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之乱谈

老仇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近实在是闲得无聊。因Y情的原因,也不敢乱跑,搞不好被“疯”到哪儿就麻烦了。而且近期西安的天气也让人提不起精神来。从"十一''到现在,一直是“乏阳缺暖”,屋里的温度从未达到过18度。本来的话,''十一"这段时间是北方最好的时节,有“金秋”之说。可今年的“十一”却阴雨连连,忘了是三号还是四号了,那天的最高气温才6度!使得本来该穿短袖的季节竟要穿上薄羽绒服了!老天爷难道是被Y情气疯了?前段时间,那些个“砖家”不是说全球变暖了吗,又是减排又是禁煤,连在农村烧个炕都能被抓起来。可这会本该是秋色怡人,让人尽情享受温暖天气的时节,怎么变得如此冷了?这的确是一件让那些“砖家”丢份的事啦!哼!这年头的“砖家”真该挨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唉!这人一旦要闲得无聊了,总得要找点事干干。我又没别的本事,那就动动指头,写点无聊的拙文,各位看官若觉得值得费神看一看,那我可得要说声谢谢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儿我要就“菜”这个话题发一下自己议论。欢迎喷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要说起“菜”来,在过去和当下可都是一个挺大的话题。盖因无论帝王将相,还是草民走卒,谁能离得了“菜”?谁家不是一日三餐(当然也有一日两餐的)顿顿得吃菜?我小时候家里穷,能填饱肚子就觉得幸福满满,可每顿饭也总得有菜下饭呢,尽管大多情况下是吃咸菜!当然,为了补充蛋白,养鸡吃蛋,下河摸鱼的事那可也都干过。而且逢年过节,或来了客人时,也能有点肉吃。不过,饭和菜还分得清清楚楚,所谓的“饭”就是主食。在山东鲁南那旮旯,主食无外乎煎饼窝头(有时也能吃上白馒头),而菜则是“副食”,是用来能更好地吃下饭的,说文雅点,叫“佐餐”。在我的概念中,所谓“吃饭”,就是以吃主食为主,吃菜为副,俗称“填饱肚子”。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到老可就很难再改变了。自打结婚后,我太太就常常教导我,让少吃点主食,多吃点菜,可我就是改不了。在我的观念中,吃饭就是吃“饭”,饭是主要的,而菜是副食,是“佐餐”的。这当然也就被视为玩冥不化,不可理喻了。当然,那个年代一般人还不懂什么补充维生素这种高深问题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小时候,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其实现在也不甚了解!),一直以为只有咱们中国人才这样吃饭,后来才知道,即便是那些“高贵”的大鼻子洋人们,他们也和咱们差不多,所吃的“饭”中也是有主食和菜(副食)之分的。不知这是人类发展进化的必然,还是人类基因中带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扯远了!扯远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菜”这个字是汉字通用规范一级字,也即咱们所说的常用字。“菜”字是形声字兼会意字。此字始见于《说文》中的小篆文字中,其上部分像两棵草的形状,下部分与“采”字相似。到了汉朝文字中,“菜”字的上部分像是两座山,下部分为“木”。到了楷书中,“菜”字就和现代文字几乎一样了,只有上部分的“艹”字从中间变成了两段。楷书以后,就没有很大的变化了,直至到现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菜字的“艹”头本就有草的意思,而“采”字是把某物从某地摘下,组合起来就是把某种草类植物采摘下来,当成食物,由此即得出“菜”字的本义。换句话说,“菜”的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某些可以吃的草类植物。如《说文》中菜的解释就是:草之可食者。因此,上古时期,“菜”只指蔬菜,不包括肉类、蛋类。而到了中古以后,“菜”所包含的范围就变得包括内类、蛋类及其熟食在内了,当然更包括一些植物的果实了,如黄瓜、丝瓜等。随着人类的进步和对世界的认知的不断拓宽,人们发现有很多不同种类的草,甚至树的叶子、根茎以及果实都可以进行不同的烹调,做成各种能吃的食物,所以“菜”字慢慢地就被引申之指肴馔的总称了。“肴馔”者,最早泛指饭菜,后慢慢地变为专指菜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生活在农耕文明圈的缘故,在华夏民族的饮食中,蔬菜更具多样化的特点,而这是游牧民族乃至漁猎民族所不具备的。在古代,由于(长)江(黄)河流域内山林茂盛,溪流湖泊纵横,故而生活在这里的先民对于蔬菜的选择余地更大。而且在种粮的同时,也开始种菜,以解决吃菜,亦即“佐餐”的问题了。例如,早在汉代,都城长安的宫廷中就能够进行棚室栽培了。据记载,那时已有“园种冬生葱蒜菜菇,覆以屋庑”的种植蔬。菜的方法,用以解决冬季蔬菜的供应问题。不知这算不算当下大棚菜的先驱?而且,在那个时代,华夏先民们就已经掌握了分期分批播种技术了。例如,葵在古代是一种大众化的主要蔬菜,为了解决新鲜葵菜的常年供应,那个年代,人们就知道采取一年播种3次的做法。到了南北朝时期,人们又掌握了在不同的田块上分批种葵的技术。到了唐代,分期分批播种又有了新措施。如城郊菜圃中一地多收和种类多样化得到了进一步发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顺便说几句,刚才提到了,在汉代就已有棚室栽培了。这种棚室也称温室,并且还留传下来一个名为“温室树”的三字成语呢!据《汉书•孔光传》载:“(孔)光周密谨慎,未尝有过。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何木也?’光嘿不应。” 后以“温室树”泛指宫廷中的花木,借指宫禁中的事,有时也指帝京。按我的理解,这个成语多用来告诉人们,少言那些上层(宫中)是非,要注意保密。例如,清·曹寅《渭符侄过慰有作便道至白下》诗:“慎言温室树,嘉遯碧山阿。” 呵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以说,华夏先民们在吃菜的事上所下的功夫绝不比种粮方面少。与种粮一样,先民们早就学会了合理选择品种,根据不同季节和土壤等条件,尽量种植多种蔬菜,在填饱肚子的同时,能有更多的佐餐食品一一菜,以满足更多的口味需求。例如,为了解决蔬菜的夏天淡季问题,宋代时就已选种耐热的茄子;元代时育成了比较耐热的萝卜品种;明、清之际,更进一步致力于选育和引种适宜夏季栽培的蔬菜,从而逐步形成了以茄、果、瓜、豆为主的夏菜结构,这大大地丰富了人民的饮食结构。与此同时,为了解决冬季鲜菜供应的问题,还改进了菜的贮藏方法。汉代文献中就有记载,那时已会用窖藏来贮存鲜菜了。南、北朝时期,黄河中下游一带采用的是类似今日“死窖”的埋藏法。此后经过人们的不断改进,明、清时代已出现了所称“活窖”的菜窖。由此可见,咱们的先民们为在寒冷的冬天也能吃上一口鲜菜,那可真是没少下功夫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与种粮食一样,古代的人们也希望能大批量生产蔬菜,因而也就慢慢地掌握并形成了用集约方式来进行蔬菜生产的优良传统。早在南、北朝时期,菜农们就知道菜地要多耕,并且能根据蔬菜一般生长期短,产品可分批采收,而且柔嫩多汁的特点,逐渐形成了畦种水浇,基肥足,追肥勤的栽培管理方法。据记载,畦种法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出现。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已总结出畦种有便于浇水,可避免操作时人足践踏菜地,能提高菜的产量等优点。有史料表明,实行间、套作,以提高复种指数,最先也是在蔬菜生产中发展起来的。西汉时已有在甜瓜地中,间作薤(读谢)与小豆藿的做法;到南、北朝时,不仅能在一种蔬菜中间作或套作另一种蔬菜,而且还实现了在大田作物中套作蔬菜;到清代,更是有蔬菜与粮食作物以及经济作物的套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刚才提到了“畦”这个字。畦字的本意是田园中分成的小区,如畦田,菜畦等;古代时也用作田地的计量单位,称五十亩为一畦。记得二十年多前,我到位于西安南的南五台山游玩,见到一方诗碑,上书白居易《登观音台望城》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百千家似围棋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十二街如种菜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遥认微微上朝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座星宿五门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让我吃惊的是,该诗中居然有“种菜畦”这三个字!读该诗便可想见唐朝时长安城整饬、匀称的布局,犹如“围棋局”,“菜畦”一样笔直、宽敞的街道和住宅。时过二十多年,我居然还能张口就能背出这首诗来,也是凭这三个字对我的震撼呢。白大诗人看来也是个爱“菜”之人,不然也不用拿“种菜畦”这样的俗事来入诗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用现代科学的观点说,能吃到新鲜蔬菜(和水果),是保证人体摄取所需维生素最好的手段。而华夏先民们虽不知道什么维生素不维生素的,但却知道能吃到新鲜蔬菜对人有好处!另外,传统中医也鼓励人们多吃新鲜蔬菜,认为这有利于通便排毒。因此说,在咱们农耕文明的区域内,蔬菜是食物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有学者说,“菜”文化也是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我乃一粗人,对“文化”什么的也搞不明白,对此,我可不敢置喙。但对咱们祖先的智慧那可真是有十二万分的敬佩,这一点我可以向天保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到这,我想问一哈,各位看官不知是否还记得西方的大航海时代这段历史?因为我认识的一些人对此是很熟悉,也很津津乐道的。甚至有人一提及这段历史,就为人家大唱赞歌,张口哥伦布,闭口麦哲伦,说他们有多么了不起!而我是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一哈这件事。因为就在这个大航海的历史时期内,有很长一段时间,西方的海员们总是爱得一种坏血症。后来他们发现,让海员们嚼橄榄枝可以缓解这种病。于是,各国,如西班牙、葡萄牙、英国等等国家的船东纷纷效仿,在船上储备大量的橄榄枝让海员们在航行时没事就嚼着玩。这样还就真的避免了在海员中大规模发生坏血症了。直至人们发现了维生素的存在,也就不需要再让海员们干这事了。这可真的是“血”的事实、“血”的教训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在咱们华夏这块呢,比哥伦布早了70多年的郑和下西洋时,却并无船员得坏血病的记载。要知道,郑和所率领的船队,其规模要比哥伦布、麦哲伦的大得多多了!郑和曾先后率领庞大船队七下西洋,每次航行时间长达二到三年。最多时船队里的人数多达二万八千人。如此庞大的队伍在漫长的海上航行中会不会挨饿?他们会不会也像哥伦布、麦哲伦他们的船队一祥,遭受过坏血症的威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据史料载,郑和在远航前曾对所携食物经过精心准备。因为明初之时,经过人们的不断探索和改良食品加工方法,一些保鲜期短暂的食物也能够获得较长时间保质期了。例如可将肉类、水产、蔬菜以盐、酱、醋、酒糟腌制,或烟熏、晒干;也可将水果曝晒制成果脯,或以蜜、糖渍,或用火焙。因此携带上船的食物,除了盐、酱、茶、酒及饮用水之外,还应当包括一些不易变质的米、麦等谷物以及各种豆类,还有加工处理过的果、菜、肉类、水产以及醋、蜜、糖等调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郑和船队自然还可以就地垂钓,捕捞一些鱼类水产;那些好养活的鱼类也可以在船舱中大量养殖,鸡、鸭这些家禽也可以在船上养殖一些。蔬菜应该也是在船上种植了的。有个名叫伊本·白图泰的摩洛哥旅行家,把其毕生旅行中的见闻全都记录在了他的著作《伊本·白图泰游记》中。其中就记录了他在1333-1342年之间在印度洋和东南亚的旅行。据他所说,在马来西亚附近他就见到过来自中国的大船。而他所记载的这段时间还是元朝时期。依照他的记载,那些来自元朝的船员就能在其船舱内栽种蔬菜、生姜等,以提供日常使用。到了1345年,他一路还到达了如今的泉州。在那,他再次见到了这些曾经在马来西亚见过的大船。从这人的记载可以推测出,郑和的船队也应该是在船舱上栽种了蔬菜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是,对这位伊本·白图泰的记载,我却有点小疑问,那就是其所说的“船舱里种植蔬菜”。因为即便郑和的船再大,可要在上面种植足够的菜却是不现实的。种菜需要土壤和淡水以及阳光,还有必要的肥料(这个船上倒是不缺?),但航行中常遇风暴,甲板上可不敢说不遭大浪侵袭吧?这样的话还怎么再种菜?所以,我觉得这位摩洛哥旅行家可能是不知道中国人会发制豆芽,培植韭黄以及蒜黄这些枝术,以为元朝的船员能在船上种菜呢!当然了,在船上搞点小面积种植,用以保证高级官员吃上新鲜蔬菜也是可行的。不管怎么讲吧,能在长期的航行中吃上豆芽以及韭黄也是不可或缺的吃到新鲜蔬菜的手段之一。也就是说,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决定了咱们的食物中不缺维生素,即便是长期在海上航行,也是不会得坏血症的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菜”这个字来说,它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字。在日常生活中,它所代表的东西有时可以很“大”,如:“中国菜”、“川菜”、“鲁菜”等,甚至是一切能做“菜”的东西或者叫原料,包括蘑菇,罗卜、辣椒、各种豆类(如青豆、豇豆、四季豆等)、瓜类(如黄瓜、佛手瓜、南瓜等);而有时却可能指很“小”的一个东西,如:“这盘菜”、“去炒盘菜”,一盘土豆丝等。甚至专门用来指某一种菜,这就是油菜了。如说“菜籽油”,那可不是说白菜或菠菜的“籽油”,是油菜的籽所加工出来的油。而且叫“XX菜”的也还不少,如白菜、菠菜、青菜、红菜、淡菜等等。其中“青菜”这个词有时是专指,如上海青(菜),四川大叶青(菜)等;可多数情况下,却是泛指带绿叶的菜,如小白菜、油菜、茼蒿、油麦菜等。而像蘑菇、各种魚、肉、鸡蛋,则自然就不算作青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了,“蔬菜”这个词的概念与“菜”字的概念还是有不小差别的。一般说来,“蔬菜”是指可以烹饪成为食品的一些植物的茎、叶、根、果实或菌类等食材,但不包括肉、蛋、魚、蟹、贝类或蚕蛹等。对了,有人说蔬菜就是素食,我觉得似乎还不好这么说。因为有一些人认为像韭菜、蒜、葱、姜等具有辛辣味的就算是荤菜;而不少人则认为只有肉、鱼、蛋才算是荤。至于该怎么定义荤素,反正我说不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对了,葱、姜、蒜在国人的菜篮子中到底算是(做)菜的主料呢还是调味品?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不同的回答。我觉得在多数情况下,它们算作调味品,你是不是也这看?可你要是吃过葱爆羊肉、(嫩)姜炒肉或蒜爆肚条的话呢?可能就会颠覆这种认知啦!自然而然地说,这三道菜肯定是荤菜了,而这些菜(品)中的葱、姜、蒜那可不仅仅是调味品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一类菜也值得一说,那就是“野菜”了。虽说,咱们老祖宗早在2000多年前就开始种蔬菜了,但也并非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能吃得起呀!尤其是初春时节,冬储的粮、菜也差不多都吃光了,是谓“青黄不接”之时。于是,穷苦人家,甚至一般条件的人家,都会去地里或山上挖野菜吃,一方面是用以补充粮食的不足,另一方面也算尝个春鲜。当然了,严格说来,现在所有人工种植的菜都是从野菜中经过优选、驯化保留下来的。可直到如今,仍有一些野菜被认为是美味而上了人们的餐桌,最典型的可能就是荠荠菜了。每到春天,总能见到卖荠荠菜的;前些年,每到初春时节,俺太太也会去厂子外面的麦子地里挖些回来,小心翼翼地摘干净后包饺子吃,说是尝个春鲜。只是近些年秋天(甚至冬天)也能见到卖荠荠菜的,我也搞不清这是咋回事,难道也是人工栽培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据一位老家是陕南的同事讲,他们那边山上有很多野菜,尤其是春天时,当地人总爱到山上挖些回来吃,说是春天的野菜最好吃,味道正,营养高。看来咱们从老祖宗那继承下的爱吃“菜”的传统保留得还是不错的。与北方不同,陕南那里是有竹笋的,而春天的竹笋最鲜美,因而挖竹笋也是他们那边春日的一项有趣活动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纵观中国历史,野菜的作用那可不是仅仅用来“尝鲜”的!不说远的了,就拿我们这代经过上世纪六十代初的人来说,恐怕没吃过野菜的为数不多吧?这段历史现在没多少人再愿意提及。我也不想、甚至是不GAN提及。倒是那段历史留下了一个词,叫“瓜菜代”,不知还有没有人知道它的意思。有感兴趣的看官可以上网查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人说中国人好吃!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地底下钻的、水中游的、水底下爬的、树上长的、树根生的都能做成菜吃!看官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呀?小时候,老师说“剥削阶级”整天价吃“山珍海味”,直到现在我也闹不清“山珍”都是些啥东西!但是广义上的海味,亦即海产品现在倒是可以随时吃到的了,因离我现在住的地不远,就有两家海鲜市场,里边有不少水产品在卖,海产的淡水产的都有。看来我等平头百姓现如今也是可以吃上海味的了。当然,富人吃的“海味”与我等能吃到的肯定不一样,对这点我也是深信不疑的。不然怎能体现出“贫富差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人说,中国人的胃口好,消化能力强,不光吃本地产的东西,连外来东西也照吃不误!你别说,这话还真不假!例如,咱们现在餐桌上的主食小麦就是外来植物,其原产地是在西亚。在秦汉时期,人们的主食谱中有“六谷”的说法,即:稻、黍(黄米)、稷(小米)、麦、菽(豆)、麻(苴麻),可见在那个时候,华夏已经有小麦了。而现在,多数国人的主食中恐怕只有稻米和小麦的制品了。这是说主食,副食方面也有不少例子,例如,咱们常吃的黄瓜可是有明确记载是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只是那时称之为“胡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过,眼下也有学者认为黄瓜是分两路传入我国的。一路是在公元前122年汉武帝时代,经丝绸之路由张骞带入中国的北方地区,并经多年驯化,形成了华北系统黄瓜;另一路则是经由缅甸和印中边界传入华南,并在华南被驯化,进而形成我国华南系统的黄瓜。对这种观点不知各位看官如何看?反正我信!40年前我刚到四川时,发现那儿的黄瓜无论外形,还是口味与北方的都不一样!由此说来,北方黄瓜跟南方黄瓜还真可能是远亲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按史书记载,张骞从西域带来的蔬菜、水果还有:胡麻、葡萄、石榴、藤实杯、胡萝卜、大蒜、西瓜、香菜、蚕豆等等。按史书记载,其中的这个“藤实杯”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植物。它原产于西域,果实像杯子一样大,形状像梧桐花,味道像豆蔻,可以吃,也可以用来当酒杯,而且还具有解酒的功效,可惜的是现在见不到藤实杯的实物了。可以想象一下,这玩意现在要是还存于世,那将会是众酒友的一大福音吧?!至少像我这样的不善饮酒之徒那是真心希望有这东西可用呢!哪位看官若有这玩意的实物,可以在网上晒一哈,让大家见识一下这神奇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由此也可见,张骞对华夏民族的餐桌有多大的贡献!上述那些蔬果,现如今哪个不是中国人的重要食物?其中像大蒜、西瓜等,目前中国的生产量在世界上的占比那可是相当的高。有资料表明,中国的大蒜产量常年在世界上的占比达7成以上。大蒜既可以直接食用,同时也是重要的做菜原材料和调料;另外,我国的西瓜产量也占全世界的近6成,每年中国人吃掉的西瓜要占世界产量的7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汉以后,华夏又先后引种了不少农作物,其中有四季豆、豇豆、蕃薯、土豆、玉米、辣椒、胡椒、包菜、菠菜等等。毫无疑问,这其中就有好几种是“菜”。而这些菜对中国人现在的食物的影响有多大?想必都不用我再乱讲的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面说了半天的“菜”,其实这些林林总总的“菜”,还都不是真正的“菜”,因为它们大多还只是做“菜”的原料,有些并不能直接食用,如各种蘑菇,还有肉、鱼、蛋等。因为咱中国人吃东西讲究熟、热、杂,至少说,多数地方的人并不爱生吃食物,尤其是蔬菜,一般都要炒、炖、烧、腌、泡后才吃,至于肉、鱼什么的,就更不用说啦。所以说,咱们平时说谁家的菜好吃,某某饭馆的菜贵,都是指他们做好的成品菜,直接可以拿起筷子就吃的那种,绝不会是从它们那卖出的做“菜”的原材料。而这些成品菜才是咱们通常意义上所吃的“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咱们国家地域宽广,东、西、南、北差异很大,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生活习惯。如川、鲁人士爱炒菜,淮杨、徽菜中蒸、烧的较多,粤人爱煲汤等。但无一例外的是,各地的成品菜中都要加一些调料、配菜啥的。如魚香肉丝,宫保鸡丁,里边可不是只有猪肉丝和鸡肉丁的呀!而里边的配菜吃起来照样有滋有味,反而能为些菜品增色不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在南、北方的菜肴中,都有号称清炒X X的菜。我有这样的印象,南方某大饭店招大厨时,入门级的菜就是清炒绿豆芽。要求炒出的这道菜既要保留绿豆芽的清香,又不能有生豆芽味,要酸、甜爽口,要……;而北方某饭店的入门级菜则是炒土豆丝,要求么……,呵呵。噢,想起来了,好多年前,我曾在上海吃过一次炒鸡毛菜,主家一个劲地让尝尝,说这道菜一般人绝对炒不出来的!而这道菜给我的感觉就是好吃,火候刚好,咸淡适中,别的我也说不出来了。虽说这些菜在烹饪时也是需要加调料的,但关健是火候的掌握。要说起来,用炒、炖、烧、蒸这些方式烹调出来的菜其实都有火候的问题,掌握不好火候,做出来的菜(品)其味道那可就是大相径庭的了。别看人家大厨在那翻腾炒锅,那可不是随便乱来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或许是近些年大家的日子好过了吧,一些人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就将一些本来没啥可吹的东西,大树特树成一些“XX文化”!如“茶文化”、“酒文化”、“饮食文化”、“菜文化”。把一些平平常常的事物硬要跟“文化”扯在一起,实在让我这个没“文化”的人高攀不起。可是呢,咱也得装作有“文化”不是?现在的情况是,你要说某某人是“文人”,那他会以为你骂他,尽管他会经常写一些歌功颂德的文章什么的;可你若说某某人没“文化”,别人会以你在骂他,因为他的文凭学位可能不低,甚至可能不是博士就是硕士呢!最不济也是某级别行政大学的本科生!怎么能叫没“文化”?所以嘛,尽管我等平民不知道什么叫“文化”,却只能被动地赶时髦,去聆听一些个领导呀,大师呀什么的贵人大谈特谈什么“企业文化”!像我原先所在的那个企业,人浮于事,官捞钱为上,企业领导居然还有心在那儿让员工学习什么“企业文化”,有什么意思?至于什么“酒文化”、“菜文化”、“茶文化”呀,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啦!世界喝酒的民族有多少?喝茶的人也不少吧?!记得我小时候有个街坊,一喝酒就醉,一醉就骂街,这也是文化?也许是我愚钝,始终没搞明白像酒啊,菜啊、茶啊的,这些与文化沾什么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面说过,“菜”字所表达的意思可以很大,如在国外,提起“中国菜”,一般都认为是中国人、或用中国人做菜的方法做出的菜。可在国内的话,就另有说法了。如被称为八大菜系(即川、鲁、淮(杨)、粤、浙、闽、湘、徽)的菜,是代表了八个省的菜品。可若要说它们有什么“文化”,我感觉似乎真有些牵强。过去一般称之为八大菜系,这倒是说得过去,但也不能说就十分正确。就拿鲁菜来说,同在山东,济南那旮旯人的口味与胶东那旮旯海边上人的口味可就差得远了去了,与鲁南微山湖周遭的人的口味也大不一样。口味有差别,自然对菜品的要求就不一样了。要我说,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物产、环境(如气候)等条件大不一样,如同是水产品,海产品与湖产品的味道有差异,做法、吃法以及味道都不同;因而这些地方的人无论是做肉菜,还是做鱼菜的方法也不可能一样。一省之内的差别居然这么明显,我甚至觉得用“鲁菜”这个称呼称山东菜都有些那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些时在枓音上看到一位操着一口“粤普”口音的哥们在那说,世上最难吃的菜就是鲁菜,最好吃的是粤菜!理由是粤菜选料精、鲜,言下之意鲁菜的选料不行!要我说,我们山东人都很大气,绝不会说出诸如“世上最难吃的就是粤菜”这种话。可若让一位鲁人在广州呆上一个月,然后再回山东,他一定会想吃什么地方的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呵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曾在《趣谈菜品的“色香味型”》、《乱谈饮食》、《咬文嚼字篇一一说香道味》、《趣谈臭味食物》等拙文中,乱谈过我对国人常吃的菜品的一些看法。我始终认为,咱们中华地大人多,口味不一,是因为“地跨东西万里,域连南北冷热”,有高山峡谷,有平原河流,临大海,通草原,各地物产差异巨大,自然条件更是纷杂,这也造就了不同地区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口味,而这与“文化”有无关系?实在是不好说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管怎么说吧,你我每天都还得吃“菜”!那就让咱的一起买好菜,做好菜,吃好菜,共享菜之美味,菜之营养,当然,还有菜之"文化”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