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对上双寨村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故乡西安灞桥新筑镇西南约1公里处,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土台,土台上有个村子,这里就是上双寨村,历史上有名的“龟背梅花紫金城”。</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并不知道上双寨史上这个最响亮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我很小的时候,姨婆的女儿我叫织果姨的,嫁到了上双寨村。姨婆是父亲的亲姨姨。我的这个织果姨应大我20岁左右的年龄,她结婚时我还很小。记得是母亲等一帮亲友从新筑街道十字向西坡下的仓门西坡村送嫁她到上双寨村的。那天,母亲回来后生气的说,织果姨的新房门口贴一副略显粗俗的对联,她第一眼看到就指挥送女的娘家人毫不犹豫地给撕扯了下来。这个举动也是母亲一生爱憎分明、眼里揉不得一点细小沙子性格的最直接写照。在这以前母亲上街道购物总会带着我,因姨婆家是必经之路,我经常会见到那个漂亮稳重、说女中音话语的织果姨,她结婚以后我似乎就很少见到过她了。</p><p class="ql-block"> 再下来对上双寨的记忆是上小学前我5、6岁的时候。村子里大我4~5岁的公社叔和铁昌哥、延安哥带着我和发小抗战等打猪草到了上双寨村南边的大坡下。我们6、7个孩子从村子二队,我的发小王国顺家东边的苞谷地里估摸着向东南方向,穿过一片片连着的玉米地。玉米地里欧热难耐,玉米杆叶子割得脸和胳膊火辣辣刺疼,感觉穿行了好长时间,我们在紧张不安加劳累中走到了一处大坡地下,也许是年龄小看任何东西都巨大的原因,当时只感觉那个坡很长很陡峭。年龄大的哥哥们说从这上去就是上双寨村。8、9月份天气,夕阳西下,大地被闷热和太阳的余辉笼罩,坡上的村子更显高大、威武、霸气和神秘。这应是我第一次走近上双寨村。</p><p class="ql-block"> 我就要开始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1980年7、8月份暑假里,我和在冶院现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上大三的周宜兄到上双寨村去看望同学吴崇伟兄。记得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在他家后院里看书学习写作业。他家面朝南,后院狭长清净,前院是那种农村并不多见的一砖到顶的大瓦房。这是我真正深入到上双寨村中的唯一一次。</p><p class="ql-block"> 我经过上双寨村的第三次大约是在2000年中期。我和大姐开车带已患重病的父亲在老家周边游逛,我们计划着要去著名的上双寨村一游。父亲早年在上双寨坡下的土地庙前给众人解读一个张贴的人民政府公告,恰巧外出的乡长看父亲理解的如此到位,破格招录父亲走上了工作的岗位。父亲深爱养育他成长的土地,记忆中这是他最后一次长距离游览故乡。我们驱车路过一个楼房林立、整洁干净的村庄,到村中间的时候,看见车右手的牌楼上写着“上双寨”时,我们才知道这就是著名的上双寨村。没有了过去的大坡、没有了过去的苍凉和神秘,更没有了才十几年前我去看同学时的一点印象。真是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我们去的时候正是10月份左右。</p><p class="ql-block"> 国家在腾飞,城市化进程加快,故乡一代的地理、地貌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许多沟壑、小溪,包括星罗棋布的冢陵仅仅是留在了远处的记忆里。记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中的事。在穿过围墙村中间到上双寨村的中部那块,原先是有一道自然的深沟峡谷,边缘上零星生长着古老的柏树和野艾草,自然嶙峋的土黄色悬崖拔地而起直插天空,有几十米深吧。</p><p class="ql-block"> 据说上双寨村的高跷表演是祖传绝活,但经过多少代的繁衍和发展,今天的上双寨村已与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今非昔比,他们不仅是简单意义上的耕读传家,上双寨人站的更高、看得更远。</p><p class="ql-block"> 上双寨村不大,高人、名人却不少。清代时,曾有吴清瑞担任过长安县的管事。民国时,先后有吴志义、吕敬谦在新筑镇担任镇上的商会会长。解放后,上双寨的吴应汉还曾担任过西安市三十四中的校长,我同学崇伟兄的父亲吴振珏担任过灞桥区教育局的局长。还有其他很多的能人志士。</p><p class="ql-block">由于国家建设需要,现如今上双寨村早已夷为平地。它成了人们记忆中的念想,名副其实地和“龟背梅花紫禁城”一样,淹没在了历史的进程中。</p><p class="ql-block"> 我们很怀念它!</p><p class="ql-block">王西宁 2022年12月3日北京海淀居家健康观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