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的结婚照

奔腾的浪花

《老爸老妈的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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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家里的书柜上，存放着一本多年的相册，里面珍藏着我们家一些老旧照片。

每次回到家里，一家人聊到开心处时，老爸总要拿出他的相册，让我们看看以前的照片，讲起他和老妈的故事。

这些照片，是老爸老妈成家以来拍摄留存下来作为纪念的。特别是几张爸妈年轻时拍摄的结婚照、证件照、生活照黑白照片，在后来拍摄的彩色照片衬托下，还能找到岁月年轮过后留在记忆里的一些趣闻趣事。

老爸心细，存放在相册里的照片都是按照拍摄的时间顺序，逐一由前往后排列存放。看着每张照片，还能一一讲出拍摄的大致时间、地点、人物及背景。

打开相册，就像是徐徐展开的一副跨越时空、意境优美的画卷。每张老旧照片上，清晰记录着老爸老妈成家立业、珍重度日、犹读经书；养育子女、酸甜苦辣、和睦兴家的人生故事，每次听着老爸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总会触及心底的柔软，感动心灵。

（二）

相册首页，是一张老爸老妈一九七一年九月办理结婚证时拍摄的结婚照，照片下面是他（她）们的结婚证。在折叠开裂、泛黄陈旧的结婚证上，醒目写着“最高指示 为人民服务”九个大字。

这一照一证，代表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真正成为了一个家。对老爸老妈来说，不只是证明一个新家的开始，也是他（她）们长大成人后，追求自己幸福的爱情生活用艰辛努力换来的战利品，不仅是老爸老妈置办的首份产业，也是存放在家里时间最长的两个“老物件”。

特别是那张结婚照，四周美化的锯齿边形，清晰记录着那个年代的特殊印迹，也是那个年代的特殊符号。在岁月的冲刷下，照片四周的锯齿早已磨损的圆滑平整、缺边折角、褪色泛黄、粗糙斑白。

照片上，隐约看见老妈骨肉婷匀、明媚皓齿、眉宇清秀、云鬟雾鬓、惠质兰心的相貌，脖子下面白色的圆领内衣衬托出老妈拍摄结婚照时，约显丰韵娉婷的脸上透露出内心的喜悦，耳后两个马尾辫下朴素的格子花色外衣闪烁着朝气活力、端庄贤淑、朴素漂亮、容颜倾城之貌。

老爸的面貌磨损得一点也看不清了，隐现中山装束的外套下年轻有为、肩胸伟岸、风华正茂、阳刚帅气的样子。就像《阿诗玛》“一朵鲜花鲜又鲜”里唱的：“青松直又高，宁断不弯腰；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跳舞百花开，笛响百鸟来。”的完美偶像。

结婚照上的老爸老妈，非常有夫妻相，俩人既像《西厢记》里的张生与崔莺莺一样“郎才女貌合相仿。”又像《乔梦符》里说的“这一双郎才女貌天生下，笋余儿游治子花朵儿俊娇娃。”一样般配。

（四）

取出老爸老妈的结婚照片和老爸边看边聊，听他讲述得知：他们以前生活的那些晚上业余时间，不像现在这样可以看电视、上网、玩手机、打麻将、跳广场舞等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晚上在家，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坝子里与人聊天、或是仰望夜空数星星赏月亮，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当老师的老妈在煤油灯下备课、批改作业，老爸独自无聊的时候就拿出结婚照来在煤油灯下消磨时光，一边看一边憧憬着成家后的规划和生活。拿出照片的次数多了，看的年头长了，就把照片磨损的不成样子了。

1938年5月，在延安凤凰山麓的小油灯下，毛泽东写下著名的《论持久战》，驳斥抗日伊始甚嚣尘上的“亡国论““速胜论”，系统阐明党的抗日持久战方针，坚定了国人夺取抗战胜利的决心信心。油灯虽小，却见证伟大思想的诞生；油灯虽普通，却从中照亮了普通民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激励着老爸用劳动创造家庭幸福的信心。

聊天中，看着老爸骄傲自嘲又略带甜蜜微笑的表情，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对老伴、对子女、对外孙们的深情爱意。感到老爸就像是家中的一座山，巍峨稳重、恩泽博大，支撑起家里的一切重担，把舵着家庭的方向与高度；老妈就像是家里的一条河，碧水微澜、灵气柔美，滋润着家里的方寸沃土，掌控着家庭的气氛与温度。

有一年，家里买来两头小猪，一家人分工合作，好不容易从年初喂到年底，养的膘肥体壮，在腊月里兴高采烈的做了腊肉、腊肠准备过一个好年，没想到在年三十的前夜，让“梁上君子”全部给“顺走”了。望着挂放腊肉、腊肠空荡无剩的墙角，当时还非常幼小的我看见老爸老妈虽有些痛惜遗憾，却没有因腊肉、腊肠“不翼而飞”闹的不愉快，反而老爸却当成是“为人民服务”献爱心了，苦笑着轻抚安慰了老妈。

每当家里遇到这样的大事小情，老爸老妈从来不情绪化处理也不相互内耗。遇事，能这样沉得住气，放得下得失，是个人的修为，也是活得通透洒脱的体现。苏东坡说：“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老爸老妈一生中虽经历不少波澜，但总是以“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 的方式互相自查应对，互为对方撑伞，互做贵人，善待而不自扰。

想要明月般的爱人，就要先把自已的心修炼成一泓清湖，“因为相知，所以懂得 。”从老爸老妈身上，让我看到在一个家里，不是一人独惜，而是两人共守；彼此理解，双向付出，才是夫妻关系最好的维系。正如有句话说：“遇事不怒，对错不辩，输赢不争，才是为人处世的大智慧。”做人，要赢在和气，贵在大气，不要败在脾气，这样才能掌控好自己的人生。

古语说：“唯宽可以容人，唯厚可以载物。”生活中，老爸老妈互有灵犀、齐心协力、从容面对岁月的艰辛与风雨。各自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尽力付出、合理站位与补位、理解与包容经营着这个家。从相册里的照片上可以看出来，老爸每次与老妈合影照相，什么时候都是站在老妈身后“虚位以立”，甘当“绿叶”凸显“C”位，用心谦让与爱护，让我们看到了老爸老妈彼此善待挚爱，如见佛祖一样的尊重与敬畏。

现在想来，生活在山区那个贫穷的年代，普通人家能拍摄这样一张结婚照片，不知要早起翻越多少道山梁，走多远的山路才能到县城的照相馆，那是多么“奢侈”而又幸福的一件事情。这张结婚照，是对老爸老妈一生不懈奋进的精神寄托，也是陪伴他（她）们打发度过无数个黑夜孤闷时光的精神“信物”。

从老旧模糊的结婚照上，仿佛看到了老爸在无数个夜晚的煤油灯下看照片时用手轻抚划过的痕迹；仿佛看到了那些年我和小妹出生，老爸脸上乐开了花，语无伦次的告诉人家说自己有了娃的喜悦。这张结婚照，就像是对老爸劳累一天过后拖着疲惫身影回到家里，吹着口哨进门又装着若无其事的轻松与惬意的安慰。

（五）

老爸年轻时，因常随舅舅去舅妈家里串门，认识了待字闺中、花信年华的老妈。老妈犹如《红楼梦》中的薛宝钗，端庄贤惠，举手投足规矩得体，四平八稳。年轻时性格要强、好学上进、乐观朴实、勤恳坚韧。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赋闲在家里帮助父母种荷采藕、种养致富。纤纤小手、青春活力的少女身形，常常挑起担子，香汗淋漓；放下背篓，薄汗轻衣透……

听老爸老妈讲起他（她）们的爱情故事来也很“奇怪”。老妈是老爸舅妈的妹妹，俩人在辈分上相差一辈，但他们还是在老爸舅舅和舅妈明里暗里的说和下，像革命同志一样，秘密接上了“暗号”，老爸通过坚持不懈，追到了貌美如花的老妈。

老爸老妈家分别住在嘉陵江下游的山区，两家相距三十多公里，那个时候，来回要走一天的山路。老爸家乡盛水稻、玉米、小麦、煤炭、木柴，脑子灵活的老爸利用自家的优势，私下里经常给老妈家里送去米面、粮油、煤炭、木柴等一些生活物品，让老妈人口众多的家里生活、温饱有保障。每次看到老爸来家里，老妈犹如“𧙕刬金钗溜”害羞地急匆匆跑开了……

在那个生活物质紧缺，物资缺乏的山区，经常能有这样的“供应”，已是大富人家的待遇了，这也常常让老妈家的村里人羡慕不已，左邻右舍的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常把优秀又有实力的老爸夸在嘴上，私底下在老妈及家里人面前没少给老爸说好话。

老爸讲：那个时候为了让老妈家里人同意，获得老妈的芳心，也是费尽了心思和努力。说到兴头上，只见老爸语气坚定的挥动着手说道：几次去家里与老妈交往下来，“眼波才动被人猜”老妈暗怀幽思的心情被老爸摸准了，自己也把姑娘看准了，就像是看准了一手深藏在股市里的“潜力股”一样，大胆的“投资”。

一次，老爸和舅舅再去舅妈家的时候，仿照司马相如到卓王孙家借琴表达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一样，老爸在酒桌上借着酒兴向老妈的父母说明了自己的心意，也向老妈表达了爱意。老爸的率真与坦诚，把老妈一家人打动，也让老妈感动。

后来，在老爸的尽心尽力、诚心诚意之下，几个回合下来，老妈家里人没少给老爸的表现打“高分”。特别是姥爷、姥姥认为小伙子勤劳诚实、沉稳本分、吃苦耐劳，是个顾家可靠的后生。

在老爸多次对老妈家物品“供应”看望下，老妈看到老爸诚笃忠厚，感受到了对自己的爱意和诚意，也看到了老爸身上的潜力，两人经常私下约好“月移花影约重来”，答应了老爸的求婚。表达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情意。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季轮回，昼夜交替。“郎君一见钟情，佳人一见倾心。”一对恋人，爱恋在深秋，思恋亦在深秋。老爸去了老妈家里，只要两人在场，所在之处便是桃花源；老爸一走，相隔两地，繁华三千，也不过是另一种荒烟蔓草。“长夜漫漫，更漏声声。”被大山、大江两端阻隔的老爸老妈，一个时常在秋天，望着天高云淡，自由飞翔而过的一行行大雁“云中谁寄锦书来？”一个聘婷和羞地倚门遥望江上客船是否走来“送货郎”……

（六）

我们老家有山有水，人杰地灵，矿产资源丰富。六七十年代，国家在当地大力修建铁路、公路、建厂、开发煤矿等。当地各级政府也抓住机会，积极贯彻落实党的好政策，大力发展教育培养人才，带领山区群众勤劳致富，改善人居生活环境。在一次乡政府中小学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教师的活动中，老妈如愿以偿招聘到老爸家的驻地学校当了教师。

老妈工作确定后，两人相约“结同心尽了今生。”在“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深情告白里办理了结婚手续，老爸老妈到县城的照相馆拍摄了这张结婚照片。

老爸欣赏着结婚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说他和老妈结婚后“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早当家。”如李清照与赵明诚新婚后的生活一样，俩人如胶似漆、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情笃和好。住在老妈工作的学校里，每周升国旗国歌声声，每天孩子们书声朗朗，家里是乐音悦耳，俩人心灵相契，充满着欢声笑语。

回首往事，最让老爸留恋的，还是与老妈婚后子旁打闹、桌上小酌、暗灯情话的日子。从老爸的话语中，我看到了老爸老妈的爱情，虽然没有山盟海誓的承诺，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却在平淡的生活中相守，印刻出了平凡百姓家最浪漫的爱情：一路同行，走过了山高水长；相互扶持，看遍了世间风光。

（七）

这张在相册里存放多年的结婚照，伴随着老爸老妈他们那个年代无数个孤寂的月夜时光，也伴随着生活的风风雨雨走过了50多年的历程。

望着老旧模糊的结婚照，老爸有一个绘画修复的心愿。私下里，他拿着照片到市里各大照相馆、绘画市场，找了无数位民间艺人、绘画老师等都不能翻新绘画，老爸常叹遗憾，一件心愿积藏在心里。

上次回家，老爸又拿出相册翻阅照片看，道出了心里久藏的心事。听说后，我答应老爸拿着照片找人试试看，托人找北京的老师把老爸老妈的结婚照重新绘画一下，因老旧模糊的照片无法修复，老爸选了一张自己的工作证件照片，重新组合绘画在了结婚照上。

这张素描绘画的结婚照，从两张不同照片的组合设计，表现形式上的人物形象、头发、眼神、衣服色彩，以及黑暗角度等都考虑到了当时那个年代的背景，进行了系列的精心创作、思考和构图，经过与绘画老师反复的审议、修改，素描绘画成了现在的彩色结婚照片。

特别是照片上的“双喜”龙凤剪纸，原来的旧照片上是没有的，考虑到结婚照上人物背后比较空旷，既然是结婚照片，就要有结婚照的喜庆与寓意，在后来的绘画中特意加上了大红“双喜”。

（八）

现在，按照老爸老妈老旧结婚照片绘画装裱一新后的结婚照，挂在了爸妈卧室的墙上，给老爸的床头也制作了一个水晶结婚照。老爸再也不用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照片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夜里，他和老妈说着枕边的悄悄话，聊着耳边私语就可以看到他（她）们的结婚照片。对老爸老妈来说，这张结婚照，已陪伴他们走过了大半生足迹，对我和小妹、孩子们来说，这张结婚照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作为被爸妈从小爱护长大的孩子，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我们最好的家。

老爸老妈就像电影《阿甘正传》里，阿甘的母亲在无数个凄风苦雨的日子里，始终用朴素的温暖为阿甘的人生润色一样，在复杂艰难的人世间，老爸老妈就是我们和孩子们身边最安稳又安全的庇护所，是奋进前行路上永远的明灯，也是我们和孩子们最好的摆渡人。

老爸老妈对人亲切热情、慷慨厚道，一辈子做人橛橛梗梗、孜孜淑淑，做事明事理、知是非，讲规矩、育学生，当公仆、为人民，始终勿忘结婚时的“最高指示”，牢记践诺“为人民服务”的初心使命。他（她）们与生活交手了一辈子，生活简朴虽没攒存一点积蓄，但他（她）们却觉得富比王侯，懂得并做到了不汲汲于物质，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耳濡目染之下，老爸老妈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影响教育着我们，给我们和孩子们都树立了非常好的榜样。

让我们懂得了，家是我们成长的第一课堂，老爸老妈是家里最好的老师，就像学者梁启超叮嘱孩子们“保持元气淋漓的气象，才有前途事业可言。”的谆谆教导一样。对我们和孩子们的教育，老爸老妈常常是“扬善于公庭，规过与私室。”“誉人而不责人”日常生活中讲述的朴实道理如“米汤若醍醐之灌顶，高帽如神山之冠鳌。”让我们和孩子们非常受益，情感朴实而真挚，态度慈爱而真诚。他（她）们发自内心的爱与肯綮之言，成为我们和孩子们行走于世、立家立业的自信与底气。

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老爸在社会上调和解决群众的事情，还是老妈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永远没有声色俱厉以声压人，就像李白“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一样，身处的层次越高，说话的音量就越低。什么时候都是软语温言、以理服人、心平气和解决问题，循循善诱育人，心存谦卑和敬畏做事，从不大呼小叫，以“水深则流缓，人贵则语迟。”的哲理立世做人做事，就像家里给老爸老妈照亮无数个黑夜的“油灯”一样，用尽情燃烧自己的精神来照亮无数人的光明和前程，用自己一生的无私付出、真诚奉献，在世俗社会里赢得了当地人的赞誉和学生们的爱戴。

（九）

我和小妹各自成家后，住进了现代化的都市里，老爸老妈退休后也搬进城里与我们居住在一起，帮助我和小妹照看培养几个孩子。现在，孩子们有的大学毕业工作了，有的还在读书。老爸老妈作为挣钱养家的平凡百姓，年轻时把我和小妹培养成人，年老后又帮助我和小妹把几个孩子带大，可以说他们已拼尽了全力，也耗费了精力。

孩子们大了，生活条件好了，老爸老妈也老了。老的晨沏一壶清茶，可读半日闲书；午放一阕舒曲，可享半时小睡；晚看一部电视剧，可至深夜。老的既像一杯陈年老酒，冽而绵；又像一壶浓茶，爽而甘。老的温厚宁静，就像大地置于低处，没有人否定它的博大。老的收敛含蓄，像大海在低处，没有人否定它的深邃一样，沧海桑田随时间推移。

如今，老爸老妈已过古稀之年，他（她）们今生相遇相爱，注定是前世的因缘。林徽因曾说：“只有心灵相通的人，才有共鸣看人世间的潮起潮落；只有灵魂相近的人，才能看到彼此内心深藏的美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在他（她）们身上，让我看到了真正长久的爱情，不是乍见之欢的欣喜，而是精神层面的同频共振，犹如一对革命伉俪，鹣鲽情深。无论境遇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能相处舒服，久伴不厌。杨绛说：“人生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 老爸老妈作为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像一坛陈年老酒，越老越香醇，他（她）们彼此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就能胜过千言万语，让彼此踏实心安。

拿着老爸老妈的结婚照片，想着爸妈每天休闲在家里，享受着子女反哺、外孙们绕膝簇拥、喝茶聊天、打牌玩乐、散步养生的天伦之乐。让我感悟到：做人，既要不断沉淀自己积累厚度，还要学会放空自己适当归零，在慢慢认清生活的真相后，更加热爱生活，就像三毛说：“成熟不是为了走向复杂，而是为了抵达天真。”知世故却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积极乐观地过好每一天。

（十）

人们常说：“爸妈是一个家的基石，代表着家庭的教养和风气。”我和小妹随着年龄渐长，阅历渐丰，也懂得了平凡才是人生的常态。感觉到最好的世界，就是那平凡的世界；最好的家庭，就是那普通的家庭。

老爸老妈虽然平凡，却是人世间最爱我们和孩子们的人。深深感到老爸就像是家庭中的太阳，光芒万丈护佑着我们大家成长；老妈就像是家庭中的月亮，清辉四射澄澈润养着我们大家壮大。如果我们和孩子们是注定要驶向远方的船只，老爸老妈就是那张最有力、最结实的风帆。老爸老妈给我们和孩子们最好的底牌，就是以自己言传身教的指引和温柔坚定的支撑。

看着老爸老妈的结婚照，感到有家在的地方真是好。在这个家里，我们和孩子们受到委屈和失落时，老爸老妈总是默默地站在身边，给予安慰；长大成人后，老爸老妈又传授着与人相处的智慧，培养适应社会的能力。

在这个家里，有老爸老妈的唠叨声，保持了一个家的温度；有我们的嬉闹声，赋予了这个家的生机；卧室里有话语声，传递着幸福指数；书房里有读书声，增添了家里的书香气；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飘扬着是人世间的烟火味。

在这个家里，我们和孩子们是老爸老妈永远的牵挂，也是永不枯竭的能量源泉，使老爸老妈有力量、有信心、有希望去面对老年生活的雨雪风霜。

在这个家里，有老爸老妈在，就是我们的安乐窝，是累了想跑回家的港湾，是远行了想回去的方向，更是独立在外放心拼搏、努力打拼没有顾虑的坚强后盾。

在这个家里，老爸老妈用他（她）们一生的实践告诉我们，家里穷点没啥，苦点也没啥，只要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人生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却多得是一些悔不当初。香港知名主持人梁继璋在给儿子的信里写到：“人只有一次的缘份，无论这辈子我和你会相处多久，你一定要珍惜共聚的时光，下辈子，无论我们爱与不爱，都不会再相见。”只有父母健康常在，才有活着的美好。人生中，常常众多的猝不及防，都是在警醒并告诉我们，人生的主题，其实就是珍惜。“堂上二老是活佛，何须灵山朝世尊。”趁着时光还在偷懒的时候，趁着我们还能对老爸老妈给予的时候去给予，还能表达爱的时候去表达爱，行在当下，做在当下。“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善待老爸老妈成为了我们日常的修行，及时了却老爸老妈的心愿能让二老心如止水，静水流深、静以养生，以内心的淡定从容、淡然沉静的高配生活，享受老年的人生，描绘出老年生活最曼妙的风景。

老爸老妈的结婚照，在和平安宁的新时代下，给我们和孩子们都带来了无尽的幸福与欢乐！

（部分图片文字选自网络）

奔腾的浪花编排插图

2022年12月6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