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饲料厂引进项目省里确定下来后,我就开始选定施工和设计单位。引进饲料厂的工艺设计基本由外商做,国内主要是土建和配套设施设计,省内当时还没有做过引进饲料厂设计的设计院。我姨她们二口子都是省轻工设计院中层领导,很希望我把项目给他们院做,我也有此想法。但是,省厅领导告诉我,批项目的省建委经办人推荐了省化工设院,我们必须照办。我考虑了一下,就按照领导的意思办了。以后我三十年我主管公司基建工作,都是按照领导意见办,从未为自己的亲朋好友谋取一个项目。设计开始后,在这之前我没有这样大型项目设计经验,但记住了给我们建筑课的教授强调,所有建筑设计关键在基础,所以我反复与设计方交洽。他们开始设计中主车间他们采用地下室廂式基础,但我看地质钻探报告,场地下面粘土层以下是有小溶洞的石灰岩,为安全保险起见,我要设计院在基础底板上再加桩,这样他们就做成箱式基础加密集的振动灌注桩基础,这样工程基础就万无一失了。虽说增加了投资,但比起引进设备的费用是九牛一毛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土建施工是省建五分司,它正在旁边面粉厂施工,我看工程质量顶不错,就认定它了。这是一家国营建筑施工企业,流程是先做预算,再签合同施工,完工后再做决算,结算完再移交工程项目。省粮食局基建处领导反复交待我,要注要施工单位的决算,控制好工程投资,正好局里分配个会做预决算的转业军人钟卫根,帮了我大忙。我一手抓工程质量,一手抓预决算。每天都要到工地转圈,了解施工情况,整个工程质量很不错,但忽略了工程进度,整个工程做了整整二年多。(后来我们施工同样规模土建,只要四个月就够)土建施工期,我还与施工单位悼号“八爷”的负责人关系很紧张,起因是:开始打栓桩时,我安排人现场记录他们打桩的深度和灌注混凝土的车数,可能过去建设单位没有这样做的,诺得“八爷”很不高兴。到了决算阶段,我把他们的虚开高报部份都砍了,“八爷”彻底生气了,用车辆和预制件把车间门堵了,不准我们设备进场安装,没办法我只有作些妥协,才解决此事。平心讲,这个施工单位工程质量是很好的,但“八爷”想多赚点钱,又有点欺我年轻,而我又书生意气,抽烟喝酒都不会,而工程投资抠得紧一点,这自然会产生矛盾和纠纷。但我是尽职尽责了。</p><p class="ql-block"> 下图是我与孙海林、秦跃华以正在施工的车间为背景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正当饲料厂土建工程紧张进行中,1986年10月,省市局领导为了加快引进项目推进,成立了一个叫“株洲市粮油饲料联合加工企业”的管理机构,把株洲市饲料厂并入其中,但生产经营仍独立运行。同时,市局调整饲料厂领导班子,兑现了原先对彭厂长的承诺,将他调入市局机关任政工科长。提升陶一山任厂长,我仍任副厂长,还有一个副书记。厂领导班子为陶一山、刘大建、刘光华。下图厂领导班子合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签订引进合同时,规定了设备安装前,要五名技术人员去瑞士布勒总部培训。整个粮食系统,别看到饲料厂来的人不积极,但想出国去瑞士培训的人还很多。我在与领导们一同去瑞士考察时,就多次同他们说,下次来培训人员一定工厂技术员为主,他们也都同意了。在筹备班子组成后,我组织厂内年轻的技术人员,去市科委举办的英语培训班学习,这样在上下班车上和饭厅内,都响一阵阵英语交谈声,无形中形成出国培训要先经英语培训才可以的氛围。最后要确定出国人员名单时,报名的人还不少,省局决定用考试的方法择优录取,考试结果前五名中,除一人是省公司的,其余都是我厂人员。这时我找了省公司林经理说,省公司的人出国培训后,就要调到我们厂来工作。后来林经理告诉我,他不愿离开省公司,出国培训人员就都是你们厂的人,由你们市局李金波局长带队,成员是陶一山、孙海林、秦跃华、袁海春。他们于1987年3月出国去瑞士布勒公司培训了一个月。</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他们出国培训回来后,土建工程已完工,引进设备也到货,我们开始设备安装。安装队伍也是一家国有企业__湖南省安装公司,但他们也没有做过饲料企业的安装,非标制作的料斗料仓料管制作没问题,但万向调接的卡箍弯斗,给了图纸他们也做不出。我们只有在市内找遍了制作单位,最后在一个小小白铁社答应做,最后还是达不到要求,只有采用焊接了事。安装时,瑞士布勒公司派了一个机械工程师汉尼斯和一个电器工程师弗罗斯现场指导,我们给他们请了翻译,住在当时株洲最好的宾馆,现场还安排了休息室,并配了厨师给他们做饭。他们两人的工作态度,令我们非常敬佩,每天准时上下班,工作一丝不苟,要求非常严,我们现场配合技术人员与他们合作很好。但是,国有企业的安装公司与汉斯经常闹纠纷,安装工人经常上班迟到,汉斯很不理解,有时工人不照他的做,他就对他们大喊大叫:“ fuck you”,工人就骂他德国鬼子。我记不起是什么事引起汉斯不满,他竟然不吃饭抗议,只是喝点饮料,但他的工作却没有少做一点。我见此状况,我威胁他说:你绝食是政治行动,这会引起政府的干涉,他这才怕了,恢复了吃饭。他们到了星期天,一定要休息,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事,就在宾馆小卖部买一箱啤酒,坐在旁边喝上一天。年轻一点的弗罗斯,可能去外面拈花若草,最后引发了他房间一起盗窃案。在安装调试阶段,又来了一位调试工程师安阶斯,一米九五的个头,调枰时25公斤法码在他手上如同塑料玩具放上放下,现场的人看了都惊叹不止。他对我们的技术人员,毫无保留的都教授,让我们很快掌握整套设备运作,安装工作得以顺利完工。</p><p class="ql-block">合影中从左至右:秦跃华、刘大建、胡承意、汉斯、弗罗斯、翻译、陶一山、司机、孙海林,照片中小孩是陶一山的儿子陶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