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背井离乡,常常有人误认我是四川的;寻根究底,郴县两千年前由秦王朝设立,作为屯兵攻打南越的前哨站,四川籍的官吏和兵员在这里结婚生子,从而稳定和承袭了西南官话;物换星移,老城区的郴州人仍然可以毫无障碍与成都、重庆人用方言对话。</b></p><p class="ql-block"><b> ——题 记</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鉴于一脉相传的远古轶事,我从雪域高原的西藏回来还不足半个月,又开启了酷爸俏妈游四川的行程。累不累?乐此不疲。爽不爽?别有风味。又是伴着夕阳乘坐绿皮火车的卧铺,一觉睡到天亮,我睁开迷糊的眼睛,迎着清新的晨曦走出车厢,站在途经重庆北站的月台上,一轮旭日东升,洇抹万物复苏。川渝经济圈,高铁和列车并驾齐驱,超越梦想的声音峥嵘岁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掠过车窗沐阳的山山水水,诗仙太白留下进蜀名诗:“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已成为一去不返的历史写照。继续驰骋两个小时的车程,就抵达了天府之国的成都。我们摩肩接踵地走向车站出口,有人在廊道上散发成都旅游线路的地图,我随手拈来一份,便于选择在成都自由活动的名胜景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成都新东站,广场挺气派。接待的女导游带着我们东奔西跑做核酸,排队到跟前,又要撤回做免费的。我如果预先知道横穿广场是无人问津的核酸点,又何必折腾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唉!反正游走西藏已经黧黑了露袖的臂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到达没有安排中餐的酒店,我在房间简单吃了自嗨锅饭。然后,冲凉洗漱一路风尘的汗臭污垢,稍微在床上休息一会,叫上同房的队友出去逛逛。走到酒店服务台询问地铁站,恰巧来了一班人不约而同行。我们趋向成都北站的老城区,边走边问去寻觅地铁口,穿过高架桥,沿途走了几里路,终于找到五根松地铁站,登上一号线换乘四号线直达宽窄巷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宽窄巷子是老成都的宝藏街道,记录了老成都的沧桑历史。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在平定了准葛尔之乱后,选留千余兵丁驻守成都,在当年少城基础上修筑了满城。民国初年,当时的城市管理者下文,将“胡同”改为“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8年,一次城市勘测,传说当时的工作人员在度量之后,便随手将宽一点的巷子标注“宽巷子”,窄一点的那条就是“窄巷子”,有井的那条就是“井巷子”,从此,约定俗成了如今的地名。本世纪初,宽窄巷子街区也正式出现在世人的词典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徘徊在鱼脊骨形的巷道,宽巷子、窄巷子、井巷子并行排列,青砖黛瓦的仿古四合院鳞次栉比。</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天趣紫园三只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听香宽窄第二锅。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龙堂戏院现模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画家故居不寂寞。</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游览吃喝玩乐的幽香巷陌,初步领略了老成都的漫生活,赏心悦目了旧城娱乐的前世今生。逛完几家古朴灿烈的店铺,从原路返回,见面的女队友,她们每人端着塑料碗正在品味购买的小吃,爱吃零食及至享受生活是大部分女人的热衷癖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碰见几个队友,约好前往一路顺风的杜甫草堂。地铁有杜甫草堂这个站名,实际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目的地。好不容易看见杜甫草堂的大门,未带身份证不给进去,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一对半路夫妻在来时向领队导游讨要了办住宿需要的身份证,他们大摇大摆走进景区,扭头惺惺作态:“我们出来以后,不知怎么回去?你们放耐心等待吧!”我冒昧从侧门穿行进去拍照,保安嚷嚷叫地追上来拦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失望的离开杜甫草堂景区,权当汲取一次没带身份证的尴尬教训。杜甫草堂,是中国唐代大诗人杜甫流寓成都时的故居,为避“安史之乱”,他先后在此居住近四年,创作诗歌240余首。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使之能够保存。杜甫草堂,屡兴屡废,直到1952年经过全面整修才正式开放。</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诗圣著千秋,风清一草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战乱毁旧址,盛世获新生。</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站在成都市青羊区青华路送别女队友打道回府,她们人生地不熟,只好选择的士。剩下的同伴低眉浅笑地告诉我:“咱们到春熙路去,在哪儿看表演的《锅庄舞》,女人很漂亮,藏族舞蹈跳得好,是蓉城无人不知的一张名片。”我们乘坐地铁直达春熙路,问值守的警察,问扫地的保洁员,均不知这条闻名遐迩的步行街有什么跳舞的网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个别人的欲望一旦走火入魔,便会死心塌地。我为了不使他扫兴,硬着头皮,涵养修行,翘首企盼和等待摩登“锅庄舞”的出现。踯躅在成都市核心区的百年金街“春熙路”,</span><b style="font-size: 20px;">天府三九大,安逸走四川。著名商业街,处处显繁华。</b><span style="font-size: 20px;">“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走饿了,春熙路夜市引领风潮;林堡堡,喧阗的门前受宠热闹。我点了两份鲜肉蛋堡,邀约同伴坐在临街的甬道台阶充饥,身边晃荡全是年轻人的身影,一种迟暮白首的落差撞击心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走向春熙广场,百年的锦华馆旧貌换新颜。孙中山正襟危坐的雕塑,逼真注视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鼎盛的方向。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环绕他的雕塑绿茵芭兰,四季常青,流芳百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等过了黄昏,等过了傍晚,等到了华灯初上,等到了雨滴热浪。我们乘地铁返回,在途中遭遇一场瓢泼大雨,还好通过高架桥和隧道能够栖身避雨。相处的同居同行者仍然拿着手机关注跳《锅庄舞》的姑娘,音乐倏忽响起,他惊喜欲狂地喊叫:“跳舞的她们终于出来了”。继而在脸上呈现沮丧遗憾的表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下载的导航有偏差,即便走近我们入住的酒店,迟迟找不到正确的位置。他把嗔怪一再迁怒于我。水不拭,不知深浅,忍让不可能不无底线。我斩钉截铁的警告他:“别看我为人随和,就以为是怯懦可欺”。一言既出,我已作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的思想准备,咱阅人无数,何必在乎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天清晨,我们才正常拉开按程序旅游的序幕。落地男导游是藏族人,咋听他出场的说话还比较通透流畅。久而久之,感觉他那贯耳的每句话都拖着繁琐冗杂的尾声:“我的朋友”。如果要想做一个优秀的演说家或金牌导游,必须扬长避短或抑制类似的口语。知己知彼,我能纵横捭阖这位导游的口才,在购物方面以及景点花销上,完全可以维护自身的正当理由和权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巴车只用二个小时的行程就驶出成都平原,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抵达群峰兀立的隘口。在高山与盆地交界的边缘,在荒野空旷的坪上,临时搭建的简易商场,店铺的喇叭呼叫不停,宣讲进入黄龙、九寨沟景区没有购物店,必须在这里预先备好。这一招很管用,游客蜂拥而至,小店成旺铺,源源不断的销售各类食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挺进国道213汶川段,这是一条古老的生命线。掠影汶川涅槃重生的新县城,见证了中华民族抗震救灾所取得的辉煌成就。213沿线自古便是古蜀先民的生息繁衍之地,汶川作为大禹故里,我坐在车上欣然目睹落座于绵虒的大禹祭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崎岖的国道213线,一段路,两重天,三座山。可看高得出奇的天,透明晶莹的蓝,可观山峦依仗阳光书写,可听岷江河水欢歌流淌。十四年前四川汶川大地震,撕裂和重创这片美丽的土地,吞噬和摧残这里无数平民百姓的生命,共和国曾下半旗沉痛致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旅游大巴车停靠苕峣的驿馆就餐休息,侧边设定的卫生间有专人把关收费,摆放凳子上的簸箕撒币满满的一元零钱,巴蜀人家也可倚靠旅游增加额外的收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午三点,大巴车停在宇妥服务站,-位女人佩戴讲解员的徽章上车推荐液体氧,百元一小瓶,害怕缺氧的人踊跃购买。我不屑一顾,因为我刚从西藏凯旋,历练了缺氧的考验。于是,从容不迫,潇洒下车,环比四周的感受,较之青藏高原轻松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穿过悠长深邃的隧道,停车黄龙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我没有随大流乘坐缆车,方能节约九十元逆向上山,从4号停车场走到检票口,拿出身份证咔嚓刷一下就开了自动门,经过罗汉堂遗址开始攀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黄龙位于岷山主峰雪宝鼎玉的翠峰脚下,纵深约7.5公里,横宽约2.5公里,平均海抜3550米。从天空俯瞰如一条黄龙蜿蜒于苍山翠谷之中。沟内密布数以万计的钙化彩池、钙化滩流和钟乳石溶洞,形成世界上规模最宏大、结构最完整、造型最独特的喀斯特地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登黄龙,台阶梯级,栈板延伸。首先看到的是迎宾池,由350多个结构精巧、形态奇特的彩池组成。大小彩池,梯列相连。粉霞骇绿,潺潺水流。宛如欢快的迎宾曲,笑迎四方宾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飞瀑流辉,绿光闪烁。碧水泻,构成一道道形状各异的梯形瀑布。瀑后岩,大都是马肺状和片状的钙化沉淀,色泽艳丽,分外妖娆。水浸润,西藏杓兰茂密生长在黄龙沟多石的湿漉漉之地;无苞杓兰与灌木成片生长在山坡或疏林腐殖质丰富的多苔藓之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不急不躁地向层层叠叠的山谷攀登,一位男游客昏昏欲睡在景区栈道的石凳上,他的同伴默默守护。我路过,没漠视,善意关心一下高反游客的身体状况,并安慰他这样的海拔高度,再往下走就会慢慢减轻缺氧的痛苦,高反的游客恍惚睁眼,翘起大拇指称赞我:“还是你的身体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继续往上走,显现海抜3280米的洗身洞。在高10米,宽1.5米的幽灵溶洞,名曰洗身洞,传说该处是仙人净身修道的地方。奔涌的水汩汩流在钙化壁上,跌宕成一道金碧辉煌的钙化瀑布,倾泻直流,哗啦形声,汇泉瑶池,蔚为壮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陡沟金沙铺地,海拔升至3305米。水中的碳酸盐在这里失去了凝埂成池的地理条件,漫坡的水浪,在长1300米,宽40~122米的脊状斜坡地上翻飞,并在水底凝结起层层金黄色的钙化滩。自然界潜水的星河,犹如拔妖侠传的黄龙匍匐在高原山脉。此景只应天上看,人间何来黄龙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登山的栈道渐渐崚嶒,落日的余晖悄悄淡斑,天空弥漫丝丝缕缕的雾气,温度骤降,寒冷袭卷。我抽离急遽下山。走出黄龙沟景区,利用公交车站台的遮挡添衣加裤、穿袜换鞋。身体稍许暖和,咋又饥肠辘辘?我信步由缰迈入小超市,买袋面包暂时充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边走边啃食面包,在屋隅矮矮的护坡下,端倪雌雄同体的乌鸦扑哧一声落地。溜达黝黑的身影,相觑丹红的喙头,未必它俩正在偷偷的窃窃私语,哟嚯心满意足的相恋?其实,任何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我轻轻掏出手机,无意给它们留下了相亲相爱的照片。也许是我的搅扰,这对被藏族人称为神鸟的乌鸦,愕然一前一后,夫唱妇随,朝着同样的方向振翅飞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穹暗淡了黄龙沟景区,我几经周折的等待,队友们才陆续到位。这些人有的走得精疲力竭,有的煎熬缺氧,唏嘘不已。大巴车停停走走等齐所有的人,疾速穿梭黢黑的山道,驶向炽然灯光秀的白塔旁掉头,这么丽颖的夜景,我萌生等会再来观赏的想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旅游的常态往往是早出晚归,我们下榻松潘县僻陬的《富贵林》大酒店,静雅的环境,纯朴的设施,昏暗的灯光。不同的风格是盛夏七月,这里的床上仍需开着电热毯,我扒出插头试试,被窝里马上拔凉寒冷。欲罢不能,重新插入,钻进被窝,温暖如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从走进酒店,天空开始飘洒小雨。我放弃了出门游览的意向。窗外通宵达旦,霡霖的水滴滴答答。唐代诗人李商隐《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诗句因身临其境而涌上心头。</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梦想世界,那是青春的向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梦想成真,这是余生的慰籍。</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