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千里江陵一日还”

锦盛吴继辉

<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 诚谢!</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浅析“千里江陵一日还</p><p class="ql-block"> 此诗句、为唐代诗仙李白所作。诸君耳熟能祥,莫不交口称赞。短短二十八字,因其诗意甚佳、寓意深阔,对作者而言甚具纪念意义,故非常有名,流传至今。自古颇多争议,众评如潮。我今只择几处异议,表述笔端,供诸君比对祥核。</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这不算新议。诸多前辈雅士,已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但深究其原因,还需考证。为何我多此一说,烦请诸君阅完,自晓其理。</p><p class="ql-block"> 要陈述此理,还要把诗仙的名句书写出来,再一一缕述。</p><p class="ql-block"> 诗曰:朝发白帝彩云间,</p><p class="ql-block"> 千里江陵一日还。</p><p class="ql-block"> 两岸猿声啼不住,</p><p class="ql-block"> 轻舟已过万重山。</p><p class="ql-block"> 对全诗的解析,我不作复述。因为前辈们比我解析的要好得多,我只择几处当紧的来叙述。诗中的“朝”字自是指早晨,但究竟是什么时辰?因为白帝城座落在长江北岸,山大人稀,三面还水,自古水湿气较重,云雾颇浓。出发地点告诉我们,清晨江雾浓厚,太早不能行船,古时木船更难。作者出发在“彩云间”,对此,我的理解,有多重意思。一是指白帝城的地理位置的地势很高。走在宿店下河去的路上,朝阳呯之欲出,晨光四射,景色非常之漂亮,写景、造势、抒情。二是指出发的时间,云开日出,出发的不是很早,这非常符合瞿塘峽一带江上船工的作息时间和正常调度,地理位置所至。三是指主人公的心情非常好。突显了他喜悦的心态和苦尽甘来的欣喜。突然接到朝庭的特赦文书悲、喜交加,感觉什么都好了起来,阴沉的天也变得亮了起来,连乌云都变成了彩云。四、暗喻自已命运的转折和美好前程,从冥冥低谷走向光明的那种气象,自已的生活有了新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用“千里”和“一日”来比兴,一个是空间,一个是时间,更加突出其无比的心情,隐喻按捺不住的那种迫切的心情和期望。更画龙点睛的用了一“还”字其本意是回、回归,既道出方向,还映出原由。此时李公俨然把江陵当成了家,是家、是归宿,是他就应该待的地方,充满了自豪感,较为明显的露出他要重回朝庭的意愿和期盼。有诗为证:“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其性情来了一个佐证。</p><p class="ql-block"> “两岸猿声啼不住”,描绘出三峽的原始风貌和两岸峻峭的姿态。一个“啼不住”概括整个峡江的重岩峻岭和美好景象。同时,透露出乘者心无杂念,一直在逸兴两岸风光。</p><p class="ql-block"> “轻舟”,其寓意多重。本意是指乘坐的一条不大的木制帆船,或是一条载人、载货很少的船。再就是说明江流湍急,流速很快,船行如枝叶行驶很快。进一步铺堑了“一曰还”。也说明作者本人很轻松,很顺畅。另外,还折射出了季节时令,是在早春,是在枯水期。江水清澈,视线才好,才行得快。长江在进入未春雨季,江水便开始上涨且水质变浑,江中暗礁众多,不便辩认,不敢太快,随时有触礁的危险,行舟变的很难。简析至此,再看。</p><p class="ql-block"> 三峽古航道,雄伟险峻。江水有的地方可以用咆哮来形容,水势凶猛。江中礁石林立,或明或暗。对于航道之险、行进之难,早有古语:峡江如线,事势夔夔,在此,我不过多赘述,大家皆有耳闻。</p><p class="ql-block"> 但对于古航道,可能知道的要少些。《山海经.大荒东经》、《水径经》都有记载和描述。据古夷陵县志记载:其江中礁石密布如林,多次发生河难。航道怪石阻塞,难以行进。自嘉庆十年开始至同治年初,几朝几代都进行治理。本地乡绅和汉阳富商曾多次捐款朝庭,进行除礁、平滩、整治行道和纤道。历几朝数代民夫从未间断。犹以归卅府洩滩以下水道,较为突出。逐渐让险情稍减,直到58年新中国政府才炸掉江中拦路虎。此前,民、官府组成的救生船就多达几十只。不夸张的讲,古江中行船,与火中取栗情无二般。</p><p class="ql-block"> 太远古的咱不知道,只说咱知道的。</p><p class="ql-block"> 我本峡江古三溪镇出生之人,幼年常在江边滩涂玩耍。因我大伯 、五伯及其下众弟子皆为谪亲至亲,家族专事替人造船、修船之业。劳作之域,上起巴蜀奉节,下至荆洲江陵,正好辛劳在这一水域。这也就是我此次动笔之原因。自古多人说此航道,峽江岸人除外,只是耳闻,而我却是真实。大伯和五伯是这一带有名的“吴老大”“吴老五”,有响当当的名号,弟子众多。提及他们,老峡江人和航道上过往的船主、主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制船手艺超群,故航道上修造之事,皆归其统。。与其它水域互不相扰。一旦有活,便由江上过往商船带话、托信即可,这也成了不成文的规矩。行船有相对固定的停靠之地,有急用者则亲往相邀。长年在江岸滩涂劳作施工。故对三峡船道上发生之事,皆知皆晓,对其险要之处,耳闻目睹,滥熟于心。现还有弟子健在,本人哥哥和表哥便是最小弟子。</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的航道,虽经历无数次整治,还是非常危险。江面不象现在江面,象一条大河。太平溪镇段的江面就很窄,滩涂很宽。之上江中礁石密布,有的耸立江面,非熟识水性,经验老道的船长指挥通过,十之有五会遇危险,触礁船毁人亡,或被莲沱一带的洄水旋窝,打散船身,卷入江底。犹以崆岭(九畹溪)往下点最为出名。古语:青滩泄滩不算关,崆岭才是鬼门关。两往下庙坡一带,都是谈及色变,头痛之地。这里上演了太多的悲剧,流下了太多的眼泪,承载了多少的心酸。就连德国的铁洋船“瑞生号”,也触礁沉入江底。</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险情已减。那时太平溪人出行往返,也多靠两艘“向阳一号”和“向阳二号”对开来回。但也只通到这里,不再往上去。至今,我那个做船木匠的表哥他们还住在太平溪新镇。老镇因大坝蓄水,落在江底。</p><p class="ql-block"> 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三峡古航道之难之险。想他诗仙老祖出发的时间又不早,一干二百余里的水道险路,船工又少,还中途停靠吃、喝、拉、休息,让手臂和双腿缓和一下,他飞舟江陵,确属神助!若无神助,怎可“千里江陵一日还”。</p><p class="ql-block"> 诗仙就是诗仙,不但诗作的好,今人折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鲜有人及。其夸张的手法,亦可称古今一人。</p><p class="ql-block"> 止筆到此,别无它意。只因机缘巧合,多嘴了几句。绝没有对先辈不敬之意。若有不对之处,望诸君别当面讥讽,权当酒后茶余</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