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的体检,勾起了我20多年前的辛酸,那年我只有21岁,对于一个21岁的年龄来说,是一个多么值得珍惜的岁月,可以攻苦食淡,争分夺秒,手不释卷的创造美好的明天,可是我的前途和希望就在那风华正茂的一瞬间跌进了万丈深渊。</p><p class="ql-block"> 因为有呼中区养路大队一位领导,找到了我家,跟我父亲讲,他有一个外甥在地区军分区五三野战医院工作,人长的不错,是高干世家,他说,他的父亲在地区劳动局任副局长,兼党校党委书记,小孩的母亲在卫生院,任院长,如果这门亲事成了,以后华的弟弟妹妹安排工作就不用愁了。我爸被介绍人的花言巧语充昏了头脑,忘记自己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人了,我也不知到我的父亲是怎么想的,没争取我的同意,却自己做主,把亲事给订了。而且没几天时间就把那位领导的外甥给带来了。</p><p class="ql-block"> 那一天,我在播音室,刚刚下班,妈妈就急匆匆地赶来,对我说:你爸病了,让你回家一趟,去医院给他拿点药。我到了家之后,才知道,父亲没有犯病,是怕我不肯相亲,是骗我回到家的,此时,我已明白,原来是父母做主给我订了亲事。当时人也看到了,论家庭,论人才,人家没什么地方配不上我。可我就是感觉头痛,所谓的感觉就是无缘吧。人走后,我坚持不同意,我不愿意和他交往,我也不翼求富贵,我只想入党,只想把毕生的精力投入事业,做一个别人所羡慕的娇娇者。可我爸反对我的想法,我妈又不主事,爸爸把我老家的姥爷和姨都叫来了,给我做思想工作,无奈之下,我屈服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去了他家,果然他家富贵豪华,父母看上去也通情达理的,他的哥嫂也非常热情,在亲事订起的几年里,我单位的领导调转外地,还有邻居家人调动工作,手续都是求他父亲给办的,老人对我不错,我俩却是默默无语的,好像比陌路人还陌生似的。我在想,是嫌我家穷?还是,,,,,,</p><p class="ql-block"> 后来他三嫂告诉了我实情,说他有位同班同学,还是邻居,在密切接触着,那位女同学的父亲是省防疫站站长,他俩在一起是门当户对的。我问,“他为什么不明确态度”?这位善良的嫂子回应,人是看上你了,可家庭却是看上另外一位了。说你家负担太重,费不了那心。我明白了,既然闲我家穷,那就算了吧。 </p><p class="ql-block"> 当天我就跟他母亲说了,他母亲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我俩分手,又跟他吵,又跟他闹,我说不要责怪他,其实,我也不想嫁给他,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会不幸福的。当晚我坐上了往返碧水的火车,我没想到的是,他家居然派人在火车上跟了我一路,说了不少句句刺痛我内心的话,就坐在我座位的后面,每一句话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人家说:婚订了好几年了,又要不愿意了,说感情不深;还说他家的好东西都让我给吃光了,说我没良心,还说小黄毛丫头野心勃勃的,有点成绩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还想入党,回去不把她这个播音员彻下来就不错了。我从未听到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一夜之间在火车往返碧水的路上全都让我听到了,人家不指名的说,是我在多心吗?那又会说谁啊?怎么这么巧,我刚刚开完区劳动模范演讲交流会,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吗?播音员又会是谁哪?我带着满腹的疑问和困惑回到了家,把来龙去脉跟父亲讲了,没想到的是,父亲是这样的不理解,没得到一点父亲的宽慰与怜悯之心,更谈不上体谅,父亲向我大吼,说:你活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你如果要是散了,就把你轰出家门,以后在也不要回家了。听到这,我真的感到走投无路,一瞬间我觉得世上在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几日来神情恍惚,可班不能不上啊,在单位工作的几天里,我看到领导的眼神跟以往也不一样了,这是他家那天跟下的人给领导递过话来了。“有权有势就这样霸道吗?有权有势就得把人至于死地吗?穷就得让人任意宰割吗?”,这到底是为什么?怨人家仗势欺人?还是怨爸爸逼迫自己高攀,顿时,我手无足错,傻了,怨命吧,是命运在捉弄自己,父亲的态度,单位个别领导的歧视,把我逼上了绝路,自己用多种方法结束生命,没有成功,最后我下了义无反顾的决心,投进了呼玛河畔的水中,为啥求生不能,入地无门啊,不知有多长的时间,也不知到哪位好心人把我给救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像另外一个世外桃源,沙滩边的绿草,花儿,是那样的清新 迷人,此刻,却听见远处传来妈妈的呼唤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命是爹妈给的,哪能说死就死啊,既然死不了,那就算了吧。我跟随妈妈回到了家,可是,自己肺里呛了水,在加上过度忧伤和高烧,致使肺理纹增强,严重引起肺部感染,病倒我半个多月。“一个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对生命不怕死的人来说,还怕生病吗”。家里人看紧了,就打一针,看不紧,就不打。而且,我还把药背着家里人送给了其他所需要的人。那时,青链霉素是很短缺的,我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的时间长了,病也好了。右侧肺部的钙化点就是这么落下的,给我一生留下难以抚平的伤疤。从那时起,我没有了生活希望和追求,自甘堕落,任其家里摆布,没过多长时间,男方的父亲就把我调到大兴安岭制药厂工作,那时制药厂没有宿舍,只好住在一个高干家里,有太多的无奈和不便,又能怎样,爸爸有心脏病,怕生气,我受多少委屈,不敢跟爸爸讲半句,直到爸爸去世之后,我带着泪,踏出了家的门槛,正是这沉重的一步,重新投入这似曾相识的社会..........</p><p class="ql-block"> 2011年9月18日子已随笔日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