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桶清炖芦花鸡

闲雲野鹤

<p class="ql-block">铁桶清炖芦花鸡</p><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如果让人用一句活来描述兵团人,那最贴切的就是“守着金山吃草根”!屯垦戍边,兵团人会生产,能打仗。无论自个儿多么困难,只要内地灾区一个求援信,马上小麦装夯(上),玉米装夯(上),几百辆汽车拉的是多少生命的希望!卸车时,有人下跪连喊带吼:“天大地大,新疆兵团人的恩情大!”敢说,当年的兵团是多么令人向往,有多少人都是拖家带口自流来疆!</p><p class="ql-block"> 但兵团也有短板,那就是文化生活匮乏,基本没有娱乐场所,故而兵团农场二代多数年轻人,在他初入社会时,恐怕都曾干过一两件冠以自娱自乐,实则是“偷鸡盗狗”的恶作剧。</p><p class="ql-block"> 今天给大家叙述的是1968年初冬时节,二娃子和他的几位宿友闲暇之余又一杰作——“铁桶清炖芦花鸡”。</p><p class="ql-block"> 一天中午,二娃子、李开仁、娇贵祥、洪启和正在围着火炉吃饭,忽然半掩的门外传来咯咯咯的鸡叫声,头脑灵活的二娃子当即将门打开,并随即将一小块玉米馍揉碎丢向门口,只见一只肥大的芦花母鸡马上就寻着碎馍粒进到屋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细看, 这只芦花母鸡短短的两条腿支撑着肥大的身躯,颈部挺立,稍显高昂,前躯稍窄,背长而平直,后躯宽而丰满,尾羽高翘,体形呈“元宝”状。全身黑白相间的羽毛整齐地披在身上,一对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圆,一个又硬又尖的嘴巴啄起馍粒来是又快又准。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大家正在从不同角度欣赏这只飘亮的芦花鸡时,只见二娃子突然一个猛虎扑食,一下子就把芦花鸡按在地下……(此处省略一百字)。</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天好像是星期天,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通红的炉盖上的坐上了日常装洗脸水的大铁桶,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就全都弥漫着清炖芦花鸡的清香,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至于吃到嘴里,初时感到略咸并隐隐泛甜,但渐渐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就连骨头里仿佛都香飘四溢,直至肉光骨嚼,吸尽汤汁味料,方能依依作罢。如今回味起来,那鸡肉可真是肥而不腻,农家鸡肉原来所特有的清香几乎全都保存下来,肉质细嫩却略有嚼头,食之口齿留香,非常鲜嫩。</p><p class="ql-block"> 后记:文革后期,我们才得知,那天偷吃的芦花鸡,其主人是团场外贸站站长段常山家的。我们与他的女儿段风英还是同事,弟弟段炼钢当年还是个小毛孩。试想,如果这件事放在现代,说不定大家都要吃出“官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