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和元稹

sophie

<p class="ql-block"> 白居易和元稹的相濡以沫</p><p class="ql-block"> 假期里,翻阅《唐诗鉴赏辞典》这本枕边书。发现书中白居易与元稹之间的和答诗特别多,只辞典中就选录了十首。逐一翻阅,想了解“元白”称谓背后的故事。读了他们所有的和答诗后,又听了喜马拉雅上的《百家讲坛——白居易》,对“元白”这两个中唐时代的顶流有了更深的了解,并为他们坚如磐石的友情投去羡慕。在人情薄如纸的当今社会,很难再有这样的纯粹友谊佳话了。</p><p class="ql-block"> 元稹比白居易小七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人生至交。在唐代是用姓氏的平仄来排序,“元”字是平声字,在唐代“白”是仄声字,故称“元白”,而不是“白元”。尽管白居易的官级和诗名都在元稹之上。谁在谁之上,是我们后人用功利的眼光平而得知,与元白二人无关。至于苏轼评价二人的诗风“元轻白俗”,也是从文学的角度去评述,我觉得与二人的友情也无直接关系,只能说明他们有相似的文学价值认同罢了。</p><p class="ql-block"> 元白成为至交主要源于他俩有相同的政治主张、类似的人生经历和兴趣爱好,彼此惺惺相惜。这就是前世缘注定,今世永不弃,留给世人的是艳羡和慨叹,流转千年,历久弥香。</p><p class="ql-block"> 此文仅是把专家所说的和书中所录之诗按时间顺序整理一下,以便自己背诵而已。</p><p class="ql-block"> 每日一诵,一来带动儿子,二来防止未老先衰。我别无他好,就认识几个汉字,只能在汉字间游荡。随着年龄增长,发现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怡养精神的土壤。读书切忌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未晓不妨权放过,切身还需细思量。少读细思应是中年以后阅读的一种好状态。</p><p class="ql-block"> 元和四年,元稹奉使去东川,白居易留长安。白居易在《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中写道:“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白居易和友人一起醉忆元稹,那份牵挂附之一醉。白居易在《望驿台》一诗中,还以元稹妻子韦丛的角度写到:“靖安宅里当窗柳,望驿台前扑地花。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表达了对好友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元和五年,元稹被贬江陵,白居易写诗安慰他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希望好友忍辱负重。不久,白居易也被贬江州司马,元稹写诗表达震惊:“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至此,两个天涯沦落人更是以诗传情,以情相暖。</p><p class="ql-block"> 他俩的心心相印用诗传达:元稹在《得乐天书中》写:“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由此可见,鸿雁传书承载了两个人太多的情感。这些诗句穿越千年,因其负载太重,读来亦觉气喘吁吁。</p><p class="ql-block"> 白居易在赴江州途中,路经蓝桥驿站,这个驿站也是前段元稹被贬路上的必经一站。白居易发现了元稹留在此地的诗句,马上附诗道:“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而元稹这边则是这样:“休遣玲珑唱我诗,我诗多是别君词。明朝又向江头别,月落潮平是去时。”一唱一和,与风同在,草木生辉。</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友情没有被人世浮沉所击垮,反而越来越坚挺。白居易写道:“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p><p class="ql-block"> 元和十二年,“逆风吹浪”再次把元稹打到了通州,与身在江州的白居易隔得更远了。元稹写到:“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p><p class="ql-block"> 元白二人的相濡以沫,在元稹53岁时戛然而止。垂垂老矣的白居易写诗:“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闻道咸阳坟上树,已抽三丈白杨枝。”从此,只留下白居易“飘飘何似,天地一沙鸥”了。</p><p class="ql-block"> “白元”二人的情谊流传千年,今日读来有点不可思议。元稹的诗作中还有一些写妻子的,柔情依依。白居易的诗中却没有(仅指我的辞典中没节录),这一点我不喜欢。这些诗人们用他们的才华去描绘一下人间烟火,写写家中的妻儿老小,写一些阳光满满的东西该多好呢!为什么非在君君臣臣的这条路上走到黑呢?古代儒士对此却选择了集体沉默。其实,我知道这是儒家思想的无形之手使然,是儒士们价值趋同的结果,也是我这当今妇女的小资小调了。所以我更喜欢苏轼,因为他的笔下有国家,有女性,有孩子,有肉有酒,有情有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