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乡愁，生命中的老五队（二）

邓勇

我心中有一个地方，常常会牵肠挂肚，总忍不住回眸凝望，那就是我的故乡———五队。故乡，始终是一道刻在我心中深深的伤痕，如今已退休多年，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这道伤痕溶化在血液中，让我难以割舍，让我挥之不去。每当打开尘封的记忆，让思念重新回到梦中熟悉的故乡时，都会让我心潮久久难以平息，故乡是我最依恋的地方，是我儿时的摇篮，也是我的乐园，因为那块土地曾经有我的家，我的亲人，还有我儿时最美好的回忆，最愉快的时光。于是有关故乡的一切记忆便会瞬间涌上心头，开启了我的记忆，湿润了我的眼眸，那淳朴的父辈，儿时的玩伴，还有那清清的河水，高高的圆山，满片的梧桐树，沙河边的大寨田，五队路口的闸门、语录牌……以及山脚下的一排排整齐有序的住房，都让我眷恋，让我欢喜，让我魂牵梦绕。 五队座落在大山深处，是我童年成长的地方。这里，曾经有我童年的记忆，少年的欢笑，青春的汗水与泪水，她于我而言，是故乡，是我最亲的地方！我真的是难以忘记，虽然她面积很小，距离南闸只有两公里，团部七公里，巴楚县城40多公里，现在的图木舒克市30多公里，但于我而言，那却是一片宽阔、美丽、安静而充满了亲情的热土。五队，将近百十户人家，基本上都是从北疆阿勒泰搬迁过来的。 五队当时是水工团唯一的建筑施工单位，父辈们从事的都是现人无法承受的重体力劳动，他们修过前进、小海子两大水库，开过山，烧过窑，打过土块和柴禾，修过路，盖过房，开过荒，种过地等等。我熟悉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直到今天，虽然离开五队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能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曾经五队绝大数人居住的位置以及邻居，也时常梦到五队老人的面相，而且越来越清楚。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事隔多年，2022年七月某一天又带妻子回到离别多年的故土——窑上五队，到五队闸门前下车，第一眼看见路边的语录牌消失了，前几年能见到的破烂不堪的几栋土块房也没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小路到处都是干土，路边除了土就是飘落的梧桐树叶，路边的河道基本上没有水了，好在发电房边有二间房子孤零零的出现在眼前，抬头望远一看，这也是五队现在唯一辛存的房子，也就是我生活多年的家。看见破落不堪的房子，虽然己断垣残壁，我和妻子不由自主走了进去，不知咋滴，眼中出现了泪花，随后就流了下来，不禁心想：爸妈，儿子回来了，儿想你们了，不由回想起过去父母在家的场景，于是默默静听屋里的声音，感觉父母的气味，看着走着勾起许多的回忆…… 70年代的五队，各方面条件很差，即使是这样，每个人仍然热爱自己的生活，努力工作，经常开展劳动竞赛，社会呈现出的是一片祥和的风气。不过，与现代最大的不同时，那时由于“计划生育”的政策并未出现，每家每户的孩子数量非常多，家长们在那个年代不仅每天要上班、种地、做针线活、打扫家中的卫生，还要照顾许多孩子。为了生活，我们小时候就跟父辈下河抓鱼，原始森林里打柴，跟母亲到树林里捡蘑菇、拔沙枣等，来填饱肚子，当时那个年代生活虽很苦，好在父辈们都很能干，冬闲时赶着马车或推着单轮车到很远的梧桐林打柴禾买，用买柴禾的钱，补贴家用。因为我们居住在水库边，鱼基本上都成为每家每户必吃的美味，每年冬天家里都会储存几麻袋的干鱼，还有母亲们腌制的存放在菜窖里的咸菜（白菜、罗卜）等，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们也就是在这种环境里一复一日的成长壮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也一天天大了，我个人记忆力也不是很好，忘性很强，对那个时代的回忆总是很模糊，不完整，有些细节早已忘记了，有的甚至是混淆了时间和事物、人物。这段时间，我努力地在回忆，在搜索那些模糊的记忆，但依然不能像人家那样写的有模有样，有根有据。还是想到哪写哪，算是残留的记忆吧。 七十年代的五队，回忆起来的事或人都很多，我大概记得： 父辈修建喀拉玛水库（前进水库）的时候，没有任何机械化，连双轮车或单轮车都很少，只能是铁锹或砍土馒一下一下的铲或挖，一担一担地将土挑上去填成一个大水坝，从1966年开始到1969年完工，历时三年；紧接父辈们1969年底接到上级指令，推着单轮车装着简单的行李和口粮，利用八天的时间从喀拉玛水库转战来到现在的小海子，仍然是修建全疆最大的平原水库——小海子水库，父辈们推土筑坝，挖渠引水，凭借一把把镢头，一张张铁锨，一副副挑担和抬筐，一辆辆独轮木车，一架架石夯，挥汗大干。终于流血流汗建成了一座简易水库，拦截叶尔羌河洪水，引水注入式平原水库，从此，在共和国的版图上就有了个既好听又贴切的名字—小海子水库； 五队有个女工排，我们全部都叫阿姨，都是有几个孩子的母亲，巾帼不让须眉，与男劳力赛着干，她们上过坝，打过柴，挑过浆，不怕苦、不服输，是女工排精神特征，在各项工作中，展示了她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她们以辉煌的成绩，向人们宣告：妇女能顶半边天； 当时五队除了搞建筑施工外，团部五队还有木工班、钳工班，很多设备我都叫不上名字，当时分的很细，什么打铁的、铁皮工、油漆工、模具工、翻砂工等等，设备有车床、钻床等，还有就是由父辈们自行研发成功的拖拉机，当时还是五队主要的运输工具，总的是胡扯八扯一大堆，不说了。 ………………………………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这期间那山、那水、那人、那事、那些时光，时常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如影随幻。 五十年天地轮回，昔日同甘共苦，关怀备致的父辈多已不见，非常想念并愿他们在天堂生活美满！ 长大了的我们，生活在祖国的天南地北，基本上都当上了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我们肩负重任就是带好外子，当个孙子。 年轻时经常会忘记回家的路，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请记住“路有尽头，爱无止境”，多回家看看现在健在不多的父辈们。 我们曾错过多少个重要的时光，忘了陪伴在父辈身边。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曾多少次浪费了他们的爱，只顾着自己所谓的那些追求。但，无论你怎样，他们都是那个永远支持你的人。 时光含笑，人心不老。我们退休后，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既是对自己的认可，也是为他人服务。理想的余生，有志趣相投的伴，有心灵相通的朋友，还有不离不弃的亲人，不求丰衣足食，只愿身心安暖。人过花甲，有泪不轻弹，有苦自己咽。看我们身边，老朋友都在为自己的家庭忙碌，孩子们都在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凡事看淡一点，看轻一点，生活中的烦恼也就少一点。 退休1年，在家8年（内退7年），退休前的所有梦想和愿望基本没有实现，早早地离开了工作岗位，开始很不习惯，不过只是转变太快的不适应，反而把自己不擅长的厨艺精进了不少，既学会了包饺子，还学会了家庭生活中的各种小炒，家里来了客人基本上我都是大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也比最初的时候要平和了很多，但偶尔也发发牢骚。我们这代人现在基本上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了，主要工作就是接送孙子上学（幼儿园），逢休息天便和儿孙一起到公园或景点转转，有时去钓钓鱼，我这几年基本上都住在武汉，偶尔过年或假期回回图市，毕竟在图市生活多年，亲朋好友不少，经常与五队的发小一起品酒、偶尔打个小牌、钓钓鱼。每天抽出时间锻炼身体，适当地走走路，每天吃好睡好，营养搭配，不要因为省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拖累了儿女，特别是疫情之年，我最深的感悟是：人生不过一场修行，我们退休老人要知道怎么生活。 每一次旅行都是一段心路历程，故乡情是每一个游子的牵挂，何处是乡愁， 乡愁是漫漫长夜点亮的灯光，雾气微茫，在水一方。乡情是回忆深处最美的念想，一滴成泪，百结成伤，生活中的老五队依然在我们心中，回归故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怀，感恩过往，珍惜当下，创造未来，愿身边所有人越来越好！愿健在的五队老人健康长寿！愿五队子女平安健康，心想事成！ 五队部分老人合影留念 卓郎东、卓文光兄妹两家及父母在上海留影的全家福。 卓郎东父母及兄妹在语录塔下留影。 卓郎东母亲及兄妹1973年春节留影。 卓葆乐阿姨推着两个宝贝。 卓郎东父母及兄妹留影。 卓文光小姑娘在做作业。 卓郎东的母亲。 王永珠父母合影。 王永珠一家人合影留念。 贾哲渊父母合影。 贾哲渊父母及兄弟妹妹合影的全家福。 宝宝大哥兄妹们与父母合影。 宝宝、贝贝二位老哥与父母合影。 宝宝哥的父亲，刘贵春老人家。 宝宝哥的母亲，李中秋阿姨。 陈东平老哥一家合影的全家福 陈东平老哥的母亲，我们的老阿姨。 陈东平大哥的母亲带嫂子和小妹来武汉慰问我们。 陈东平大哥和弟弟妺妹合影留念 陈东平大哥一家合影。 五队子女欢聚一堂，再见相见甚欢，久别重逢，别来无恙，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陈东霞与卓文光在图市留影。 贾哲渊、贾哲理两兄弟到原水工团看望五队高寿的李光辉母亲（邓学庆阿姨）。 五队子女（贾哲渊、贾哲理、卓文光、李光伟）看望高寿老人徐哲父母亲（徐喜才、郭芬兰） 上海美女卓文光，重返故里，在南闸水库留影。 上海美女卓文光在曾经生活过的五队故居留影。 左起卓文光，中间谢老师，右边杨军梅（谢老师之女）。 两位美女比身高？还是先留影，然后………… 五队小学最牛的老师——何积成，也是我的班主任。 卓文光妇夫看望离别三十多年的何积成老师夫妇，非常珍惜这次难得的相聚。 贾哲渊陪卓文光看望多年未见的导师何积成妇夫。 钟进两口子和郜素华姐姐看望多年不见的何老师夫妇。 五队子女与原多年不见老五队老师雪战鹰合影。 五队会计徐志扬老哥与沈中惠老师合影 徐老哥、沈老师与儿女及孙子合影 徐老哥两老与卓葆乐阿姨及女儿合影 张锁英全家开心的用餐，中间坐的是张毛根叔叔和王正妹阿姨。 张锁虎大哥及父母。 張锁英与妹妹、弟弟留影。 张锁英姊妹三全家福。 郭建忠父母及兄弟合影。 郭建忠四兄弟合影。郭建忠、郭建态、郭建军、郭建新。 前排从左至右贾哲洲、徐斌、姚建民，后排是郭建军、刘太宁，五队子女八四年春节留影纪念。 徐映兰父母的合影。 徐映兰父母及兄弟姐妹合影，全家福。 徐映兰母亲及兄弟姐妹合影。 徐映兰母亲及兄弟姐妹家人合影。 赵易大哥父母及赵易兄弟合影。 郜素华父母及郜素华大姐合影。 郜素华大姐一家与父母合影留念。 郜素华父母及郜素华、郜素华大姐一家合影 郜伯伯及郜素华大姐，精心饲养宝马场景。 彭娟娟兄妹一家人与老母亲合影留念。 彭娟娟母亲在右边第二位。 居住在团部五队的邻居合影留念。 前排从左起是王永珠母亲，挨着的是张定平母亲，后排是尹忠新母亲和姨姨。 张定平父母与尹忠新母亲合影留念。 尹忠新父母与子女合影。 尹忠新母亲与来自阿勒泰的妹妹合影。 姚仲瀑母亲与王月琴母亲合影。 前排从左到右是付发贵叔叔和姚忠瀑父亲，后排是姚忠瀑两口子。 付发贵叔叔留影。 姚忠瀑与父母合影留念。 姚忠瀑一家与贾登容老哥一家合影留影。 姚仲瀑一家与蔡一枝父母合影留念。 赵风奇叔叔与马秀英阿姨留影。 谢谢刘晓丹夫妇的热情款待，地点乌鲁木齐。 贾哲渊在喀什火车站接卓文光留影纪念。 五队子女。三位美女隆重登场。从左起李爱武、徐爱民、疗苏湘。 李生海老哥家88年春节合影全家福。 李生海大哥接孙子放学合影。 李生海老哥的孙子，四年级的李卓航小帅哥。 前排是姚建民父母，后排是郭建军姚建民贾哲洲与老人家合影留念 宝宝大哥到上海看望五队长寿的卓葆乐阿姨。（卓郎东母亲） 宝宝哥与卓文光美女相聚在上海留影。 黄自立全家合影留念全家福 黄自立母亲与子女合影 黄自立父母合影 李建民老哥父母合影 李建民大哥兄弟姐妹们与老父亲合影留念 李建民大哥一家人与老父亲合影留念。 五队子女。三位老哥是从左至右：王永珠、赵海生、刘宁宇合影留念。 宝宝哥与贝贝哥合影。 五队子女。三位老哥是从左至右：刘宁宇、刘成伟、奎广新合影留念 五十年代当年只有16岁的宝宝和奎老大两位帅哥合影留念。 五队子女欢聚一堂。从右往左的是田保民刘林忠陈东平王永珠郜素华尚民峰刘豫东 刘晓丹妺妹到水工团看望王永珠一家合影留念。 五队子女相聚乌鲁木齐。 五队子女到北屯看望尹忠新姨姨。 五队部分子女欢聚一堂，给上海美女卓文光接风洗尘，珍惜这次难得的相聚，重叙往日的友情，倾诉生活的苦乐，互道别后的思念，尽享重逢的喜悦。 前排从右往左李光伟、卓文光、徐定西，后排是贾哲理、姚建民、贾哲渊。五队子女欢聚一堂。 贾哲渊、卓文光一行到图市，亲朋好友欢聚一堂，为友谊干杯。 五队子女欢聚一堂。 五队子女欢聚一堂。 李建民、宝宝两位哥哥与郭建忠在云南相聚。 朋友相聚。从左到右是钟进李建新秦义伟陈东平李生海 朋友们们欢聚一堂，重叙往日的友情，为友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