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杂感

云卷云舒

<p class="ql-block">担心着,害怕着,病毒来了,新冠的粉墨登场了。</p><p class="ql-block">一切像刚着火一样,四肢凉起来了,浑身,烧起来了;头,疼起来了;黑黑的老脸,红起来了。</p><p class="ql-block">病毒偷偷地从鼻子里钻进,坏坏的,猛猛的。咽喉里,鼻腔里,试着,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浑身疼得个滚,咽喉像火烧,吃一点退烧药,喝几大杯水。脑袋轻飘飘的,周身绵绵的。</p><p class="ql-block">鼻塞、咽痛、鼻涕,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争先恐后地趟儿。烧的像火,汗的像冰,疼的像割。病里带着各味儿;闭了眼,头脑里仿佛已经满是锣儿、磬儿、拨儿。像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犹如身处仙境在空中飞来飞去。病症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身体里,像日寇,像反动派,向着人张牙舞爪。</p><p class="ql-block">“防疫最听党的话”,不错的,像乖娃一样相信着。防疫里带来些暴力气息,混着丧失的人味儿,还有各种锁门的,焊楼道的,都在这陡然开放的空气里算个屁。禽兽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叫兽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这样的节拍应和着。庙堂之上,禽兽食禄,殿陛之间 ,朽木为官。一切牛鬼蛇神也成天在嘹亮地喊着。</p><p class="ql-block">封控是最寻常的,一封就是十几两天。可别恼。看,像监狱,像集中营,像看守所,全体上下努力着,人家不带口罩随便外出。我们就讥笑他们无知,只有我们管控的惹人眼。三年了,防也防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动态清零,烘托出疫情爆发以后的凄凉。乡下去,小城里,大城市,哪儿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戴口罩,咳嗽着。人们躲进家里,街道稀稀疏疏的,在家里静默阳着。</p><p class="ql-block">砖家的指导渐渐多了,中招的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阳起来了。疼痛着筋骨,抖擞抖擞鼻涕,各守各的一份阳去。“有毒无毒一句话”,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历史见证。</p><p class="ql-block">防疫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他生长着。</p><p class="ql-block">病毒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p><p class="ql-block">老百姓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身躯,用血肉为这个时代买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