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蓝的美篇《大江北去》(《南京·城西北》之六)

牛蓝

<div><br></div><div> 习惯的说法是“大江东去”。但是长江大约从九江开始向东北方向奔流,大约从芜湖开始更向东北偏北方向流走。南京城西北区域的长江,也是东北偏北的走向。所以,这里说,“大江北去”。<br> 江岸经过大浪淘沙与人工整治,已经抹去了太多的历史痕迹。当我在江畔徜徉的时候,我想感受太古码头、天泰码头、接官厅码头、协和码头、功德船码头、飞鸿码头、老江口码头的声息;回望江畔狮子山,仿佛听到山下六朝水军的操练声,听到清军与太平军在城垣猛烈交火的厮杀声;眺望江面,恍惚间,“高大如楼”的“宝船”正从龙江宝船厂方向驶来;一眨眼,江面停泊的康沃利斯号英国军舰上,清廷代表耆英等人与英国代表璞鼎查正在签订影响深远的《南京条约》;从江边路拐进寂寥的大马路,我很难想像一百多年前这条路的繁华景况,即便我正端详着那座依旧矗立的象征南京晚清时代“改革开放”的海关——金陵关;值得铭记,1937年冬季日军的炮弹在下关江面激起冲天水柱;1949年4月23日,一艘名叫“京电号”的小火轮往返于浦口、下关之间,把渡江的人民解放军战士送到下关码头。还有,作为私人记忆同时也是时代记忆,可以一提的是,1966年狂飙突进年代的深秋,我和同学们在江边的南京西站登上北行火车,经由铁路轮渡栈桥驶上火车轮渡到对岸,再从浦口出发驶往北京,去接受一次“伟大”的检阅。<br> 瞧,写着写着,怀古的人也成了怀古中人。<br> 而且,被我摄入镜头的江畔老人、孩子和年轻人也将或已经成为过往之人。<br> 而且,镜头中“万古流”的长江,也不仅是“此永在”,还是“此曾在”。<br> 城西北的过往,因为有了长江,不仅获得了阔大雄浑的背景,也增纳了丰饶细密的情节。<br> 漫漶不清与纤毫可见的过往!意蕴深远与五味杂陈的过往!<br>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br> 当然,对待“过往”的心理与姿态,决定了“序章”的品位与格调。<br> 世间喧嚣,呕哑嘲哳。唯有长江水,无语北流。<br></div> 翻拍于下关历史陈列馆 翻拍于下关历史陈列馆 左侧图片翻拍于下关历史陈列馆 翻拍于下关历史陈列馆 翻拍于下关历史陈列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