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系列作品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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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部分属原创；图片来源《网络优秀人像精选集》 疫情 自从2020年初新冠肺炎问世，人们的生活中被迫多了不少麻烦事。已是2022年的春末，几乎遍及全国的第二波疫情在这个城市刚结束。早晨六点二十分，我骑上自行车出门，大约七八分钟到了目的地。我便把自行车停放在一个车棚里。然后，我步行横穿过公路，再向北走了三十来米。我站在这里开始等公交车。十几分钟后，远远地看见一辆公交车朝这边驶来。我边打开着手机上的“爱山东”app，边走至离站牌极近的位置。公交车在我身前停下，我一步跨进了前门。“先用爱山东扫码。”工作人员说。他接着似乎看出了我业务很熟。我想，他一定高兴近期我不是第一次乘公共车。因为我给他省去了很多麻烦，比如问我手机上有没有“爱山东”、帮我从手机上找“爱山东”、嘱咐我打开“爱山东”、告诉我点开“爱山东”页面左上角的“扫一扫”、指点我扫公交车前门玻璃上或车内某处贴的二维码、然后再看一下扫出的结果是不是符合上车的要求。除此之外，每位上车的乘客还应该做另外两件事——把手放于测温处测体温和刷公交卡。之前有一次，我用爱山东扫了码但就是等不来出现所需要的结果页面，工作人员说让我测个体温先坐在旁边等会儿。刚坐下一会儿，我从包里取出公交卡向前迈几步刷了卡，没等司机或服务人员催促提醒。其实我观察了很多次，司机和另外的这个工作人员都把疫情防控之事放在了首位。他们看完乘客的扫码结果和催促测温后，常常忘记提醒顾客刷公交卡。如果乘客也忘记此事或偶尔有乘客故意不想刷卡，那么这个步骤便可以毫无察觉地被省去。甚至有时在扫码环节耽误时间太多，提醒顾客测温这个步骤也会忘记。当然啦，有人会开玩笑地想，公共交通工具、公交车带了个“公”字，偶尔有乘客不刷卡也无所谓的。还有，个别时候个别乘客忘记测体温也没事，毕竟爱山东扫码后显示的结果是“阴性”、没毛病并且是安全的，这就足以能使满车的人都放心无忧啦。我急忙扫了门玻璃上贴着的二维码，手机页面似乎开始了转换的过程。此时这位工作人员对司机说道：“把门关上吧。”司机按钮关了车门，汽车缓缓行驶起来。然而，我的手机没显示出需要的页面。我让身旁这位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后再次扫车门上贴的码，结果还是没转换出需要的页面，又扫一次，还是不行。这时汽车已经开过了两站，工作人员道：“没把码扫出来，你不能乘坐这班车。”我知趣地说：“下一站我下车吧？”他说：“嗯。”已经驶过了三站，下车后的我离我的自行车有点远。“不对呀，”此时我想，“前几次用爱山东扫码还可以呀，从没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呢？不行，我得再试试。”我便站在原地等北向南的车。同时我进行了“关机”、“再开机”两个操作。过了五六分钟，一辆公交车朝这边驶来。结果，我扫码非常顺利，然后测温、刷了卡。“这下可好啦，”我想，“那我就下车再坐北去的公交车吧。”我这样做了。我仍然非常顺利地扫了码，于是接着测温、刷了卡。这班车上乘客很多，工作人员提醒我扶好。我确实很难走至车厢中后部，只好站在了司机右后方。早晨的阳光洒向大地，路边树上的叶子被照耀得亦是明晃晃的模样，绿化带里草坪的部分区域也受到了阳光的抚摸。洒水车沿着柏油路右边驶过去，不一会儿又沿着路的左边驶过来。伴随着公交车时快时慢有规律的前行，钻进来的温暖阳光不停地微微变换着角度，抚一下这个人的脸再抚一下另一个人的头发、肩部或背部。坐着的乘客有的看手机，有的在闭目养神。站着的乘客也有看手机的，但其中绝大多数为确保安全则是用手扶着车内的竖杆或紧紧拉着吊环。车到了一站停下来，有三个人要上，一个年长者和一对母女。一开了门，工作人员就及时提醒：“先扫码。”那位年长者扫了码，但显示的页面不符合要求。工作人员道：“你不能上车！”年长者忙解释：“我做核酸了，昨天做啦。”工作人员说：“看，你扫码结果是这样的，直接不能上车！来，你们两个上。”母女俩早就做好上车的准备，一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两个人一下就蹩进了车厢。慌忙中，母亲扫好了码出示给工作人员。女儿是学生般年龄，像上九年级、十年级或更高年级的模样，当然如果说她中学已毕业看上去也像。工作人员指着她说：“你也得扫码！”此时，那位年长者站在门内不停地叨念起来：“我做核酸啦，我可以上车的。”工作人员来不及再监督那女孩扫码的事，只好把所有精力用在了应付年长者。年长者说：“你看，这里显示我昨天核酸检测啦。”工作人员拿过他的手机仔细研究一下，自语道：“奥？也是呀。”年长者道：“我没骗你们吧？”司机按钮关上门，缓缓启动了车子。此刻那位工作人员告诉年长者：“像你这种情况应该找社区呀。你经常出发，他们应及时上传核酸检测结果才行。”这时，旁边一位乘客道：“这不管社区的事儿，是检测机构的原因。”另一位乘客接着道：“对呀，他们有时候就是上传得不及时。”那位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你这种情况就得找社区，让社区再找检测机构。”“你扶着妈妈。”母亲对女儿说。此刻，有人看向这对母女。母亲解释道：“她身体不舒服。”附近坐着的一个乘客立即站起身：“让她坐这儿吧？”母亲说：“不用、不用。”“坐吧，坐吧。”母亲道了谢。女儿坐下，母亲遂站在了她身前。一会儿，她问那工作人员：“滴滴打车是怎么弄来着？我本想滴滴打车，可就是忘记怎么操作啦。”工作人员回答：“我不知道。我从未滴滴打过车。”母亲轻声道：“原来的时候我会来着，可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了。”车一站接一站地继续前行，凡每次有乘客上车，工作人员仍是按部就班履行那些繁琐的环节。到行驶至后半程，下车的人渐渐多起来，几乎没有了上的乘客。司机和那工作人员终于可以有了偶尔说话的机会。司机说：“为什么有的手机扫码不行呢？越是苹果的还越不行。”工作人员道：“对呀，那次那个持苹果手机的人差点要站一路呢。”两人短暂沉默。这时，我问：“现在车次是不是少呀？”司机回：“少！一个车上除了司机还要配一个工作人员，人手不够！”又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我问：“市区里面的高架路还没建完吧？”工作人员说：“没啊，昨天看见还在架桥呢。”我说：“遇上这疫情直接没法计划修建进度啦。”司机接过话茬，惆怅地说道：“哎，没办法。”“去县医院在哪儿下车啊？”那位母亲发话啦。工作人员告诉了她离县医院最近的下车站牌。公交车又驶过了好几站，有个临近的乘客告诉那母亲：“你不要到那个站下车了吧？看，孩子病得这么重，你怎么陪孩子走那段路呀？你直接到后一站下车，打的去医院吧？”我侧身看了看母亲身前坐着的那女孩，只见她头歪在一侧，眼睛闭着。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急着滴滴打车了，因为她们母女等车的地方很少有出租车路过，并且疫情期间的公交车次又间隔太久。另一个乘客说：“从最近的站牌步行到县医院也得花十多分钟。”这时，之前那位乘客又说：“看孩子这个状况，你们至少得步行二十多分钟才能到县医院！”果然，母女俩到了人们建议的那个地方要下车时，全车人都看见了站牌旁边正停着一辆出租车。从公众号上看到一个《关于在医疗机构就诊需提供48小时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的提示》，要求自5月5日起对所有就诊人员，在落实测温、验码等防疫措施的同时，还要查验48小时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不知道这个女孩48小时内是不是做过核酸检测，如果没，她到达县医院后一定被要求首先做核酸检测，并且等结果出来是“阴性”方才可以就诊，除非有医生下结论说她病情很重。当然该医生要“首诊负责制”。我想，如果世界上没“诞生”新冠肺炎的话，哪还会给她带来这些麻烦啊。我快到站时，车上的乘客已经很少。我尽早朝后门不远处走过去，面朝前站着。忽地感觉有人在后边戳我的腰，原来是好几年没见的熟人。于是，我们攀谈了一会儿。提及目前的疫情时，她说：“我每天早晨都坐这班车，今天的人却太多。”我说：“可能是节后第一天上班的缘故吧。”她埋怨：“我本可以早点到呢。”我内心开始建议她：“想早点到就预先乘坐前一班车啊！你没看见呀，每到一站每一个上车的人除了扫码就是测温的，你还以为这是没疫情的时候啊？单是乘客上车用的时间就比平时多多啦！”我只是这般想了想，没有说与她。她是“五十知天命”的人，根本不需要我的建议。终于到我下车的站牌了，我看看手表上时间已是八点二十分。我边走边观察周遭，忽然发现远处搭着一个蓬。等走得较近时，我又发现篷下面和不远处摆放着几张桌子。原来是一处核酸检测点。在这个地区，近期核酸检测犹如一项福利。城区里的大街小巷零星分布着许多这样的点，皆是免费检测。据说周边地区有些需要出发或上班必须做核酸的人得知此事常跑来这个城区里做呢。看到这处监测点排队的只剩了三个人，我灵机一动，倏地站在了第三人的后面。此时我在想，这是为以后能够顺利乘公交做个准备。我到达单位门口时已八点四十五分，有手机扫场所码的截图上的时间为证。走进办公室没多久，我炫耀了路上免费做核酸之事。同事说：“昨天我们生活区附近检测点不给非学生和非家长做，还要询问住几号楼呢。”当即我就说了句这样的玩笑话：“志愿者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呀？他们这样做应当不符合志愿服务精神吧？” ——2022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