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宁波路见闻

周贤能

2022年11月5日我再次路过宁波路，发现当地居民已搬走了，留下一片空荡荡街头。

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筑今福建中路至浙江中路段，名中旺街。19世纪50年代，筑今四川中路至石潭弄段，名教会大道，又称宽克路(Kirks Avenue)；筑今浙江中路以西路段，名爱尔白纳路(Albany Road)。同治四年(1865)筑通全路，以浙江宁波改今名，俗称后马路。东段为市级公司、批发部等，河南中路东首建有多层住宅。

东起四川中路，西至六合路。全长1226米。

宁波路上这栋别具风格的“纸片楼”，在宁波路石潭弄口，最薄的地方只有20厘米宽，其实纸片的形状只是一种视觉借位而已，稍稍走到后面，就会发现它的秘密。

这个美篇中宁波路是指宁波路312号至520号这片征收区域。

宁波路及周边路列入征收范围时刻表宣传栏。

这些就是这次征收区域门牌号码。

宁波路400号的“纸片楼”就是黄浦旧改中的“老大楼”之一。大楼呈“熨斗状”，墙面最窄的地方只有20厘米，这让“纸片楼”一度成为网红建筑。

这幢房子全景。无法查到这幢房子资料，估计也是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楼内有阳台、卫生间、厨房。这应该也是公寓楼。

这幢楼正面，门牌号码是宁波路400号。

楼内水泥楼梯和电梯。

宁波路沿街房子都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木结构二层楼房子。

宁波路349号达丰大楼，达丰大楼显然因达丰公司及其上海达丰染织厂、上海中纺纱厂在此设办事处而得名。五层钢筋混凝土结构，简洁的商务楼。二层通阳台，宝瓶栏杆。三、四层单间阳台，钢制栏杆。楼内办公室面积阔绰。电梯/楼梯间并列。从楼梯扶手看应该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建筑。

1933年大纬绸厂→1934年大纬印染织造厂→1954年10月公私合营上海达丰第三棉织厂（1958年昶昆、万林、五福等19家小型染织厂并入）→1966年国营上海燎原织布厂→1972年上海第五织布厂（1992年上海第十九织布厂并入）。第五织布厂厂址康定路1299弄61号。

1921年振泰纱厂→1937年12月第一中纺公司→1941年中纺公司第二厂→1953年中纺纱厂（中纺公司第一厂——原宝兴纱厂并入）→1954年10月公私合营达本第一棉纺织厂（1955年达车四厂——原达丰染织厂织部并入）→1966年10月上海第二十五棉纺织厂→1991年达丰棉毛纺织厂（1992年2月上海第二十五织布厂并入）。达丰棉毛纺织厂厂址光复西路1185号。这幢楼2~4层为单位，5层为居民，不少单位已搬走了。

.宁波路439弄崇新里，张崇新旧址，前店后栈二楼为职工宿舍。

建于1908年，共3幢。二层楼木结构房子。

宁波路旁边还有福建中路，这里有家百年商铺旧址，如今仍在。门口还有一块牌子。

这家应该是总店旧址。

张崇新酱油旧址。

“张崇新酱园”创建于清光绪元年（1875年），规模较大，有总店分店共8家，酿造厂一家，业主张逸云，有职工100人左右。酱园以酿造宁帮特色的酱油著名，“崇”字牌酱油曾经远销国内外，并在长江沿岸的城市和东南亚华侨聚居的地区享有盛誉。张逸云除了独资开设“张崇新酱园”外，还投资开设酱园多家，并参与投资“天厨味精厂”、“天原化工厂”、“天利氮气厂”等企业。1942年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发行股票，成立了董事会，实行了董事会领导下的总经理、经理负责制，给老的封建性管理制度注入了新的活力。1956年公私合营，1968年改为国营上海市酿造二厂，后又改为上海市酿造科学研究所。

宁波路457弄积福里。建于1903年。

宁波路476号中国华成烟草公司旧址，曾在华商卷烟业中叱咤风云，与南洋烟草公司并称巨擎。旧址为三开间四层（原三层后加一层）楼房，原底层为公司营业部，二楼为办公室，三楼为职工宿舍。建筑正门左右有罗马式圆柱二根，三级石阶。二三楼沿马路朝有金属花纹组成栏杆，悬挑阳台各三个，屋檐有凹凸方形花纹装饰。朝南房间有落地长窗，室内铺有长条木地板，磨石子走廊，铁扶手楼梯，水灰色的外墙，具有中西合璧特色。

宁波路沿街里弄，如今居民已搬走。

宁波路456弄萃祥坊。建于1937年。

宁波路470弄瑞芝里。建于1927年。

宁波路446弄群益坊。建于1917年。

早期的宁波路上集中了不少的钱庄和小型银行，这排建筑是312号到338号，以前有不少钱庄，整个这一区域，钱庄多达90余家。于是钱业公会在1922年应运而生。

宁波路312-338号。宁波路320号五丰钱庄1925.4开业，1952年加入合营。宁波路316号存德钱庄1876年开业，1952年加入合营。

这排公寓楼建于1923年，旁边还有发电间，也是建于1923年，如今这片全征收了。

宁波路312~338号，这排建于1920年，其中外墙装饰均是用小花环，这是较早以编织花环为原形的装饰，这来自古希腊用橄榄枝扎成的花环代表人类理性、和平与爱心的呼唤。

上海住宅的花环饰大多在弄堂山墙、门额、门柱上。

宁波路320号院内场景。

宁波路520弄光华坊。建于1935年。

偶尔发现石潭路旁边有块用水泥制作的路牌，这块水泥路牌有些年代了。

清同治五年(1866年)筑，以当时直隶省(今河北省)名命名直隶弄。民国32年(1943年)改名直隶路。1964年以广东石潭改今名。1949年前南段因靠近虹庙，俗称虹庙弄。沿路为住宅。

石潭弄(Shitan Long)　在上海市黄浦区西北部。南起九江路，北至南苏州路。长549米。全长549米。

石潭弄另一个出口在南京东路，其中石潭弄48号为红庙(图2、3)。

狭窄的石潭弄，也根本不像是会有寺庙藏身的地方。偏偏虹庙的大门就对着石潭弄，外墙被漆成了红色，竖着一块高高的写有“虹庙”的牌子，这块招牌的风格一点都不寺庙。虹庙的门面十分不起眼，只有大门一侧贴着的“保安司徒庙-黄浦区文物保护点”的牌子，诉说着此地的不同之处。

这是一座建于明万历年间的古庙，约有500年的历史。它有多个名字，每次改名，也伴随着寺庙命运的转折。虹庙最初名为矴沟庙，因为修建时庙宇附近只有一条叫矴沟的小河，彼时南京路还未筑路。到了清康熙年间佛寺住持把庙卖给了道士，成为道观，名字也变成了“保安司徒庙”。但是长期以来，人们还是更习惯根据外墙颜色来称呼这里为红庙；后来为了雅化，才改为虹庙。

从19世纪后半叶至新中国成立之前，去虹庙的有哈同妻子罗迦陵、杜月笙这样的达官显贵，更多的竟是青楼女子，于是虹庙成了老上海口中的“青楼女子专用庙”。这是因为虹庙所在的老闸区，是上海烟花柳巷最密集的区域。青楼女子们去往虹庙跪拜，希望能找到心灵依托，以求可以早日不再漂泊。后来，沪剧《庵堂相会》的故事发生背景也是虹庙，这让虹庙沾染的世俗气息也比其他寺观更多些，成为女性们追求个人幸福的首选祈福地。

目前，虹庙周围的老弄堂已开始征收，被围了起来；幸运的是，虹庙作为文物保护点会保留下来。曾经名声显赫的虹庙归于沉寂，香火旺盛的年代也一去不返；无论虹庙未来的发展定位如何，这里记录着南京路的兴衰起落，也早已融入城市历史的一部分。

这些沿街房子都是木结构二层楼房子，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

宁波路、顾家弄南起宁波路，过牛庄路，至天津路结束。

顾家弄北起北京东路，向南穿过牛庄路后，结束于宁波路口，全长不过189米。如今，牛庄路以北的顾家弄西侧，早已建起了新的大楼，顾家弄的其余路段还是保留了同1947年时几乎一样的肌理。

一条名叫顾家弄的小路。据记载，十九世纪末有一户顾姓的业主在这一带建造了22幢砖木结构的二层石库门，于是便将形成的这条通道俗称为顾家弄并传续至今。

顾家弄10号，这户人家过去也是大户人家。门额上有卷叶草装饰，中间为鱼鳞花纹，寓意为“年年有余”。

顾家弄两侧分布了有钟秀里、永安坊、积福里、百德里等石库门里弄。顾家弄上至今还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建筑，一是顾家弄20号的独立小洋楼，据说是顾家人所建产业中的其中一幢，顾家后来将房子捐献给了中国济生会用作会所。

中国济生会是1915年时由沪上名流王一亭、黄楚九、朱葆三等捐资创立，取“济公活佛济世”为名，从事各种施诊给药、赈灾济贫的慈善团体。

如今是当地幼儿园。

沿着顾家弄走到宁波路口后继续向东走，宁波路在福建中路口是错开的，正对着路口的是另一条叫台湾路的小路。全长只有135米的台湾路也是1860年代就已辟筑的老路，它的尽头是五福弄。这条小路大约辟筑于1876年前，当时叫致远街。十九世纪末就改成现在的名字。

贵州路(Guizhou Lu)，位于上海市黄浦区中部。长612米。

南起九江路，北至厦门路

清 同治五年(1866)筑，以贵州省名命名。沿路为住宅，有商店、黄浦剧场。

如今这片也征收了。

弄内都是上海石库门房子。这些房子家门横匾额都刻有文字，后被水泥封了，这幢房子也一样。

这幢房子前后门都是一样的，这种风格很少见到，这些房子都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木结构二层楼房子。

这片列入牛庄路征收区域。这里跟宁波路接轨。一边是宁波人，另一边是牛庄路。

贵州路沿街229号的后门。

这里是北京东路627弄。建于1924年石库门房子，木结构二层楼房，清水砖墙。宁波路一边是天津路、另一边是北京东路，宁波路在中间，如今宁波路征收了，这里也列入了宁波路征收区域。

上海石库门里弄的特点就是进门是天井，里面为客厅，二楼为卧室。

以前门匾额上有文字。如今也没了。

彩色地砖屋内仍保留着护墙板。

居民搬走了，收旧货的展示老物件。

上海石库门里弄房子除了大门，还有后门。

所有征收区域见到最多就是宣传横幅。

老式躺椅在清水砖墙上充满市井生活味

这里是北京东路607弄。门上石柱上为圆镜装饰。中国铜镜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人们喜欢用“照妖镜”来求平安，因而有不少上海里弄会用这样装饰。

屋内彩色地砖仍保存完好。

这里也一样用镜面纹装饰。清水砖墙。

二层楼木结构房子和天井

福建中路这片也征收了。因为宁波路从这里穿过。这里有家德兴馆饭店也是百年老店。

福建中路533弄也是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木结构二层房子。

福建中路509弄也列入征收范围。

福建中路511号弄堂口杂货店。如今也征收了。

这片福建中路都列入征收范围。

沿街还剩下几户仍在营业。

这里还有一条南无锡路和北无锡路。如今居民基本上都搬走了。

留下了空空荡荡的里弄和建于1926年房子。

房子装饰都很简单，都是石库门建筑风格。

经由这条南北向的铸范里可从南无锡路穿到北无锡路。在北无锡路43弄铸范里弄口两侧，仔细寻找，还能发现另外三块现存的同样刻有“金业公所界”字样的界碑。这些界碑的存在提示⼈们南、北无锡路之间的这一片土地及其建物曾经权属于金业公所。

据记载，上海市面上的黄金交易早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就已出现。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沪上三十多家金号合组成立了金业公所，所址就设在北无锡路铸范里4号的这座庞大的老式石库门建筑内。金业公所成立后，既见证了上海金市的逐渐壮大，也留下了本地的投机炒家们在国际黄金市场风云变幻中潮起潮落的往事。

北无锡路(Beiwuxi Lu)，位于上海市黄浦区西北部。长180米。

东起山西南路，西至石潭弄。

民国34年(1945)，改名北无锡路。沿路为住宅。

这组拍于2021年10月31日。

弄堂口有块基石，刻有“金业公所界”。

金业公所旧址。

这排房子墙角上也有“金业公所界”字。还有这幢房子也见到这块基石，这样一共有3块，可见当年产业有多大。

这片为北无锡路。

沿街不少房子都是这个风格，上海石库门里弄建筑风格，二层楼木结构房子。

清水红砖外墙。

弄口墙上还有块老式门牌号码。

木制门窗。

这张拍于2021年9月，这里开始征收了当年里弄场景，如今居民已搬走了。

典型的上海石库门房子。二层楼木结构，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

门额装饰为元宝图案。意为财源滚滚。

如今屋内成了72家房客了。

门窗还是老物。

后门

这又是户这样的房子。

过去前堂，一般为客厅。如今成了厨房。

这里也是，外墙刚修过，如今被征收了。

这是一个院子，里面也是二层楼木结构房子。

南无锡路(Nanwuxi Lu)，位于上海市黄浦区西北部。长315米

东起宁波路312弄，西至南无锡路164号。

20世纪初筑，名无锡路。民国34年(1945)，改名南无锡路。沿路为住宅。

这组拍于2021年7月8日。

张石铭在上海的藏宝阁位于南无锡路162号，以前叫“峻德里”。这是介于四合院和石库门之间的两层“楼院”。墙头有两丈高，大门能开进6轮卡车，如今大门己拆。

天井里有一个巨大的假山盆景，院内木雕和砖雕无处不在。用来藏宝的地下室就位于第二进院的楼梯下面。解放后，这里成了大杂院，一共住了75家房客。

这幢房子主人姓张，就是老上海的收藏大王张石铭。他是南浔“四象”（南浔人将家财上千万的富翁称为“大象”）之一张颂贤的长房长孙，光继承的遗产就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光的。从张石铭算起，张家三代都是收藏家。

张钧衡(1872—1927)，字石铭，号适园主人，吴兴(今湖州)南浔镇人。系张宝庆的独生子，张颂贤的长孙。祖父张颂贤以经营盐业致富，成为“南浔四象”之一。

从辛亥革命时起，张石铭就带着家眷移居上海公共租界中区南无锡路162号，只有母亲桂太夫人在南浔居住，直到1922年去世，此后这里基本空关。

1925年8月，张钧衡在上海曾遭匪徒绑票达十余天，后家人按绑匪要求送去巨款才得获救,但肩上留下枪伤。但此后张钧衡精神一直郁闷,罹患心脏病与中风，1927年底去世，享年56岁。

如今还能见到精美的木雕。

这些木雕跟徽派建筑风格一样，木雕中人物一般都是历史故事。

这些木雕是当年大户人家标志。

如今房子仍保留过去的样子。门窗还是过去留下来的。

张石铭的孙子张南琛与宋路霞出版的《细说张静江家族》中叙述了这样一件往事：在上海苏州河旁现在的南无锡路162号，文革时期的一天，一队红卫兵冲进了院子，将院内中西合璧建筑上精致的砖雕、石雕扫荡一遍，凡够得着的统统破坏掉。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在一楼梯处发现了一个密室，问其现住户竟无人知晓，此时院内已是七十五家住户的大杂院。密室里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猜想下面一定藏着若干金银财宝。找来手电筒照亮后眼前皆是些青铜器、玉器、瓷器、书画及古钱币，既然是无主物品便被当做四旧横扫瓜分。谁知这倒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经常有人这敲敲，那捅捅，终于有一天有人在后院又挖出了古钱币，说是很值钱，想弄到国外去，却以走私罪锒铛入狱。这个院子在二十世纪上半叶门牌是无锡路92号，因门前是石头铺路，所以被称作石路张家。院子的主人就是张静江的堂兄张石铭，这个老宅院里诞生了国内一流的祖孙三代收藏家——张石铭，张石铭的长子张芹伯、张叔驯及第三代张葱玉，而且张葱玉还是古画鉴定大师。这个大院曾经佣人就有108人。

就是在这楼梯下旁有个地下室。(图1)

门据说换了，过去有木雕。

梁也是老的。

第1张拍于2021年6月20，第2~9拍于2022年12月10日，这里居民全搬走了。

这里是南无锡路136弄2~17号。

弄内几幢房子建于1909年，门框两边刻有历史人物和鸾鸟衔花石雕。

这种装饰称为“雀替”是传统建筑构造上的一种加强构件，是为门框加固的角形支撑物，它减少了梁额与柱相接处的剪力。雀替可以是木质的或石质的，早期上海石库门就延续了这种建筑传统，通常表面有些石刻装饰。

这条弄内4号就是上海常见石库门房子家门装饰。

推开门就是石库门传统的落地门窗。

这里9号又是大户人家。

彩色地砖和老式门

里面也很大，有二个单独住宅。

落地门窗都是老实物。

这幢17号也是“雀替”风格。

第一张拍于2021年9月20日，第二张拍于2022年11月5日。

在南京路步行街的背面，有一条上海最不像马路的马路：龙泉园路。马路的宽度只有1米多一点，这是全上海所有市政道路中最狭窄的道路。很多弄堂都要比这条马路宽很多。

这条马路，名叫龙泉园路，在baidu地图上甚至搜不到它。但它并不是在什么偏远郊区，也不是在什么不知名的角落，它的一端与南京路步行街直接相交，绝对是闹市中的闹市。因为交通方便，我先后去拍过两次；随着南京路步行街以北的旧里纷纷启动征收，最近一次去发现龙泉园路已经封门等待改造了。

南北走向的龙泉园路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马路，它南北走向，长度约200米。从南京东路开始，往北依次经过香粉弄与天津路，止于宁波路。根据《黄浦区地名志》记载，龙泉园路的宽度在1.7米至5.84米之间；其中最窄的地方在天津路和宁波路之间这段，最窄的地方只有146公分，勉强仅容两人并排行走。抬头时，两侧的建筑合围成了“一线天”的景观。

龙泉园路原名龙泉园，1984年才成了龙泉园路。这条神奇的小马路是什么时候辟筑的，至今没有明确的史料参考；只知道在1866年测绘的地图上，已有这条马路的雏形，并⾳译为LOONG ZE YUEN。仔细观察的话，龙泉园路附近的马路弄堂年代动辄“18XX”年开头，几乎和上海开埠时间一致，是城市开埠后最早发展起来的一块区域。

在这条路里也有一个典型的上海石库门里弄，只有3户人家。如今居民搬走了，这里也封了。

历史上，据说香粉弄是以扬州人戴春林开始在香粉弄卖香粉引来苏州、杭州等著名香粉商号也来此地经营香粉，最后成为名闻遐迩的香粉一条街。

香粉弄的弄堂很短，约200米。门牌号门也很小，从1号到79号，从福建中路到浙江中路最大门牌号也只到79号。但是，这条香粉弄历史很悠久，考证下来比南京路还要命名得早。

从民国三十六年的（即1947年）《上海市行号路图录》中不难看出，当时的香粉弄已经不是以经营香粉为主了。看来，香粉弄卖香粉的历史还要早。

名叫香粉弄，自然和香粉有关，香粉弄真的有过“钏珠花草尽生香”的过往。当时的香粉界巨头扬州戴春林与杭州孔凤春等在附近昼锦里经营店铺，其作坊和货栈都设在此弄内。后来，上海老妙香室粉局成为慈禧御用贡粉后销量剧增，也在弄堂里开了香粉工厂。于是粉香满弄，一路飘到南京路，这里也自然而然地成了闻名遐迩的香粉一条街。海上画家戴敦邦曾画过一幅《香粉弄堂里的戴春林》，刊登在了《新民晚报》上。

前尘往事不再重提，这条心照不宣的小巷已不再活色生香。现在的香粉弄已经进入征收环节，主要入口都被封了起来，只有从沈大成背后那一侧可以进入香粉弄。弄堂内尚有餐厅在经营，但是历史上记载的大上海饭店与方壶酒庐早已无影无踪。

这组拍于2021年6月15日

有香粉的地方，自然有女人；过去，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今南京路），香粉弄上则是纸醉金迷、环佩胜春的烟花之地。难怪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里说：“南京路的风都是香的”。

这幢房子为徽派建筑，门上有砖雕，里面天井周边全部是木雕，至今仍保存完好。住在这里人说，过去这是是妓院。

尤其是香粉弄，让人一听难忘。这条小弄堂就在大名鼎鼎的南京路步行街背后，永安公司对面；本身没什么景色，也很少会被游客会发现。弄堂东西走向，西起浙江中路，与龙泉园路相交，东止于福建中路；不过200米左右，最大门牌号也只到 79 号。但是它的历史却和南京路一样长，甚至更长。

香港作家李碧华曾专门写过香粉弄，说它超过一百岁，是一条短，窄，小的巷子。香粉弄具体的建成年份虽已无从考证，但是在1866年的英Z界测绘图上已有“香粉弄”的名字。历史上也曾记载过1888年的香粉弄大火，共焚毁楼房53幢。确实，短短的香粉弄，见证了南京路的兴起与繁华，也与之共同经历了上海的百年巨变。

这家过去也是妓院。

香粉弄，位于南京东路永安公司对面的三阳南货店后面的一条小弄堂，路口是在浙江中路上，这一条巷子（弄堂）地名现在还在，只是过去弄堂二边的土木砖块房屋变成高楼，基本成为了无市民居住的商业区，以前的香粉弄的房子就象 72 家房客，底层是三阳南货店的作坊，居住条件非常的差。

据史料记载，上海开埠后，扬州、苏州所产的香粉、胭脂、桂花油之类都涌向上海。其中的名店，就包括扬州的戴春林、苏州的月中桂。最盛的时候，上海同时有11家戴春林，3家月中桂，这些香粉店大都集中在昼锦里，也就是今天的上海山西中路中段，可见扬州“戴春林”香粉深受上海妇女青睐。

香粉弄的东端连接福建中路，这里的出入口原来会审公廨的地方。弄口上方写着1920，可惜在照片上被硕大的变电箱挡住了。这个年份说明弄口是在1920年重建的，到现在也有102年了；不过弄口上方的雕刻看来是后人的作品。

如今这里已开始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