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一人称的名义（一）

金哥

我，果果（小名）

蛇年生 双子座

在我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十多天前，我的外公外婆，奶奶就来到了爸爸妈妈的家里，帮着买菜、做饭、照顾妈妈、准备待产前的方方面面。那时候，外婆已经退休两年了，外公还在上班，他是专门请假来成都准备迎接他的外孙儿（女）出生的。

二〇一三年六月 x 日上午十时许，带着几声婴啼，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当护士阿姨把我推出产房时，外公外婆、奶奶和爸爸便匆匆地围了上来，他们喜上眉梢、笑逐颜开，看着我有些异于其他婴儿的一头乌亮的黑发、粉雕玉琢的脸蛋、明眸善睐、帅男一枚。他们满怀惊喜、欣慰的心情溢于言表。我瘪起小嘴向他们露出一丝微笑，算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呼呼大睡了。

睡了不一会儿，护士阿姨抱着我来到婴儿恒温水池里泡了个大澡。打我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时，我就喜欢在水中嬉戏，所以每次洗澡都令我感到即安全又享受。洗澡时，外公外婆、奶奶和爸爸总是会透过恒温室的玻璃窗找我、看我在水池里有着怎样的表现。洗完澡，护士阿姨将我抱回房间，并把我放在妈妈的肚皮上，说是要让我熟悉熟悉妈妈的味道，加深母子情感。

就这样，我在成都妇幼保健院滞留了三天后，外公外婆开车把我和妈妈接到了都江堰他们的家里。第二天，小姨婆、姨姥爷和小姨、舅爷舅婆和小表舅、三外公三婆婆、五外公五婆婆等先后来到我们家，他们带着欢快的心情和各种礼物，对我的出生表示祝福。毕竟我和他们都有着第二三代的血亲关系，更有我的八十多岁的外曾祖母硬是拎着衣物搬到我们家与我们同住在一起，开启了我们一家四世同堂的生活。

半岁之前，我和妈妈都住在外公外婆家。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外公早早地起床，做早饭，他自己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外婆、妈妈和外曾祖母先后起床，吃完早饭，做一些家务，等到上午十点钟左右我才慢慢醒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吸几口妈妈的奶水，欢声笑语的一天就开始了。我是一个爱笑、好动的孩子，躺在婴儿床里的我，手舞足蹈，不时发出咯咯嘎嘎的笑声，把个一家人逗的乐呵呵的。近中午时，外公提着大包小包的肉菜蛋奶等回到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从婴儿床里抱起来，亲亲、抛抛，爱不释手，这时的他就像一个快乐的老玩童。

外婆给我做得最多的就是换尿不湿、洗屁屁。尤其是每天晚上都是外婆给我洗澡，我天性好水，乐此不疲，看着她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她脸上掉下来，可我就是不愿意离开澡盆，总是要她让我在水里多玩一会儿。什么叫做一耙屎一耙尿地把你拉扯大？由此可见一斑。我的外婆是那个带我最累的人！

那些时间，爷爷奶奶在距离成都较远的西昌老家，不方便常来看我。爸爸在成都上班，周六他都会开车回到外公外婆家看望我和妈妈。初为人父的爸爸，还有些不知所措，每次都买一些水果、营养品，或是童车、玩具等的。

我刚满半岁时，妈妈的哺乳假期就结束了，她需要回单位上班。于是，爸爸开车把我和妈妈，还有外婆、外曾祖母接到成都的家里，外公留在都江堰上班。白天，爸爸妈妈去上班了，外婆、外曾祖母在家里陪我。在外婆和外曾祖母的精心照料下，我被她们养得胖墩墩的，圆圆的脑袋、胖乎乎的脸蛋，弯弯的眉毛下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一双可爱的耳朵，朱唇小嘴，双下巴；四肢堆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肉，肥嘟嘟的小手、小脚，舞来蹈去；加之我不是一个爱哭的小孩子，醒来时总是乐呵呵的，十分的可爱。

一周岁，意味着我的婴儿期结束了，妈妈要给我断奶啦！这是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时刻，妈妈情有不舍，我心有不甘。但是又别无选择，因为妈妈奶水的营养已经无法满足我生长的需要了。为了我能有营养的生长，我的妈妈、外婆早已有准备，提前给我添加了牛奶、婴儿粉等的辅食，我也慢慢有些习惯了，但我却仍然难舍那口妈妈的乳汁，母子相见，难免缠绵。思量再三，爸爸妈妈决定把我送回到都江堰外公外婆家，以便我和妈妈分开一段时间，实现断奶。从此，开始了我幼儿期的新生活。

我在外公外婆家一住就是一年多。外公外婆、外曾祖母，我们四个人，那真是一段温馨恬美，其乐融融的日子。外婆给我煮食、喂饭、换洗，外曾祖母帮着打下手。外公买菜、做饭，哄我午睡。外公在哄我睡觉时最爱唱那首“小儿郎”的歌曲了，我也不知道他唱不唱得全，反正我是听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能入睡，这让外公有些懊恼，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坚持每天抱着我哄我入睡。

在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外曾祖母的悉心学说逗唱语境诱导下，出生八个多月的我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学说话了。我外公说，我学会说的第一个词语就是：“爷爷”！外婆却说，那是我外公自作多情，自认为他的孙儿与他最亲近！但我学会了说话是真实的。几个月后，我又试着站立、移动脚步学习走路，开始时爸爸妈妈扶着、外公外婆牵着、倚床缘靠沙发把着走，继而放开手，我跌跌撞撞，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一步、三步、五步，不几日，我学会了走路，迈开了我人生的第一步伐。

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每逢周末，爸爸妈妈都会开车回到外公外婆家，总是带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玩具、童车，好像是要对他们不在我身边那几天的弥补，以至于后来，外公外婆家堆满了的玩具和童车！我们的周末是欢快而愉悦的，常常是爸爸妈妈推儿童车载着我，外公外婆、外曾祖母在一旁陪伴着，我们串访都江堰南桥、西街、南街、北街，慢步灌县古城，停靠杨柳河边小憩小吃，进离堆公园、过夫妻桥、逛二王庙、登玉垒山，席地而坐壹街区。

我刚满一岁两个月大时，应小姨婆一家（姨姥爷、小姨）的邀约，外婆和妈妈带着我乘飞机去广西北海度假。外婆说，我那次的表现，棒棒哒！第一次坐飞机，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感觉，东看看、西望望，饿了吃、困了睡，全程不哭没闹。去到海边，不等大人招呼，刚学会走路不久的我就屁颠屁颠的朝海水边走去，踩在软棉棉的沙滩上就像踩在家里的地毯上一样舒服。妈妈牵手我沿着海水边行走，不时有浪花拍过来，令我既惊讶又兴奋不已，一抹童真喜眸间。我们在北海的五天，看过日出、日落，吹过海风，听过浪涛。因为我还很小，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和映像，不过那次旅行是我人生中的三个第一次：乘坐飞机、远行、看见了大海。

二〇一五年的春节，大年三十我们在外公外婆家团年，看春晚。初一清晨，爸爸妈妈开车载着我从都江堰出发，行驶五个多小时，中午时分，抵达西昌，爷爷奶奶已在他们家楼下迎接我们了。第一次来到爷爷奶奶家，原本感觉还有些陌生的我，被爷爷奶奶那充满了幸福和爱的笑容所感染，很快便融入到家人的氛围中，更令我惊喜的是，爷爷奶奶家还有一个刚满半岁的小表妹（大姑的女儿），我把她当作洋娃娃逗玩，一会儿给她一颗糖，一会儿拿一个玩具给她，逗得她乐呵呵、笑哈哈！爷爷奶奶、大姑、姑父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满是欢心欢喜。

春节假期结束，爸爸妈妈回成都上班，我又回到了外公外婆家。这时，外公即将退休，已经离岗休息，所以他全天候地在家和外婆一起陪伴我。也许离岗后的外公有一种放松、放下的心态，也许是因为我给他带来的快乐，围绕在灶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他都总是沉侵在幸福中。他说：这就叫天伦之乐！他还经常带着我和外婆去参加他的各种聚会，朋友聚、同学聚，大学的、中小学的，我认识了外公的许多朋友、同学，他的朋友、同学也都很喜欢我，与我一起交流，给我糖吃，买玩具等，逗我开心。

我外公外婆是那种耐得住寂寞但又不甘寂寞的人，他们喜欢外出旅游。八月初，应外公一个学生的邀请，外公外婆带着我驾车沿岷江下行来到长江源的宜宾市，在市区内，师生相见，把酒言欢，不亦悦乎。次日，我们前往宜宾竹海，那里竹林深深，溪峡蜿蜒，盛夏悠悠，凉风习习，竹叶清香，偶遇竹笋、竹荪露面，令我们惊喜连连！是夜，我们留住竹海一家旅店，第三天途经泸州返回成都。

“ 十·一 ”国庆大假，以外曾祖母为首的家人，外公外婆、舅爷舅婆、小姨婆姨姥爷相约带着小表舅、小姨、妈妈和我去黑水，说是去看红叶、彩林，其实是他们的故地重游。我们在外曾祖父母曾经居住过三十余年的老房子前拍照留影，长辈们踩着当年的足迹，寻找他们那些年的记忆，已然人非物是；我们又来到外公外婆曾经教书的学校，原来充满勃勃生机、朗朗书声的地方，如今学校不再，校舍人去楼空，没了朝气，显得有些落败了，外公外婆略有伤感，因为这里见证了他俩的爱情。那次黑水行，没有去景区看红叶、彩林，也没去别的景点，只在县城逛了几圈。离开黑水时，我们住的那家藏式民宿主人还调侃我们说：“抹嗬了！”（藏语意为，白走了一趟！），彩林不看、冰川没去、喇嘛庙未进！外公外婆说，主要是考虑到我们一老一小两人身体健康的因素，才做这样安排的。

二〇一五年入冬以后，天气渐凉，成都、都江堰气温逐日下降。户外寒风凛冽，室内虽有空调开放，时间久了，就会让人感到有些闷的慌。外公说，我们去海南吧！外婆举双手赞同。加之，去年我们从广西北海回来后，外曾祖母逗我玩时说：“ 小重孙真幸福，坐飞机看大海，我都八十多岁了，还没坐过飞机看过大海。” 外公外婆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并且也很用心，所以决定把外曾祖母带上一起去海南，了却老人家的心愿。经过一番商量和准备，十二月初，我们搭乘川航的客机抵达海口美兰机场。外公在海南的一位朋友开车从机场把我们接送到文昌市我们预先订好的的那家酒店。安顿完毕，已是下午六时许，外公外婆颇感欣慰的是，我和外曾祖母并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萎靡不振，反而是精力充沛，精神十足。我们在酒店旁的小餐馆小吃小餐后便回酒店休息了。

我们在文昌住的那家酒店，七楼当头有一个大平台，旁边还有一间小厨房，有锅有灶。外公和酒店老板商量后，把厨房借给我们使用。我们住七楼的一个大标间，很宽敞的，晚上我和外婆睡一张床，外曾祖母睡一张床，外公则在地毯上搭地铺睡。酒店在文昌市区内，附近 400米处有一个综合菜市场，外公外婆每天都要去那里买菜、买海鲜，生活很方便。我们距离最近的海滩高隆湾仅三站公交车车程。

每天清晨都是外公早起，然后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一起去到平台看日出。日出的过程令我们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天边慢慢泛白，一线、一片；天空云卷云舒，逐渐被染红，浅红、粉红、深红，很快映红半个天空，不多时，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朝霞映红了我们的脸颊，映照在我们的身上，美好的一天就此开始！吃过早饭，外公抱着我，外婆牵着外曾祖母，我们乘上公共汽车来到美丽的高隆湾海滩。 “ 哇！好大的海滩！” 海滩上沙毯松软洁白，椰树绿林环抱，海湾风轻浪平，天蓝蓝、海蓝蓝。我迫不及待地从外公怀里挣脱，奔向海边，情不自禁地高呼 “大海，我来了！” 令外公外婆和外曾祖母感到有些惊讶，我那时刚刚两岁半！

高隆湾海滩是一个天然的海水浴场，因其沙滩平缓，海水浅浪不高，特别适合老年人和儿童来此游玩。岸边设施齐全，餐饮店、小吃、海鲜店，公厕等，干净卫生，还有淡水冲脚的专用水管。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到那里去玩，挖沙坑、垒沙堆、冲浪、踏浪、晒太阳，都是我喜欢的项目。我有一股初生牛犊的劲头，下到海里，总想朝海的纵深处奔去，去感受浪花拍打身体，潮水没过头顶时的刺激，这可急坏了外公外婆，所以他们不得不时时刻刻守在我的身边。起初，外曾祖母不敢近到海水边，还是我把她牵到海边，她才在海水里浸泡着脚慢步。有时，外曾祖母会站在海边，昂着头，凝视远方的大海，若有所思，一动不动，仿佛在回忆那些属于她的青春、浪漫、故事、幸福的年华，也许她是在感叹，流韶不逆,昔人不复。

我们在文昌，住了整整一个多月，类似于休假。我们去过许多地方：东郊椰林、月亮湾、红树林、石头公园、文昌宋氏祖居、文昌孔庙，路过文昌卫星基地，眺望发射塔等。每一处都给我们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除了玩，还有吃，原则上我们是买回来自己做，但也时不时地在外面吃一顿，尤其是到海鲜市场，那里的各种鱼、虾、蟹、贝类等令我们耳目一新，我们饶市场走一圈，十分好奇地观看着各种形状、体态的海鲜，然后选几个品种在旁边的餐馆加工，加工费不高，一二十元吧，美美地吃一顿。外公经常会换着品种买回海鲜自己加工，鲍鱼、龙虾、石斑鱼等的，再配上两个家常菜，小酌一杯。文昌的下午茶很有名气，我们也去感受了一把，到茶餐厅坐下不久，上了几杯柠檬茶后，端来了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我们有些纳闷，不是说喝茶吗，怎么会有这些？原来他们是借喝茶的时间细品慢咽各种小吃、点心。的确，文昌的小吃、点心都很有特色，也很好吃。

我在文昌期间不得不提的一件趣事：外公的朋友从海口机场接我们到文昌的车上有一顶崭新的儿童遮阳帽，我顺手拿来戴上，很合适，下车时也不舍得取下来。外公的朋友看到后就说，送给你吧，算是给你的礼物。我对这顶帽子的钟爱，不舍不离，成了我在文昌的标配，走到哪里戴到哪里，无论天冷天热都戴着，以至于后来回到成都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戴着这顶帽子。我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外公外婆更是感到疑惑，那不就是一顶很普通的遮阳帽吗？一段童趣勿相忘。

从文昌回到都江堰后不久，又是一年春节到了。与去年春节一样，爸爸妈妈带我回了一趟西昌，游邛海，上螺髻山。螺髻山上已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雪，新奇也诧异，宛如童话世界的美丽景色，与我在海南时见到的美丽风景，和而不同，各美其美。

二〇一六年的春天好像来的比较早。我回到都江堰后，已经是柳绿草清，春风暖意。外公正式退休了，他早已习惯了家里的生活琐事，并从中获得快乐。外婆则重视起对我的启蒙教育，教我学诗背诗，在我三岁之前，我就能顺畅地背诵近二十首唐诗了。外婆说，那时的我特别可爱，当我在客厅玩耍，外婆在别的房间做事，怕冷落了我，她会不时地喊我，问我在干啥，我都会及时而欢快的呼应，外婆说她很享受这期间我和她的对话。也是在这时，外婆开始教我用勺子自己吃饭，经历了以喂为主自己吃为辅相互转换的过程，我学会了自己吃饭，后来慢慢学会了使用筷子。在我的成长中，我外婆是一个很用心并且极有耐心的人。

草长莺飞、暗香浮动，春分时节刚刚好。我们搬家了，搬到了郫县郊外的一个小区，住底楼，屋后有一个小花园，一个小凉亭，花园里种满了许多花草树木，花园外是小区内的一条过道，进出方便，很适合老人和儿童居住，所以外公外婆把外曾祖母也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原来，小区里还住着外婆的大哥一家人，我与他们是初次见面，他们对我还是很友好的。周末，爸爸妈妈就到这里来看我，带我在小区内玩，之前他们给我买的两部童车，拖拉机和路虎在这里才排上了用场，我在小区的道路上驾驶着它们，安全又舒适。有时，小舅爷、小姨婆两家人会相约来到我们家，当然大舅爷一家也会参与，形成外婆系的一个大家族的聚会，每次聚会我都会成为最受关注的那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很快来到学龄前，温室里成长的我即将融入到一个新的大家庭。为了我能逐步适应，外婆和小姨婆商量，把我送到她们幼儿园去适应性见习。小姨婆本来就在成都高新西区的一个幼儿园负责，她很乐意地接收了我。第一天去幼儿园，背了一个小书包，新鲜感十足，因此在幼儿园门口我愉快地和外公外婆说了声再见就与其他小朋友玩去了。不到午饭时间，我就有些不习惯了，哭着喊着要找外公外婆，实在没办法，小姨婆把我接到她办公室里，哄我吃了饭，然后把我送到午休室，我看着其他小朋友睡觉，可我就是睡不着，还偷偷地哭了起来。小姨婆又把我接到她办公室，说外公外婆一会儿就来接我了，但是等了好久，外公外婆还没来，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呀？！第二天外公开车把我送到幼儿园大门口，下车时我紧紧抱住外公的脖子说，外公我们走吧，我们不在这里玩，我不要上幼儿园！当外公把我交给老师时，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外公看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迟疑一会儿，他还是“狠心”地走了。下午来接我时，外公对我说，人生将会有许多这样的经历，你要经受得起考验。第三天、第四天，我虽然还是不想去幼儿园，但是不再那么坚决了，总是含着眼泪和外公外婆说再见，还不忘加上一句，早点来接我。

在小姨婆幼儿园见习期满，我又回到外公外婆身边。他们带着我周边游，青城山、街子古镇、蒲江、邛崃，哪里好玩去哪里。盛夏八月，我们来到了彭州宝山村，最近炒得比较火的避暑胜地，外公的大哥大嫂每年都要到这里避暑，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他们家的孙儿，也就是我的表弟，只比我小三个月，我俩一见如故，相处融洽，玩得也很开心。我和表弟的这种关系，折射了外公和大姥爷、外婆与大姥姥之间的兄弟、妯娌情深，它就是一份亲情、友情的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