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是2020年10月21日,星期三,农历九月初五。抚顺多云转小雨到中雨,西北风4到5级,气温3~15℃。空气质量:良。</p><p class="ql-block"> 昨天夜里好像总是被一个梦纠缠着,醒来之后还记不清了,坐在便池子上独自一人静静地想了一阵子,也难理出一个头绪来了。</p><p class="ql-block"> 好像守城的三名武将,都是中国历史上不同朝代的名人,战功卓著、威震八方,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给梦到一起来了,而且是遵命同守一座城池。文官都有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挖空了心思想,好像也是三名,我是其中的一个。</p><p class="ql-block"> 在重兵围困的孤城内,军民团结一致共同抗敌,誓与城池共存亡。</p><p class="ql-block"> 昨天晚上十一点睡觉,没想到今天早晨五点多就醒了,睡不着了。我跟老婆说,这是变天的缘故,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雨,明天降温,23日我们辽宁省就名符其实地进入冬天了。</p><p class="ql-block"> 躺在床上用手机写日记。我早已经到了告别写日记看日记的年龄了,现在想起来写日记就是头伏那天早晨我左脚大脚趾趾骨骨折,在二道街迟大夫的诊所里,大夫弯腰给我左脚打上雪白的石膏的瞬间,我就有了写日记的冲动。说也奇怪,当时我没有一点点接骨养伤的概念,只有想写《左脚一百天》的冲动。也许石膏禁锢了我的左脚,却放飞了我的思想。</p><p class="ql-block"> 昨夜做梦的主题就是外族入侵大敌当前武官不怕死、文官不贪财,人人都活出来一个铮铮铁骨,活出来一个民族的气节!</p><p class="ql-block"> 写到这里,昨夜的梦慢慢想起来一些边边角角。冰天雪地里我把一台吉普车停在医院破旧的大院里了,后来车被拖走了。通过我的发小长光终于找到了车,此时我的212吉普车已经被吊到楼顶上了。这大楼千疮百孔,像是耐火厂一号楼,这里有一间不大的屋子曾经是我结婚的新房。</p><p class="ql-block">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拖车的这些人还是我们单位公安处的人,我在这个处室也工作了两年半的光景。</p><p class="ql-block"> 后来梦到在一间破旧的会议室里开会。我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紧挨着供暖管线和供水管,水管的阀门处还往外喷水。好像到会人员进出会场两次,会议也没有开成。</p><p class="ql-block"> 我受身后供暖管线的启发,提出给自己的车铺设一套供暖管线,省得开车时冻的难受。这时车已经不是北京吉普车了,换成了一汽佳宝微型面包车。这台车与我一起在当时的工业气体厂摸爬滚打了三年,上山下乡,养猪养羊养非洲雁,种玉米种花生种植葡萄,患难与共感情笃厚。</p><p class="ql-block"> 一边在黑黢黢的会议室里研究给车铺设供暖管线,一边回到自己的住处点炉子生火,用白钢锅煮艾蒿水。</p><p class="ql-block"> 自己住的地方一侧是破壁残垣,另一侧长满了干枯的艾蒿杂草,还有结了穂的玉米,我把杂草拔下来塞进炉膛,把一株株玉米杆留下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隔壁宝乐在哭,我过去一看,我哥把我送给宝乐的瓷茶杯摔成了两节,茶杯上都是人物图案。我说不要哭,叔再给你买一个。哥哥说:“我说,我拿胶水给茶杯粘好一样能用,可是他不听啊!”我说胶水有毒,这杯子粘好也不能喝水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候,我看明白了,桌子上另一个同样的茶杯,只是图案不一样,也是摔坏后用胶水重新粘合在一起的,茶杯上的裂痕还历历在目清晰可见。</p> <p class="ql-block">昨天晚上入睡之前依旧在读李敬泽的随笔《大树》。</p><p class="ql-block"> 已经读三遍了,并且在手机上找到了这幅叫《大树风号图》的画;还查了一下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三人之间的师生关系;对马远和文徵明也进行了一次百度搜索。</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李敬泽的《大树》,但是,随着我读书的步步深入,我对这篇文章有了一点感觉。</p><p class="ql-block"> 这篇《大树》涵盖的信息量太大了,纵横捭阖几千年,从孔圣人,直至唐朝杜牧、宋朝马远、明朝的文徵明、明末清初的项圣谟、民国时期的鲁迅;这还没有完,一出戏讲的是薛平贵和王宝钏爱情故事,作者李敬泽能从《武家坡》跳跃到古希腊柏拉图的《会饮》,然后扯出了柏拉图和苏格拉底,此时,作者的话锋一转,笔尖触碰在《论语》这部压倒一切的儒家思想的巨著上。</p> <p class="ql-block">可见作者李敬泽的文学功底和文字驾驭能力不是一般的雄厚,不可小觑!</p><p class="ql-block"> 《大树》从梦演绎到现实生活,从国内到国外,从爱情讲到酒,讲到爱欲,讲到直和弯,把同性恋都搬出来了。作者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把文笔延伸至中国大妈的广场舞,还脱口而出宅男的梦中情人全智贤。作者的脑海里仿佛有一辆大排气量自动挡的重型皮卡车,任意驰骋洒脱无畏。</p><p class="ql-block"> 读《大树》,给我的感觉,作者李敬泽应该在精神病院门前徘徊许久了,也许稍稍一小步他就能跨入精神病患者的队伍之中去。</p><p class="ql-block"> 其实,就是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一幅项圣谟的《大树风号图》让他不得安生;所以他运笔不辍。</p><p class="ql-block"> 洋洋洒洒地从《古代文学》(一)顺延到《古代文学》(二),接下来是《现代文学》,然后还不忘《外国文学》;从绘画联想到戏剧、文学、哲学、电影、民间大众的世俗舞蹈……</p><p class="ql-block"> 读《大树》伊始,不仅会让你眼花缭乱,而且还会让你心烦意乱,我几次都放下书本去做别的事情了。</p><p class="ql-block"> 可是静下心来,我在琢磨这毕竟是一篇获奖文章,而且还排在状元莫言之后的榜眼位置,《大树》的存在一定是有其原因的,于是乎我咬牙切齿地读下去。</p><p class="ql-block"> 几次翻阅,几次逃避,没有一次像读莫言的《马的眼镜》那样一口气顺顺当当地看完的。</p> <p class="ql-block">读了多少遍《大树》之后,我仿佛看到了两个字:大信。</p><p class="ql-block"> 当然,李敬泽从项圣谟的《大树风号图》的孤寂、孤独、不屈、挺拔中悟出来的“大信、圣信”,远不如伟大的共产主义信仰,但是它根基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诚信和仁义,具有浓厚的家国情怀,所以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千百年来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 最后,我的斗胆说一句,李敬泽的《大树》不是写给我们这些亿万劳苦大众们看的,更不是写给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们看的,像是一次学术报告会上的发言稿,是读给身旁教授学者们听的,有点故意卖弄自己冰封已久的情愫,这种情愫遇到一点点歪风就有可能成为:风骚!</p><p class="ql-block"> 上午十点半,伴随着沉闷而短促的雷声,稀疏冰凉的雨点落了下来,这也许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明天就有可能是冬天了。 </p><p class="ql-block"> 这时候天上的雷声间隔时间又长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不舍得与秋天说一声:再见!</p><p class="ql-block"> 也就十五分钟,阴沉沉的好像是要步入傍晚天黑的天空又明亮起来了,真的有一种天亮了的错觉,看样这一场秋雨是要停了。 </p><p class="ql-block"> 虽然说秋雨不如春雨那样绵绵不绝,但是这瑟瑟秋雨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地走掉的,说不准一会还会再转回来的。正说着呢,窗外的天空又暗淡下来了,紧接着雷声滚过,雨又下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李敬泽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长期混迹在编辑部出版社,经常出现在文学读物的评比讲台上,又喜爱写批判性文章,所以他的文字里多了一些不容置疑的口气,少了温柔和煦的语调。</p><p class="ql-block"> 我读起《大树》的感觉就是李敬泽高高在上的说教,侃侃而谈,口似悬河。</p><p class="ql-block"> 他笔下的李洱让我误以为是李耳。百度搜索出当代作家李洱之后,我心里暗骂李敬泽你真是胡诌八列,不管写谁都要交代清楚,李耳除了孩子之外中国人都知道他是老子,而李洱谁知道,至少大部分中国人是不知道李洱是何方神圣的,李洱名气远不如电影演员李沁,李晨来的响亮。</p><p class="ql-block"> 午睡,为了今夜的工作,更是为了明天一早带岳父去医大一院去瞧瞧大夫。</p><p class="ql-block"> 睡着了,上完眼药就睡着了。</p><p class="ql-block"> 入睡的快,醒的也早,就眯了一小会,精神就饱满了。我伸手摸到枕边的老花镜,捧起王蒙主编的《2017中国最佳随笔》,又阅读起李敬泽的《大树》。没想到我竟一口气把这篇准精神病患者的文字读完了。</p><p class="ql-block"> 我感到他是在复制柏拉图的《会饮》,他一直是酒后乱语,他说的李洱、老路、老刘、袁小姐,应该是他们自己圈内的人,这与我们读者何干,把读者绑架过去看你们流氓教授酒后吵架打嘴仗吗?</p><p class="ql-block"> 一道闪电,极快的闪电。虽然我的双眼紧紧对焦在书本上的字里行间,可是闪电还是在我的余光中出现了,近乎是直上直下,最高端还有一个火球,闪电转瞬即逝,一个炸雷扑面而来,振聋发聩,这也许是苍天在向大地宣誓:秋天就此别过!</p><p class="ql-block"> 我望向窗外,虽有黄叶落下,横陈在曲径和小桥之上,但是雨地里的落叶是少数,无论是杏树、桃树、梓树、苹果树、海棠树,树上的叶子还是蛮多的,只是开始泛黄,有少部分叶子已经转为红褐色了。</p><p class="ql-block"> 没有一棵树像项圣谟的《大树风号图》中的大树那样,光秃秃的只剩下雄健的树干,硬朗的虬枝,如同黄金铸成的一样,令我印象深刻过目不忘。</p><p class="ql-block"> 从这棵无叶大树的身影中,你可以看到项家的财富被剥夺,项家的家园被践踏,项家的族人被逼自杀,被迫流亡……这就是当时大明朝官宦乡绅的真实写照。树叶是希望,而项圣谟已经清楚的看到大明朝寿终正寝,已经无药可救,他只有选择不屈,刚毅,孤寂和孤独。</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有多少生活在大清国的大明朝的子民会像项圣谟一样心里有一棵无叶的大树,既是精神不倒,又有万分无奈与困苦,这种日子不叫日子,应该是一种无尽无期的煎熬。</p><p class="ql-block"> 到现在我有点明白《大树风号图》这幅国画的寓意了,可是我还是没有看懂李敬泽的《大树》。</p><p class="ql-block">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有三天我的脚伤就一百天了,自我感觉良好。每一天都感受到自己脚上的臃肿在消褪,皮下肌肉抱箍的筋骨在一天天的强健。日记《左脚一百天》坚持写完吧,就算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告慰自己受伤的左脚,告慰自己孤寂的内心世界。</p><p class="ql-block"> 在我放下手机摘下花镜的时候,须臾间有一些眩晕,我注视着墙上自己的影子,仿佛依稀地看到自己的胸膛里站立着一棵大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