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战友格外亲

幽邃风沙

<h1>  那日,多年不见的战友来访。</h1> <h1>  一个车皮,一个乡入伍,一个医院里同训练,同劳动,同扛一杆枪,同吃一锅饭的兄弟远道而来,没说的,喝酒。</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骑上电驴子,出营区直奔某镇。</span></p> <h1>  整一箱板倒井,一只烧鸡,一条大鱼,菜若干。回营后一阵叮叮当当神操作,摆满一桌子的菜肴。呼来几个战友一起陪吃陪喝,热烈欢迎远道而来的老战友来访。</h1> <h1>  当年,我们一起新兵班受训,一起当过伙夫。我当新兵班副班长时,我这位战友私下里和一帮小老乡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连班长有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我更不会去引火烧身。你想啊,一个车皮来的兄弟,不少人盯着班副之位跃跃欲上,让我捷足先登,你让众战友情以何堪,把副班长不当干部。</h1> <h1>  在学校时,咱当过组长,哪年因失手砸破了杨同学的头,还让老师给撤职了。当兵没有几天,就当上了解放军的副班长,别说战友们不服气,连我心里都底气不足,这提拔也太快了。</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战友进了干部灶,当上了买菜买肉买米买面的上士,我进了休养灶,一天到晚不离烧火棍,青春在烟熏火燎和锅碗瓢盆交响曲中绽放。</span></p> <h1>  后来,战友考上了某教导队。学成归来被任命为司务长,两个兜换成四个兜,解放鞋换成皮鞋,鲤鱼跳农门,让一个车皮拉来战友们羡慕不已。</h1> <h1>  后来,我考上了同一个教导队。毕业后,分到某汽车团当了一名汽车排长,两人再未见过面。</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战友风釆</p> <h1>  再后来,听说战友娶了个团首长的千金当老婆。转业后,落户到洛阳城里,当了一名法官,走南闯北,风光无限,可没少游览祖国的大好山河。</h1> <h1>  这次老战友到兰州办案,归途中想起在秦岭大山深处,还有一个老战友在此为祖国站岗放哨,说什幺也得来慰问一下,顺道执行一起民事案子。</h1> <h1>  十几年未见,战友人变得发福了,在九朝古都牡丹的熏陶下,红光满面,踌躇满志,神采奕奕地健步向我走来。战友相见,直呼其名,彼此先给一拳,用军人特有的礼节,来表达彼此的思念和战斗友谊。在两只烟枪吞云吐雾中,共同回忆那些年,那些人,说不完的军中往事。军民共建社会主义文明,我和你在不同战线上,各领风骚,不负军旅不负韶华。</h1> <h1>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杯干,二杯敬,三杯喝出战友情。只听老虎杠子鸡虫,大压小,哥两好的呐喊声此起彼伏。陪酒的战友,轮番上阵敬酒,被敬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些年走南闯北啥酒没喝过,还是战友的酒最够味。六瓶白酒见底,井没有扳倒,几人皆倒下,酒肉穿肠过,长留战友情在心中。</h1> <h1>  是夜,两人相谈甚欢。</h1> <h1>  第二天一早,一辆军用吉普载着我和战友,出军营直扑故县镇。故县镇地处灵宝市西部,东邻阳平镇,南依秦岭与朱阳镇相连,西接豫灵镇,北濒黄河与山西省芮城县永乐镇隔河相望,当年以有色金属开采冶炼最为有名。这次应战友邀请,有幸见证了人民法官办案的风采。</h1> <h1>  穿街走巷,我们的车子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我跟在战友后面走进农家小院。“我是某法院的,请问某某在家吗?”一中年女子闻声出来,瞄了一眼战友手中的法官证:“我是他老婆,人出远门了,有事跟我说。”望着一旁的解放军有点迷茫不解,怎么法官下乡还带解放军保驾,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h1> <h1>  说来这家人也不容易。男人在外打拼多年,不仅没有发家致富,还背上一身的债务,弄得成天东躲西藏,把原本的小康之家败在其手。你法官见了人又能咋的,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总不至于把人关起来吧。战友眼见无戏,遂从公文包摸出一纸公文,宣读完毕,交其家人代问转达法官的问侯,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欠钱总是要还的。</h1> <h1>  这次战友带我来执行任务,有借军威为自己壮胆之嫌疑。虽无功而返,但波澜不惊,没有出现想像中的所谓严峻形势。上车后,长出一口气,我不禁心里嘀咕,兄弟你放着大盖帽不戴,偏要当便衣队,拉上解放军淌这趟浑水,真要节外生枝出个啥情况,那还不害兄弟我一起背锅。</h1> <h1>  送战友,踏征程,革命生涯常分手。战友再次相逢,己是十年后在洛阳城。那年,我转业回到家乡某中央企业,因公去洛阳,战友陪我去开发区办完事,晚上在开发区的一家酒馆里,两人酒逢知已千杯少,浓浓的战友情斟满酒杯。分别时,与战友相约,明年牡丹花开的时侯,一起共赏洛阳牡丹,再叙战友情。</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