你是火星来的。”“是的，我来自火星，想找个地球女人，请问你是地球女人吗？”🧓👩“我是，但我不是你的菜。”“我是你的菜吗？”🧓👩“你是钻石王老五，这个菜太贵了，我们哪里吃得起？想都不敢想。”“你太抬举我了，我找对象就是以你为标准的。”🧓👩“找到了吗？”“找到了，正在和她聊天。”🧓 “如果你是月亮，我愿是星星，陪你照亮夜空；如果你是鲜花，我愿是绿叶，衬托你的美丽；如果你是茶叶，我是开水，我可以泡你吗？”🧓👩“女人四十烂茶渣，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未开花，含苞欲放。而我，已经被泡得无味了，就要成烂茶渣了。”“你劝我别喝酒，却不知道我喝酒是为了你；你劝我别熬夜，却不知道你就是我熬夜的原因。”🧓👩“昌歌，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笑不起来。”“我不是开玩笑，多么渴望早上起来睁眼看到你睡在我身边。”🧓👩“咸湿佬！”“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要是跟你睡了，以后你叫我怎么面对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嫁给我啊！”🧓👩“我结过婚、生过小孩，而你还是干干净净的。”“对你的爱，已经大大的盖过了你所说的顾虑，请你相信我。”🧓👩“我不想拖累你，你同意是你的事，我不同意。以后不要讲这些好吗？”“好的，不过我不会放弃。”👨…… 傍晚，台风来了，十二级，我一直放心不下淑芳她们，是否有影响。电话来了，淑芳的，点开听到那边的尖叫声：“我们阁楼的窗口被风吹烂了玻璃，全湿了。”“我就来！”我掀起餐桌的塑料台布，下楼开车直奔她的店铺。我冒着暴风雨在她阁楼外用塑料台布阻挡了台风吹进去，但她们的床铺早就湿透了。我把她们带回家，那晚我让她们两人睡我的床，我自己睡客房的小床。台风过后，我找来装修师傅，把她们的店铺、床铺都好好的加固、装饰了一番，焕然一新。我开始约淑芳到外面吃饭、喝咖啡、看电影，她都一一受约。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很开心。那晚，刚入秋，天气有点凉，我们看完电影，她对我说：“在铺里冲凉怕影响小雨，我可以去你家冲个凉吗？” “当然可以。”进了家门，她直接往洗手间去：“好，好好享受一下高档冲凉房，哈哈哈……”十分钟后，她在洗手间叫唤我：“昌歌，我可以用你的毛巾吗？”“可以。”“有没有睡衣？拿件来。”我拿件睡衣走进洗手间，她已经抹干了身子，站在那里等我。看到如此妙曼的身材，我不经她同意，就把她抱回房间……翻云覆雨之后，淑芳说：“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开铺。”“跟你商量点事，你把早餐店送给小雨吧，嫁给我，做我的全职太太。”“我原来想，做你情人也不错，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毕竟我不配。”“你傻呀，我能睡你，就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她翻身骑在我身上，恶狠狠地说：“又来！”我看着她狂浪的表情说：“二狗，你变了。”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都是你这个大狗惹的祸。”……酒醒了，原来是两年前与昌会一起喝酒那次喝醉的第二天。天啊，原来这些都是酒后的美梦。我开始彷徨了，梦里的事未来会不会发生？我是等待昌会与淑芳离婚，再去完成刚才的梦想，还是另外去寻找、追求其他女孩子？……谁能给建议我？在线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