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园39讲之三十六

空山落叶

金谷园三十九讲之三十六

36、夕次金谷湄

石崇的朋友、金谷二十四友之一潘岳生前作有一首题为《金谷集作诗》，后人读这首诗者理解不一。笔者认为这首诗很重要，因为潘岳是金谷二十四友之首，更是金谷园的常客。考证金谷园，潘岳这首诗不能粗读。

《金谷集作诗》全诗曰：“王生和鼎实，石子镇海沂。亲友各言迈，中心怅有违。何以叙离思，携手游郊畿。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滥泉龙鳞澜，激波连珠挥。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玄醴染朱颜，但诉杯行迟。扬桴抚灵鼓，箫管清且悲。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据说这首诗写后不久，潘岳就和石崇同时被赵王司马伦杀害了。诗末两句“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竟成了潘岳和石崇必死的谶语。

有学者把这首诗肢解，说潘岳一路游览京城名胜，天晚时才到了金谷。潘岳一路游览了京城哪些名胜？全凭臆断。其实，这首诗中“何以叙离思，携手游郊畿。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诗意上是连续的，不存在游览京城或京郊其他景点。

诗中“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说的是从京城（汉魏故城）到金谷园有一天路程；“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滥泉龙鳞澜，激波连珠挥”。说的是一路在金谷中路途之艰、见到之景；“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说的是到金谷园后庭园之景、饮宴变换地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