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奥密克戎同行

江南翁

二0二二年十二月九日。 历经周折，终于等到了放开封控，终于可以进京了，终于能和我的娃们团聚了。 　　进京的心情毋庸置疑，是愉悦的。翌日，和恰巧同时进京的女婿一家温存了一天。毕竟，疫情原因，我们都是几个月没有团聚了。尤其是，一手盘大的小外孙，我已经四个月没见着了呢。 进京的心情又是忐忑的：各地的疫情不但没有消停的迹象，相反，疫点和罹患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其中，北京连续一周，确诊和无症状感染者，均居全国前五。 这，隐约又让我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 晚上，倦意袭来。毕竟是近七十的人了，经不起几天来情绪的波动和一天的舟车劳顿，在和娃们道晚安的时候，女儿也说，有些疲倦，有点头疼，均各自休息了。 十一日晨起，女儿说嗓子有点痛，头似乎有点晕。自己做了个抗原测试，显示为“阴”，心坦然。 十时许，女儿说身体好像有烧。不放心，再作一次测试。然后，女儿缓缓的抬起头，一脸无奈的对我说：——阳了。 尽管，这次北京之行，我是做足了思想准备的，但，仅仅相隔一天，这“惊喜”来的如此之快，这一闷棍让我猝不及防，我懵了。 看着昏昏然的女儿，我让她卧床休息。摸摸额头，温度偏高，一量体温近38℃。夜里观察多次，体温始终在低烧状态。 十二日晨，小外孙用近乎失声的语气对我说，嗓子好疼。不详预感袭来，一测试，果然中招——阳了。 看着小脸蛋烧的像个红苹果似的，好生心痛！ 十三日傍晚，女婿也感不适，毫无意外——阳了。 症状如此相似，嗓子疼—低烧—不想进食。但女儿说，味觉正常，只是不想吃而已。再有，就是小外孙十四日晨，把用的早餐都吐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们，心急如焚，却又茫然失措。我能够做的，除了不停地熬粥，煮苹果水，葱白水，84液拖地，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至此，正常的生活秩序被彻底打乱，一日三餐被弄得面目全非。辛苦从家乡带来的鸡、鸭、鱼、肉及新鲜蔬菜，娃们还没来得及遍尝，就被白米粥和咸酱菜替代…… 我们这个家庭，是不是反映出北京疫情的现状，我不知晓。问了女儿，说她们单位有70-80%的人中枪。女婿单位有1/3的人中枪。电话了解在京的同学，说他极少出门，但他们小区，没有哪栋楼没中标的，至于多少户、多少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网上有各种信息，良莠不齐，真假难辨。有人说，北京的空气，都弥漫着奥密克戎的味道，这只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病毒的攻击性和传播速度的确是极强的。身处暴风眼的我，以亲身经历说，就目前而言，疫情对人们的工作、生活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却看不出对家庭，对社会有多大的冲击。病情本身对人们的危害，远没有那些段子手们说的那么邪乎。 是北京人见过大阵仗？还是三年的新冠疫情历练了北京人笃定的心理。反正，除了公路上车辆少了，休闲处和小区遛弯的人少了，居家网课了，其他的，看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大家该干嘛干嘛，人们在货物充足，玲琅满目的超市，淡定的、悠闲的选购着自己中意的商品。 　　庆幸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中弹，不过，还是给我发了提示，还一连两次。有些个心虚，嗫嗫嚅嚅地问女儿。她说，这种情况很多，你可以置之不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中枪，是迟早的事。在北京这个处处暖气，在家庭这个密闭的空间，想独善其身，应该说是天方夜谭。我要感谢的是，上苍给我时间，尽我所能，把孩子们照顾好，让他们尽快地走出疫情带来的不适的周期。 要问我的防疫秘诀，既简单，又粗暴——除了睡觉，嘴里始终含着一个蒜瓣。再就是，要不停地喝水，把自己一遍遍的逼进卫生间。 　　躺在床上，舒展一下已经不再年轻的腿脚，一段时间来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中依次闪过：躺平和清零的争执持续不断。就我而言，我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感，就是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专家和智囊团们，最终能拿出一个利多弊少的政策。封控静默，动态清零，是疫情大爆发时期的无奈之举。也是能够最大范围的保护亿万民众生命安全的最佳方法。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国家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么去做。因为，我们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人民利益就是国家利益。生命至上，人民至上是我们的国策，并且，具体的落实在了有眼可见的实际行动上。面对疫情，倾其国力，全民团结一心，共同抗疫的，全世界的所有国家，仅我中国做到。 我们就像幼童，在国家的精心呵护下度过了三年。如果你没有感染新冠，不是因为你多么理智多么幸运，不是因为你免疫力多么强，是因为在这个期间，你身边的每个人，我们的政府事无巨细的，不厌其烦的为你筛查过N遍。和你接触的每个人，都是安全的，无风险的。稍微有一点隐患，国家都把他们和你隔离开来。 国家尽力了，在民意与国情，经济与民生之间反复权衡之下，国家决定给我们最大的自由空间。于是，解除封控的措施如期而至。于是，对这一政策又有人前后矛盾的说：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不管我；我说让你别管我，你就真的不管我了；我是说过别干涉我的自由，但没说你可以不负责我的安全啊。 持这种态度的人，我不想对他们的观点进行评论，也无意与他们争辩。我只是想表达，别动辄以“我”为中心。把自己的喜好，把自己的私利，摆在高于一切的位置。稍不如意，边作出叉腰骂街状。 国家，真的不容易！ 2022年12月，一个防疫的时代过去了，一个免疫的时代拉开帷幕。以前是国家操碎了心，以后，是自己对自已要上心了。所以，从现在开始请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 突然间，好怀念年少时，家长喊着我们：回家吃饭喽……，回家睡觉喽……，等等。现在想来，那种有家长管着满满的幸福感洋溢在心头。 同样，三年来，无论我身处何方。那萦绕在耳边的：“居民同志们，下楼做核酸了”，“请戴好口罩”小喇叭的吆喝声，是那样的亲切，那种有国家悉心照顾的满满的安全感，踏实感，沁入心底。 被家长呵护的感觉真好！ 被国家保护的感觉真好！ 相信，绝大部分的人，特别是同龄人，都会有同样的情感。 感谢党！ 感谢政府！ 感谢祖国！ 愿山河无恙！ 愿你我安好！ 二0二二年十二十五日 北京中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