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于霎那间处读论语之六九七,公冶长第五第二十五章臆补(四)</p><p class="ql-block">"总697。230105】</p><p class="ql-block">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孔夫子郑重其事批判“巧言令色足恭”和“匿怨友人”,主要针对的是政治品德。修史也是修的政治啊。孔夫子高度认同大一统和家天下,讲求名分、等级与服从,推崇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并一以贯之、毕生践行,却“述而不作”。</p><p class="ql-block"> 这里,我们可以理解孔子君子之治的理想是何其天真,多么不符合丛林法则。首先就是天子和诸侯在人品上就做不到。那么,贵族公卿大臣又如何生存呢?于是,独尊儒术,是因为帝王历代发现孔子的这一套可以名正言顺地管住人、管住人的思想,维护所谓“合法性”。结果,巧言令色不但没有绝迹,更成为了被拉满了的最管用的潜规则、厚黑学。打倒孔家店,祭出了德赛俩“先生”,当然是新文化准狠打向腐朽没落的炮弹。亦当然,五四运动吹响了号角,却不能使一切沉渣永远被扫除。七八年就来一次,丑陋的形色总有空间和舞台。</p><p class="ql-block"> 孔子这一套少了谋略和操控法则,难以驾驭政治局面,对人性乖张更是办法不多。司马迁发现了。所以《史记》里刻画的嬴政、刘邦就完全不是君子作派。纵横驰骋的时空里,孔子的理想既无种子,也无土壤,成就不了“千古一帝”。鸿门宴上刘邦必须示弱并逃命;嬴政暂时统一了天下,但六国并没有甘心失败,于是把始皇帝活活累死在巡逻示强的沙丘里。孔夫子的政治逻辑面对风雨飘摇、腥风血雨是站不住脚的。其实,周公姬旦当时就预言:其儿子伯禽靠礼制完备开鲁国,其老一辈哥们姜太公靠效率“从俗”开齐国,鲁国必遭齐国碾压。史记里记载,周公叹曰:“呜呼,鲁后世其北面事齐矣!夫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p><p class="ql-block"> 孔夫子孤掌难鸣,好不容易逮着了左丘明这“一丘之貉”。他是借此再对鲁国国君和“三桓”上层亮明自己的立场和原则。的确,孔夫子一生是不妥协的,他要永远站在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这一头。你厚待也好冷淡也罢,你驱逐我也好币迎我也罢,绝不以个人情感替代是非曲直,绝不以一私之得失而伤害公义大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孔子不兴这一套。吃好拿好,但该说得说该做得做,这个老头挺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