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有人说没到过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小,没到过深圳不知道兜里的钱少,但如果你没有去过新疆,就更无法体会到疆域辽阔、山河壮丽的风貌。</p> <p class="ql-block">今天我所讲述的是新中国第一代拓荒者,他们现在大都垂垂老矣,更有许多人长眠于戈壁沙漠,守卫着他们以生命创造的美丽,一曲《南泥湾》从陕北唱到天山南北,唱出戈壁惊开新世界的359旅。从伊犁河到昆仑山、从开都河到塔里木河,都留下了359旅农垦戍边的历史痕迹。</p> <p class="ql-block">二军五师就是八路军359旅,1953年五师改编大部分军人脱下军装成为农垦部队,对此很多指战员想不通,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时任新疆军区代司令员的王震将军亲自做官兵的思想工作,最终部队还是平稳过度,军装不穿了但枪支还予以保留,这就是现在农一师的前身。63年党中央号召广大青年支援边疆建设,王震将军又亲自前往上海做动员,上海知青踊跃报名,告别黄浦江把青春献给塔里木是当时的口号。</p> <p class="ql-block">从垦区中心一直到大漠前缘,婉蜒着断断续续的一片片树林。树林里的每一棵树几乎都有一段故事。有一株需两人合抱的白杨树,高大粗壮,虽然树身有多处被火烧过的痕迹,但依然枝繁叶茂,显得苍劲威武,人们称他将军树。其实埋葬在树下的是当年359旅的一个老兵,名叫赵喜顺。他是建国以后进军戈壁荒漠的第一批拓荒者,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这片荒漠。临终前,他嘱咐他的战友:"开一块地不容易,我死后就让我埋在这里,不要墓碑,在上面栽一棵树"。从此这里的拓荒者,死后在墓地栽上一棵树,就成了一种习俗。</p> <p class="ql-block">顺着树林继续向前,我们看到许多仍保持坟墓状的土丘。树的种类也逐渐增多,有山东女兵的水曲柳,湖南哨兵的白杨树,甘肃老兵的左公柳,边青年的白蜡树,还有、槐树、榆树......有一株在北方干旱之地少见的垂柳,据说是为了纪念上海女知青而栽,她叫李月娥。我们在木制的墓碑上还能看到镶嵌在玻璃框里面的照片。身穿列宁装,带一付细边眼镜,梳两条小辩,脸上绽露着那个时代年轻人特有的纯真笑容。</p> <p class="ql-block">继续向前,在林地尽头,有一株刚植下的胡杨树,这棵树是359旅最后的一名老兵栽下的,他已经年逾古稀,他的儿女执意要接他去南方安渡晚年,临走时他栽下了这颗树,他要和他的战友们一道守护着这片从荒漠中开垦出来的绿洲,因为这里见证了他们的青春。</p> <p class="ql-block">垦区里的人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人死了之后,都要为他植一棵树。时间长了树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所以这一片片树林,实际上就是拓荒者的陵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