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风土人情</b> 我们住在湖南常德市桃源县一个叫泥窝潭的乡上。春节期间,除了走亲访友,我还经常“观摩”亲戚们打牌,见识了乡里邻居们的婚礼、祝寿、丧葬等礼仪,了解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湖南各地的风俗大不相同,据说泥窝潭基本可以代表常德地区。<div><br></div> <b>过年</b> <p class="ql-block"> 这次计划行程时,考虑到各种因素,决定腊月二十二动身,小年只好在路上过了,略微有些遗憾。没想到腊月二十四赶到家时,得知当地是腊月二十四过小年,为我们摆的接风酒也就成了“小年夜饭”了,没耽误过小年,合家高兴。</p><p class="ql-block"> 小年拖后了一天,“大年”却提前一天。年三十5:00全家都起来了(也许是农闲的缘故,感到这里生活节奏很慢,早上八点街上还见不到人,八点半我们到饭馆吃早餐,是第一份。所以年三十的五点起床,足以显示了不同寻常),这时街上响起了鞭炮声。5:30哥哥(为方便起见,文中称谓均用女婿口吻)也到门外燃放起鞭炮,这说明我们家要开始吃年饭了(鞭炮此时是吃年饭的告示)。</p><p class="ql-block"> 在泥窝潭是吃“团年饭”,而不是“年夜饭”,家家户户天不亮开始吃,必须吃到天亮以后。我们家餐桌上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四个火锅:猪脚、鲢鱼头、土鸡、腊肉豆干,炒青菜,炖粉条,熬豆腐这些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春节保留菜谱”,蕴含着丰衣足食、年年有余、五谷丰登、福到财进等寓意,寄托着人们对新一年的祈盼。</p><p class="ql-block"> 饭后男爷们带着鞭炮去给先人们上坟扫墓。桃源当地除夕有一项重要活动—拜祖坟送灯。据说过去“送灯”是由长房长子带领各家的男子,将自家做的花灯送到祖坟点燃,祈求祖宗保佑一年的平安、幸福。往祖坟送灯时,见到熟人不能说话,只能点头示意,以示祭典祖宗的严肃、心情的沉重。现如今仪式还在,内容和形式却简化了。</p><p class="ql-block"> 亲家约我一起去看看,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到达祖坟。祖坟位于山坳中,前面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地。二伯领着两个儿子和孙子、孙女以及幺叔家的堂弟早已到了。男爷们开始摆放鞭炮,几十个烟花一字排开,一挂一挂长鞭则摆到各个坟头上。小辈们似乎很随意地在几个坟前(自己的老爷爷、老奶奶、爷爷、奶奶)磕头跪拜后,迅速离开,大人们点燃了鞭炮。刹那间,响声震天,火光冲天,烟雾弥天,雪花漫天。听立明说哥几个一共买了一千二百元的烟花爆竹,这既表达了对祖先们的崇敬,也含有点向乡邻们炫耀的意味吧?</p><p class="ql-block"> 午饭吃的是汤圆和糍粑(把糯米捣碎做成的年糕,外面用荷叶包皮),晚饭在女婿的建议下,吃我们带去的海鲜、包水饺,吃了一顿北方的“年夜饭”。</p><p class="ql-block"> 晚饭后全家人在火盆旁围炉共话,边观赏央视春晚边守岁,这恐怕是全国人民和世界各地华人共同的一道大餐吧?</p> <p class="ql-block"> 我真羡慕泥窝潭的除夕夜,四处静悄悄,直到23:45(我特意看了看表)街上响起了鞭炮,至初一0:15,半小时两轮。这是真正辞旧迎新的鞭炮,都是“大家伙”:响声震天动地,硝烟弥漫空中,烟花漫天飞舞,警笛(汽车的)四处齐鸣。</p><p class="ql-block"> 比起青岛过年令人头疼的噪音污染,这真是个好习俗,在盛产鞭炮的湖南,春节期间平时竟听不到鞭炮声(他们的鞭炮都用到别的场合了,下文再介绍),桃源县城今年继续禁放鞭炮。</p> <p class="ql-block"> 初一天不亮哥哥就开门放了一挂鞭,这叫“开门炮”,预示着新年有一个好开端。白天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是一堆堆鞭炮纸屑。</p><p class="ql-block"> 早饭吃的茶蛋,饭后全家“出行”去伟哥家。“出行”不是拜年,有点像“串门”,这里初一不拜年,但必须“出行”,否则一年处处碰壁。</p> 街上人多起来,不时见到耍龙灯的,十几个人,或穿统一黄马甲,或穿普通衣服,我还看到过一队黄衣黄裤的少年,举一条布龙,随着锣鼓点进退穿插,游走在各个门头房,向主人讨个十元八元红包。也有穿戴邋遢的老者,或打竹板,或敲小锣,挨家挨户送财神,主人给个一元两元即可。<br> 我注意到这里人们过年不换新衣服,无论是孩子们,还是大姑娘小媳妇,都穿着平时的衣服,看不出过年的新鲜。<div> 初二开始拜年,必须先“拜新年”。所谓“拜新年”,就是到去年家里有人去世的长辈家拜年,只有拜过“新年”,才能去别的人家拜年。而去年家中有人去世的人家,也只有别人来拜过年,才能外出给别人拜年。<br> 我们初二先去二伯家“拜新年”。二伯的岳父去年去世,供桌上方挂着去世老人的遗像,遗像前摆着一杯白酒,一瓶啤酒,两支蜡烛。来拜年的人家略备薄礼,并都要带一挂鞭炮,来到后在门外燃放。二伯家备了流水席,来了就吃,吃完就走,听说他们备了六桌(应该是早饭吧?)。中午大伯、二伯和我们三家又去幺叔家“拜新年”,这时二伯家的人也可以出来拜年了。<br> 初二夜晚,我一个人在乡上散步。街上黑乎乎、静悄悄、冷清清,只是从卷帘门内传出的阵阵麻将声,告诉我人们还在家里娱乐。看来农村过年不如城市热闹,但是我喜欢。<br> 从初三开始,就是正常的拜年和走动了。<br><div><br></div></div> <b>祝寿</b> 正月初八,在家里听到外面挺热闹,有高音喇叭声,循声寻找,果然在河边一处空地,见到一个简易舞台上正演文艺节目。台下男女老少坐着不少观众,台子正中的幕布上挂着几个大字“大勇艺术团 主办单位:桃源县总工会”,一共八九个演员,轮换着演出独唱、舞蹈、小品。虽然装备简陋,我觉得质量还不低,台上主持人插科打诨,演员们轻松潇洒,台下观众们笑逐颜开。舞台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门外扎着充气拱门,两个两三米高的麒麟,金碧辉煌地座落在门两边,拱门上一排大字“庆贺XXX女士七十华诞”。我这才知道,原来演出是为老人祝寿的。<br> 演出间隙,主持人把寿星请上了舞台,简单采访后,又请上了她的家人,与她一起切蛋糕。在此过程中,主持人不断向家人们讨要红包,大家则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红包给他。切好的蛋糕,老寿星先吃了一块,然后便抬到了观众席,请大家品尝,有小朋友跑过来拿一块又跑走了。<br> 正当我投入地四处拍照时,寿星的儿子过来腼腆地央求我给他们照张全家福。我赶紧解释,我是来走亲戚的,拍照技术不行,而且这是数码相机,无法洗出照片。寿星儿子则坚持,说知道我,认识我亲家,镇上有照相馆,可以洗照片。我再没理由拒绝,只好应允了。没想到,呼啦啦上台了二三十口子人,我勉为其难地客串了一把摄影师。 拍完照,寿星儿子请我到家里喝茶。他告诉我,自己姐弟四人,父亲已去世,母亲今年七十了,第一次办这种寿礼。是他和哥哥出钱操办的,请艺术团两千元,还要管他们一顿饭和烟酒,拱门从头天下午三四点钟到第二天中午,四五百元,再加上请亲戚们吃饭,一共要花三四千元吧。他说,之所以这样操办,“一是为了尽尽孝心,二是为了教育子女”,用心良苦啊。 当地人对祝寿和庆生很重视,特别是老人六十、七十大寿,小孩子三岁生日,都要大办特办,我们外出一路上多次看到祝寿和庆生的拱门和满地的鞭炮纸屑。最让我们吃惊的是去张家界途中,路过陬市(桃源县的一个镇)吃早饭时,在汽车站的院子里,看到有人在“布置会场”。地上摆了近百个礼花,几十米长的鞭炮,旁边的拱门上写着“XX先生 XXX女士 为宝贝儿子XXX三周岁生日设宴”,措辞有些奇怪,舐犊情深却跃然门上。 <b>婚礼</b> 乡上一户邻居的儿子结婚,头天下午便在街上“安营扎寨”,垒灶立锅:两三块三四平方大小的案板,两口十印大锅,一座茶水炉,一台立式蒸锅,路边还堆着一摞摞木柴。泥窝潭的婚宴绝大部分摆在街上,都是流水席(饭店里也同样),凑齐一桌就开席,喝完吃完就撤。我见过最快的一桌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没有虚情假意,反倒透着一股亲热和实在。一轮大约五、六桌,一般也得三、四轮吧?<br> 筵席的菜肴以火锅为主,我吃过一桌喜宴有火锅鸭掌、猪脚、鸡块、牛肉、狗肉、鱼头、排骨,炒笋丝、扁豆、猪心、小白菜,蒸腊肉、炸小虾,还有玉米粒、糯米团、南瓜饼等,品种不多,量却不小,不等吃完就添加,锅里、盘里永远显得满满的。酒是当地白酒和啤酒,不喝酒的妇女儿童有饮料。<br> 婚礼当天早早扎起了充气拱门,吊起了大红灯笼,“大勇艺术团”也来在路上搭起了舞台,占了大半路面,使得过往车辆无不小心翼翼。由于舞台在马路上,台下的观众便不多,但也看得津津有味,大部分观众站在路两边观看。<br> 桃源县的婚车档次也不低,我曾在县城看到过十几辆满扎彩绸的豪华车队招摇过市,路人们似乎习以为常,没有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的。乡里当然要差一些,这家邻居只是三辆轿车和一辆小面包。 新人下车时鞭炮齐鸣,礼花飞舞,六名红衣黑裤黑靴女子鼓乐队吹起了欢快的曲子。进屋后的礼仪相对简单些,先由两个小孩筛“和气茶”,给新人一人一杯,得了两个红包。这时站立在桌子两旁的两位“礼生”(执事、司仪)便唱起了诺,不知唱了些什么,只见新人们对着毛主席像鞠了两个躬(是拜天拜地吗?),然后夫妻对拜后便进入新房。这时,新郎的父母才现身,接待宾客,分发喜糖。原来当地有个讲究,新娘进门时,父母要躲开,为的是防止日后婆媳不和,新人进洞房后,父母才能出现。<br> 酒席上没有新人敬酒,却有一项仪式叫“塞蛋”:新郎新娘跟着嫂子,给每一位客人“塞”一对茶蛋,这是为了答谢客人给新娘的红包。原来婚家在收礼金时,一般每位客人都要送两份,一份“礼金”是给婚家的,一份“红包”是给新娘的(当然“红包”只是象征性的,要比“礼金”少许多)。婚家在登记造册时,两份是分开记的。<br> 婚礼结束后,主人家送给客人每人一包喜糖、一盒喜烟还有一盒利乐包装的饮料或酸奶。这除了对客人的答谢,还蕴含着对客人的祝福吧:祝生活甜甜蜜蜜,祝友谊长长远远。 <b>丧葬</b> <p class="ql-block"> 桃源县的乡下现在还实行土葬,镇上有一家木匠铺做棺材,我去参观过,铺子里摆着两口做好了没上漆的棺材,铺主人告诉我一般的两三千元,最好的六七千元。</p><p class="ql-block"> 街上有户人家五十几岁的女主人腊月二十九去世,家里人怕过年不吉利便“秘不发丧”,直到正月初四才在门前扎起了灵堂。灵堂前搭棚,上书“灵堂”两字,客人送来的“沉痛悼念”祭幛就挂在大门上方,几个“奠”字花圈在门旁一字摆开。灵堂门上一副对联,上联是“洒泪讴歌祭奠亡灵”,下联是“陈词美酒聊表孝心”,横批“驾返瑶池”。</p><p class="ql-block"> 灵柩就停放在堂屋里,挂着白布孝幔,屋子里设置香案,上方是死者遗像,桌子上烧香燃烛,摆着饭和水果。道士们在屋里做道场,伴随着铃声、锣鼓声,念念喊喊、哼哼唱唱,悲哀神秘的气氛充满整个灵堂。道士虽然不是道观里的专职人员,但也必须是有资质的专业人员,经过师傅的传授考核,才能“正式上岗”,平时无道场做,就在家里侍弄庄稼。</p><p class="ql-block"> 屋外沿街摆着几张桌椅板凳,支着两口大锅、案板、茶炉、蒸锅,用来招待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也是流水席。每拨来吊唁的人都先燃放自带的鞭炮,然后祭拜逝者。此时,孝子孝孙们跪在灵前,礼生站在两边主持仪式,由一孝子站起代表答谢。有吊唁者提着“家有喜事”的糖袋从院子里走出,不知是不是丧家发的?</p><p class="ql-block"> 夜已深了,道士们抑扬顿挫的诵经唱法之声,在夜里传得格外清晰,而前来吊唁的鞭炮声则不时响起,直至半夜。</p> 第二天我们去了桃花源,没见到出殡的情景,但在路上却碰到一支送葬的队伍。十几个孝子贤孙们抬着花圈走在前面,十六人抬着棺材跟在后面。让我吃惊得瞪大眼睛的是,其中一个竟然坐在棺材上面!回去问了亲家才知道,这又是当地的习俗,名为“压棺”。一般由长子“压”,是为了让抬棺者走得慢些,使逝者在阳间多呆些时辰,这也是寄托着生者对逝者的无尽哀思与不舍怀念吧?棺材后面,五、六个上穿黑夹克,下蹬黑马靴,头扎白绸花的少女,吹着铜管乐(现代吹鼓手,吹的竟然是《把根留住》、《我们走在大路上》!)。<br><div> 队伍的最后是一辆小型拖拉机,装满了鞭炮,一身穿孝服者站在上面,走一段路就放一挂鞭。在一路口,队伍与一迎面来的车相遇。车不走,队伍过不去。有人拿一编织袋与司机交涉。数分钟后,队伍让路,车通过。立明告诉我,这也是当地一习俗:压车讨红包。</div> <b>打牌</b> 打牌是指打麻将和打字牌,这似乎是桃源乡间不是唯一也是最主要的娱乐消遣活动,家家户户都打,男女老少都会,一有时间就玩,逢玩必定带“彩”。家庭一元两元的码子,输赢最多几十元,棋牌室则玩十元、二十、三十的,输赢就在几百元甚至几千元了。乡上有七八间这样的棋牌室,没有门头,不挂招牌。<br> 嫂子的理发店里有一张烤火的矮桌,客人们便经常边打牌边等候。有一次我们家人正在玩牌,进来一对夫妇,亲家略一相让,丈夫便上了桌,等轮到丈夫理发,妻子又接上了班,最后这一桌成了四个互不相识的客人鏖战的战场。 开始我以为是因为过年农闲,规模才会如此“普及”,后来听说平时也极盛,只是过年回家的人多,显得更热闹些罢了。这种环境下,孩子们耳濡目染,也就早早“成了手”。三缺一时,八岁的小侄女也会煞有介事地上桌顶缺。 麻将<br> 我打麻将已有三十多年的牌龄了,很自信地上场玩了两次,没想到都输了。这固然有多年不打,牌技荒疏的原因,更主要的还是不适应当地的打法。<br> 首先是摸牌。泥窝潭在家里或路边打牌,一般是一边围着一张小矮桌烤火(矮桌下有火盆),一边打牌。矮桌面积小,摆不开,于是麻将就摞成三层,这真是对麻将的创新发展,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就不会数,不知从何处切牌了,而且经常摸错。等我手忙脚乱地理好牌,大家都在等着我了,一着急,思路便不清晰了。<br> 另外规则也有些不同。这里的麻将没有风头,规定只能碰不能吃,必须自摸胡牌,也与我们平时的打法不一样。也许是上了年纪吧,适应能力差了,不能迅速地根据规则改变“战略战术”,便只有被动地碰运气了,而运气不是那么好碰的。<br> 还有些我没见过的讲究,胡牌后再从最后摸两张牌,根据坐庄的位置,决定是否翻番,庄家摸到一、五,下家二、六,对门三、七,上手四、八,都要翻番。<br> 另外还有“跑马”,这与我们那边的“押牌”有些相似,随便从最后摸一颗牌(也可以两颗、三颗…),叫“跑一匹马”(或两匹马、三匹马…)。跑马没有明确的、固定的目标,完全是随机的,也是根据坐庄的顺序,数到谁就是“跑”谁,他胡了就跟着赢钱,他输了也跟着赔钱。赢家赢自己的,输家还要输别人跑赢了的。有意思的是“跑马”不仅限于打牌的人,旁边围观的也可以随便“跑”,这就加大了输赢的筹码,也加剧了紧张的气氛。 <p class="ql-block">字牌</p><p class="ql-block"> 开始我以为是打纸牌,后来看到包装盒才知道应该是“字牌”,常德地区也叫“跑胡子”。字牌一般是纸质的,长短跟扑克牌差不多,宽窄大约是扑克的一半。</p><p class="ql-block"> 牌面都是中国汉字的数字,由以下几种牌组成:小写“一”至“十”各四张,大写“壹”至“拾”各四张,小写“二、七、十”,大写“贰、柒、拾”。牌的颜色除“二”、“七”、“十”、“贰”、“柒”、“拾”是红色的外,其余的都是黑色的。</p><p class="ql-block"> 字牌一般是四人玩,其中一人是闲家,不打牌,只负责洗牌、切牌、发牌,但每盘都有抽头。以我不会者看,这人最上算,“旱涝保丰收”。 在常德地区,首盘由四人倒牌,根据底牌大小决定谁是庄家。庄家的对家为闲家,也叫“守醒”,以后谁胡牌谁就是庄家,“守醒”则轮流做。</p><p class="ql-block"> 字牌的规则与麻将差不多,基本技法也是吃、碰。庄家先打出第一张牌,下家可吃可碰,上家可碰不能吃。吃碰后均打出一张牌,打出的牌放于牌桌本人右手边,吃碰之牌放于牌桌本人正面。不管是否吃碰,除首次所抓19张牌(庄家为20张牌)外,均不得将所摸之牌放入手中。如所摸之牌不是自己需要的,也不能放入手中,只能放在本人右边。胡牌只能胡翻出的底牌,手中打出的牌不能胡。</p><p class="ql-block"> 由于比麻将少一个人,数字又多出一个“十”,字牌的牌面组合好像更多。而更复杂的是它的计算方法,它的记分最小单位叫“息”,最少15息才能胡牌。</p><p class="ql-block"> 我曾跟小侄女和女婿学过两次,组牌规则基本差不多懂了,但计息方法却始终记不住,因此也就始终没敢上场。 </p> <div><br></div> 文章的压题照片是泥窝潭乡的水库。 那天,我独自站在水库的大堤上,面对着青山、绿水、红土、孤舟,四周静谧无声,库水里倒映着苍凉的夕阳,古老而纯真。我仿佛走进远古,贴近荒原。那一刻,我心无杂念,纯净如水,不思不想,物我两忘。那份意境后来多次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开始觉得自己被文明的绳索捆绑得太久了,这样置身于大自然自由呼吸的时间太少了。<br> 有人说,春节的灵魂之一是“对自然的敬畏和感恩”,那就让我们走出钢筋水泥的桎捁,融入自然,远离污染,拒绝喧嚣,丢掉烦恼,去寻找快乐和宁静。在寻找中荡涤浮躁,在与自然的交流对话中,也与人类和自己对话交流,探索生活的一种境界和生命的那份真谛。这既是我春节站在泥窝潭水库边的感受,也是我这次湖南行的全部意义。<br><br><br><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