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8月18日一大早,天下着小雨 ,我背起相机,向渠沿上走去,这里有一片庄稼地,大部分农作物已收割,从那高高的山坡上就能拍到家乡——峡城的全景。</p> <p class="ql-block"> 一眼看到的洮河水,从九甸峡到海巅峡五、六公里之间,相继建成康乐电站、峡城电站、莲麓电站、海巅峡电站,河水清澈碧绿,干静得象一面镜子,从阴古转嘴形成“八卦”图案,在细雨蒙蒙之中,添了几份愁绪,一只小船从河东驶向河西,几只野鸭子从水中游来游去,水面掀起一丝丝波纹。</p> <p class="ql-block"> 路边上的这朵小花,小时候叫“野绵花”,花瓣白中带着紫,纹理清晰可见,花蕊黄色,中间包裹着蚕丝一样的白色絮状物,花骨朵一天天丰满,等到“八月秋高风怒号”之际,它的花骨朵裂开了皮,洁白的野绵花便露出来了,捻在手里,像丝绒一样柔软,像棉花一样温暖,儿时用来做“壮棉裤”的游戏,还好像是发生昨天的事。</p> <p class="ql-block"> 下午,我去田家河乡,沿途看见大片的万寿菊,在雨中绽放,金黄色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它是一种中药材,对人体有很好的益肾健脑、补气安神的作用,大面积种植的目的,是当地政府走"产业扶贫”的路子,旨在增加农民收入。</p> <p class="ql-block"> 路边的这位大爷,大概是下雨天在家待的久了,乘着雨歇的时候,抱着小孙子“串”门子,小家伙憨态很逗人,淡淡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对黑黒的大眼睛,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个举着“长枪”的陌生人。</p> <p class="ql-block"> “玉米”,当地人称“包谷”,深褐色的包谷樱子,说明籽粒已经饱满,到了能食用的时候了,它的味道鲜美,甘甜中透着一股清香;我从小喜欢吃“青包谷”,这个季节回家,肯定要好好享用家乡的特产了。</p> <p class="ql-block"> 这里是二阴地区,刚刚收割下来的大豆、油菜籽整齐的排列在庄稼地里,“竖看样样,横看行行”,这是乡亲们看着田垅自我欣赏的口头禅,意思说竖看是有模有样的,横看是一行一行的,这份带着喜悦的心情与自豪,是把辛勤的付出与换来的丰收和盘托出的描述。</p> <p class="ql-block"> 雨淅淅沥沥的下,到烂泥沟粱上,此时的田野特别清爽,像洗了一次很舒服的澡一样。雨中的空气异常的清新、湿润,还有种甜甜的味道,脚踩在泥泞小道上要注意摔跤,手握的相机还要时不时看进水了没有,耳边响起摄影班廖智明老师说的“下雨天是摄影人的好朋友”,是该好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了。</p> <p class="ql-block"> 我沿着这条泥泞小道前行,这户人家大门开着,门口拴着一条小狗,向“客人”吼着,有点凶的样子,院子里、外养了很多的鸡,也有鸭子与鹅,就是不见有主人出入,这大概是一户平日不住在这里,专门搞养殖的专业户。</p> <p class="ql-block"> 毛白芷开花扑鼻香,八角梅盛开伞一样,细雨霏霏野百合,玲珑剔透冠群芳。</p> <p class="ql-block"> 眼下是秋收的季节,这位老乡正忙着收割油菜籽,他嘴边叼着烟卷,手里的镰刀在不停挥动,发出“噌、噌、噌”的响声,身边摆放着一行整齐的油菜杆,写在脸上的淳朴,给人以和善亲切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这块地里割油菜籽的是峡城乡杨庄村的人,从她 (他)们一个个乐开了花的脸上,看到农村生活所发生的日新月异变化,这几年农民的腰包鼓了,家家都买上小轿车和农用车,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p> <p class="ql-block"> 在洮河边的西侧,老远望去,一排窑洞挂在悬崖的中间,这是旧社会的老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而临时居住的场所(小时候听奶奶讲:民国某某年,当土匪来临时,逃难的人们从河边搭上梯子,爬进洞里,等到危险结束了再回来。)看着这一个个窑洞,那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的苦难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要铭记历史,珍惜这安居乐业的好日子。</p> <p class="ql-block"> 站在土牌村向西望去,一条蜿蜒奔腾的支流汇入洮河,这就是冶木河,它发源于甘南的美仁大草原,由于肥沃草原的滋养,河水略显黒色,它敞开着宽阔的胸襟,接纳着涓涓溪流;它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有一种婀娜多姿的秀丽,它淌过气势恢宏的冶木峡,有一种雄伟不凡的气魄。</p> <p class="ql-block"> 峡城乡有八个自然村,沿洮河边、山区各分布四个村;由于沿河分布的靠近临洮的海巅峡、南屏乡一带,人们的风俗习惯、衣食住行、精神面貌较当地有进步。</p><p class="ql-block"> 这个村庄名“林儿”,隶属秋池湾村,顺洮河而下五公里就是海巅峡;从大爷大妈、大哥大嫂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和流露出来的精气神,充分证明了他(她)生活的幸福感明显增强。 </p> <p class="ql-block"> 这位大爷,从肩膀上的锄头、手上的老茧看,是一个标准的庄稼人;可他白皙的脸庞,整齐的衬衣、外套,一付教书先生的样子,与“面朝黄土背朝天”有些不般配。年逾古稀的老妈妈端着铁锨铲土,依然红光满面,看不到岁月留下的沧桑。年轻的爷爷、奶奶抱着暖心又俏皮捣蛋的小孙子,既是百依百顺仍不能满足淘气鬼的要求……。</p> <p class="ql-block"> 这里,山巅绝壁凌空,云缠雾绕。山腰怪石嶙峋峥嵘,千姿百态,有一船型巨石,独占鳌头,昂首屹立,大有起锚出航之势。船首建寺一座,名曰“船崖寺”,船底有泉一眼,泉水清彻,冬暖夏凉,四季长流不断。前几年,峡城乡将这里作为旅游景点,加以推广宣传,受经济制约,未能如愿,相信在今后“美丽乡村”建设的新形势下,“船崖寺”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村姑”一定会展现在世人面前!</p> <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来这里是1968年冬季,文化大革命期间,秋池湾大队革委会成立,我做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来这里文艺演出。第二次来这里1973年夏季,参加峡城卫生院组织的疫苗接种。第三次1985年春季陪渭源县委史副书记、孟部长探视吴进学(麻家集乡经委主任)。这次是第四次了,作为“摄影爱好者”拍照而已。</p> <p class="ql-block"> 住在船崖寺的这位老爷爷,名叫吴进玉,是我五十年前好伙伴、好朋友。60年代我们做“赤脚医生”的时候,可都是毛头小伙子,如今“乡音无改鬓毛衰”,他已是四世同堂的老太爷,身体硬朗,谈笑风生,虽一生坎坷,晚年儿孙满堂,生活幸福。从言谈中得知我们一起在峡城乡防病治病的十多名保健员,健在者就剩当时年龄最小的赵得贤和我倆。</p><p class="ql-block"> 感岁月之易逝,叹人生之无常,唯听天由命而已。</p> <p class="ql-block"> 眼前的石崖上缥缈着烟雾,时而冉冉升腾,时而慢慢下降,时而浮来飘去,时而扑朔迷离,飘飘悠悠,好一付轻闲之态。我仔细端祥着“雾”,耳边想起哲人的话:“看雾即如读诗”,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人生”的写照吗,每一个人在天地之间,通过自己的努力,前途似锦的时候,像“雾”的升腾,然而到达一定阶段,像“雾”的下降,总要停止不前、或者有起有落。</p><p class="ql-block"> “万事由来天定,空多神算奇谋”,这就是对“大道天成”、“道法自然”、“返璞归真”最好的解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