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人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夏、商、周、秦、汉以降,至公元前辛丑140年汉武帝刘彻登基,一个强盛的王朝又即将翻开新的一页......。 汉武帝刘彻(公元前156--公元前87)西汉第七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诗人。汉武帝十六岁登基,为巩固皇权,刘彻设置中朝,在地方设置刺史,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p><p class="ql-block"> 其一: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解决了王国势力,并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p><p class="ql-block"> 其二:文化上采用大儒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结束了先秦“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的局面。</p><p class="ql-block"> 汉武帝时期,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西征大宛,南伐百越,北破匈奴,奠定了汉朝的基本范围,开创了汉武盛世的局面。岁月荏苒,时光流逝,二千一百余年后,谁也不会料到,有一件作为当时历史见证的文房孤品仍然留存在世间。好在进入信息时代,为追寻其踪迹提供了可能。</p><p class="ql-block"> 众所周知,中国是一个积淀数千年传统文化的国家,文房四宝始终作为中华文化的一页独立存在。在古代的文房书斋中,除笔墨纸砚四种主要文具外,与之配套的其它文房用具也是文房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文房用具作为书斋收藏颇为不易,不仅品种繁多,而且材质广泛。 明代屠隆在《文具雅编》中就记述了四十多种文房用品。有笔架、笔筒、笔洗、臂搁、墨床、墨盒、镇纸、水盂、砚滴、印、印盒等等。 </p><p class="ql-block"> 【铜 瓦 笔 搁】</p><p class="ql-block"> 话说上世纪八十年代,笔者历经数年有缘藏得一件带铭文及纹饰的铜质文房臂搁,从不轻易示人。笔搁又称秘阁,是文人雅士们用毛笔书写时承腕枕臂之书具。</p><p class="ql-block"> 笔者所藏之铜瓦臂搁,俗称老生坑,红斑绿绣,层次丰富,包浆深沉,古趣盎然。铜瓦正面居中自上而下铸八字阳文款识,文曰:“汉朝正殿笔雀铜瓦”。字径2厘米左右,笔画方整圆劲,坚挺厚实。字形风格古楷古隶相间,其高古奇肆之气,非目睹不能品之。 铜瓦反面贴骨红斑绿锈,纹饰其一为:</p><p class="ql-block"> 阳铸汉五铢钱二列六枚,三面三背,方形穿孔,中、下各二枚对称排列,顺序为二面二背,一面一背。六钱中三枚面文为古隶“长乐未央”四字与小篆“五铢”文二字反向排列,均为自右对读。另三钱背靠右轮廓边铸有一带钩纹饰。</p><p class="ql-block"> 其二:除五铢钱外,铜瓦六钱之间居中还铸有自右至左三行七字古釿布文大篆二处,排列顺序为二、三、二字,经释读为“梁充石二金当捋”。(铜瓦尺寸略)</p><p class="ql-block"> 历来,用于制作文房臂搁的材料有金、玉、石、木、竹、瓷、象牙、铜等。明清以来,以竹制臂搁最为常见。铜质臂搁则极为罕见。 </p><p class="ql-block"> 现仅知上海博物馆所藏一件署“大明宣德御制”款的竹形十八罗汉铜臂搁。因该臂搁与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清象牙罗汉渡海臂搁形制纹饰十分相似,故上博所藏“大明宣德御制”款的竹形十八罗汉铜臂搁实为清代仿制。</p><p class="ql-block"> 而笔者所藏之【汉朝正殿笔雀铜瓦】文房臂搁距今已二千余年,珍稀程度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据文 献 著 述明代著名学者鉴赏家、藏书家朱存理(1444--1513)在其著作《铁网珊瑚》中记述: “铜瓦臂搁最早出于汉”。(明代以前文献著述尚未查找,比方宋代赵明诚、李清照夫妇所著之金石录亦有可能记述?)清代大学者阮元(1764--1849)、毕沅(1730--1797)合著的出版于嘉庆初的著作《山左金石志》第22卷,卷二16页有如下记载: “汉朝正殿瓦二器,右铜瓦二,元得之于济南市中,朝正殿笔雀字俱不可考,详其笔画必是刘渊、李寿、刘龚、刘智远、刘文诸汉时物,断非两汉时制,因无证验,姑附于未,以俟知者”。</p><p class="ql-block"> 清代著名学者,书法家、文字训诂家桂馥(1736--1805)在其所著《札朴》云:阮阁学得铜瓦曰:“汉朝正殿笔雀铜瓦案,晋怀帝永嘉二年刘渊潜帝号自称大汉,死,子聪立,咸康四年李雄从弟寿潜立号汉,寿死,子势立,瓦即此伪汉时造,其字作楷书,有古格,故知其为晋时物。《玉篇》“ 鸟 ”即“雀”字。《金石索》为清嘉庆名士,通州冯云鹏、冯云宛合著。分金索六卷,石索六卷。</p><p class="ql-block"> 该书搜集丰富,考证精详,传为研究古代金石必备之书。 其金索第三册汉至元杂器类存有铜瓦正面图,款识为汉朝正殿笔雀铜瓦,无反面纹饰、尺寸及重量记载。其注云:“伪汉铜瓦,见山左金石志,尺寸未详。金石志云铜瓦二,得之济南。桂氏札朴云:阮阁学得铜瓦曰汉朝正殿笔雀铜瓦案。晋杯帝永嘉二年刘渊潜帝,号自称大汉,死,子聪立,咸康四年李雄从弟寿潜立,自号汉。寿死,子势立,瓦即此时伪汉时造。其字作楷书,有古格。故知其为晋时物。玉篇“ 鸟 ”即“雀”字。</p><p class="ql-block"> 综上所述:明代学者朱存理《铁网珊瑚》定论铜瓦臂搁出于汉。而非阮元所得西晋仿汉之铜瓦。清代学者阮元于济南市中所得之铜瓦,阮元认为是晋时仿汉,然究为何时造?其无定论只是说因无证验,姑附于未以俟知者。</p><p class="ql-block"> 桂馥作为与阮元同时代的大学者,大鉴赏家,知道阮元于济南市中得到【汉朝正殿笔雀铜瓦】二器,其札朴考证之说,基本出于阮元、毕沅著述之说,表明认同二人之观点。清代嘉庆名士冯云鹏、冯云宛兄弟所著《金石索》批注,也是引用阮元《山左金石志》桂馥《札朴》之考证。唯一不同的是《金石索》附有铜瓦正面图一幅,出处应该也是阮元。</p><p class="ql-block"> 从《金石索》金索第二卷--杂器卷(汉至元)所附铜瓦正面图分析,其八字阳文款识汉朝正殿笔雀铜瓦笔画纤细,与笔者所藏铜瓦实物八字款识笔画粗壮厚重完全不同。其宽度也明显窄于笔者所藏铜瓦实物。阮元所得与笔者所藏显然不是同一物。另外《金石索》所附铜瓦臂搁图一无反面纹饰,二无尺寸重量,所以清代学者以为阮元所得之铜瓦为晋伪汉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晋时所仿已无铜瓦反面纹饰借鉴,仅知正面款识。要不然,作为学者的阮元既得铜瓦二器,怎可能不在其著述中展示铜瓦反面纹饰。 </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北京一位资深专家在仔细审看铜瓦实物及《金石索》铜瓦图片后肯定地认为,笔者所持铜瓦实物早于《金石索》铜瓦图片所记。</p><p class="ql-block"> 西晋距今已一千六百余年,即使清代阮元所得之铜瓦臂搁为晋仿汉,也已经在清中期以后失传,其后再未见于任何文献著述及公私收藏。联想到明宣德三年官造五千宣德炉之命运,距今才五百余年,便无一认定为宣德三年官造之炉,也就见怪不怪了。 </p><p class="ql-block"> 【专 家 鉴 评 】 </p><p class="ql-block"> 一、约八十年代后期,笔者曾请教一位在上海博物馆工作的中年女研究员,当时该研究员拿起本人所藏之铜瓦,脱口而出便是“到代”。</p><p class="ql-block"> 二、也是沪上,某专家用高倍放大镜审看后说:“此物应该是多次出土,初铸时镏金,因是老生坑,至今字口还残留有鎏金痕迹,故从时代特点看,出自汉代宫廷无疑”。</p><p class="ql-block"> 三、京城某专家认定铜瓦实物早于清代文献所注述之铜瓦。 </p><p class="ql-block"> 四、2007年曾担任过央视鉴宝专家栏目专家的北京朱民英教授用放大镜仔细看过铜瓦和《金石索》所记后说:“好东西,无价!”并亲自签了鉴定说明。当埸还亲自演示了【汉朝正殿笔雀铜瓦】承腕枕臂的使用方法。</p><p class="ql-block"> 五、某省博物馆正研究员桂金元先生将铜瓦拿在手反端详,频频点头,不发一言,而对另一藏品则侃侃而论。</p><p class="ql-block"> 六、另一沪上专家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你怎么会有这东西?”......。</p><p class="ql-block"> 数十年间,所有目暏过【汉朝正殿笔雀铜瓦】实物的南北专家,无一不认定到代。然无一专家能予以全部解读。诚然,专家们见多识广,但对于没见过的孤品,又没有实物上手研究,他们的谨言慎行,不妄加评论,也是众位专家们综合文化素质使然?……</p><p class="ql-block"> (请继续阅读中集分解)</p> <p class="ql-block">正面图</p> <p class="ql-block">文字封面</p> <p class="ql-block">文字内页</p> <p class="ql-block">拼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