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西藏篇（148）拼图100年，重走文成公主进藏之路

梁科

▲ 纳木错，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摄影 / 罗仁杰 - 图书君语 - 跟随文成公主的脚步从长安出发开启3000公里的西行之路 喜马拉雅山脉、横断山区、喀喇昆仑山……青藏高原，是个四面环绕着山脉的巨大闭合空间。在古代，进藏之路堪比登天。 ▲ 昆仑山自古被尊为“万山之宗”，昆仑山口是青海、甘肃两省通往西藏的必经之地。巍巍昆仑，气势磅礴，群山连绵。摄影／曹申星 ▲ 纳木错，意为“天湖”，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藏族人认为环绕圣湖而行，可增加无量的功德，祛除恶习和痛苦。相传文成公主曾经过这里。摄影／熊可 1378年前，在那个交通和技术都远不如现在发达的唐朝。 有这么一群人，不畏艰险顺应山川地势，在山的缺口与河的津渡中，硬生生丈量出了一条进藏之路。 这条路线后来被称为唐竺古道，现在的青藏交通路线，很多部分还延续着唐竺古道的走向。 而开辟道路的，正是远嫁和亲的文成公主。 ▲ 唐竺古道是一条国际路线，由唐蕃古道和蕃竺古道两段组成：唐蕃古道是唐初文成公主入藏的路线，起点为唐朝长安（今西安），终点为吐蕃逻些（今拉萨）；蕃竺古道是吐蕃经尼泊尔去往天竺（今印度）的国际通道，代表唐太宗李世民出访的外交家王玄策，就是通过蕃竺古道前往印度。制图／刘昊冰 文成公主进藏途中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数十位熟知西藏的行者，入藏时间加起来超过100年。在他们拍摄的近万张照片中，图书君挑选出了这50张。 希望在1300多年后，我们能一道重走文成公主的进藏之路。 天水，西出长安的第一个重镇 天水，据说是汉武帝根据“天河注水”的传说命名，据传是伏羲和女娲诞生地，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 唐时，天水叫秦州，有相对完备的生活配套设施，是送亲队伍西出长安后的第一个重要补给站。 中国四大石窟之一的麦积山石窟，就坐落在天水。 ▲ 甘肃天水麦积山，自后秦至明清一直在开窟造像。几近垂直的崖壁上，大小龛像密如蜂房，初冬雪后更显庄严。摄影／王金 ▲ 麦积山石窟。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麦积山因形如农家麦垛而得名，山崖拔地而起。麦积山现存洞窟 194 个，集中了后秦、西秦、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十几个朝代的塑像7200余尊，壁画1300多平方米。 敦煌莫高窟的壁画雄伟瑰丽，大同云冈石窟和洛阳龙门石窟以石刻闻名；麦积山石窟最壮丽的，就是塑像了。 ▲ 麦积山石窟佛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兰州、乐都、西宁，大唐境内的古老行程 据说，文成公主在乐都休整了较长一段时间，她将许多随行的宫女留在了乐都，调整前进队伍的结构，使之更利于长途跋涉。 ▲ 瞿昙寺在乐都，是明太祖朱元璋追剿元兵残部到青海北部后，所兴建的寺庙。主体建筑是仿造故宫的三大殿而建，得名青海小故宫。摄影／张海东 ▲ 明代名寺瞿昙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因所藏珍贵文物及巨幅彩色壁画而闻名。透过光影，仍能看出这些壁画保存完好。摄影／张海东 ▲ 瞿昙寺。摄影／汪云 离开乐都后，文成公主的心情可能是比较复杂的，因为接下来的一段路，将是她在祖国大唐的最后一程。 ▲ 西宁塔尔寺，创建于明洪武十年。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始人宗喀巴大师诞生于此，其母及信众修建了“莲聚塔”，后世又逐渐扩建了佛殿、经堂等。以前叫“塔儿寺”，因为先有塔而后才建寺。摄影／张洪军 ▲ 塔尔寺。摄影／路中华 ▲ 塔尔寺。摄影／樊豹 从西宁前往日月山，风景已与启程时大为不同。大片的黄土高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草滩和荒地。 ▲ 日月山，这里可以看到文成公主像。摄影／闫明苑 日月山是大唐的国界，翻过日月山就是小国吐谷浑的领土了。 历史上，日月山是上羌中道、丝绸南路和唐蕃古道的重要节点，也是多民族会盟、和亲、争战及“茶盐”“茶马”互市的地方。 ▲ 日月山的地理意义十分重大，不仅是我国季风区与非季风区的分界线，还因地处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叠合区，是青海省内流河和外流河的天然分界线，同时也是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交界线。摄影／王新康 日月山原名“赤岭”，属祁连山脉。这个名字也与文成公主有关，年轻的她为了国家稳定与人民安宁，离家远嫁。路过此地时，登顶回望，不见故乡。 相传她悲伤之余，拿出临行前皇后赐予的“日月宝镜”，不想镜中竟出现长安繁华之景，一时间思绪万千，失手将宝镜滑落，碎落的两半分别落在了不同的小山上，一半映照太阳耀眼金光，一半映照月亮温柔银光，由此得名“日月山”。 ▲ 日月山两座山顶上，分别是日亭与月亭，中间为文成公主像。摄影／刘运泽 ▲ 日月山。摄影／刘运泽 在日月山口，早一年外嫁吐谷浑的弘化公主，已经在山口迎接她了。或许两位年纪相仿、经历相似公主格外投缘，在吐谷浑的王城（今共和县恰卜恰镇），文成公主一住就是一个月。 ▲ 据《新唐书》《旧唐书》记载，外嫁的大唐公主，除我们熟知的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其实一共有16位。弘化公主算是很幸运的一位，出嫁的国度不算远，还是唯一回大唐省亲过的公主。图为倒淌河湿地，原吐谷浑地界。摄影／杨金花 柏海，文成公主身份转换之地 从吐谷浑启程前往吐蕃，文成公主将交通工具从马车全部改为马匹，提高行进速度。 这是一段艰苦的行程，即使在路况很好的现代，从2850米到4600多米，陡然上升的海拔高度，也让人颇为吃不消。 ▲ 翻过日月山，就是青海湖。摄影／严天峰 吐蕃和吐谷浑的国境线从扎陵湖的北岸经过。据《旧唐书·吐蕃传》记载，松赞干布就是在这里迎接了远道而来的文成公主。 ▲ 扎陵湖和旁边的鄂陵湖，是黄河源头附近两个最大的高原淡水湖泊。古时被称为柏海。摄影／李全举 ▲ 鄂陵湖。摄影／陈敬哲 ▲ 扎陵湖。摄影／官群 松赞干布在柏海按照吐蕃习俗，举行了迎亲仪式；以“父婿之礼”拜见了岳父李道宗，正式迎走自己的大唐妻子。 文成公主在湖边拜别了亲人，开启了自己的吐蕃生涯。 ▲ 扎陵湖与鄂陵湖之间的措日尕则山上的牛头碑，底座上刻有汉藏双文的“黄河源头”字样，藏文由十世班禅大师题写。摄影／谢罡 玉树，寻访与文成公主有关的遗迹 文成公主的进藏路线在学界有争议，但大部分史料认为，松赞干布接到文成公主以后，是经由玉树回到逻些的。 玉树留存有诸多文成公主相关的遗迹，比如勒巴沟里年代久远的佛教文化石刻，相传是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进藏途经此地留下的。 ▲ 图为勒巴沟岩画《公主礼佛图》。戴高帽着蕃装的藏王松赞干布和梳高髻着唐装的文成公主捧花拜佛。有观点认为，这是文成公主进藏70年后，再次进藏和亲的金城公主所留。摄影／刘立 勒巴沟位于玉树州结古镇东，通天河西岸的群山间。“勒巴”在藏语中是美丽、吉祥的意思。 ▲ 在通天河口能看见很多野生动物，这是处于生物链上游的雪豹。摄影／杨欣 ▲ 通天河烟瘴挂峡谷口的彩色沙漠条带。摄影／杨勇 在当地传说中，文成公主认为自己能成功翻越艰险的巴颜喀拉山和亘古天堑通天河，是神仙的庇佑，为表达感恩之情，亲自率领工匠在岩壁上雕刻数十尊佛像和许多佛塔。 ▲ 勒巴沟水玛尼，是藏族人民为了祈福，在水中放入的刻上经文的石头。藏民认为万物皆有灵性，白色崇拜中更少不了白色的石头；在本就有灵气的白石上刻上佛经或佛像，使之更具灵气，成为玛尼石来保佑自己。摄影／白永花 玉树有一座著名的文成公主庙，但它并不是字面意义上供奉文成公主的寺庙，而是为了表达公主对神佛的敬畏之心所建。 这里供奉着的大日如来佛，相传与拉萨大昭寺内的释迦牟尼像，具有同等的加持威德。藏传密宗认为，大日如来是至高唯一的法身佛，是金刚界的中心，最大的主神。 ▲ 文成公主庙，唐时藏民为纪念文成公主而建，是唐蕃古道的重要文化遗存之一。摄影／曹卫国 ▲ 据当地传说，文成公主进藏时经过玉树，曾梦见大日如来佛显现为她祝福，于是便命人在她梦见大日如来佛的地方建白塔以示纪念。摄影／路中华 一传这里的大日如来佛像是文成公主亲自率领藏族民众镌刻而成，一传是民众为纪念文成公主而作，现已不可考。 但佛像上雕刻的胡式对开小翻领，具有典型的唐代服饰风格，足以证明它与唐代有关。 ▲ 文成公主庙内供奉的大日如来佛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成公主庙坐落在贝纳沟，据传这是是公主进藏途中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这里的藏族首领和群众，曾为她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让她颇受感动，于是决定多住些日子，悉心传授给当地人耕作、纺织等技术。 文成公主的事迹和传说流传了下来，这里一年四季香火不断，酥油灯日夜长明，来朝拜的群众络绎不绝。 ▲ 贝纳沟文成公主庙。摄影／刘立 过了玉树，进藏的路线变得多起来了。南面的囊谦、西边的杂多，都是传统进藏路线上的重镇。 在众多的进藏线路中，据青海博物馆记载，文成公主是从玉树的结古巴塘，通过杂多县抵达那曲的聂荣县、嘉黎县，最终抵达拉萨的。 ▲ 那曲地区的高寒草原，这里也是我们常说的羌塘地区。摄影／周焰 ▲ 传说中守护着玉树的千年神山——尕朵觉悟神山，是藏传佛教四大神山之一。摄影／刘立 ▲ 玉树囊谦县的尕尔寺，是藏传佛教噶举派在藏地最大的寺庙，公元1200年，由藏传佛教直贡噶举派的祖师觉巴吉天颂恭遣僧人修建而成。摄影／刘运泽 大拉萨，开启藏民族的新纪元 在藏族的传说里，文成公主一行从那曲的聂荣县，到达了一个宽阔的河谷，地势平坦、风景秀丽。 在河谷休息的那天晚上，她感觉被子又软又暖和，于是这里就被命名为“温暖的被子”了，翻译为藏文就是“墨竹工卡”。墨竹工卡是拉萨最东面的一个县，来到这里，就已进入拉萨的地界。 ▲ 思金拉错位于墨竹工卡东面，意为“龙王灵湖”，被藏民认为是“财主百龙之王”居住的神湖。每年藏历六月十五，班禅、达赖喇嘛和直贡活佛，都会祭拜思金拉错神湖。为了报答湖神的恩赐，他们向湖中投入金银财宝。思金拉错湖岸，堆满了玛尼石。摄影／许伟华 在墨竹工卡，有一座著名的藏传佛教噶举派大寺——直贡梯寺。 直贡梯寺是直贡噶举派的主寺，在西藏地方政治史、宗教史上曾非常辉煌，文成公主一行很有可能从这里经过。 ▲ 直贡梯寺建在连接藏北草原与拉萨平原的黄金古道旁的山坡上，远远就能看见，恢宏壮观。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直贡梯寺。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直贡梯寺的西北方就是是宽阔的拉萨河谷，是西藏的主要耕作区之一。 根据当地传说，文成公主和送亲队伍就是在这里，第一次喝到了拉萨母亲河的水。 ▲ 拉萨河是拉萨的母亲河。俯瞰拉萨河谷，拉萨全貌就在眼前。这是西藏的腹地，是西藏最富裕、繁华的地方。摄影／何炜 文成公主从墨竹工卡一路奔向拉萨，传说当车队走到燃木齐时，装载着唐太宗送给松赞干布的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像（觉阿佛像）的大车陷车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抬出来。 于是人们就在陷车的地方建造房屋，将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供奉起来。这就是后来的小昭寺，是西藏最早的佛教寺院之一，如今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密宗上密院。（后因为各种历史原因，这座佛像供奉于大昭寺） ▲ 小昭寺。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燃灯节，小昭寺的喇嘛正在点灯。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小昭寺早晨，转经的藏民。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成公主随松赞干布继续向前，来到一个叫红山的小山下，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从雍布拉康迁都逻些后，松赞干布决定在红山上兴建一座新的藏王宫殿。 《吐蕃王朝世袭明鉴》记载了另一种说法，宫殿是为了迎娶文成公主而建。 ▲ 雍布拉康是西藏的第一座宫殿。最早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纪，由雍仲苯教教徒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主持建造。历代藏王一直以这里为宫殿，直到松赞干布统一西藏，才移到拉萨去居住。摄影／周焰 ▲ 药王山摩崖石刻。相传宫殿建造时，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就暂住在红山对面药王山的小山洞里。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关于这座宫殿的历史资料很少，甚至连样貌都没有记录，只知道随着吐蕃王朝覆灭，宫殿被战火和雷击等自然灾害毁坏了。 300多年前，五世达赖喇嘛以及管家桑结嘉措在原址修建了现在的布达拉宫。 ▲ 布达拉宫。摄影／李珩 为安置尼泊尔尺尊公主带来的的释迦牟尼佛八岁等身像，松赞干布修建一座佛殿。但在建造时，几次均遭水淹作罢。 《西藏王统记》记载，文成公主利用堪舆之术为新佛殿选址规划。在她的协助下，佛殿方得以建成。在藏族民间传说里，文成公主用金沙占卜推算出，吐蕃地形宛如仰卧的罗刹女，必须让白山羊背土、填湖建寺才能镇压。 佛殿建成了，经过历代扩建，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大昭寺。 或许连松赞干布都没想到的是，大昭寺的生命力，会超过自己的吐蕃王朝。 ▲ 大昭寺。摄影／王宁 藏族人民中流传着“先有大昭寺，后有拉萨城”的说法。 大昭寺，被藏族人称为“祖拉康”，即始祖、至尊。西藏的寺院多数归属于某一藏传佛教教派，而大昭寺则是各教派共尊的最神圣的寺院。 格鲁派、萨迦派、宁玛派、苯教等各大教派，在大昭寺各自供奉有佛、菩萨、本尊、祖师、护法诸神像，还有大量的雕塑、壁画、唐卡等文物。 ▲ 大昭寺。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觉康”佛殿是大昭寺的核心，其中供奉着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佛像通体鎏金，头戴宝冠，身着袈裟，额间镶一颗明珠；双目下视，表情恬静慈祥，抚慰众生。 世界上一共只有3尊释迦牟尼佛祖等身像。尺尊公主带来的八岁等身像（不动金刚像）供奉在拉萨小昭寺；文成公主带来的十二岁等身像（觉阿佛像）供奉在拉萨大昭寺；二十五岁等身像供奉在印度菩提迦耶。 3尊等身佛像中，以这座12岁时释迦牟尼身为皇子的鎏金铜像最为精美与尊贵。 ▲ 大昭寺“觉康”佛殿，供奉着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觉阿佛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大昭寺金顶的祥麟法轮，旁边坐卧着两只鹿，代表佛祖鹿野苑初次讲法。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大昭寺金顶的迦陵频伽，佛教中的一种神鸟。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在西藏，你常能见到文成公主相关的遗迹，听到她的传说故事；许多寺庙也供奉着文成公主像。萨迦法王索南坚赞所编写的经典史书《西藏王统记》里，记载了文成公主的诸多事迹。 藏传佛教里，文成公主被誉为“绿度母”，是藏传佛教二十一度母之首，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藏传佛教中地位最高的女神）的化身。 ▲ 西安广仁寺绿度母殿，匾额“慈云西荫”由康熙皇帝题写。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成公主的故事在藏地流传如此之广，影响如此之深，除了和亲本身的故事性，在西藏的几十年里，文成公主传播自己所带来的诗文、农书、佛经、史书、医典、历法，促进了藏汉之间的文化的发展。在她的影响下，汉族的研磨、纺织、陶艺、造纸、酿酒等工艺陆续也传入高原地区。 ▲ 雅鲁藏布大峡谷，世界第一大峡谷，谷内风光丰富多样，平均海拔 3000 多米。这里的千年古桑树，相传是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亲手种植的。摄影／朱明 文成公主进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当年从大唐抵达天竺的交通路线。在她进藏8年前，唐代高僧玄奘是通过西域前往天竺求取佛经的。 由吐蕃前往天竺，不仅大大地缩短了路程，同时也降低了旅途中的危险程度。 在这之后，大唐使节王玄策4次出使天竺，开辟中西通道；从天竺而来的莲花生大士一路显现神迹，进藏传授佛法；清朝时，福康安也是在这里打退廓尔喀入侵…… ▲ 蕃竺古道需要经过喜马拉雅山深处的吉隆沟，沿途会看见这样的古建筑遗址。摄影 / 孙海波 一条唐竺古道，连接了南亚次大陆与亚洲大陆，承载了太多历史故事。 今天，它仍然静静在雪域高原上，等待着更多人去发现和感受它的美。 - END - 我们花了100年，来重走文成公主进藏之路原创图书君中国国家地理BOOK 2019-04-07 21:44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