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儿时的保护神</p><p class="ql-block"> 长金同学走了,被新冠不留情的带走了,我有一种失去亲人般的难受,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打转。</p><p class="ql-block"> 回望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同住在一个区家属院,依稀记得大院里大概有十排平房,一排能住四五家。那时国家刚渡过三年自然灾害,逐步恢复经济建设,开始提倡计划生育,口号是:两个少,三个好!只有部分干部响应,主动实行节育措施,我父母便是其中之一,但大部分民众还处于自然生育状态,当时一般人家有五六个甚至八九个孩子都很正常。所以我们这个大院里人口很多,大院就是一个居委会。长金家就在我家后一排,都住把头的那一套,他家人出入就从我家屋旁过。他和他母亲跟着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嫂嫂一起生活,他哥家两儿两女四个孩子,一家八口人,他哥嫂人不错,待他母子不薄,婆媳相处的也像娘俩。他母亲帮他哥嫂带孩子做家务,他放学回家后也是挑水劈柴扫院子啥活都干。当时大院内有水房,每天供水两次,中午和晩饭前,凭水票,好像是两分钱一担水。我家一直没劳力,父母身体都不好,干不了体力活,我十岁起就和小我两岁的大弟抬水,我俩一次只能抬一桶,而长金那时已能挑起一担水了。接满水的水桶我从水池中提出来都非常吃力,每次都是院子里的大人们谁排在我后面谁就帮我提出来,赶上长金在的时候,他也帮我,那时我感觉他特能干,像个大人。他年长我两三岁,小学时同班,他是班长。大院里孩子多,打架是常事。有一个同院同班的男生,时常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打我,我发现跟着长金一起走他就不敢打,所以我尽可能在上学放学的时候跟着长金走。到五年级了,班上的男生女生好象忽然长大了,不但不一起走了,而且连话都不说了。我还是怕被打,就在上学放学路上,拉开一段距离走在长金的前面一些,让那个男生能看到我身后不远处的长金,就这样一直到小学毕业,所以那时他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保护神。</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又同上一所中学,仍旧是同班,他仍然是班长。文革中初中高中学制各缩短成两年,70年初中毕业,他参加了工作,我们年龄小一点的上了高中,我们就此分开了。等我们再见面时,时光之舟已划过了半个世纪,岁月的风雨已把我们冲刷成头顶白霜满面苍桑奔往古稀之年的一群老人了,我们感慨万千,回忆以往恍如隔世,又像是昨天,分别时相约隔年再见,不曾想,再不见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