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的那些侗寨苗寨

凝然

不走不知道。 这时才发现，2022年10月自驾旅行是一件多么艰难曲折的事情。 出门的第一天就被隔离在阳朔的兴坪古镇，当自由的我们依然兴致不减地游走了龙脊梯田进入贵州后，天真地以为贵州以及后面就要去的秦岭正以漫山遍野的秋色等待着我们，我们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 殊不知，到处风声鹤唳，我们举步维艰。 但是路，还在一步步的走。 “人文下司，天造山水” 的下司古镇 　　乾隆年间的古侗寨：大利侗寨 　疫情中冷冷清清的西江千户苗寨 　　贵州这几年频繁进出，似乎已没有新鲜感。这次我们彻底实现精游，走进每个苗寨侗寨，发现别有洞天。 小道走近占里侗寨。 　　这是一个神秘的古侗寨，上百年人口不增不减，井水居然也有男女之分。 　　寨子里到处都是这种小木屋和水池，打听了一下，原来木屋是存放粮食的，下面的水池是养鱼的。 我有点纳闷，是不是故意让粮食漏下来给鱼吃？ 　来占里要在秋天。 一派秋收的景象。 这个叫禾晾，就是和我们说的晒秋是一个意思吧。 　　占里建寨已有700多年。 这张图想说的是，这里的门窗这么低是否与历史久远有关？ 　　这个人口不增不减的侗寨还有个非常神奇的事情，就是每家几乎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听说功劳归功于两口井。 终于找到了，据说这分别是生男孩井水和生女孩井水。 　　这张图的亮点是，房前围起来的里面有许多幸福的小鸭鸭～ 　　大利侗寨。 好像是此行侗寨苗寨中我最喜欢的一个寨子，是在县道上拐进去然后山道弯弯的一个不收门票的野寨子。 一个典型的侗族古村落。 　为此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一天，由于没有走高速，失去下高速测核酸的良机。 于是满世界找核酸做，成了我们这次旅行的主题。 　这个大山里最具烟火气的寨子位于距离榕江县城25公里的地方。 寨子里小溪潺潺，栏杆式青瓦木楼沿溪而建。古楠木轻轻地围绕着寨子，其中五百岁以上的有几十棵。 古朴的村寨就这样藏于远离尘嚣的山水之间，诠释着世外桃源。 　　 　这里是旅游的冷门点，没有网红打卡，也不要门票。 眼前没有晃动的人流，没有碍眼的广告，走在这里，心底流淌着缓缓的岁月…… 　　这里保存着罕见的自循环体系，据说即使与世隔绝，这里衣食住也能自给自足。 　　寨中有大小不同、风格各异的风雨桥五座，都是木质结构，青瓦盖顶。 在这些百年以上历史的建筑下，突然找到了自己似乎还年轻的感觉。 　　喜欢这里，除了它的自然古朴外还因为这里满满的人气。 现在好多收门票的古镇和寨子，仅是供游人参观的景点，客栈美食的招牌满街挂，当地居民早已搬出去坐收渔利了。 　　从这里爬到山顶，可以俯瞰整个侗寨。 寨子是沿山而建。 　　这个寨子山上山下很大，路边只见摊位，却不见人收钱。所见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 面对我的询问，坐在自家门槛上的人憨憨地答道：好像听政府说要搞景点，那是他们的事。 看来想来要趁早。 　　最感兴趣的是寨子里连在一起的建于乾隆37年的三口井。 每口井水有不同的用途，人们都很自觉的遵守。当然，最里面的井水最干净。 除此之外，寨子里还有五口古井。 我哪里见过这个，激动地张罗了半天，最后坐下不想走了。 　　也许正是因为疫情，我才能静下心来游走在贵州的深山老寨里，那种古朴自然的生活我并未经历过，却是如此的亲切珍贵。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消失，当我们想追根朔源的时候，将何去何从？ 　　昨晚住在雷山县城。 看了看附近，郎德苗寨还没去过，如获至宝，这年头能去且没去过的地方不多了。 然而我们的核酸按景区的48小时过了20分钟，被拒之门外。记得国家规定的景区和酒店都是72小时。找了负责人，总算破例放我们进去了。 其实景区内除了我们，没看见一个游人。 　　郎德苗寨也没有传说中的古朴，商业氛围很浓，不大，比一路走过来的大山里面不要门票的寨子差远了。 我们要煞费苦心避开花花绿绿的广告招牌之类的，才能拍到想要的图片。 　 　白岩村，距离雷山县城不远、山顶上一个不要门票的野寨子，并不比上午去的关在景点里面的郎德苗寨差。 藏在山野深处，古朴的生活本味，正是我们可遇不可求的。 当我们的健康码在贵州景区屡屡被拒的时候，这里无条件地接纳了我们。 　在这里感受到贵州人的淳朴。 全国大概只有贵州60岁以上的人景区免门票，80岁以上的人陪同人员一人也免门票。不像有些景区，恨不能伸手到你的口袋抢钱。 而且我们都知道，贵州并不富。 　在白岩村我们想进一户人家的露台上拍照，跟旁边的一位老人打招呼，老人说这不是他家，于是大声呼唤山下一位更老的老人说明我们的意图，我们忙说算了，但是山下的老人执意爬上来给我们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拍照。 感动！ 　　曾经满世界找梯田，这里梯田就在眼前。 在房前屋后，一切都在宁静自然中…… 　　从白岩村出来就忙着在雷山县城找地方做核酸，为第二天顺利走进西江千户苗寨做足了准备。 当晚继续住在雷山县城。 　　然而第二天的兴致勃勃被当头浇了冷水。 说我们昨天做的核酸与三天两检晚了几分钟。 今天做的核酸与昨天做的核酸又不到24小时。 唉，都成了绕口令了，整糊涂了。 真是冤枉，昨天在郎德苗寨说贵州所有景区要48小时，今天标准又变了。 做了那么多核酸也没用。 悲愤失望中来到距凯里市不远的下司古镇。 　据说这座风雨桥是古镇的亮点，于是远景近处都来了一张。 显然，照片的效果远没有实地的感觉美。 　古朴宁静依山傍水的下司古镇让我们眼前一亮，这里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没人搭理我们。 没有游人，镇上居民打着牌喝着茶，你来与不来他都是这样。 　　有“清水江上明珠” 之称的下司古镇山清水秀，后来我们才知道这还是国家4A级景区。 “人文下司，天造山水” 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我们却是身心俱疲。 这是最累的一次行程，如果说刚出门时糊涂胆大，现在却每日提心吊胆，四面楚歌。 关键是，做核酸的点很少，难找。问当地人，他们并不做核酸，所以也不知道在哪里做。 　今天在古镇，我们都魔怔了。 我们两人都听到河对岸喇叭喊“要做核酸的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过来，原来是“要坐船的来”，要疯了。 但是在河对岸拍古镇倒是不错，而且发现，坐船去古镇可以少去古镇45元的门票。 　昨天又做了两次核酸，以为今天来西江千户苗寨万无一失了。 早上八点多到，却被告知来晚了半个小时，因为半个小时前接到文件通知，外省来的人要有三天的隔离证明。我们要进景区，必须再去隔离三天开出证明。 我差点晕倒！我们在贵州已经晃荡六天了，核酸一直阴性，居然还要为了证明再去隔离！ 虽然最终我们进来了，但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再次看见的千户苗寨已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一天的慢时光让我们感受到与暑假来时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原来，不管是路边不收门票的野寨子，还是贵族景区，只要没有闹哄哄的游人，都是一样的自然美好。 　临近中午，千户苗寨的街道店铺冷清的让人恐慌，这大概也是目前旅游市场的一个缩影。 大多数人不敢出门，好不容易斗胆走出来到景区门口还有半数人因不满足要求被挡在门外。 　　住宿客栈的整栋楼，只有我们。 老板说，现在店门还开着的都是本地人，外地人都关门大吉回家了。 　下午爬山去山上看那黑压压的一片片寨子，以前来的时候都没去过，但是一直好奇。 疫情给了我们别样的体验，在我眼里，现在的千户苗寨已不是景点，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山寨，一段耐人回味的老时光…… 　　疫情把一直来去匆匆的我们安心地留在了这里，把以前看着很神秘的山上寨子都跑了个遍。 当没有游客的时候，这里就是个世外桃源，自由王国。寨子里每家的车都停在景区门口的专门停车场，景区内有只能他们乘坐的不断循环的交通车，孩子上学放学车都会停在家门口。 早晨在原来到处都是导游举着小旗子的地方，是他们的农贸市场，好多卖土鸡的。 走在寨子里，鸡犬声此起彼伏。 　坐在这里有种 “独钓寒江雪” 的感觉。 何时见过如此清冷的千户苗寨？ 　在山顶，从白昼到黑夜 从山村暮色到千家灯火… 　这次出行小小的愿望是北上秦岭或西去川西，无奈在贵州的步步惊心让我们举步维艰，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地方都会要隔离证明，路只会越走越难。 回家吧！ 这是途径的宰荡侗寨。 　宰荡侗寨是县道上拐进去的一个野寨子。在旅游大势现状的情况下，这些地方不会让我们尴尬。 平时赶路不曾留意它，这时发现原汁原味的它们比那些高贵的景区更值得回味。 　我每次看见寨门都来一张图片，整理时放大图片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次失算了，刚才放大看寨门上没有文字，于是我也不知道寨名了。是路边的一个野寨子，反正我们此行进寨已经上了瘾。 　　这个寨的亮点是寨子后面的廊桥边小河流水潺潺，岸边人家晒着稻谷，赏心悦目。 　路遇乌公侗寨。 很有意思的画面，古老的寨子上快要升入云端的高架。 过去和现在，我们更钟情哪一个？ 　这是呆了几天的雷山县城。 来张图，留个念想。 山清水秀，却也因疫情爱恨交加。