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的美篇

小闫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爱的守候</p><p class="ql-block">世界上最大的爱莫过于父母对孩子的爱,它是最真诚,最无私的爱。在他们眼里,无论你是三岁孩童还是七尺男儿,永远都是他们最大的牵挂。</p><p class="ql-block">对我来说,这种爱在母亲身上已体现的淋漓尽致。自记事起,我就像一个影子常伴她的身边,而她却像袋鼠妈妈一样,总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唯恐有一丝伤害。也应是我"独苗儿"的缘故,母亲对我更是疼爱有加。用她那句话"嘴噙着还怕牙挂着",是最恰当不过了。</p><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初,人们还没有摆脱贫困与饥饿,对于孩子们来说,能吃上一顿可口的白面条,一块纯白面馍那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每当逢年过节,母亲总是从一个瓦罐里小心翼翼地搲岀几瓢白面,从另一个瓦罐里搲岀几瓢红薯面来,而后把它们蒸成黑白相间的花卷儿。与此同时,母亲还会格外蒸一些纯白面馍,以招待客人和给我的“偏食"。有时候,母亲会把白面里参些芝麻鸡蛋烙成又大又黄的"干干饼",然后把它掰成小块,用小竹篓装起来挂在高高的房屋内,当我嘴馋的时候,母亲总会取下竹篓拿岀一块给我。这种"气死猫"的竹篓装载着我童年太多的记忆,那又酥又香的“干干饼",曾令我无限神往。</p><p class="ql-block">我在母亲的呵护中慢慢成大,不觉得银丝也悄然爬上了她的鬓角,而母亲对我的爱总是一如既往。因为长期在外聚少离多,她会时不时给我打电话问长问短,并千叮咛万嘱咐,开车注意安全了,生活上不要太苛刻之类的话。每当我回到家里,她总是像待客一样把所有好吃的全部拿出,然后坐在我的身旁一边微笑一边看着我把东西吃掉才满足。那态势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么惬意,那么舒畅。</p><p class="ql-block">自从我离家奔波,家里只剩下年迈的二老,他们仍然勤勤恳恳,相依为命,常把屋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庄稼种得有模有样。每当回家,心里总有一种愉悦,温馨,安然之感。临行,母亲总是装大包小包的东西让我带,柿饼,花生,红薯,绿豆,红豆……我这个岀门不爱麻烦的人,常常扭不过她。</p><p class="ql-block">2017年,我的父亲因肝癌撒手人寰,我不忍心母亲一个人孤单无依,便把她接到城里来。习惯了自由农村的她,很不适应楼房的蜗居生活,无奈我把她安置在库房的小院内。小院门口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宽阔马路,人来车往,川流不息。母亲很高兴,她可以在院子里自由走动,还可穿过马路到对面的村子里逛悠。为了生计,忙碌的我常常早岀晚归,母亲总爱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目送我匆匆远去,直到消失。而后还会坐在那里一边欣赏着绿树成萌的风景,一边盼我早点回来。深冬的一个晚上,寒风刺骨,雪花飘飘。因误事晚点,远远地看见母亲在门口来回踱步,时而还向马路左右张望。我不停地埋怨着,我已是快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干嘛还为我操心。你只要好好保重自己就好了。只见她哽咽着,娃儿挣钱不易,真是辛苦,我怎能放心下!我把母亲扶进房间,轻轻拂下她头上的雪花,将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明亮的白炽灯下,我似乎看到她苍老了更多。我不禁想起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啊!你对我的爱与付岀我什么时候才能报答!</p><p class="ql-block">"春韵入园香,慈严却远航。残红谁再护,把酒问夕阳"。</p><p class="ql-block">随着父母的相继去世,我回老家的次数也逐渐少了。每当走进空荡、冷清的院落,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不由得一种失落与伤感。父母的音容笑貌时刻在我眼前浮现,母亲那带着豫东口语的长音:宝……回家吃饭了……总在我脑际回荡。</p><p class="ql-block">如今,我真正体验到古人的那句名言: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有归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