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

吴甦

<p class="ql-block">  2023年1月23日,年初二晚上7:31,一条微信打湿了我的眼:“我老妈7:20走了”。我的心也揪揪的疼起来,7:46我回了一条微信:“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正在经历人生最心疼的时段,没有人可以替代,没有语言可以表达这种心痛,只有经历了才能明白,这种痛只能经过时间的推移慢慢减轻,但不会消失。希望你能被动的接受永别,活着的时候尽心,去了就送妈妈好走。另外,要关照好爸爸,一年内是关键。” 去逝的是陈妈妈,我同学好友的妈妈,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以陈妈妈过往对我所有的一切关心,我理应去送别,但是,我没有办法去,一是家中老人需要照顾。二是我内心不忍永别,自从13年前无奈的接受父母的永别,离别的疼痛至今无法释怀,我永远不想经历亲人永别的疼痛。 陈妈妈是安徽人,和我的妈妈虽然是同乡,却并没有多少交集。在我父母去逝后,我感觉无处可归,像个孤儿的时候,善良的陈妈妈让我常常感受母爱。她一针一线做的拖鞋我至今还穿着,鞋面有布的,有毛线织的,每次穿上拖鞋,我的眼前总是浮现一幅这样的画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使劲睁开双眼,因为白内障,视线模糊的盯着鞋底鞋面,一双长期操劳骨节分明的手穿针引线,把母亲的爱一针一线缝进鞋里。 每年金秋,我总能收到她带来的柿子和柿饼,她种的柿子树结的柿子又大又甜,她晒的柿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柿饼,晒这些柿饼,不光要削皮,去涩,切片,晾晒,最累人的是晾晒过程的辛苦,要经常翻晒,翻晒过程还要时不时的驱赶想进网罩内的苍蝇。陈妈妈每年都这样忙碌着,把收获的柿子,晒好的柿饼一箱箱,一袋袋给孩子们带走。 秋末陈妈妈会在田边地头种上一些油菜,春天开花初夏结籽,收割,爆晒,扬尘,去石子,榨油,一壶壶装好,再一壶壶带走。我每每吃过陈妈妈带来的菜籽油,小时候的味道就满满的在心里。 春天槐树花开的季节,陈妈妈会让陈爸爸去摘槐树花,一个长长的竹竿,一头绑着一个铁丝做的钩子,一头拿在手上,钩下一簇簇槐树花,回家摘下一朵朵花瓣,清洗晒干,做饼,蒸包子,2019年的一天,我有幸吃到了陈妈妈做的槐树花馅的烙饼, 吃了不到一半,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妈妈的味道,让我对母亲的思念滚滚而来,我哭得稀里哗啦。 今天是初三,是我爸爸的忌日,13年前的这一天,爸爸和我们永别,早上和小哥哥在我家的巷子口给爸爸送些纸钱。 今天也是陈妈妈去逝的第二天,从巷口回来,我一直想着陈妈妈,想着我与陈妈妈的过往,以此短文寄托我对陈妈妈的哀思,愿陈妈妈一路走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