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去年冬日在桑根达来偶遇了林子,一起在查布嘎工务段工作过13年的弟兄,已经晋升为铁路局领导,羡慕不已。晚上在一起海海的喝酒,不知怎地就提及了灵异事件,他说亲身经历了一个同事中了大毛驴。以前听说过中大白兔子、中黄鼠狼的灵异事件,中大毛驴的事头次听说,感觉新奇,问了个底透。<br> 2005年冬天,时任段团委书记的林子到查布嘎线路车间挂职锻炼。一天早晨上班,总感觉心里有事,在办公室坐不住,就驱车去了小兴隆地线路工区。工区很偏僻,只有厨师在做饭,告诉林子,张班长带领员工去东面的拉沟(形容路堑地段的土语)干活了。距离不远,林子就去了现场。<br> 天气很冷,零下2、30度左右,清雪在地面回旋,鞋子被冻得梆硬,踩在轨枕上咣咣作响。刚进拉沟,林子就大吃一惊。远远看到一个人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衩,在路基上来回走,旁边站着几个人。天寒地冻,野外作业,穿着厚棉袄、棉裤都会冻得瑟瑟发抖,大冬天赤身裸体,要命啊。林子往现场狂奔,几次险危摔倒。<br> 赶到近前才看到这个人正是带队的张班长,衣服鞋子甩的到处都是,面色潮红,身体却已经冻得青一块,红一块。林子跑上前问:怎么了?张班长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林子唯一能听懂的一句,就是:“林哥,我热啊”<br> “癔症”,林子看到同样懵逼的工友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边吩咐工友收拾衣服、工具赶回工区,一边拉起张班长往工区跑。到了工区,把张工长塞进汽车后排坐,吩咐两个工友端两盆雪,坐在张班长的左右,用雪去搓张班长手脚和身体。然后驱车狂奔,居然吧自己的宝贝座驾奥拓开到了140迈的速度。他是在抢时间,如果寒冷侵蚀到内脏,大罗天仙来了也无济于事。<br> 用了20分钟赶到了阿旗医院,直接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抢救室,这个时候的张班长神情已经有些恍惚,嘴里仍然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手指、脚指头都已经肿胀的像透明萝卜。<br> 后来医生跟林子说,病人晚送来一刻钟,后果都不堪设想,途中如果不采取冰雪搓体拔寒毒的措施后果也不堪设想,至少手脚是保不住的。这是西医的说法,当然也有中医的成分,比如“冰雪搓体拔寒毒”的做法,是西医没有的保命手段,中国的医生多少还保留一些中医的传承。<br> 半个月才出院的张班长找到了林子,千恩万谢。也解开了林子心中的疑惑。在医院,医生抢救了张班长的身体,但张班长在住院的前几天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知道疼,黑白不睡觉,一直絮絮叨叨胡说,把陪床的都熬废了好几个。直到家人找来一个大仙作法,他才彻底安静下来,人也抽空了精气神,如死去一般。依仗着年轻,半个月才从冻伤、精气神耗空的情况下恢复过来。林子问“你中邪了?”张班长有点扭捏:“我发病的前天晚上骑摩托车回家,路过小孩梁时,看到一个人立的毛驴,大仙说我中大毛驴子了。”… …<br> 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并不排斥,因为我自己就亲身经历过类似的灵异事件。2010年我在海南工作,一次出差到兴隆,中午和工程公司蒋哥到一个郊区饭馆吃饭。等饭的时候,蒋哥对我说:“后面有两条眼镜蛇,很凶的。”作为北方人以前看眼镜蛇都是在电视上,现实中还真没有见到过,于是好奇的去看。在饭馆的后面一个铁笼子里面盘着两条约米长、杯口粗的蛇,没看出和普通蛇有什么区别,蒋哥说:“奇怪,刚才这两条蛇还炸开头部两翼,呲呲作响,模样凶悍,现在居然老实了”。我这才知道,眼镜蛇只有在进攻或防御状态下才将头部两翼张开,其他的时候头部两翼收回,和普通蛇真没有太大的区别。<br> 其中一条蛇竖起尺长的身子,开叉的细舌,不时的鬼魅伸缩。一双眼睛冷冽的盯住我,直透心底。感觉有些不舒服,心中突兀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放生!<br> 但,只是一瞬,便被我否决了。甩甩头回去吃饭,但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古怪的味道萦绕身边,感觉脊背阵阵发寒。吃过饭后回兴隆镇的路上,开始全身发痒,手一搭一挠,才发现腹部,后背起了一片一片的水泡,同时恶心、腹痛。应该是过敏了,直接去了诊所。镇里的诊所很小,只有一个女医生,也说是过敏症状,问我是否青霉素过敏,我仔细想了想回答不过敏。医生就给我打了一针,然后告诉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br> 可是,回到宾馆后症状加剧,身上的水泡眼瞅着鼓起蔓延,同时,开始呕吐、腹泻,后来竟然呼吸不畅了。赶紧又回到诊所,医生差异的说,药物过敏!责备我为什么告诉她青霉素不过敏?同时也自责,从来没有略过皮试的环节,今天是怎么了?<br> 又给我打了一针,这次没有回宾馆,而是在诊所观察。我歪躺在长条椅上,身体是各种难受。迷迷糊糊中,忽然一双冰冷的眼眸出现在脑海,是餐馆那双蛇眼,还有一条信息蹦出来:“死了”<br> 一个激灵,我喊来了蒋哥,让他联系镇外那家餐馆,把那两条蛇买下来,我要放生。稍后,蒋哥回复我,已经被人吃了一条,只剩下一条了,问我怎么办?</h1><h1> 又是一惊,赶紧吩咐买下,放生。然后就驱车赶去那家餐馆。一番折腾过敏症状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减轻了。</h1><h1> 到了餐馆,店家已经把剩下的一条蛇装在布袋中。付了钱,匆匆赶到野外偏僻的地方,解开布袋,那条蛇缓缓爬进草丛不见了。回程中居然发现身上的水泡正眼瞅着消失,恶心、腹痛的也逐渐减缓,直至没有。只是感觉无比疲惫,没有再回诊所,而是回到宾馆倒头就睡。醒来后一切好转,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br> 后来,我把整个过程一遍遍回放,最终得出结论:这不是普通过敏,而是灵异事件,最贴近的解释就是人与蛇之间的心电磁波反应。所以,当林子说起我们的同事中大毛驴子事件,我并不觉得荒谬,而是觉得真实存在。不过是受人们的认知所限,暂时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已。也因此反对人们把解释不了的灵异现象统归为“迷信”,去反对,甚至去打击。就像人们把治不了的病统归为“癌症”一样,是认知盲区、无力作为而又偏执的表现。<br> 灵异,也是一门学问,太高深了,只能聊聊,难以涉猎。但林子的临危不乱,救人一命,甚至挽救了整个家庭的善举终归迎来好报,通过自己不懈努力奋斗,终于从基层的小干部一步一步登上铁路局中层干部的岗位。羡慕啊!有时就想,我也救了蛇一命,怎么没得善报呢?</h1><h1> 终于一天,野外登山的时候遇到一个妖娆美女,竟有熟悉的感觉。见猎心喜,上去搭讪,那美女定定的看着我,忽然说道:“我是小白啊。”</h1><h1> 我知道,我放生的那条蛇嘛,来报恩了,正喜滋滋的,那美女却又说道:“小青被人吃了。”说完眼神蓦然冷冽,直透心底。</h1><h1> 瞬间惊醒,原来是一个梦,额头全是汗水,那冷冽的眼神却深埋在心底,久久不散。</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