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了吗

曈妈妈

<p class="ql-block">  放开不到两周的时间。家人、同事、朋友陆陆续续报“阳”。朋友圈充斥着阳后的各种症状,各种吐槽,还有各种苦中作乐的调笑。</p><p class="ql-block"> 刚放开之时,并没有引起重视,上班都懒得戴口罩。办公室的唐老师见状紧张得连水都不敢在办公室喝。很快第一个小阳人出现了,离我们很近,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播散之迅速令人咂舌,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眨眼间倒下了一片。昨天还在取笑被病毒感染的同事身体脆弱,第二天自己就倒下了。前一天还在盲目自信不会被感染,第二天已经痛得给病毒道歉了。</p><p class="ql-block"> 在曈的催促下才去药店买药,已经被告知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了。好在前一阵子牙痛买了盒布洛芬,没有吃完,还有一些平日里备的感冒药,感觉应该能渡过难关。孩子说穿心莲内脂滴丸效果好,让我给他备一点。终于问到一家药店有药,店员说早上才来的货,就只剩四盒了。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全部买完,还是留点给别人吧!</p><p class="ql-block"> 原以为学校足够安全,周五接到孩子电话,班上有一个同学感染,接着寝室有一个同学感染,陆续班上又有几个同学感染,有的寝室全部被感染。曈申请走读了,他说睡觉不可能戴口罩。</p><p class="ql-block"> 晚上接曈的时候,学校大门外没有了往日的拥挤喧闹,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零零星星的家长和孩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周一返校的中午,曈说他周六不在,寝室几乎全部被感染。他紧张得没有在寝室午休,开窗通风,把被套床单全部取下来换洗,说是担心病毒残留。我劝他回家上网课,他坚持还是线下效果好。还说寝室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又不想走读,说晚上接早上送太麻烦我们,既然只剩一个人,就应该很安全。但是我很想让他回家,觉得他一个人太孤单,想着都心疼,再说这种艰难时刻更应该一起扛。他是不是懂事的有点见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周二老师说班上只有九个同学,到下午只有五个同学,他们四间男生寝室只有两个同学。无论我怎样劝说,他都决定住校。他说:我难道不是生化危机的幸存者吗?还说这些经历还是好耍。我感觉到他有些兴奋,好像玩真人闯关游戏,有着就要通关的窃喜。我说:你有着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说:太高级了,不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 </span>周三接学校通知学生放假回家,我和曈都庆幸他留校的决定,因为这让他体验了一把一个人独霸寝室的经历。</p> <p class="ql-block">  接到单位通知,必须轮流上班,大家轮着阳,轮着阳过,轮着阳康。</p><p class="ql-block"> 在家的每天,都有一个时间段,让我觉得都感觉要阳了,心慌头痛,周身都隐隐作痛,但是过一会儿又会缓解。曈也一样,一会儿说嗓子痛,肯定中招了,一会儿又没事儿了。一晚,回来又说嗓子不舒服,给他热了面包牛奶,一口气吃下去,瞬间就好了。同事说这也是一种病,是“幻阳症”。我想一定是病毒和我们的机体在战斗,时而病毒占上风,时而自身免疫系统占上风,目前我们的免疫系统获胜。</p><p class="ql-block"> 但是好像一直在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昨日少有的冬日暖阳,我们去了后山坡的公园,就在草地上坐着,闲聊了很多,聊同学,聊学习,聊各种搞笑的、开心的、不开心的、焦灼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的聊天了。</p><p class="ql-block"> 真好啊!阳光如此明媚,心情如此晴朗。除了还戴着口罩,病毒好像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