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小桥流水

　　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中，认识这玲珑的生、从容的死。这飘忽的旅程，也就是个美丽美丽的诗，你是人间四月天。

——题记

　 最初知道林徽因女士的名字，是多年前给孩子们上课，讲授《梁思成的故事》这篇课文时，认识并了解了作为现代建筑学家的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以及他们作为建筑专家对建筑的“爱与憾”；后来又教学生《你是人间四月天》这首优美缱绻、轻松灵动的自由诗，让我了解了作为诗人的林徽因。

　　我不是搞研究的专业学者，只能说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因了林徽因在建筑和文学界的特殊贡献，怀着崇拜和敬仰的心情，带着虔诚，寻觅林徽因美丽而短暂的51年的人生旅程，让您对她有个浅显的了解。当然，要想更深层次地解读林徽因，还请您看林杉著述的传记文学《细香常伴月静天——林徽因传》吧。

　 她是徐志摩终生热恋和追求的女子，然而，她最终成了维新派首领梁启超大公子梁思成的夫人。

青年时，为了求学，她足迹踏遍欧美，学成归来，成为我国第一代女建筑学家。

她是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主要设计者之一。

她一生留下了许多优美的诗、散文、小说和戏剧作品篇，是现代文学史上独领风骚的巾帼才俊。

一、出身高贵的林徽因

　　林徽因，原名林徽音，出自《诗经•大雅•思齐》的“大姒嗣徽音， 则百斯男。”意思是：“太姒继承太任、太姜的美德,必能多生儿子”，1934年为避免与一男性作家林微音相混，遂改名为林徽因。

林徽因出身高贵，祖父林孝恂，清光绪年间进士，曾任杭州知州，后辞官到上海定居。父亲林长民两度赴日本留学，学习政治、法律，回国后任临时参议院秘书长、众议院秘书长，1916年任北洋政府司法部司法局长，民国时乱世豪杰。叔叔林天民在日本留过学，学习电气工程。堂叔林觉民、林尹民是黄花岗烈士。

　　显赫的出身，良好的家教，聪颖的天资，使得林徽因在林家众多的姊妹、表姊妹中是最出类拔萃的，深得祖父和大姑林泽民的喜爱，为其发蒙读书，奠定了她扎实的文学底蕴。1912年，8岁的林徽因随祖父由杭州移居上海，10岁迁居北京。

　　1920年，父亲林长民以国际联盟中国分会名义赴英国考察，16岁的林徽因随父同行，其目的也是让林徽因扩大眼光，养成将来改良社会的见解与能力。而林徽因并没有让父亲失望，她以优异成绩考入圣玛莉学院深造，也就是在英国留学读书时，林徽因结识了一生的异性知己——徐志摩。

二、林徽因与徐志摩的凄美爱情

　　1920年10月，林徽因与在剑桥大学国王学院读书的徐志摩初遇。10年之后，林徽因写下了注定要载入中国现代文学史册的名作《那一晚》：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澄蓝的天上照着密密的星。

那一晚两岸里闪映着灯光，

你眼里含着泪，我心里着了慌。

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迷惘的黑夜封锁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

提到徐志摩，我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诗歌的代表作《再别康桥》。就是这位民国诗坛上最耀眼的新星，却行为荒诞，性气乖张，荒唐的决断铸就悲惨的结局，他用一生的哀怨为自己写就一首凄婉的诗歌。

这一年，林徽因刚刚16岁，豆蔻之年，芳华绝代，最轻松的年龄，最多情的季节。而徐志摩这年23岁，且成家并已经有了可爱的儿子。徐志摩公子性格，诗人情怀，一心追求自由和爱情，见到林徽因，立刻被她的美丽外表、卓越的才华和清纯的气质所折服，随即发起疯狂的追求攻势。

而徐志摩英俊潇洒的外表和光芒四射的才情晕眩了林徽因，二人几乎同时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为此1922年，徐志摩不顾家庭的反对，社会的谴责，为了爱，他愿做一块陨石。他向当时正怀孕二胎的妻子张幼仪提出了离婚。

提到张幼仪，也是大家闺秀，两个哥哥一个是浙江省的署长，一个是中央银行的行长，张家也是江苏宝山的炙手可热的望族，更有趣的事，她的婚姻还是二哥张君劢从中撮合的，他是徐志摩的好友。

眼下，他们已有一个三岁多的儿子，而妻子现在是身怀六甲。

而徐志摩的父亲徐申，知道此事后，一再申明，如果儿子真的抛弃幼仪，他将登报同他断绝父子关系，并把家政大权交给张幼仪。

　　但无论父亲怎样反对，1922年，徐志摩还是与张幼仪在好朋友金岳霖等人的见证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相对于疯狂到不顾亲人痛苦的徐志摩，林徽因要理智得多，而林徽因的父亲更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毕竟徐志摩已是两个孩子的生身父亲，与徐志摩结婚，有辱门声，再加上有人从中撮合，她不得不认命了，与梁思成已许为婚但未聘。

当徐志摩归国后，听到林徽因已同梁启超的大公子梁思成结为秦晋之好，如当头一棒。

有些女孩儿美丽而不智慧，有些智慧而不美丽，而林徽因恰恰是美丽和智慧结合的女神。停留是刹那，转身即天涯，从此二人再也无缘牵手。

这是一个特立独行、一个坦荡、缱绻、睿智的女孩。

离婚后的徐志摩开始追求好朋友王赓的妻子陆小曼，1926年10月，徐志摩同陆小曼在北京北海公园举行了婚礼，结为夫妻。

徐志摩与林徽因，没能成为夫妻，但还是成为要好的灵魂知己。

1928年，徐志摩重返英国在康桥（剑桥）的柔波里，又唤起了他对当年那段恋情的回忆。一首《再别康桥》喷涌而出：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首诗是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再表达，再怀念。然而佳人不在，往日成昨，只有康桥在静穆的夕阳中，还能勾起这个满身灰尘的诗人对恋情和佳人的回忆。

这让我想起西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微妙，“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1931年11月19日，林徽因在北京协和小礼堂为驻华使节讲演中国古代史建筑，徐志摩应林徽因之邀前往参加。他由南京乘邮件飞机北返，不幸在山东济南党家，因下雨雾大，误触山顶。在开山坠机身亡，年仅34岁，突遭罹难，令人唏嘘，亦如他的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曹聚仁在他的追悼会说：“一个诗人，他住在历史上，是个仙人，若住在你的楼上，他便是个疯子。”所以，这一对金童玉女相聚于爱情，失散于婚姻。

1934年，林徽因写下了她那首最著名的《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谁能说这首多情而美丽的诗歌，不是写给并缅怀徐志摩的呢？徐志摩在林徽因的心目中就是人间四月天，代表人世间所有美好，包括爱和希望。

当然更多人认为这是林徽因在儿子出生后写给自己的儿子的，到底是写给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林徽因早已作古，留下永久的谜。

但写给谁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这诗发表，就惊艳了当时的诗坛，从而也奠定了她在现在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地位。

三、林徽因与梁思成的鸾凤和鸣

　　林徽因18岁那年，在父辈安排下，他与梁思成由相知而开始相恋。

提到梁思成，我不得不提到他的父亲梁启超，这位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戊戌变法领袖之一，近代文学革命运动的理论倡导者。

1924年林徽因和梁思成犹如两只喜鹊天河西渡，双双飞到美国东部的康奈尔大学，顺利进入建筑系，开启全新的异域留学读书之旅。1927年夏，林徽因结束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业，获得学士学位，而梁思成也获得了建筑学硕士学位。学成归国之后，他们于1927年12月在北京举行了婚礼。

梁思成与林徽因结婚时，曾问过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回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来回答你，你准备好要听了吗？”。

于林徽因而言，梁思成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刻翩然而来。如果说徐志摩给人更多的是才子加浪漫，但过日子会让人不靠谱、不踏实。而梁思成让她找到人生的归宿，这是一种幸福的流光，虽不轰轰烈烈，但却朴实隽永，这是一种阳光落在手背上的真实。他让她极安心、极自在。如果说徐志摩给林徽因所有关于才性的想象；而梁思成则给了她所有现实的幸福。

用今天的话说，梁思成更接地气，更适合做丈夫，而徐志摩则时候做情人。

林徽因与梁思成有着太多的相似：出身、教育、文化构成、性情趣味。许多时候，林徽因笑谈之中，看到梁思成眼中闪烁的笑意，就明白他已经完全懂得自己的思想。林徽因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完全不必匆忙，不必激烈，完全可以让心像风一样轻盈，像云一样从容。这种快乐让他觉到了一种从内到外，从灵魂现实的安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次，林徽因和梁思成到太庙约会，林徽因回头不见了梁思成，正纳闷呢，抬头却看到梁思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树梢，从此，梁思成有个“梁上君子”的雅号儿，后来朋友们还给林徽因起了个“林间美人”的雅号来调侃这对热恋中情侣。

“梁上君子”，“林间美人”在一会的生活和事业上，两人合璧，恰如上帝最为美妙的造物。也正如此，后来两人合作无间，造就了许多集灵性和厚重为一体的完美艺术品，当然他们也造就了爱情的结晶，先后生了一女一子梁再冰和梁从诫。而他们的一世情缘，也因此成为爱情和建筑史上至为传奇的一笔。

四、梁思成林徽因在建筑比翼双飞

　　林徽因与梁思成结为连理之后，便开始了蜜月旅行兼实地考察古建筑。 而此行也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建筑灵感。

他们首先到达的是伦敦的具有比较成熟风格的文艺复兴的圣保罗大教堂。 这听起来确实是蜜月旅行的好选择，可惜，他们的来意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更在意的是认真观察和欣赏这些古建筑，以便充实自己的建筑知识。

再后面又来到让他们倾心的海德公园的水晶宫。 后来又到德国波茨坦，参观了为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诞生而设计的爱因斯坦天文台。接着又去了瑞士，意大利，水城威尼斯等地。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他们“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的时候了。 回国后的生活真可谓是夜以继日，日理万机呀，梁思成先选择北上而林徽因先回老家接家人过来安顿在东北。

彼时东大刚建立不久，所以只有梁氏夫妇和四十多名学生。 第一次讲课林徽因就把学生带到沈阳故宫大清门前，让学生们进行实地考察并感受建筑的力量。 她讲课深入浅出，谈吐直爽幽默非常受学生欢迎。甚至在怀孕期间还经常给学生补习英语到深夜。

她对学生说，建筑是一门需要感知的艺术，不能只欣赏城市的高楼大厦，也要经得荒郊野外的风餐露宿。这一点在后来的几个年头里她真的有做到。

这年夏季，林徽因设计的“白山黑水”图案中选为东大校徽。

在1930年到1945年期间，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二人教学之余，顶雨冒雪，深入晋、冀、鲁、豫、浙等15省，190多个县，登上爬下，考察并细心测绘了2738处古建筑物，将每个数据都详细记录在图纸上，通过他们的考察得到了世界、全国认识，从此加以保护。比如赵州大石桥、应县木塔、五台山佛光寺等。

　　人们一般都愿意以无比钦佩的心情，提及梁思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日本侵略带来的痛苦，而他的妻子林徽因的弟弟，作为一名中国军队的飞机驾驶员，就牺牲于对日空战之中。国耻家恨，都完全可以让他对美军轰炸日本本土感到兴奋。

然而，梁思成想的更远、更深。他是一个冷静的历史主义者。尤其是奈良，那座有中国唐代高僧鉴真大师亲自指导设计的唐招提寺，是他所知道的保存最完整的唐代木建筑。他不能想象炮火顷刻之间使它灰飞烟灭。一旦炸毁，是无法补救的。

他的建议受到了美军的高度重视。保护奈良的计划终于得以实施。之后，在大轰炸中幸免于难的奈良，因其众多保存完整的古代建筑，被宣布为世界历史名城。

我明白了，为什么梁思成当年会用富有诗意的语言，向周恩来描述可能会消失的北京古都景象。

这里还有一个感人情节：傅斯年有感于梁思成林徽因一家颠沛流离于川中李庄，夫妇穷病潦倒，几不能生中犹自潜心学术、著述不已，本着为国惜才的大义，致书朱家骅并请转呈国民政府酌情给以救济，终于暂渡危困。林徽因事后得知五内于衷，感愧难言，回信以谢，双方信中满溢着民族艰危中老一代知识分子那种公而忘私的博大胸襟与拳拳报国的赤子情怀，且文笔古朴，字字珠玑，读之如冬日照人，春风被野，心潮汹涌，久久难抑。

1949年初，林徽因协助梁思成编写了《全国文物古建筑目录》。其后又为保护北京古建筑做出了积极努力。

六百年古都北京没毁于战火却在和平城建中面临强拆，林徽因病入膏肓中在欧美同学会上指着“奉旨遵行”的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十余年后吴晗却因伟人号召“全党都要学海瑞”而跟风写了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成了文革的导火索和首例牺牲品，历史往往会在若干年后来一个绝妙的讽刺，但又假若林徽因能活到文革，以她那种刚烈火性，会比丈夫梁思成“牺牲”的更惨！)的鼻子声嘶力竭的痛斥：“你们会后悔的，今天你们强拆六百年的文化古城，将来再造，就是假古董！”真是铁骨铮铮，掷地有声啊！

1952年，林徽因抱病参加了国徽、人民英雄纪念碑等设计。 与助手一起完成了纪念碑须弥座的图案设计。

林徽因在建筑学上的贡献，时至今日，也常为众人说道，她的功绩不可磨灭。

五、香消玉殒林徽因

　　然而，世上就有那么多的无奈和不幸。由于林徽因长时间面对高山、险岭这样崎岖的环境，最终让身体积劳成疾；后来又逢抗日战争爆发，在四川考察的林徽因突患重病，无奈没有药物治疗，最终导致长达4年的卧床不起。

严重的时候，她会几个星期发烧，甚至烧到40摄氏度。没有医生，没有药物，退烧用的只能是一条又一条的毛巾，林徽因就这样与病魔对抗着。

这些坎坷的经历，林徽因很少去提及；唯有一封写给友人的信，成为珍贵的档案资料后，世人才知道这位柔软的才女经历了什么样的现实。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从卢沟桥事实到现在，我们把中国所有的铁路都走了一段……由天津到长沙共计上下舟车16次，进出旅店12次，为的是回到自己的后方……”

琴瑟和鸣奏佳音，

鸾凤比翼栖桃林。

红尘相伴心相近，

高山流水贵知心。

　　1955年3月的最后一天深夜，北京同仁医院的病房中，弥留之际的林徽因突然拼尽全力不断喊着“思成”“思成”；她是想在临终前最后见一眼丈夫，可因为大限将至，即便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却是无法形容的微弱。

看到闻声赶来的护士后，林徽因再次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想见一见思成，我有话要对他说。”

那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人啊，此时梁思成的工作已经被停止，外界批判声不断；她深知性格儒雅的丈夫，遇到这些委屈只能肚子吞咽。

她是真的放心不下，也有太多话要叮嘱给他。可这番请求却被值班护士强硬拒绝：“夜深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遗憾的是，林徽因没有等到与思成相聚的“明天”。

一代才女，最终带着遗憾闭上了眼睛！

那是1955年4月1日的清晨6点20分，万木花已开，梁上燕呢喃，而在这充满希望的明媚春光中，林徽因却挥手告别了人间，也挥手告别了这浪漫传奇且坎坷遍布的一生，将她的人生永远定格，香消玉殒，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六、林徽因与金岳霖的异性知己

　　金岳霖和林徽因有着相同的经历和思想浸润，他也曾在欧美留学，共同的经历，相知的话题，让他对林微因欲罢不能。他的心里烙上了林微因靓丽的身影，彻夜相思。

可当时林徽因已经和梁思成结婚，已是孩子的母亲。“恨不相逢未嫁时”，金岳霖便把这位爱埋在心底，他自控着，大爱无言，默默地守护林徽因。一生做林微因的邻居，守护着她。梁思成也把金岳霖这位“情敌”当做朋友，当林徽因和梁思成吵架的时候，金岳霖还出面给他们调和。

金岳霖随着林徽因和梁思成一家，从北平转道天津再奔赴长沙，又抵昆明，金岳霖一直当跟班。

林徽因在云南时生活十分艰苦，得了肺病。为了让林徽因身体补充营养，金岳霖自己养母鸡下蛋，给林徽因补身体。

他喜欢静静地看着林徽因，看着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妻，陪他们说话就觉得很幸福。

谁也没想到，一代女神林徽因早逝。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林徽因死后第7年，梁思成续娶了他的学生林洙。许多人都表示反对，但梁思成十头牛也拉不回。

金岳霖带着一瓶酒一包花生米来到林徽因墓前，半瓶酒敬了亡灵，半瓶酒就着花生米慢慢喝。喝着喝着泪水下来了，说了一句话：“徽因啊，你看看当年找错人了吧？人家又结婚了，我还是光棍一根。事实证明，最爱你的人还是我老金头啊。”说完，大恸，不能自已。

金岳霖80岁时，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没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让他看的时候，他注视良久，像是要哭的样子，他喃喃自语道：“啊，这个太好了！这个太好了！”接着，竟然央求别人把照片给他。

90岁的金岳霖请一些朋友去饭店吃饭，他告诉大家，这天是林徽因的生日，在座的人纷纷感叹他的痴情。

林徽因生前曾说过：“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但是我相信，总有那么一段岁月，你会碰见一个想用一辈子去爱的那个人。”

林徽因若九泉下有知，上面这段话她该如何重新说过。

林徽因还说过一句话：“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你错过了最好的人，而是你错过了那个最想要对你好的人。”

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不是对金岳霖说的。

金岳霖对林徽因的感情，此情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金岳霖才是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去世后，她几十年的挚友金岳霖教授和邓以蛰教授在她的追悼会上联名写的挽联儿异常醒目：

“一生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上联是赞美林徽因的才华。说她那一身涌现的诗意简直就像千寻瀑布那样飞扬绵长。下联则是借林徽因的小诗《你是人间四月天》，抒发了林徽因的美好，把林徽因形容为万古以来在人间出现的最美好的四月天。

胡适之评价林徽因说她是：“民国第一才女”，恰如其分，当之无愧！

“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神仙眷侣，传奇佳偶但命运多舛，令人感慨唏嘘！

八宝山革命公墓北隅，绿茵和萋萋青草掩映着矮矮的墓碑，这墓碑是梁思成设计，如今碑上没有铭文，没有姓名（姓名在文革中被毁，近来恢复）。

一座无字碑，然而它却是一方有体温的石头；

一座无字碑，然而它却是一方能歌唱的石头；

一座无字碑，然而它却是一方有灵性的石头。

它站在生命之上，站在永恒之上，站在岁月之上；同时它又紧紧地贴近了泥土。它守护着——一个生活过的人，一个在生活中点燃了她的灵性的人。

啊！一身诗意千寻瀑，你是人间四月天。

美友们，你对美好的爱情有什么想说的吗？邀你分享。

文字：小桥流水

图片：网络（鸣谢）

配曲：李宇春《你是人间四月天》（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