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乡县衙 | 天下第一衙

依路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县衙门前的宣化坊,是内乡县衙的标志性建筑。宣化,是宣讲教化的意思。在古代,每月的初一、十五,知县都要在宣化坊下宣讲圣谕,教化百姓。由于内乡是药用菊花的发源地,古称菊潭,牌坊上的“菊潭古治”匾额,表明这里是当地的权力机构所在。</i></p> <p class="ql-block">在河南省西南部南阳盆地西缘,有一个县域名曰内乡县。内乡县城中有一座保存完好、远近闻名的古代官府--内乡县衙。</p><p class="ql-block">据史料记载,内乡县衙始建于元大德八年(1304年),现存建筑为清光绪年间正五品知县章炳焘所建,占地2万多平方米,建筑280余间。1996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p> <p class="ql-block"><b>看点一:历经劫难而保存完好</b></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仪门</i></p> <p class="ql-block">县,在秦王朝立为定制后的两千余年中,一直是大一统的基层行政机构。“郡县治,天下安。”内乡县衙从元朝始建之后,就屡遭大火焚毁。明末,被李自成农民起义军焚毁。清康熙年间重建,有300多间房子。到了咸丰七年(1857),又被捻军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数历劫难,内乡县衙反成为“迄今为止我国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县衙”,这个功劳应该记在曾是京城工部营缮司官员,后以五品衔府同知的身份出任内乡知县的章炳焘身上!他就任伊始,在保境安民之暇不计个人得失,修复了包括县衙、学校、考院、仓库、城门等一系列事关国计民生的工程,使内乡在清末政局动荡的大环境中仍然太平无事。清代曾有县衙1591座,如今完整保留的极少。颇为幸运的是,新中国成立后,老县衙先成为内乡县政府所在地,后成为内乡县人武部及县政府部分职能部门所在地,未遭破坏。内乡县衙,以其悠久、持续、递进、多元的特质,活在历史里,又幸免于历史的摧毁。</p> <p class="ql-block"><b>看点二:规制布局严谨又不失于变化</b></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大堂</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二堂</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三省堂</i></p> <p class="ql-block">内乡县衙严格地按《明史》、《清会典》所载的“坐北朝南、左文右武、前堂后邸、监狱居南”的建筑规制完全一致,分别比附北京故宫的太和、中和、宝和三大殿而建,同时又受其地理位置和其主持营建者、工部下派官员浙江人章炳焘的影响,融长江南北的建筑风格于一体,整个县衙,在建筑布置上,用形体变化、高低起伏的手法,组合成一个整体。在功能上符合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同时达到左右均衡和形体变化的艺术效果。</p> <p class="ql-block"><b>看点三:廉政是执政者永恒的考验</b></p> <p class="ql-block">走进内乡县衙,在高大威严的大堂前矗立着一座三门四柱的石质牌坊(上图),它面南刻“公生明”三个大字,面北刻“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铭文十六字。这就是官箴建筑戒石铭,习称“戒石坊”。公堂前立戒石,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为北宋太宗皇帝赵光义所首倡,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四句话,却是从五代后蜀主孟昶所撰的《颁令箴》中精简而来的。 孟昶是后蜀的第二个皇帝,他为了整顿吏治,先后处死了李仁罕、张业等不法官吏,并颁布了亲自撰写的24句《颁令箴》。宋灭后蜀以后,宋太宗吸取前后蜀政治腐朽、不战而败的历史教训,将《颁令箴》删繁就简缩写为4句16字,并颁布天下。宋高宗赵构下令将名家黄庭坚书写的这一祖训颁布于各府、州、县,并刻在石碑上、立于大堂前。明太祖朱元璋又下令建亭保护,所以最初称之为“戒石亭”,后因出入不便,就改为牌坊,才称为“戒石坊”,沿用至清。官员身坐大堂抬头可见,警戒其要秉公办案,若徇私枉法,天理不容。</p><p class="ql-block">古往今来无数事例证明,廉政仅靠教化、内省是不能生事的,必须通过体制机制的作用方能行稳致远。就拿重建内乡县衙的章炳焘来说,在内乡县为官九年,政绩斐然,衙门和坊间都给予很高的评价,《民国内乡县志》称其为“种种善政,卓然有古循良风”。史料记载,他离开内乡县后,调任中牟知县一年,后又调临颍任知县,因劝捐修学堂,办工艺厂,损及绅商利益而被上告革职。据内乡的老年人广泛流传,他丢官后寓居开封,穷困潦倒,以卖字为生,曾携其女儿,回到昔日为官的内乡县筹款度日,内乡的绅商百姓听说章知县又回来了,纷纷解囊相助,令年近花甲的章炳焘热泪纵横,其女儿也连连跪而谢之。且不论他在临颍是否真有“劣迹”,其晚年的上述遭遇与常言道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殷富积余有天壤之别,的确令人扼腕长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