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日

上善若水

　　有诸多不适，心里上和身体上的：烦躁、担忧、苦闷、疼痛、失眠。自从阳了后，这些症状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汹涌而来。我想我还是坚强，百折不挠地阳光而生。

　　我爱回忆，喜欢现在的自己，也喜欢以前的自己，试想：如果以前的自己有现在的理性和稳重，现在的自己有以前的激情和无畏，该多好啊！看着自己生活中以前的痕迹越来越少，不知是痛还是惜。人人都说不恋过往，过往皆序章，真是如此吗？我想，过往或许是自己前进的动力，也是自己初心的所在，更是自己未来的镜子，可正衣冠，可明是非，可知荣辱。

　　走在大街，车水马龙，或许年关，都有回家的心切和过年的祈愿。卖年货的摊位鳞次栉比，鞭炮、对联、门神、香蜡纸表、瓜子、糖……举不胜举，人群熙熙攘攘、蜂拥而谈，三年的疫情防控压抑了人太多情绪，有钱没钱，都要过年，都得花钱，卖家急，买家也急，就当宣泄，就当畅快。

　　我大概已不知道盘年是什么味了，很麻木，又觉得无助，甚至有点想笑。以前过年就盼着穿一套新衣服，吃点好吃的，放鞭炮，走亲戚，如今，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觉得时光走得好快，快得抓不住一丁点，快得让人窒息，没怎么折腾，又过了一年，想干的事一件都没干成，不想干的事不知道已干了多少。

　　这几天最幸福的事大抵就是喝两罐茶，看着窗外发呆。白天，还是那条河和对岸高耸而拥挤的楼房，没有颜色和生机的远山，就像时空里的疤，看着疼。夜间，霓虹闪烁，万家灯火，突感富丽而堂皇般……倒上茶，一口一口押着，偶尔娃娃过来捣捣乱，抚摸一下孩子的头发……没有文案、没有喧嚣、没有你推我搡，喝茶的时光是家的时光，是一点小甜蜜，盘盘手串，擦擦石头。身后的架子上是自己喜欢的书，总要拿起，却又放下。常常感到自己词溃句乏，连话都说不清楚，这种危机感不得不让我去掂量那些书，可因这因那，读了放，放了读，始终没读出个所以然，想想很悲哀。

　　今天已是农历腊月二十二，马上春节。妈妈催促好几次要回老家。我知道，她想自己辛苦劳作的那片土地，牵挂一个在家爸爸的三餐。妈妈感冒着，我不放心，老家医疗条件有限，我说等好了就先送她回家。爸妈年已花甲，他们还是难以享享清福，心里惭愧至极。每当看到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还要看孩子，干这干那，真的很心疼，都怪自己尴尬的处境和年龄。风雨人生路，或许父母就是再苦能帮你咽，再难能一起走，心甘情愿为你一路撑伞的人。

　　回家过年，闻一闻家乡的味，免得呛人的油烟冲淡自己的念；回家过年，掬一掬家乡的土，免得纵横的柏油路搅乱自己的心；回家过年，看一看家乡的天，免得灰蒙蒙的雾霭遮盖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