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8

海洋

<p class="ql-block">周五小刘、老马先后开始发烧咳嗽,身体疼痛,没想到总是反复发烧的老妈竟然还挺抗打,这病挺懂事,雨露均沾。</p><p class="ql-block">下午会出门走走,即使是夕日喧嚣的小街小道此时也是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每次出门我都捂的贼严实,宽大的羽绒服里再加个小袄,两层口罩,找出来一顶很久以前的帽子,西瓜红的,上面还星星点点的用银线做了些点缀,戴上去,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就像头上顶着个草莓,帽顶的毛绒圆球让我显得更高了,很是滑稽。算啦,只要不冷,形象对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p><p class="ql-block">慢悠悠的走在无人的街上,感觉真好。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左顾右盼着,仔细打量着本就不陌生的一切。远远看去,路的尽头越来越窄,两旁的大树随着我的缓缓前进从视线里消失……之前总找不到这种镜头感,每次都有人打扰到我的视野。我在想,可能电视的镜头就那么大,而我们的眼睛是广角,所以总找不到那种局部画面的框架感。</p><p class="ql-block">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去世了,我扑上去哭的死去活来,但是面前躺着的这个人却是妈妈年轻时的模样。我努力的喊着,胸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发不出声,最后我用尽全部力气喊出那句不要走,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你的命……</p><p class="ql-block">昨晚,周六,喉咙开始烟熏似的干疼,伴着轻微咳嗽。做吞咽,好像空气都能与它摩擦,微疼,让我条件反射般的频频端起水杯喝上一口润润。头疼,耳畔嗡嗡作响。鼻塞,不能呼吸,坐起来,躺下,躺下又坐起来,靠在床头,张着嘴呼吸让喉咙更干疼了。本来还想着众人皆阳我独阴,看来要中招。凌晨一点,披上睡衣吃颗消炎药,又过半小时,吃颗感冒药,量量体温,还好,没发烧,我相信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抗打的,呵呵。想开窗,让清冽的风吹吹脸,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可身上又止不住的阵阵寒颤,最终只是靠在窗前站了一会。</p><p class="ql-block">想泡个热水澡,让热气腾着,加速一下血液循环,估计鼻子也通了,喉咙也不干了。记得刚开始流行汗蒸的时候我就在家附近办了张卡,正是秋冬季节,进去暖暖的,带个水杯,拿本杂志,一个人坐里面安安静静的。后来人多起来,基本都是三三两两过去。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有时整个汗蒸房充斥着聊天和嬉笑声,声音时高时低,此起彼伏,我也是不胜其烦却也无奈,只好选择在人少的时间段去坐坐。</p><p class="ql-block">下午带小刘去刘医生那里拿药,他跟爸妈、姑姑认识几十年了,七十多岁一头黑发,在他们住的那片也是个有点名气的中医,超小的门帘来看病的络绎不绝。每次开好方子他都会帮我把药煎好,隔天我再去拿。</p><p class="ql-block">送回小刘出去走走,中午没怎么吃,感觉肚子空空的。转了一圈,想想这个辣,不能吃,那个有胡椒粉,不能吃,这个油炸的,不能吃,甜的,不吃…最后看到一个卖那种锅底里贴的烧饼的,太好啦,买一个,热腾腾的,直接站在路边开怼。吃完,直直的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像个要饭的。他说再吃一个,我嗯,他示意我自己拿,刚伸手,就听见他说这个烫,我拿了下面的一个,吃饱走人。</p><p class="ql-block">其实这种烧饼我只爱吃盖,又焦又甜,上面还有烤熟的芝麻。这不禁让我想起在安钢那个网点的时候,我和张大侠住楼上楼下,早上坐他的摩托车去单位,晚上有人接就走,没人接我们就一起回家。那时候每天中午会有一个人值班买饭,那边有个特别出名的擀面皮,再配上这种烧饼。每次他或者另一帅哥值班买回来烧饼,都是我吃盖,他俩吃底儿。前几天给我带面包的就是另一位帅哥,跟他说面包让我想起小时候,他一根烟斜叼在嘴角,腾起的烟雾使他眯起眼睛,说好吃下次去还给你买。</p><p class="ql-block">只要张大侠一开饭,我就会自觉的趴在他的正对面,看着他吃,还会止不住的咽口水,有时他会让我吃一口,一碗本就不多,也不好意思多吃。他狼吞虎咽自顾自的吃着,从不觉得尴尬,也不理我,吃的好香好香。偶尔看我一眼,推推眼镜说不要多想,但是你确实跟我侄女一样,爱看我吃饭。</p><p class="ql-block">瞎溜达了一大圈,傍晚回来,身上瑟瑟发抖。炖一壶水泡泡脚,泡完趴床上翻翻这个,看看那个,咋感觉脸热腾腾的,烘的好难受。量下体温,坏了,38.5℃,看来我的细胞兄弟暂时处于下风,一天的药也没起啥作用。唉,头疼……俺要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