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没有想到,竟是阳过之后才迈出2022,跨入2023。</p><p class="ql-block"> 2022年,疫情的阴霾一阵阵渐晴又浓,这里解禁、那里封控,全国都在被此起彼伏的疫情所折腾。只是兜兜转转还是大部分人都阳过才进入新的一年,心里总觉有点郁闷。</p><p class="ql-block"> 疫情三年,是在每一个人的跌宕起伏的生命历程中让人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三年。对于年轻人,甚至中年人来说,是把生命压缩了三年,还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奋力作为,把三年中想做未做的事情完成。从某种意义来说,能把失去的时间追补回来。而对于老年人,是硬生生把生命砍去了三年,许多这三年未能去做的事情再也没有机会完成,尤其是去往远方,去往行程艰难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因此,奔向远方,拥抱山河成为我2022年的急切念想。</p><p class="ql-block"> 因此,有了我2022年的冲出疫情阴霾的三次藏地之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稻城亚丁 冈仁波齐</p> <p class="ql-block"> 6月份,疫情阴霾散去,西藏、新疆的线路纷纷开放,我报名参加了陶然山水的稻城亚丁徒步、冈仁波齐转山活动。</p> 6月6日出发,日夜兼程近三十三小时,终于到达川西的泸定县,见到了“大渡桥横铁索寒”的泸定桥。 <p class="ql-block"> 经理塘,过稻城,进入亚丁景区,开始徒步。</p><p class="ql-block"> 亚丁徒步是我参加这次活动的第一目标。冲古寺、洛绒牛场、牛奶海、五色海,一路走来,二十多公里,气喘吁吁,美景连连。只是天阴,未能见央迈勇之聖颜。</p> <p class="ql-block">海拔4600米的牛奶海</p> <p class="ql-block">海拔4700米的五色海。</p> <p class="ql-block"> 繁忙的318,漫长的行车路。</p> 被人们戏称为两碗水的姊妹湖。 <p class="ql-block"> 疫情防控大如天,进藏路上步步关。行程中必须计算好时间,及时进行核酸检测。在从四川巴塘进入西藏芒康时,因为在稻城做的核酸检测结果没给上传,让我们在金沙江边硬生生等了四个多小时。</p> <p class="ql-block"> 盘上业拉山口,下面是怒江七十二拐。</p><p class="ql-block"> 怒江七十二拐,从海拔3100米的怒江江面到4610米的业拉山垭口,落差1500米。公路折叠盘旋,一个拐弯接一个拐弯,既令人心惊胆颤,又让人荡气回肠。今年六月份,我从上往下行。十年前,也是六月份,我从下往上行。路可以重复行走,时光只能一次路过。今年是我七十二岁本命年,历过七十二拐,再也不畏前程险途。</p> <p class="ql-block"> 然乌湖,天气不好,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雪山倒映美景。</p> <p class="ql-block"> 通麦大桥,过去屡屡被冲垮,号称通麦天险。</p> <p class="ql-block"> 鲁朗小镇,被称为“东方瑞士”。近看牛羊、草地,远观森林、雪山。木板圈起的围栏,藏式风格的房屋,漫山遍野的绿色,一派令人词穷的田园风光。</p> <p class="ql-block"> 南迦巴瓦被称为中国最美的神山,雅鲁藏布大峡谷据说是世界最深的峡谷。自鲁朗至拉萨途径林芝,到雅鲁藏布大峡谷景区游览。途中阴雨霏霏,无缘得见南迦巴瓦的尊容。</p> <p class="ql-block"> 提起西藏就会想到拉萨,来到拉萨就要去布达拉宫,至少要去一趟布达拉宫广场拍照打卡。</p> 大昭寺广场 <p class="ql-block"> 出拉萨,夜行车,一路向西,一路无语,天亮停车时,早已过了日喀则。</p><p class="ql-block"> 有一处断壁残垣,很像雅丹地貌。跑过去拍几张照片,在西藏拍出了新疆的味道。</p> <p class="ql-block"> 过了日喀则,车行方向大体是向西偏北。天很蓝,云很白,山和地面却一片枯黄,让人心生焦渴。偶然有点草地,小草也是微微泛绿,细如绒毛。除了路边被汽车惊扰的野驴和羚羊抬头盯着我们,显示着机灵,远处的牦牛无不在低着头啃采那稀疏的细草,无暇顾及。在这样干旱贫瘠之地,只有不断进食才能维持生命。不论野生的动物还是人养的牲畜,在这里生存都很艰苦。</p><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是美好的追求,青山绿水才是生命的底色。</p> 出了日喀则进入阿里地区,这里海拔更高,更荒凉。 <p class="ql-block"> 在塔钦,从餐馆里出来,看到了暮光中的冈仁波齐山尖。</p> <p class="ql-block"> 冈仁波齐转山是我参加这次活动的终极目标。冈仁波齐,冈底斯山脉主峰,藏传佛教、印度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共认的神山,每年都有大量信众前来转山朝拜,所以转山线路是一条成熟的线路。</p><p class="ql-block"> 凌晨三点准时出发,下午四点半下撤到山下不动地钉补给站,加上继续往下走的路程,当天行走里程约计三十一公里。起点塔钦4675米,最高点卓玛拉垭口5648米,路程虽不算很多,却全是在高海拔区域行走,是我走过的最高的线路。心跳、气喘、腿酸,深切体会到高海拔徒步的不易,真能把人累成狗。后来又下起了雪,北风携着雪粒直往衣服里钻,又能把人冻成狗。</p> <p class="ql-block"> 因为多云,神山也没露面。不管咋样,总是实现了自己的一项心愿</p> 高山冰湖托吉错 <p class="ql-block"> 从狮泉河沿日阿公路往南,行255公里进入象泉河谷,便抵阿里扎达县。扎达土林地貌特殊,千姿百态,别有情趣。</p> 延续七百多年的古格王朝败于战乱,十万之众神秘消失,空留一座遗址让今人探秘。 一路向西的最后一站——班公湖。<div> 班公湖位于西藏阿里的日土县境内,湖面海拔高度4240米,是一个东西向长形湖泊,总面积604平方公里,我国境内占68.5% ,印控克什米境内31.5%。前两年的中印冲突就发生在班公湖两国交界的地方。<br> 麻嘎藏布汇入班公湖前的草滩上青草茵茵,鸥鹭翔集。湖中的水清澈湛蓝,水波粼粼。到达后,我们乘游艇进湖环鸟岛一周,近前水波翻滚,远方雪山环绕,上有海鸥在头顶飞翔鸣叫,一派祥和气象。<br></div><div> 遥望西南的雪山,我们应该知道,今天的祥和是我们的战士一直在那里负重前行。<br></div> 离开日土县,驶过狮泉河,进入国道317,开始了我们的阿里大北线回返。<br> 车行向东,两边的山相隔渐远,广袤的高原有的地方像戈壁,有的地方微微泛绿,路边不时出现个高原湖泊。<br><div> 进入革吉县,收到短信:您已进入羌塘自然保护区……<br> 出改则,进尼玛,我们已经进入羌塘腹地。羌塘草原海拔高度都在4500米以上,地广人稀,北部有大片无人区,也成为野生动物的天堂。虽然生存环境有点恶劣,却也少受人类活动的干扰,时常可见藏野驴、藏羚羊在远远的草地里吃草。一个个高原湖泊像铺在羌塘草地上的一块块蓝绿色的地毯,平整、硕大。<br></div> 从晨光熹微到夕阳落地,蓝天白云始终一路相伴。 在丁青县,我们一行分乘两辆越野车直奔孜珠寺而去。孜珠山,意为六座山峰。孜珠寺,坐落在孜珠山海拔高度4800米处的雍仲本教寺院。这里异峰突起,挺拔险峻,怪石嶙峋,殿堂、禅祠、僧舍比比皆是,还有不忍瞩目的天葬台,真可谓一座空中寺院。 <p class="ql-block"> 离开西藏昌都,进入青海玉树。</p><p class="ql-block"> 玉树素有“江河之源、名山之宗、牦牛之地、歌舞之乡”、“唐蕃古道”和“中华水塔”的美誉。其禅古寺、文成公主庙更是历史悠久,香火旺盛。只是原禅古寺在2010年的地震中被毁,后经精心选址,重新建造在了现在的地方。</p> 禅古寺 文成公主庙 行程匆匆,云雾蒙蒙,只能遥望阿尼玛卿雪山模糊的颜容。 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巴颜喀拉山是母亲,长江、黄河、澜沧江是她的儿子。玉树,不愧它三江源、中华水塔的称号,高原上散布着大大小小湖泊。羊群和牦牛点缀在淡淡绿色的低山丘上。 开车的都知道搓板路难行,可是你见过这样的搓板路吗? 我们行驶在214国道上,平行的G0613高速上突现如此惨烈一幕。<br> 野马滩大桥,位于青海玉树玛多县境内,总长507米,海拔4220米。2021年,因为一次发震断层与其非常近的地震造成双向坍塌,地震烈度影响超过Ⅷ度,突破了原来的抗震设计参数,属于极罕遇事件。<br> 此行最后一站,甘肃平凉崆峒山,中国道教之名山。 6月26日到家,顺利完成第一次藏地出行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自驾川北 甘南</h3> <p class="ql-block"> 早就答应陪孩子们暑假期间去看大草原,所以筹划了一条先去青海湖,再到甘南、川北,最后经麦积山、壶口瀑布返回的自驾线路。行期临近,兰州、天水出现疫情,夏河拉扑楞寺也被封控,各地疫情像地鼠般纷纷冒头,我们只好割舍景点,缩短行程,反向行走。</p> 8月3日启程,当天到达古都洛阳。在洛阳我们游览了白马寺、关林、龙门石窟。 白马寺,佛教传入中国后第一座官办寺院,如今由泰国、印度、缅甸政府相继出资建造了佛殿,让人觉得有点违和。 关林 龙门石窟,中国四大石窟中我最后一个打卡地。崖壁上的石窟密如蜂窝,数量之多令人惊叹,破坏之剧令人惊憾。绝大多数仅剩空窟,仅存的石像也毁坏严重,唯有体型高大的卢舍那大佛经过维护刚于8月2日露面,端坐着,显得庄重、慈和。 四川广元剑门关 <p class="ql-block"> 从剑阁县到九寨沟好长一段路都是沿着白龙江行驶,一路风景,不断驻足观赏,以至我们住宿九寨沟的计划不得不改为提前在九寨沟县城住宿。</p> 有人把徐霞客的感慨“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引申为“九寨归来不看水”。九寨沟的水确实美,因为水景与山、林融为了一体,才更让人流连忘返。 两天一次核酸检测只能提前,不能耽搁。九寨沟景区外检测点排队的人乌央乌央的,我们决定直接到松潘县城去做。 松潘,旧称松州。几乎全国的古城都成了商城,松州古城也不例外。只有那些威严的城楼、破败的城墙、残存的砖雕能彰显它厚重的历史和个性。 在九寨沟领略了它景色的原始和水的灵动,在黄龙见识到水的静谧与柔美。大自然鬼斧神工,用钙华做出一个个琥珀色玉盘,盛满清液,呈现出黄、绿、蓝等不同色彩,使黄龙更显出飘逸和灵秀。 从川主寺往西北行车大约五十多公里就先后进入红原、若尔盖草原。在唐克镇游览黄河九曲第一湾,沿唐热线到达郎木镇。 川主寺 茸塔寺 九曲黄河第一湾 郎木寺并没有出现真正疫情,而是进行了预防性封控。我们到达时是正式解封的第二天,所以街上游客稀少,寺院里空空荡荡,难得的清静。直到殿堂里做完功课,才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僧人回到僧舍。 早晨,在郎木寺做完核酸检测我们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花湖。花湖属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的若尔盖县,一进四川地界又做一次核酸。从花湖出来去往扎尕那,又进入甘肃地界,再做一次。这一天我们做了三次核酸检测。 为了欣赏美好的景色,往往需要“眼在天堂,身在地狱”,在扎尕那的客栈里却是眼在天堂,身也在天堂。窗外骄阳高照,室内凉风习习,透过窗户即可观赏到周围的田园风光,以至于孩子们大半天了都不愿出门,赏景,烹茶,煮咖啡,静静地在楼上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第二天,我独自完成了湼甘达哇神山环线穿越。山路幽长,踽踽独行,心无旁骛,脚步轻捷。全程21.45公里,上升1064米,用时7小时,补足了六年前没能走通此线的缺憾。<br> 天水出现疫情,麦积山石窟是去不成了。离开扎尕那我们直奔黄河壶口瀑布。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万里黄河入壶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鸣雷震耳起烟云。</p> <p class="ql-block"> 以川北、甘南藏区为主要目的地,途径6省,全程4300余公里,历时12天,一家人的自驾旅行受疫情影响,提前结束。</p> 愿你踏遍山河 仍觉人间值得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朝圣贡嘎</h3> <div> 8月份以后,疫情阴霾渐重,连新疆、西藏也先后出现了疫情。国庆期间可以出行的线路更少了。我报名参加了朝圣贡嘎山的活动。</div> 9月30日,卧铺车出行,一路疾驰,10月2日中午到达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康定市贡嘎山镇上木居村。 <div> 吃过午饭略事休息,我们分乘越野车来到帮木吉德,徒步去往冷嘎措。帮木吉德海拔4000米,冷嘎措海拔4500米,拔高500米左右,不算多。但对从低海拔平原一路赶来的我们还是有一定强度的。</div><div> 贡嘎山主峰海拔7556米,是四川省最高的山峰,被称为“蜀山之王”。周围有海拔6000米上的高峰45座,贡嘎山被簇拥在冰峰之中。虽然时时被白云笼罩,倒映在湖水中的景色仍是绝美。</div> 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山水相映夕照红。 在子梅垭口、贡嘎寺、里索海都因为天气的原因没有看到贡嘎山的全貌。但是往返贡嘎寺原始森林中的徒步却给予我们良好的体验。 子梅垭口 去往里索海的垭口 泉华滩,类似黄龙景区的钙华池。 此行最后一站,剑门关。自8月份以来,我第二次来剑门关。第一次,独自攀爬鸟道,匆匆而上。第二次,结伴而行,热热闹闹。 <p class="ql-block"> 国家施行“动态清零”的防疫政策,真正“阳”了的人占比很小。出门在外,最担心的不是被感染,而是被封控在他乡。新冠病毒变异到现在的奥密克戎毒株,传染性大大增强,国庆节期间疫情多地出现。我们返程途中一路遭受着疫情的围追堵截。还没到剑门关,广元个别区就出现了疫情。路过汉中,服务区已经关闭,只有几位身穿隔离服的人员在进行清理工作。</p><p class="ql-block"> 10月7日傍晚,我们终于在忐忑中回到淄博。</p> <p class="ql-block"> 2022年,虽然时有晴空出现,基本是被疫情阴霾笼罩的一年。尤其到了年底,有的人在遭受煎熬,有的人还处在懵圈状态。直到跨年的那一夜,外面响起了阵阵久违的鞭炮声,才提示,正常的生活终于要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2023年,穿过阴暗,必将是光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