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港湾】之二十八.永远在眼前

麦成

留下心心相印的证物，记住我们的一场风花雪月。

*童年的回忆*

时间在每分每秒中流走，帆离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天，帆让我带她去了趟沥窖，她童年时生活的村子：“我要出国了，在离开家乡前，我想回看一下自己走过的路。”

进了村子，汽车沿着小河边的一条窄路，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农贸市场，人太多，不能前进了，左面是一条拱石桥，也过不去了，右面不远，有一套高墙围绕的宅院，院内参天大树，那就是帆童年时曾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车停下了，路窄人多，没地方停，只好让帆下车自己去，我在车上等着。

很久很久，帆静静地回来，上了车，可还是静静地看着那宅院，静静地慢慢说着话：“这是我童年时生活的地方，直到要读书才进城到爸爸妈妈身边……”

一算时间，1970年4月，帆7岁离乡进城读书，刚好，同年同月，我21岁下乡离城务农，反向而行。

＂我最记住的人是我的外婆，”帆回头又看着那宅院，好像自己对着自己说话：“她带着我，度过了我的童年……＂帆好像忘了我在旁等着，又继续自言自语：“……我最怀念的人是我的外婆……”

我打火了，可帆还是一直看着车窗外那宅院自言自语，沉思回想。帆的雪白脸蛋显得是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安静，我实在不忍心开车了，干脆又熄火了，也不说话，就让她多看一会儿，多说一会儿。

好一会，终于，帆转向我：“那时，村里的小孩子都听我的、围着我转……”帆又开心了，露出了童真，兴高采烈地向我回味着童年的故事：“我从小就长得高，村里的小孩都跟着我，在泥地里跑、在空地上转，在菜园里捡碎菜，在小河旁放风筝，玩沙巴……好开心啊……”

帆讲故事，我听着：小时候的帆，真可爱，外婆真好。

我想着：是我，是我一年来的关心、体贴、呵护，让帆，这位平日锋芒毕露、外在风光，在众人眼中总是显得才智超人、高高在上的漂亮女强人，终于在我面前表露出她女子柔性、甚至于幼雅的一面，好可爱啊，让我也开心，我喜欢。

*给你的，不给你的*

接着，我带帆上了香江大酒店吃晚饭。

我们已经忘了世界还有烦了，我向帆，帆也向我，倾诉了自己对对方的离情别意，我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隔阂了。

回程时，夜黑了，还下着毛毛雨。我实在没法控制自己，我把车开到一座公园旁岔路的大树底下，停了车，得到帆的应允，热烈地拥抱了帆，亲吻了帆。

帆也投入了：“……我说过，我接受你……”

我幸福，我激动，狠狠地把帆抱了个够、亲了个饱……

帆热情回吻：“我不想把一般女人有的东西给你，但我会把一般女人没有的东西给你……”

我感动：“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的，你带给我的计算机软件技术，一般女人是没有的，我收下了，终身受用……更没想到能跟你好上……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敢再多要了。”

是的，帆来浩天前后的麦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麦成，我已经脱胎换骨，重获事业青春了。

（图片源自百度搜索）

*花儿的芬香*

曾经有一天，

那是一个春天，

远方的彩云秀峰诱惑着我，

让我遐想，

走在上山的路上。

春天的山林多么绿，

路有多漫长；

茫茫的路上一个人，

我迷惘，疲倦。

忽然，见到了她，

万绿丛中笑靥美丽的闪亮。

随风送来泌人肺腑的幽香，

让我兴奋，让我激昂，

奋不顾身奔向风来指引的方向。

那是黄帆，

那是炫目的野花，带刺的玫瑰，

才气横溢高雅娇艳。

我欣喜若狂，陶醉；

我激情陪伴，幸福；

我小心呵护，爱惜；

那朵开心的花儿啊，

婀娜多姿灿烂舒展，

怎样的黎明才配得上她的盛装？

忽然，感到，所有的一切，

好像全都只是为了这一次遇见，

让花儿的芬芳散发到我身上。

在她，

花季遭遇最大挫折，

彷徨择路时，

是缘份，

让我及时出现在她面前，

她择我同路，

由此我陪她一程。

在我，

华年感觉已到末头，

江郎才尽时，

是命运，

让她及时出现在我面前，

她邀我相携，

从此我爱她一生。

我们曾经相知相惜相伴过，

也曾经互倾互慕互助过。

我们曾经真情实意相爱过，

也曾经浓情蜜意宠溺过。

是命吗？

但花儿唱：

“这是个无言的结局，

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

花儿还说：

"我不是你的命，

你只是好彩，你必须离开。＂

我只好离开让她独自漂亮。

她带着光环，还要飘远方。

我顺着指向，满怀着希望。

分手时说分手，

别说我实在难忘。

让我再说爱你，

别将你背影离远。

我已经重获青春，

花儿的芬芳散发在我身上。

（图片源自百度搜索）

*能理解的醋意*

回家路上，我有点伤感：“今天我们还很高兴，你出国后，就剩下我孤单单了。”

“你往前看啦，留下回忆，记得我就算了。”接着，帆感概地说：“实在话，你对我那么好，以前我从没感受过那么被呵护，我一生都会记住。”

“你啊，有才有貌，还有后盾，做官的父母、高层次朋友，追你的人多多，你又争强好胜，谁想到你需要呵护？但你出国后，面对的问题很多，要负的责任也不只是现在这样，可是后盾没有了，要靠自己了，要有思想准备。”

“我会的。”帆说。

“我感觉，以前，见辉要靠你，你们出国后，你们的家主要还是要靠你支撑。老实说，我有时对见辉会有醋意，他有那么好的老婆。”最后的时间了，我把醋意实话倒出来，心里酸酸的，缘份天定，很无奈。

“我理解的，否则就说明你对我没有感情，我知道你对我是用心的。”

“（粤语）所以你总虾我（所以你总是欺负我）。“我故意说。

＂（粤语）是你虾我（是你欺负我）。＂帆回嘴。

＂你牛精，不高兴就说：别惹我。＂

＂是你牛精，总要按你的意思做。＂

＂（粤语）我有时是固执D，衰D(我有时是固执了点）。＂

＂是啊，（粤语）你有时都几衰（你有时挺坏的）。＂帆特带含意说。

我憋不住笑，也回带含意：＂我是男人，（粤语）一D都唔衰就无用（一点都不坏就没用）。＂

帆抱着双手，微笑不语。

*永远在眼前*

1999年5月14日，周五。

帆告诉我，她的眼睛有近视兼散光毛病，现在眼镜已经不太合适了，想出国前换掉，让我带她去眼科医院验眼。

这让我忽然想到了：“这副眼镜你就让我给你配吧。想来，除了老婆，我一辈子没送过礼物给女人，包括你。你对我那么好，我也没送过礼物给你。以前我有个心理，总感觉送礼物给女人，好像自己别有用心，送不出手，也许是我不懂事。现在你要走了，你就让我送你一点小礼物吧。这副眼镜，不但我送，而且还要千元高档次的，留个纪念，好吗？这样，以后你带上我送给你的眼镜，我就出现在你眼前，你忘不了我了。”我这一说，帆欣然接受了。

周六，我带帆上天河城广场吃午餐，餐后逛商场时，我选购了一粒金小狗颈锤送给帆。帆告诉过我，小狗是她今年的幸运物。

眼镜配好那天，我带帆回家路上，帆很开心：“给你说个故事。以前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她家里有很大的花园，外面有围墙围着，她从来不出家门。后来有位年轻人向她求婚，她没答应。但年轻人发现了问题，再次上门向女孩求婚的时候，带来了一付近视眼镜。女孩带上眼镜后，大吃一惊，说：怎么花园那边还有一棵树，我以前没看到？……哎，围墙外原来有座山，山上有那么漂亮的林子、亭子，我以前不知道？……终于，女孩接受了年轻人的求婚。”

帆的故事是听来的，还是自己编出来的？我没问，反正好听。我想，眼镜就是我送的，帆，你就是那位女孩吗？你终于看清楚，爱我了吗？你答应我了吗？

第二天，我看到，帆戴上了我送给她的眼镜，还用红线穿上、挂着我送给她的“金小狗”颈链。

帆开心地说：“我立刻就戴了金小狗吉祥物，我很喜欢，多谢你，我要天天挂着，它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还有这眼镜，以后我每天戴上，你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眼前，我不会忘记你了。”

帆，请你记住这粒金小狗，还有这副眼镜，虽然是小礼物，没法跟你那一箱子别人送你的金银首饰相比，但，它是我最重要的心意。这金小狗，还有这眼镜，是我们心心相印的证物，希望你，记住我，记住我们的一场风花雪月。

　　（未完后续《胸口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