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转眼,又是年关了。这几天村里的人是明显的一天比一天多了,前往各道四处求生计的人都陆续回来了。这几天回村的邂逅,要么是已经上了年龄两鬓斑白的长辈;要么是好几年难得一见,这会儿却也是上有老来下有小,即将奔四的儿时玩伴。街道里嬉闹追逐的孩子比平日里多了好多,但是好多却不认识,安顿不上到底都是谁家的后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着这些孩子们,我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作为85后生人,我童年记忆大多留在90年代。好多童趣只能成为自己独有的回忆,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找不到了 。这使得我萌生了用文字再现这些回忆的念头。值得回忆的童趣似乎很多,想说吧,却又难理出个头绪来。正巧,下午玩手机刷抖音时,一个利用陀螺讲磁悬浮列车原理的视频给我打开了思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起这个陀螺,我们小时候就经常玩。但是它在我们的嘴里有另外的名字,“猴”。玩陀螺,我们叫“打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的这个“猴”,大体呈椎体状,椎尖端处装有钢珠。制作“猴”的材料为木头,木头的选材还是比较讲究的。之所以讲究选材,这些都是我们用实践得出来的。梧桐木质地软,木心略显中空。虽说做“猴”时梧桐树木好出手,但是吧,它做出来的东西太轻,玩起来不起劲 ,效果自然是不太好。那时候,对我们来说,做“猴”的最好材料就是洋槐树木了。树枝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约有胳膊粗的为宜。选好的洋槐树圆木枝,把一端努力地用小刀削成锥状,尖端处是不能削得过尖的,因为要安装钢珠的缘故。钢珠与地面接触面积小,质地坚硬不易磨损,且越用越光滑,这便就是安装钢珠的目的和作用。等木头的一端削好后,就从尖端起往上量出我们小手的一乍出来,再锯开,这样“猴”的雏形便出来了。把“猴”表面的树皮都一一削了去,然后再用小刀溜光,最后在尖端处装上钢珠,“猴”便做成了。有爱好的玩伴,会拿出水彩笔在“猴”身上画出几道不同颜色的彩色线圈,再在“猴”顶端正中央点上一个红点或按上一枚图钉,这个“猴”转起来可就是不一样,着实漂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打猴,打猴,拿啥打呢?这有专门的工具,叫“鞭子”,这个工具还得是我们自己来造。一根手指粗细,长越20公分且被削得溜光的笔直树枝是“鞭杆”。拴在这根鞭杆上的是鞭梢,是用特殊的线编织而成的。说这条鞭梢的材质特殊,那也是有原因的。那时候村里的妇女农闲时都纳鞋底,有专门纺织的线绳,我们都曾经偷过各自母亲做活儿的棉线绳子来编鞭梢,但是这个鞭梢用不了几下就打散了,甚至直接被打断了。经过不断的寻找尝试,拖拉机上退下来的废旧三角带成了我们的宝贝。从这些旧三角带上扯下来的线绳粗细合适,编成的鞭梢韧性十足。由于选材目标的改变,我们不再偷母亲们的线绳了,挨打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猴”有了,鞭子做好了。左手扶着缠绕着鞭梢的“猴”身,右手拿着鞭杆,躬身,双手配合,让“猴”随着鞭子的拖拽在地面上转起来,我们的打猴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让“猴”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我们的笑声也随着鞭声成为了90年代孩子们独有的童趣。</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