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长白山的冬日：林海雪原中小山村就是一幅幅水墨画

花壽興

中国，幅员辽阔。很多人没有见识过东北长白山林海雪原中的小山村什么样子。

让我们跟随摄影家程英铁的镜头，走进林海雪原中的小山村。

★袅袅炊烟，依然是山村的神韵

缕缕炊烟。炊烟袅袅。晚烟四起。烟雾霭霭……

这些词语都是形容过去山村风貌的美妙词句。

现在许多新农村，早已没有了这些记忆中的乡村韵致。

但是，如果你走进长白山林海雪原中的小山村，

还会老远就看到缕缕炊烟，炊烟袅袅。

因为长白山中冬季的气温已经降至零下二三十度，

所以，关东大火炕，是居室中最大的散热器。

火炕要热乎，就必须在灶下不断燃烧柴草。

于是，那一座座烟囱中的炊烟就袅袅了，就缕缕了。

人间的烟火气，在这些山村上空散发得最自然，最淳朴，最真实，

就如一幅在雪原中氤氲的水墨画……

★大雪覆盖，让所有的房舍变成了雪屋

五十多年前，我闯关东，走进长白山的小山村时，

首先看到的是一股股袅袅的炊烟。

因为，我没看见这里有关内乡村那幢幢房舍——

或者青砖灰瓦，

或者土墙茅顶。

那些印象，这里一概没有，

唯有缕缕炊烟下，

一座座白雪覆盖的臃肿的长方体。

继而，看到白雪屋顶下的矮墙。

再近了，才看到院子里的鸡鸭鹅狗。

现在，你走进林海雪原中的山村，

依然是这种风景。

只是房屋高大了，村路宽敞了，

有的房舍上还有太阳能的光伏板。

★木柈子篱笆，是长白山小山村的标志

许多人看过画家描摹的山村水墨画，

我觉得这种画需要特别高的技巧，

才能表现出长白山那种特有的冰情雪韵。

但是，真有丹青高手，

他们抓住了山村房前屋后的木柈子篱笆大做文章。

山里人管篱笆叫障子，

大概是阻挡牲口的障碍的俗称。

长白山中的小山村，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大菜园子。

有的是房前屋后两个菜园，

每个菜园都由半人多高的木头柈子夹成。

洁白的雪地里，

障子就是长白山中山村的特色。

程英铁摄影（山村村头的老牛）

★牛群，徜徉在村外河边

张明敏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的同伴”……

几乎唱尽了老牛和乡村的风情，

让每个人都会跟着歌声燃起一番乡思乡愁。

但是，张明敏的歌独独不能表现长白山山村牛的画面，

因为山中农民有冬季散放老牛的习惯。

早晨起来，没有活计的老牛三五成群，

哞哞叫着，走出牛栏，走出院落，

走向白雪皑皑的原野。

饥饿了，就捋食田野中的枯草树叶，

渴了，就来到村外的河边，

找着农民吃水的冰窟一顿猛喝，

然后三五成群地徜徉在河边。

暮色沉沉了，炊烟袅袅了，

牛群哞哞叫着，纷纷走回自己的家园。

冬日的雪地牧牛，是长白山山村独有的风景。

★红灯映白雪，才是过年的韵致

毛主席曾经高吟：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毛主席歌咏的是那种白雪和红日的壮阔的美丽，壮丽的妖娆。

但是，在长白山的山村，

却有另一种红装素裹的妖娆之美。

春节之前，家家门前的灯笼杆上，

高高挂上了一个大红灯笼。

红灯映照着皑皑白雪，

白雪反映着艳艳红灯。

虽然没有毛主席歌咏的“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气魄，

但却是山村特有的一种娇艳的美，

是白雪红灯的妩媚之美。

这种长白山山村的红灯白雪之美，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