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新塘边赶墟

时光荏苒

10月21日早上，姜老师、夏老师、王老师、汪老师、吴老师和我，我们老同事六位按照预先的约定，在各自离家最近的站点乘坐303公交车前往新塘边赶墟。 早在9月29日我们小聚时，汪老师就提出赶遍江山墟日的提议，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10月16日在男王老师和师母宴请我们时，我们就相约要一起去江山有墟日的集镇赶墟，新塘边是第一站。由于当时我没看仔细《江山各地墟日一览表》，误以为新塘边没有墟日，就提议把第一站定在去新塘边毛家仓赶墟的。姜老师马上提出异议：“为什么不先去新塘边要先去毛家仓？”我说：“墟日一览表里没有新塘边只有毛家仓……”没等我说完，姜老师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道：“谁说新塘边没墟日？新塘边不仅有墟，而且是大墟，跟新塘边墟比起来毛家仓墟算得了什么？每个新塘边墟日，两省交界的下镇、玉山人都会过来赶墟，你说大不大？”我连忙道歉是自己读文不仔细，漏了新塘边这个大墟。于是，我们决定第一站为新塘边墟。为了让大家精准坐车，我们都在微信上关注了公交公司的公众号，以便掌握公交车的实时信息；并利用我的邻居在公交公司上班这一资源，查得每趟303公交车的准确发车时间。虽然做足了出发前的准备，但是出发前一天下午各社区发布的第二天全员核酸的通知多少有些打乱出行的节奏。于是，我们把初定乘坐7：00从火车站发车的那趟，调整为7：30发车的这趟。 几位同事都是守时之人，而且年纪大了都早醒、早起，21日早上都早早起来，吃了早餐，做了核酸，并前往车站等候去新塘边的303公交车。吴老师、王老师和汪老师则坐上了7：30之前发车的公交车，先行一步到达新塘边。我和夏老师迟一些到达车站，坐上了7：30从火车站出发的303公交车。我前几天刚领了这张“浙江省老年人优待证”，这次用上了，享用了半票的待遇。在车上，夏老师接到姜老师的来电，问我们现在到哪儿了，我们回答已到贺村。姜老师告诉我们，已有两拨人到了，我们俩属于第三拨了，她会到车站接我们的。我们发现公交车上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人，而且一大半是和我们一样到终点新塘边下车的，不用说都是奔新塘边墟去的。老年人享受着国家提供的乘车半价或全免的福利，本该对国家心怀感恩，却听到同车一位衣着体面的、文化人模样的人大声攻击国家对老年人乘车的福利政策，令人侧目。夏老师说了一句代表大家心声的话：“有本事你不要享受！”什么人哪？一边享受着国家的福利，一边又在骂国家！ 公交车到达终点站——新塘边车站。车还没有停稳，就看见姜老师在那儿四处张望寻找我们。我连忙向姜老师招手，姜老师朝我们走了过来。姜老师说先带我们去赶墟，到红塔超市那儿与吴老师她们汇合，再带我们去逛逛新塘边。 我们跟着姜老师沿着溪边的马路往前走，马路边上有些商店和摊位，摆放着商品。走着走着，走到通往新塘边小学小桥旁，姜老师停下来指给我们看这是新塘边小学，是海外华侨捐助建的。新塘边小学我来过多次了，从王炤校长在这儿任职时海外华侨就开始捐助了，后来吴小妹校长任职时继续完善华侨的捐建。可以说，每次来都能看到了校园的新变化：新的教学楼，新的学生宿舍楼，新的食堂等陆续建成。校门从被大礼堂遮挡的逼仄的窄门变成了宽敞通透的大门了，校名也用华侨的名字命名：新塘边刚年小学。当然，一座记载着新塘边在历史洪流中高光时刻的建筑就这样拆除了，甚是可惜！ 路过姜氏宗祠时，姜老师停下来，告诉我们姜氏宗祠正在修缮中，现在只能外部欣赏。姜氏宗祠飞檐翘角，很有气势。 沿马路往前走，商店和摊位渐渐增多，商品的种类也越来越丰盛多样，顾客们边走边看，看到满意的停下来与店主讨价还价。 姜老师带我们走向通往农贸市场的主街道和农贸市场前面的广场，这里商店摊位密集，摆满了各种服装鞋帽、生活用品、生产用具、水果食品、家禽水产和农家蔬菜等，可谓琳琅满目。顾客们人来人往，摊主们热情地招徕顾客，热闹非凡！ 农贸市场因疫情防控需要扫码测温，大家觉得麻烦，就没有进去。新塘边墟的场面确实很大，是名副其实的“老虎墟”！难怪那天我说新塘边无墟时姜老师会生气。在赶墟路上，我们看到一处摊位上的柿子红红的、圆润饱满，觉得肯定好吃，于是夏老师精心挑选了十多个，我们准备带给大家尝尝。我还在农贸市场门口只花了1元钱，买到大把鲜嫩的农家蕃薯藤头。这些是我们这队赶墟的收获，另一队则收获了芋艿和花生果。 两队汇合后，姜老师当起了导游，领着我走街串巷初游新塘边，目的地是姜老师的妹妹小燕的新居。路过进士厅，姜老师带我进去参观。这座曾经是家族荣耀的进士厅，因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一边厢房已经倒塌，正厅房顶上的瓦也多处破损，阳光从破损处透入。主人用塌下来的粗大的双木横梁来支撑正厅，以防正厅倒塌。进士厅见证着家族的盛衰和岁月的枯荣。 进士厅正厅。 姜老师还带我们去参观了她娘家老房子的旧址。这儿浓缩了姜老师对故乡的记忆。现在老房子已经拆除，只剩下断壁残垣，姜老师妹妹用来堆放办理酒席的桌椅、厨具。姜老师的妹妹小燕厨艺好，脑子灵活，是远近闻名的能人。小燕利用自己厨艺好的优势，添置了酒席用的桌椅厨具，组了一个团队，自己亲自掌勺，专门帮人置办宴席。她不仅开创了自己的事业，而且也帮团队成员谋了一条致富路。 在前往小燕新居的路上，姜老师不时地遇到熟人，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的是小时候的同学或朋友，有的是以前的邻居。 小燕的新居在一个新规划区，从外观上看都是很相似的排屋，要不是姜老师领着我们前往，真的很不容易找。 未进小燕家，装有高烟囱的露天不锈钢灶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可能是小燕帮人办酒席的重要灶具吧。 我们刚到小燕家门口，在厨房里忙碌的小燕便热情地迎了出来，招呼我们到客厅里喝茶吃果点。小燕一看就是一位热情豪爽、行动敏捷、做事干练的人，而且情商也特别高。当我们说今天要给她添麻烦了，她马上回应说：“你们跟我大姐像姐妹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姐姐，平时想请各位姐姐都请不来，这会儿你们来了，使我蓬荜生辉，我太高兴了！”说得我们一个个心里暖暖的。安顿好我们后，小燕马上返回厨房准备午餐的菜和饭了。我看到厨房里有三个人：小燕夫妻俩和临时请来的女师傅，他们洗菜、切菜、剁肉、配菜、煮菜……忙得不可开交，这是要大摆宴席的架势啊！ 姜老师向我们介绍跟她和毛医师一起早到新塘边的三位朋友，她们都是姜老师家附近的邻居、朋友。 稍作休息后，看看离吃午饭时间还早，姜老师提议带我们到附近转转，老同事们马上响应。第一个景点是“五连塘”。天空碧蓝，太阳高照，塘中水面如镜，蓝天、对岸的房屋、塘岸围栏、树木花草等都倒影水中，煞是好看！可惜站在地面上只能拍到一个塘，体会不到五塘相连的壮观！同时，蜘蛛网似的电线，无法避开，也让美景多少打了折扣！ “五连塘”之一。 “五连塘”之二。 “五连塘”之三。 到处都有哲学村的痕迹。 沿着塘边走一走。 文化广场一角。 看到桑叶的嫩芽，忍不住去采摘。据说桑叶嫩芽炒鸡蛋很美味，同时桑叶具有疏散风热、清肝明目、清肺润燥等作用。 姜老师领着我们走向文化广场，老远就看到矗立在那儿的是拼接在一起的高低错落的宣传牌，牌上记录的是当年勤俭大队干部群众一边田间劳作、一边学哲学时总结出来的朴实无华的哲学语言：大石头离开小石头就砌不成墙；既当老黄牛，又当火车头；种田人也能学好用好哲学，等等。真是难以想象，当年的领军人物“矛盾师傅”姜汝旺，是如何把文化水平不高的戴香妹、傅金妹、毛阿妹带成“哲学三姐妹”，又是如何带动文化水平更低的“红脚梗”社员们一起跻身深奥的哲学领域，并且在学哲学、用哲学的过程中用通俗的生活语言说岀丰富哲学思想的？ 宣传牌高高地矗立在广场的入口，侧面和正面上的文字分别是：中国幸福乡村，中国农民哲学村。把“中国农民哲学村”的牌子竖在这儿，需要有足够的底气和豪气。当年的“红脚梗哲学家”姜汝旺和“哲学三姐妹”带领“红脚梗”们学哲学、用哲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当年的“中国农民哲学村”的确是实至名归！至于当下的新塘边人是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睡觉，还是一直在赶超前人的路上，则需要实践来检验！ 广场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有“半篮花生”墙绘的戏台，王老师在戏台旁留了影。王老师说，她当年在玉坑口教书时，曾根据样板戏《半篮花生》设计了表演节目《半篮花生》教给二年级的小学生。光阴流转，一眨眼五十多年过去，当年演《半篮花生》的小女孩早已是厦门大学历史系的系主任了。说起这些，王老师倍感自豪！革命样板戏《半篮花生》是以当年勤俭大队的故事为蓝本改编的，还拍成了电影。我们小时候文化生活匮乏，一部《半篮花生》电影不知看了多少遍，还天天听广播播放《半篮花生》，对其中的经典唱段已能朗朗上口了。当看到戏台上的宣传画时，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竟然能完整地唱完一个选段。年少时在耳濡目染中记住的东西，都妥妥地保存在长时记忆中，一旦相关信息的提示，就能提取出来。 王老师说，她要在《半篮花生》宣传画前留几张影，发给当年演《半篮花生》的学生。 文化广场四周，还有古朴的装饰。 我们在五连塘旁，哲学村宣传画前留了影。这时，天空湛蓝，惠风和畅；景色静美，我们风采！这一美好的时刻定格在时光里！ 姜老师带着我们继续走街串巷，走到一家比较豪华的院落，姜老师领着我们进去参观。院内是园林式设计，有小桥、流水、亭阁；有多种树木，有花卉盆景，有假山；还有跷跷板、秋千等运动设施。路面整洁，十分雅致。看得出这是家境殷实，又懂得生活的人家。 在院内行走。 小桥，流水，假山。 成熟的蜜柚。 最醒目的是院子南角的一棵古樟树，虬根盘结，树干交错。枝叶向门前的马路伸展，遮盖了路面。虽然是古树，枝叶却依旧郁郁葱葱。古樟树象一位智者，静静地立在那儿数百年，看尽了世间的繁华兴衰，却依然护佑着一方平安。 受主人的邀请，我们走入主人家小憩。主人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姜老师、王老师马上与老太攀谈起来。据说主人的儿子是在上海经商的，赚钱后回家建了豪宅大院给母亲居住，还雇佣了母亲的干儿媳来照顾年迈的母亲，是个孝顺儿子。听姜老师说，老太的儿子是五中毕业的，五中校庆时，他捐了几十万给母校，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交谈了一会儿，我们准备离开。走到院子里，树下的跷跷板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儿时用两条板凳玩跷跷板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我们决定聊发少年狂，玩一玩跷跷板。 瞧！大家玩得多开心！ 离开那个院子，姜老师继续带领我们走街串巷。 我们路过“农民哲学家”姜汝旺家时，本想去拜访拜访这位传奇式的人物。不巧，他不在家。 看看时间接近中午，姜老师领着我们返回小燕家。小燕夫妻俩和师傅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酒菜等着我们，我们一回来，他们就招呯我们上桌吃饭。 丰盛的美味佳肴，有鸡、鸭、鱼、猪肉、牛肉、猪羊内脏和新鲜蔬菜等。最难得吃到的是小燕夫妻俩特别为我们准备的一大锅红烧牛蹄、枸杞红枣猪肺煲、炒羊肚丝。 美味佳肴的诱惑力太强了！我们未等主人落座，便毫不容气地开吃了。菜肴太美味了，我们大块朵颐，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宾至如归”一词用在这儿再恰当不过了。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打牌的打牌，午休的午休。当我们提出要回江山时，小燕夫妻俩热情挽留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去，我们也不客气，留下来再享受一次美味佳肴的招待。 不知不觉中，小燕夫妻俩已为我们早早准备好晚饭，晚餐依然是丰盛的美味佳肴。我们依然是放开肚皮吃到撑了。 晚饭后，我们对小燕夫妇的热情款待感谢了一番，然后动身回江山。在前往公交车站的途中，我们继续欣赏新塘边的风景。 有哲学意味的文化栏。 一块标志性的大石头矗立村头，石头上有斑驳的文字：中国农民哲学村勤俭不远处的广场上是伟人毛主席的全身塑像，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新塘边镇嘉湖村的标志牌。 我们坐上了回城的公交车，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到了凭优待证享受半票或全免的年龄。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我们都老了！余下的光阴太珍贵！我们相约，走遍江山的角角落落，赶遍江山的大小墟集！ 随着车子一路行驶，天渐渐暗下来。为了让老同事们不要错过下车的车站，我们充分利用城乡公交公司实时出行小程序，时刻关注着本趟车的实时信息，相互提醒，安全到家。 一天的新塘边之行，我们玩得太开心了！我们领略了新农村的风光，感受了新塘边墟日的繁华，尤其是感受了中国哲学村的文化氛围。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美美地享受了姜老师、小燕夫妻俩为我们准备的饕餮大餐，感谢姜老师、小燕夫妻俩的热情款待！感谢姜老师的细心接待和老同事们的一路相伴！最后，用《愿时光清浅，许你安然——李清照的词与情》中的几句话结束本文：愿时光清浅，许你安然。盼岁月静好，留你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