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追寻信仰 一生必去西藏（下）

贺子

　　参观林芝的久巴党员村，领悟信仰的正能量，我不由想起儿时最喜欢哼唱一首毛主席语录谱曲的革命红歌：“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悠扬的旋律还是这么悦耳动听，耕升的境界还是这么富有哲理。

　　社会在变革，时代在进步。我们聚在久巴党员村卓玛家里，好奇听她讲藏族天葬、水葬、塔葬、野葬等葬俗。听她说国家法律允许藏族一夫多妻，一妻多夫，譬如，男人可以聚女方多个姐妹，女人可以嫁男方多个兄弟。然后，她围绕银器攸关健康的话题，申明自己是藏医世家，茶几上摆放银质锅碗、酒茶壸作实物讲解。散会，她带我们走进村部超市，陈列的东西全是银制品，游客可以随意观看和购买。纵观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同样活跃在雪域高原。

　　告别山青水秀的林芝，长驱直入拉萨市郊外的达孜区。夕阳西下的傍晚，我们兴趣盎然地迈进“当雄，藏语意为天选牧场。”的酒家，品尝藏香猪的烧烤。藏香猪肉中的铁、锌、钙等微量元素都比普通猪肉高。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后就特别爱吃这种猪肉，所以藏香猪肉又是过去的皇室贡品，称谓“人参肉”。

我第一次来西藏，就能吃到这样的美味佳肴，着实开胃解馋。酒店大厅布置舞台，一位藏族男歌手尽兴飙歌，台前鼓风飘柔的红丝带，象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的女游客按捺不住激情，登台翩翩起舞，氤氲了狂欢的气氛。

　　旅游巴士驶入拉萨出现拥堵，只因路口设置关卡检验健康码，我们下车步行通过，由导游统一办理。在空旷的路边稍等片刻，我们再乘车抵达来西藏时下榻的蔚徕酒店继续住宿三个晚上，全面游览拉萨市的主要景点。次日上午，绕着拉萨城区兜兜转转佛号场所和藏药店，中午才正式游览罗布林卡景区。

　　因羊措雍措景点修路而串换的罗布林卡，意为“宝贝园林”，为历代达赖喇嘛的夏宫。18世纪中叶第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初建，后历经数次扩建，至20世纪初形成现有的规模。其主要宫殿有格桑颇章、金色颇章、夏典拉康和达旦久颇等组成。

罗布林卡是西藏规模最大、营造最美、最具民族特色的集园林与宫殿建筑为一体的大型宫廷式园林。院内古树参天、花团锦簇、曲径通幽、楼台亭榭错落有致。宫内金铜造像庄严肃穆，壁画精美绝伦。荟萃18世纪以来西藏建筑、绘画、造像、雕刻等方面的艺术精华。

　　须臾，“宝贝园林”的围墙衔接宫殿的房顶上，传来齐心合力干打垒的号子声，估计是藏民泥工正在修补漏水的罅隙。我前几天游走昌珠寺，踏上庙堂平台，仔细观察上面的抛光工艺精湛，不仅纹路细腻，而且光滑亮丽。

　　转入罗布林卡苑囿深处，从喜马拉雅山移植的奇花异草烘托金碧辉煌的《永恒不变宫》，此宫始建公元一九五四年，一九五六年竣工。是中央人民政府资助，专为十四世达赖兴建。我走进高二层的宫殿，浏览修行室、卧室、盥洗室等房间，俗称新宫的主人十四达赖早已人去楼空，流亡境外。此宫既有寺庙的建筑特点，又有宫殿、别墅之艺术风格，比其它宫殿更显富丽堂皇和幽雅别致。

尤其是新宫南殿的墙上，从西壁至东壁绘有藏族的起源、历代吐蕃赞普的传记和达赖喇嘛的传记，以及以寺庙发展为线索的藏传佛教的形成和发展过程，直至1954年毛泽东主席接见14世达赖和10世班禅大师的情景。总共有301幅精妙绝伦的壁画以连环画形式追溯了西藏社会的历史发展。

　　走出达旦明久的新宫，我静坐蔽日遮阳的古树下，考虑罗布林卡景区这么大，不可能面面俱到，还得抓紧时间参观附近的拉萨纪念馆。于是和队友起身穿过密林小径，来到罗布林卡东门外《幸福城市》雕塑旁驻足歇息。凝视创意造型的《飞天云》耸立碧空，镶嵌意义深远的和平鸽翱翔蓝天，这是镌刻在城市记忆中的老地标，阳光辉耀，姿态骄俏。拉萨市连续五年被评为中国幸福指数最高的城市。

　　越过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呈现《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馆》大型雕塑，值守的工作人员告知我们下午5.00时就要闭馆，还差半个小时，赶紧出示身份证扫码进去。我们登上纪念馆的阶梯步入展厅，服务员正在搞卫生，由不得我细致入微的观摩。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

历史是最好的清醒剂。

是的，历史永远不会忘记，20世纪50年代之前的旧西藏是极为反动黑暗、残酷落后的人间炼狱，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迎来了迈向现代文明的曙光。但西藏上层反动集团为维护政教合一的农奴制度“永远不改”，于1959年3月悍然发动分裂祖国的武装叛乱。党领导西藏人民平息叛乱，开展了改天换地的民主改革运动，实现了百万农奴翻身解放、人民当家作主的伟大社会变革，谱写了人类文明史和世界人权史上的光辉篇章。

　　翌日清晨，我们首先奔赴位于拉萨市北郊的扎基寺，变更的导游扎西在车上叮嘱大家，不要对着街上巡逻的武警乱拍照，小心手机被没收。扎基寺是全西藏唯一的一座财神庙，寺庙虽小，但香火十分鼎盛。扎基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色拉寺的分寺。



　　去西藏是很多人心中一生的梦想，而闻名于世的布达拉宫则是你梦中魔幻般的建筑。我走上药王山观景台气喘吁吁，在长凳子上休息一下，再跻身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以平视的感觉摄影布达拉宫。有的人捏住第五套新版五十元人民币，希望仿照布达拉宫一模一样。

　　下了药王山观景台，没走多远就是布达拉宫景区，我们排着长队通过安检鱼贯而入，站在后面的队友告诉我，他把香烟和火机藏起来了。我笑喷地说：“你缺乏方向感，届时来拿远着呢？”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生穿着藏袍，亭亭玉立玛尼石堆积的墙垣旁，夏天不怕热，出资不菲地影像个人相册。我问队友是不是藏在哪里？后面的女人讥诮发声：“十个男人九个色”。其实，这些石块和石板刻有经文或咒语等造像图案，是藏族人祈愿的一种方式，靓照霓裳羽衣，相得益彰。

　　我和旅游团队里唯一再次来西藏的女士步入布达拉宫广场，她之前周游世界三十多个国家，见多识广，提升气质。我用她的手机举手之劳给她拍照，她总是笑容可掬地说：“拍的好，谢谢！”回到家乡火车站，她的丈夫开车来接，一声：“大哥，顺路送你！”至今温馨回忆。现在，我还能从她没有设置期限的朋友圈里，把我给她拍的一张照片提取出来。芸芸众生，佛度有缘人；以诚相待，坦荡可致远。

　　亦步亦趋偌大的广场，导游反复催促：“约定进入布达拉宫的时间快到了，不能怠慢延误。”我无暇顾及拉萨城市广场建有的音乐喷泉、劳动人民文化宫、西藏和平解放纪念碑。紧跟导游穿过大街隧道，来到布达拉宫入口南门。当时有布达拉宫专业的导游服务，九人编一组，我们这组掺和进来几个外面的人，他们花钱领取了耳机，我独挡一面的直说“不需要”，队友默认省了小钱。

　　排队安检跨过布达拉宫的南门，院内豁然贯通，这里有600多年历史的围墙，这里有1300多年的吉祥八宝柱子。徜徉布达拉宫的山下，可以看见吐蕃王朝的造币厂、珍宝馆，可以看见供人吃饭喝茶的羌仓。周边还能见到吐蕃王朝关押犯人的雪监狱，里面阴森暗黑，让人不寒而栗。

璀璨夺目一盆盆姹紫嫣红、蒐集成行的花卉，仓央嘉措的情诗：“布达拉宫，世间最美的宫殿。住进布达拉宫，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仿佛在我耳旁响起。身为六世达赖的活佛，却拥有了三段爱情。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受戒，脱下袈裟，转身离开。他忘了佛祖教诲，忘了清规戒律，忘了身份和地位，只想成为世间平凡的男子，牵手一生所爱的人。一代情僧，事与愿违。为爱圆寂，感天动地。

　　布达拉宫，是闪耀在世界屋脊上的明珠，我们还得通过叫号才能排队进去爬坡上坎。各组导游讲解的声音，时不时传到我的耳朵，道听途说布达拉宫的红墙是用红色草类植物白玛草砌筑而成。布达拉宫的白墙是用当地的白色石灰粉做涂料，添加牛奶、蜂蜜、藏红花等食物元素。所以，外界有人亲切称呼布达拉宫是世界上“甜蜜的宫殿”。布达拉宫的进门口全都挂着用牦牛毛编织的帘幕，缝隙热胀冷缩，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

　　拾级而上布达拉宫的“空中戏台”德阳夏，是达赖喇嘛观看戏剧和户外活动的场所。布达拉宫依山垒砌，群楼重迭，殿宇嵯峨，蔚为壮观。屋顶和窗棂用木制结构，飞檐外挑，铜瓦鎏金。从戏台登梯爬楼，内部廊道交错，殿堂杂陈，空间曲折离奇。宫殿、灵塔殿、经堂、僧舍、庭院一应俱全。我不停顿、不拍照地走马观花，体验了布达拉宫的恢宏博大，幽深莫测。

　　走出布达拉宫城堡式的建筑群，驿道下坡玛布日山，视野开阔，一望无垠。宇角绿康公园（汉语名龙王潭）尽收眼底，是拉萨著名的园林之一。公元十七世纪，修建布达拉宫白宫和红宫及经房僧舍时，从山脚大量取土而形成大水潭。其后又在潭中修建了龙王宫。

西藏和平解放后，人民政府对宗角禄康公园进行了多次维修，在新生历史和民族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增建了文化广场、亲水广场、观演广场、茶园、喷泉、码头、九曲桥、庭院灯、草坪灯、广场音响等设施。

　　忽然，在我身后两个保安呼哧呼哧地喘气，轮流背着一位在宫殿缺氧昏迷的游客小跑下来，到半山腰的停车坪抬上120救护车，鸣笛呼啸，疾驰而去。我噤若寒蝉的目送，我发自内心的喟叹，西藏啊！西藏！旅游者冒着缺氧的风险，经受身体的历练，享受眼睛的天堂，游走灵魂的故乡。

　　千年拉萨城，源头在八廓。我们穿梭在弯弯曲曲的狭窄小巷里，那一堵堵斑驳的石墙饱经风霜。冲赛康市场、娘容辖私塾、邦达昌大院、拉章宁巴、玛吉阿米…容纳在八廓街的怀抱里，珍藏在老拉萨的记忆中。静静地体验，慢慢的品味。古香古色的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是石头的史书，是居住的乐园。

　　大昭寺广场是众多信徒朝圣的终点。几百年来信徒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三步一叩用身体丈量家乡到这里的距离。大昭寺广场整天香火缭绕，虔诚的朝拜者留下了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关于信仰，如果有一天你迷失了自我，请到大昭寺广场坐坐看看，这里会给你最完美的诠释；关于信仰，摇着手式经筒的羸弱老人，口中念念有词，这里会给你最满意的答案。

　　最后，我们在西藏放松心情乘船遨游拉萨市的“母亲河”，藏语称“吉曲”，汉语意为“幸福的河”，发源于念青唐古拉山南麓，汇入雅鲁藏布江。拉萨河，随着投入35亿的“河变湖”工程，于今年三月正式开放，游船藏式设计，船顶金黄灿亮。可望布达拉宫，可览南山公园，人文自然，亲水之乐。碧波荡漾，无限风光。

畅玩高原，接受缺氧洗礼。

揽胜西藏，追逐信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