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老虎灶

陈伟铭

　　连绵阴雨，傻傻的孵在屋里，懒得无遐顾及任何事情，唯一不忘的，每天泡上一杯茶水，这是必需的，勿容置疑的。

喝茶习惯，从去农场后养成，要算年头，也该是个老茶客了。可惜，现在很难找到茶馆，要不然，上那儿品品茶，嘎嘎山湖，仍退休客的人生一大乐事，惬意极了。

谈到喝茶，自然而然，想起老底子的老虎灶，对它的印象，在我们这一辈中，深深刻下了烙印，而年青一代，却茫然无知。

据说，老虎灶最早出现在1870年代，发源于浙江，此后逐渐蔓延。而我们这一辈，对老虎灶记忆深刻，从小就开始接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经常帮助家长，上老虎灶泡开水，一分钱一热水瓶，二分钱一水壶，比背书都要记得牢靠。天冷时，常将泡来的开水，灌汤婆子，灌热水袋，灌盐水瓶。

老虎灶留在记忆里的形象，最早用小铁锅烧开水，一个一个分布在灶台上，有三四个，水开后，用水勺，一勺一勺装进热水瓶或水壶，后来改用大锅后，开水用水龙头放水。烧水的燃料，也与时俱进，最先是木材，砻糠什么的，后来统一用煤炭。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这种热水灌器皿的动作，一个不留神，往往也会出事故。

我有一个亲眷，在孩子婴儿期间，用盐水瓶冲开水，将孩子睡的棉被焐热，不料，橡皮塞头脱落，对孩子的脚趾，造成极大伤害。

我们年轻时，老虎灶遍布大街小巷，除了泡开水，还有品茶，洗澡的功能，给居民的日常生活，带来极大方便。

印象中，有二处老虎灶，在我的记忆里深深扎根。一处是，我们家老房子对面的老虎灶，留给我的是青少年的记忆，一处是，农场宿舍隔壁的老虎灶，留给我人生驿站中的记忆。

而今，老虎灶的影子，渐行渐远，它告诉人们的，都是曾经的故事，不会再重复曾经的拥有，它的名字，版权，只属于思念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